第九章 染血的布衣 上
箫凡暗道：“养蛊么？我们得活下去！”
小女孩似有所闻，抬头望一眼箫凡。
箫凡自语般：“走，我们先去找水源以及食物，以及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
试炼山脉草木极为茂盛，遮天蔽日，午时洒下的阳光被遮挡大半，草木中时不时窜出一两只小动物。
箫凡带着小女孩走在山脉中寻找着水源，一路上小女孩沉默不语，箫凡则是显得很忙。不断的四处观察的山脉，时不时还停下来用鼻子嗅着什么，或是站在高处望着天际。
“水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我听到流水声了，前面应该有一条小溪。”箫凡肯定道。
箫凡有些兴奋的拉着小女孩加快了脚步，走出近百米后，眼前豁然开亮，小潭映入眼帘，小潭之水从不远处的山涧飞溅出，在阳光下形成一桥彩虹。小潭之水清澈见底，数量不少的鱼欢悦的在水潭里嬉戏着，时不时还有两三条鱼跃出水面，谭底有着色彩斑斓的奇形怪状的石块。
水潭旁还有一颗不到一人高的怪异的树，树虽矮，却极为粗壮，箫凡估摸着要三个自己才能合围。此外怪树枝干也长得极为茂盛，而其形状也极为的怪异，枝条呈现出两端弯曲且细，中段扁而粗壮的怪异弓形。
发现这一点的箫凡眼前一亮，不管走向水潭的小女孩，快步走近怪树。近距离的打量了一番后伸出双手掰着身前的一条枝干。
枝干入手给箫凡一种温润光滑的感觉。这让箫凡很疑惑，双手拂过枝干后仔细的来回拂拭着，箫凡发现这怪树的树皮竟是极为的光滑细腻，但是其外表看起来确是给人很粗糙的感觉。
“这莫不是老爹说过的那种天地生养的灵材？老爹说过这世界上有些灵材是天然而又完美的打造材料，但是这怪树老爹没提过，那我就叫你弓树吧。”
只是下一会箫凡就苦恼了，箫凡发现这弓树的枝条虽然是天生的弓的，这怪树的树皮也怪，有弹性却是坚韧至极。箫凡试过各种方法，用手反复掰，用潭边寻来的锋利石块割。任凭箫凡如何折腾这树皮愣是不伤分毫。
有些气馁的箫凡靠坐在怪树上，这时小女孩也嬉戏完了，走向箫凡，停在箫凡身前，就这么静静看着箫凡。
好一会儿，箫凡被看着有些没面子也有些恼火，小女孩面无表情在箫凡看来是嘲笑。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反正我是没辙了，你能你就上。”
闻言小女孩就走近怪树。伸出手要折一条，而又停在半空。
箫凡：“没用的，这弓树怪异得很。”
小女孩停滞在半空中的小手忽的转向另一枝条，令箫凡呆滞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小女孩快要触碰到那一枝条时，怪树自己一阵晃动，竟是落下一整条枝。
“这，这……”
小女孩把枝条捡起来递给箫凡，箫凡下意识的接过枝条，半响平静下来。见小女孩坐在潭边荡漾着小脚丫，箫凡没有问缘由。
箫凡低语：“还差一根弓弦就好。”
这时那小女孩回头望了箫凡一眼又望向怪树，箫凡看懂了那眼神，有些怀疑的望向怪树。
果不其然怪树一旁多出了一截细长的树皮。箫凡很是震惊的拿过树皮，细长的树皮比枝干长出一些，多出的部分刚好可以绑住两端。
箫凡没有在从怪树身上获得什么，箫凡也觉得自己索取得够多了，夜里箫凡从潭水里捕了两条鱼，在潭边烤了，自己一条，小女孩一条。鱼肉很细腻甜美，箫凡认为这是自己吃过最好的鱼肉。
第二日，两人洗漱一番便离开了，离开之际箫凡挑选了一些潭边天然的尖锐石块用作箭头。箫凡又从其中选出两块细长的石块，一块自己别在腰间，一块给了小女孩。
……
数天后。
箫凡自信道：“走，去看晚饭。”
说着箫凡带着小女孩往自己布置的陷阱走去。
陷阱布置在百米外，结构很简陋，但是屡试不爽。只要隐蔽的好，像兔子，野鸡之类的中了陷阱的都成了两人的盘中餐。
“嗷嗷…”
向着陷阱赶去，听着嗷嗷声，箫凡意识到这次可能是个大家伙，箫凡加快脚步，中了陷阱的猎物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是一匹灰狼，见其状，箫凡料想是灰狼一脚踩入了陷阱，而又想挣脱陷阱，导致又陷入了一旁的另一个陷阱。下场便是削尖的树干狠狠的刺穿了灰狼的后肢。
灰狼见来人，朝着箫凡两人狂吠，箫凡没有犹豫，弯弓搭箭，全神贯注瞄着灰狼腰部。下一刻木箭离弦，只是却落空了。
看着小女孩望来，箫凡摸摸鼻子：“失误，失误。”
又取出一只木箭，木箭划过灰狼的腹部，钉在地上。
灰狼发出一声怒吼，箫凡也恼火了：“吼什么吼。”
取出又一支木箭，终于是射中了，木箭贯穿了灰狼的腰部钉在地上，又一支射在头上，却是只穿入不到三分之一截。
甩甩有些发麻的右臂，箫凡道：“果真是铜头铁尾豆腐腰，这能吃上几顿了。”
箫凡没有贸然上前，等待着灰狼的哀嚎声停歇，箫凡上去用腰间石块补上一下了结灰狼的生命，回收木箭，甩几下血迹放回背上的小篓子里，一切都十分熟练。这几天来箫凡做了很多次这种事。
做完这一切后，箫凡才打算开始处理猎物，箫凡没打算把整狼带走，在这丛林里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的猎食动物。
