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始·恒朝之乱兆·二
砰,江北巡抚一拍桌子,“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大家都同朝为官,何必如此步步紧逼?”
“过庆天江的,都要付银子,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巡抚捧起桌上茶杯道。
“哈哈,哪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多收我那么多?”
“诶,这可怪不得我啊,不瞒你说,今年发了场大水,掩了周边许多人家,水退后,总不能不补偿一下吧?也要修一下河堤吧,可这一补偿,这河道衙门就没钱了啊,这不,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成这样啦。”
江北巡抚说罢,向前拍了拍他的手,“这河道衙门哪,可是工部直属,我可管不着啊。”
“哼,”庆南来的巡抚起了身来,“你啊你,一损俱损,你就等着吧。”
说罢,那巡抚气冲冲的出了门去。
“嘿,”师爷见状,凑了上前,“说不定啊,他是真的火烧眉毛了,你们同出一门,要不?”那师爷摇了摇头,“放他一马?”
“哼,”那巡抚却怒火中烧,“他要是拿了这粮啊,你我,就拿着这从二品的帽子,进棺材吧。”说罢,他将茶一饮而尽。
“可是,关键要保证,刘阁老不倒啊。“
“刘阁老浮沉官海几十年,他呀,根深蒂固着呢。”他喝完后,将茶杯扣在了桌子上,“他今年改种黄叶、桑树,收了那么多银俩上去,就该知道以后会瞧见什么”砰,他一说完,猛将茶壶摔了去。
庆南府调了五百兵来。
据人说,是那庆南的巡抚一怒,被气昏了头。
“你,粮食不给运,借道悍路你又不放出来,你想干什么?”庆南巡抚一怒,拍着那河道衙门正堂的桌子道。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那工部郎中指着庆南来的巡抚,“你不看看,这是河道衙门,不是你的巡抚衙门。”
“好,好,好,河道衙门都这么大的官威了啊。”那巡抚鼓起了掌,“仗着在江北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吧?”
“岂有此理!他伤我兵,硬闯我庆天河岂能说走就走。”
“这是官运!”那巡抚睁大了眼,“你不看看,这由我庆南官府担保!”
“哈哈,”那郎中却兀自笑了起来。“我为工部郎中,我河道衙门代表的可是朝廷,你庆南府不是想和朝廷对抗吧?”
“狗屁!就你一个五品郎中,也敢配称朝廷,”
“你!”那郎中眨了眨右眼,“好啊,你身为庆南巡抚,却来我这江北的河道衙门肆意诽谤恐吓于我,好啊,真是太好了。”那郎中从台上走到了那巡抚身前,“别以为我怕你。”说罢,他往回一走,将那长袖子一甩,
“来人!将这几位拿下!”
瞬间,从各处涌了十几位兵来。
“我看,谁敢!”那巡抚旁的一个侍卫,一怒,抽出了一把阔刀来。
“若是现在退粮,还来的急。”身穿红袍的臬台向前,突兀的来了一句。
呼呼,巡抚吹着热茶。
“耐你三头六臂,也难敌百手。”郎中将手一挥,兵缓缓向前走去。
“绑了!”
“谁敢!”那巡抚猛的起了身来。
与此同时,屋外门板瞬间一倒,冲了五十多个手持兵器的流民来。
“放下兵器,否则,一个不留。”那巡抚用手帕擦着手,对那效忠河道衙门的士兵道。
“谁敢!这里是河道衙门。”那郎中指着头上的匾额说道,“好啊你,我说门外的流民怎么到我河道衙门乞讨来了,原是你,带着兵,来硬闯我河道衙门!”
钧的一声,巡抚将侍卫的配刀抽了出来,猛的劈向了身旁一个欲欲向前的士兵,“为保庆南巡抚,将这伙歹人拿下。”
咚,“巡抚饶命,巡抚饶命啊”,一个人放下刀后,其他的,也齐刷刷的将刀丢在了地上。
哼,巡抚将刀刃一指,“给我把这个匪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