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始·恒朝之乱兆·万邦来朝·五
五月末,从远南海上吹来的风,愈发的开始令人凉爽。
一个庄园里盛开起了漫山的葡萄花,小巧,白色、暗香。
围着一座豪华的城堡。而那城堡的主人正望着城堡下,那身着黑色袍子,手捧一本远南最为深信的宗教经典之人。
“你可真像是一位得道颇深的长老。”那年轻气盛的贵族在房门前,张开双手对那人道。
“怎么,我就不能真是么?”那黑袍之人放开了捧经典的右手,与那恭候多时的人握了去。
“你忏悔的这段时间,可抵不了你手上的罪孽啊。”那贵族拿起了分酒壶,里面的酒清亮透明,玻璃做的材质内还泛着深宝石红的光泽。
“该死的!我又要罪孽一次。”那人接过了贵族手中的酒杯。“上次你倒酒给我,就是三个人的罪孽。”
“忏悔比不上花天酒地来的舒爽吧。”那贵族把酒杯抬高,向他致意而去。
“你直说吧,谁!”
“副都御史。”
“你做梦!”那人喝了一口,“公爵之下不收。”
“犒酬你都不问,就这么快下结论嘛?”
“问了也不杀,身关自家性命。”
“五百匹丝绸,只伤不杀。”那贵族打开了窗,俯视起了整个庄园。“但是你要记住,这是洲王干的。”
那贵族左拐右拐,从御史的院子内进到了御史的卧房。
御史守着他的妻子,肩上也是一道纱。
“御史大人,我不知道他们的心好毒啊。”那贵族一进房,就立马瘫倒在地上,扑向了那御史去。“远南乱日就要来了啊。御史大人,他们竟然真的要反啊!”
“这位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御史见突兀进来一人,赶忙扶他去。他有贵族令牌,有要事时可速面御史。适才御史的马车被人撞了翻,正觉倒霉不已,又来一令其疑惑的人来。
“御史大人!”那贵族躺在地上,任凭怎么扶都不起来,俩只眼睛还泛着泪光。“我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就要顷刻崩塌,远南的歌舞升平就要不复存在了啊。”
“公子,把话说清楚啊!”那御史摇着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他们他们要反啊。”
那御史猛的一震,死盯向了他的眼睛,“你说什么!是谁要反?”
“洲王,是洲王,他前些日子邀我去他王宫内。推杯换盏之间他对我说,他已经造好了船只弹药,需要我家族的支持。这样他就万无一失了。我那时以为洲王喝醉了,便敷衍了几句。那知他站了起来对着我说,如果我不支持他,他就杀了御史,再杀了我们,然后就吞了我们的家业,立马与北陆联手向恒朝进攻去啊。”那贵族抱着御史的大腿,身上还发起了抖,“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酒话,而是真话,这么快就向你动了手,若你死了,就没人能给天子上折,等京师反应过来,那远南已经被洲王血洗了啊,大人大人你现在还没死,等下他一定还要来一定还要来,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岂有此理也。”那御史回头看了看那昏过去的妻子,“公子,你且坐着。我这就喊御史卫队过来。”
说罢,那御史往房外而去,对那一旁等着的丫鬟挥了挥手:“你拿着老爷这块玉佩,立马往府外右边走几百米,遇到一个军营,你就拿着这玉佩说老爷有令,速喊那个千总立马把兵领来。”
“公子,你且倒我府上歇着。我立马便上疏天子。”那御史回了房内,扶那贵族大堂而去。
那贵族颤颤巍巍,“御史大人,恐怕那船只已被洲王控制,要不由我外出打鱼的船,递呈至刚刚往回开的那护卫船,由他们转交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