箫凡打算割下狼的四肢带走，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箫凡割下一条后腿的时候，脚步声接近了。
听着脚步声，箫凡把割下的后腿用一块布包着递给一旁的小女孩，自己则是取下弓箭，弯弓搭箭转向传来脚步声的方向。
箫凡大喊：“停下来。”
只是来人显然没有重视箫凡的警告。
“嗖”的一声，一支木箭离弦，木箭没有射中，钉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箫凡：“这是警告，下一箭会是你们的心脏！”
果然脚步声停了，来人被箫凡唬住了。
焦急的声音传出“你快住手，我们没有恶意。”
箫凡：“你们走出来。”
在箫凡的注视下有两男子缓缓进入视野。当看到两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箫凡有些偷乐，庆幸自己一把割去了头发，虽然因此被小女孩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阵。箫凡仔细打量，来人一高一矮，看脸庞要比自己大上一些，身形也虎背熊腰的，箫凡暗暗警惕，自己的箭术箫凡有自知之明，若是被识破，箫凡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两人的对手。
箫凡：“你们来做什么？”
高个子答：“俺们听到有野兽的惨叫，便摸着声音过来了。”
箫凡：“你们还有遇到其他人吗？”
矮个子看了眼露出半个身子的小女孩答：“没有，你，你们是俺们遇到的第一批。”
箫凡皱眉，然后道：“我并不想为难你们，这狼我们取下两条腿就会离开，其余的你们可以拿去。”
高个子：“太好了，俺们有好些天没吃饱了。”
矮个子闻言露出一副感激状。见箫凡防备的样子，主动道：“不如俺们先退后一些。”
箫凡点点头。两人往后退出十数步。箫凡见两人的行动，内心警备放轻很多，边警惕两人边割着灰狼的后腿。好一会儿，箫凡割下后腿，箫凡包好递给小女孩，准备向两人打招呼离开时。起身时的偶然一瞄，箫凡顿时意识到不妙。
“树上的木箭不见了。”
箫凡不动声色，望向两人，见两人一副憨厚的样等着自己的离开，矮个子手背着。箫凡瞳孔一缩。
箫凡很内心天人交战，如果自己现在转身离开，两人必定会发起袭击，如果现在就识破，两人也许会惧怕自己手里的弓而离去，但是也有可能发动袭击，届时自己也许能逃离，但是小女孩呢？小女孩跑得了吗？自己难道要放弃小女孩？但是不放弃小女孩，自己如何带着小女孩逃离？
“我该怎么办？”
箫凡很焦急，就在这时箫凡感到小女孩在自己手里划着什么，一瞬间箫凡就明白过来，小女孩要传达的是陷阱两字。
箫凡暗道：“陷阱？陷阱！是了，自己身后不远处土坡处还有一处陷阱，如果两人毫无防备，落入陷阱，那么便是能逃脱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箫凡出言：“你们是哪里人？”同时拍拍小女孩，小女孩开始往陷阱的方向缓缓后退。见状箫凡暗松一口气。
高个子：“俺们是唐人。”
箫凡：“我也是唐人。”
矮个子：“你也是唐人？”
箫凡：“是啊。”
矮个子：“这么巧？”
箫凡没有再回答，猛地转身便跑。
矮个子见状，有些疑惑，高个子很快反应过来吼道：“蠢蛋，你还看什么？”
矮个子终于反应，背着的手伸出，赫然是一支染血的木箭。箫凡转头，只见矮个子望向自己，那憨厚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右手抓着木箭，向箫凡抛射而出。
箫凡瞳孔骤缩，想要躲避，但是很快觉得不对。
“不是朝着我来的，那是朝谁？”
下一瞬，箫凡反应过来，大吼道：“快躲开。”
小女孩听到箫凡的声音，回过身，看着射来的木箭，就那么呆滞的望着。
“混蛋！”
箫凡猛地一蹬地，往前飞扑，一把抱住小女孩往地上打滚，小女孩望向箫凡，只见箫凡的脸瞬间变得痛苦。随即一截木箭从箫凡左臂腋下穿出，箫凡狰狞的猛地一把折断木箭。
吼道：“混蛋，你怎么不躲开，找死吗？”
说着一把抱起小女孩起身便跑。
高个子急道：“追！”
箫凡没有回头，朝着陷阱跑去。
“就在眼前了，那土坡下。”
箫凡奋力跑上小土坡，往朝侧方向往下一跳，落在地上朝侧向打几个滚。
“啊，啊。”箫凡发出几个痛苦的闷哼，除了触动了箭伤外还有碰到陷阱的痛。
跑出几步箫凡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这时那两人来到了土坡，居高临下望着两人，憨厚的脸色流露出一副残忍的神情。
下一刻两人跳下，两人落地的瞬间，两人猛然发出惨叫，两人径直跳入了箫凡用枝叶隐蔽的陷阱当中。只是眼前的场景让箫凡没有想到。
箫凡呆滞的望着眼前鲜血喷涌的两人，两人跳下来后踩入陷阱后失去平衡，身体纷纷前倾然后整个身子倒在了陷阱上。锋利的削尖的木枝把两人钉死了。
“啊。”箫凡反应过来，立刻想要去捂住小女孩的双眼，却是发现小女孩竟是背对着自己。箫凡长吁一口气，
箫凡急道：“你别转过身！”
只是箫凡没注意到小女孩眼中的那一抹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