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行西漠
剑阁，北唐圣地也，处北唐之北，建阁太白山脉之巅，修筑蜀道天梯以临天。剑阁之人修剑，出剑仙，天下之剑莫有甚者，故号曰剑阁，剑之阁，人间剑阁。
剑痴：“翼师侄，你资质绝佳，入阁不过一年余便以知命，但修行绝非易事，你此次下山门前往西漠历练一番，以三年为期。”
箫翼点头道：“是，师叔。”
无阁老没有收箫翼为徒，箫翼最后入了剑阁阁主门下，剑痴为阁老弟子与剑阁阁主同辈，便是成了箫翼的师叔。
……
箫凡此时没有趁手的武器，那剑自己终究使不习惯，而且也不想用剑，箫凡憋着一口气，上次被人从剑阁赶下，箫凡便发誓自己以后不会用剑。在试炼中箫凡也是把剑直接当做刀用，于是让三师兄把剑换成了银子，箫凡打算去找一个铁匠打一把刀。
西漠得名于无边无际的黄沙世界，然而西漠也并非全都是沙漠，西漠中仍有大片错落有致的绿洲，而其城镇便修筑于绿洲中，其中最大的一片绿洲上便有着大陆四大城池之一的墨土城。
箫凡现在身处西漠与北唐边境的一个小镇，街上行人大多戴有白色头巾，衣物也大多为白色长袍，全身仅有双眼与双手露在外面。箫凡一身淡青色布衣走在街上虽然引人注目，却也没有招人围观，因为西漠各路人都有，北唐的，南宋的，东明的，其他小国的人都混杂其中。
箫凡看到了一间铁铺，铁铺牌匾上有“老铁铺”三字。箫凡走近。
“滚，小兔崽子你给我滚，不然我给你脑袋开个洞。”，一声怒吼中一个年轻人被轰出。
“开啊，我倒要看看谁给谁开个洞？”年轻人叫嚣一句后离开。
一个衣衫褴褛的满脸胡须的矮了箫凡一头的男人跑出吼道：“小兔崽子别跑啊。”
这么一遭，而路上行人似乎习以为常，继续走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看什么看？”男子瞪了箫凡一眼道。
“我要打一把刀。”
男子眼前一亮，搓着手指道“你要打什么刀？”
“坚固，要重一点，三四十斤左右。”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如果没有其他要求的话，定金一百两，总共三百两。”
“没有，这是定金。”
男子见箫凡如此爽快，有些愕然，男子早已做好一番砍价的准备，没想箫凡直接就应答下来。
“十天后来拿。”
箫凡点头离开，箫凡之所以没讨价，因为箫凡也不知道物价如何，不过这不妨碍箫凡看出男子定价定高了。不过如果能打造出一把好刀也值了。那柄剑一共卖了五百两，三百两用去打刀，还剩下两百两。
需要等十日，箫凡找了一个附近的客栈，给了十天的房钱，房间很简陋，不过倒也整洁干爽。箫凡洗一个澡后，下楼时正逢正午。
找一个窗边的位置要几个菜一壶小酒，小二上菜很快，箫凡倒一杯酒喝下，喉咙瞬间火辣辣的，箫凡比之三师兄的酒，这里的酒要烈的多。
客栈内闹哄哄的，周围的人皆是光着膀子，喝着酒，划拳，满口粗语。时而发生口角，出门便打斗起来，周围的人也不怕，反倒饶有兴趣的围着看，还有人甚至开盘下赌。吆喝着：“我赌那人赢，有没有赌的？”
“有，我赌另外一人，赔率如何？”
……
“混乱，崇尚武力，民风剽悍而又单纯。”箫凡想起了三师兄对西漠的评价。
箫凡喝下一壶烈酒，整个脸变得有些红彤彤，吃下几碗饭菜，还觉不饱，招呼过小二又上了几碟菜。
“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们共桌吧。”
“不介意。”箫凡抬起头望一眼，有两人，一男一女，看衣着风度显然也不是西漠本土人。
刚刚出言的俊朗青衣男子道：“小兄弟也是初来乍到吧。”
箫凡点头，望一眼白衣女子，女子见被箫凡注视着，低着头。
男子：“本人雲枫，这是我师妹林雾，师妹比较怕生。”
箫凡：“箫凡。”箫凡之所以注意到女子，是因为箫凡感觉女子伪装了，戴了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
“你们吃吧，我吃完了。”说完箫凡起身上楼。
“气海境，只是有些奇怪。”女子小声道。
……
箫凡回到房中，也没什么事便盘膝而坐，开始吸纳灵气，灵气入体伴随着剧痛，不过箫凡也适应了。新的灵气融入体内的灵气，缓慢的发生着转变，每次流转经脉窍穴，都会有大部分被窍穴吸收。而箫凡现在能调用的灵气仅仅只有十多个窍穴。
据三师兄所言自己这能调用的十多个窍穴存储的灵气量大致相当于一个气海境初期修者的灵气量。
箫凡与普通修者不一样，调用灵气时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这对身体的负担很大。因为现在的箫凡还没真正孕育出属于自己的灵气。所以箫凡持久能力比不得一般修者，但是经过箫凡改变的灵气，箫凡对其有更好的掌控力，以及过人的精神力，这是箫凡的优势。
修炼无岁月，箫凡一个打坐便到了夜晚。箫凡睁开眼长吐一口气，距离下一个窍穴开启又近了一步。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饥饿感。箫凡起身走出房间，招呼小二送饭菜。
风卷残云的把小二送来的饭菜吃完，正打算继续吸纳灵气，箫凡感受到了这附近的灵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准确来说是被吸引到隔壁房。
箫凡惊讶，记起三师兄曾说起过知命以上的修者吸纳灵气时便能引起微弱的灵气波动。
“知命修者么？”箫凡暗道，暗暗警惕。
下一刻箫凡往地上一趴，一声不小的爆炸声中房内的墙面炸开一个大洞。
箫凡起身望去，洞后是那女子歉意的神情。
箫凡正想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人冲入房间。
雲枫挡在女子身前道:“抱歉，啊，是你，箫兄弟，我师妹修炼出了一些小问题。”
箫凡道：“看来要换一间房了。”
雲枫：“你住我的房间吧，就在隔壁。”
箫凡没有推脱。雲枫很快平息了风波，箫凡换到了雲枫的房间，关上房门。
“符师？南宋？不过与我无关。”箫凡喃喃道，虽然雲枫出现的很快，但是箫凡注意到了女子脚边残留的符纸碎片。
……
接下来的两天很平静，箫凡沉寂在修炼中眨眼便过去了，那一对师兄妹在第二天傍晚就离开了。
箫凡睁开眼，下楼招呼小二送饭菜。
“是他，就是他，这两天就他接触过那两人。”
箫凡一下楼就被一人指着道。
一人恶狠狠的道：“说，那两人去哪里呢？”
箫凡一想就知道了说的那两人便是那对师兄妹了。
“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这两天里就你与他们有联系，还曾与他们一桌过。”
“我不认识他们。”说完，箫凡转身上楼梯。
箫凡不想惹事，但是麻烦来了便是想甩也甩不掉。
男子怒道：“好小子，居然敢得罪我铁手，你今天别想活了。”
小二道：“不准在客栈闹事。”
说完，那男子居然冷静下来，走出客栈向着箫凡叫嚣道：“小子你出来啊，看你大爷铁手怎么教训你，不敢出来？看来是一个孬蛋。”
箫凡没有回头走上楼，顿时那铁手更加狂妄的叫嚣，引得众人一阵嘲笑。箫凡回到房间手持一把刀走下楼。
小二道：“客官你可以不用去。”
箫凡：“没事，而且我也手痒了。”
“你这孬蛋居然还敢下来，哦，原来是有了武器，哈哈，这是什么破烂？砍柴刀？”
箫凡点头，这把刀是三师兄给箫凡砍竹用的，也算柴刀。
“那小子惨了。”
“是啊，一看就是外来人，这样就被那铁手激怒了。我赌那小子撑不过十招。”
“我赌三招。”
铁手见箫凡持刀走来道：“勇气可嘉，我让你三招如何？哈哈。”
“不必了，因为你就要成为死人了。”
“好笑，好笑。”下一刻铁手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箫凡的刀到了。
铁手的反应也很快，取出身后大刀横挡，两刀相接，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箫凡的刀没有停下，刀锋突转劈向铁手脑袋，喉咙，眼睛。
铁手都挡下了，身前变得严肃，这一番交手下来，铁手明白了对面并非什么小子，而是一片饿狼。
箫凡感受着方才的战斗，落在众人眼中却是箫凡累了。铁手也这般认为：
“你还是太年轻了。”
“是吗？”下一刻，箫凡暴起，手中刀隐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一刀劈下，男子横刀想要挡，下一刻男子露出绝望的表情，自己手中的刀与箫凡的刀断了，但是男子感受到了脖子一凉，男子想要捂住，却是捂不住的鲜血喷涌。
箫凡看着手中断刀若有所思。
铁手疯狂道：“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
“不了，还是你死吧。”
箫凡断刀砍下，一条胳膊连着刀落在地上，男子难以置信的倒下了。箫凡把柴刀丢在地上，望着被喷了一身的血迹，走回楼上去换洗。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给箫凡让出一条路。很快又议论纷纷。
“啧啧，铁手居然是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
“那小子应该是修者吧。”
“修者又如何？铁手又不是没杀过。不过活该死了，铁手太轻敌了。”
……
夜里，箫凡悄然离开客栈，只是却被人拦住了。
“箫兄弟，我有一事想要找你商量。”
“我与你们不熟，更不想惹什么麻烦。”
雲枫淡淡道：“但是你已经惹上了。”
“我会避开。”
“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聊吧，我想箫兄弟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