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始·恒朝之乱兆·万邦来朝·六
世安。
御史弹劾远南洲王有反叛之嫌的折子直达皇帝御前。
皇帝在寝宫内的椅子上高坐,身前是内阁的那几人。
“我说这黄毛小儿能如此猖狂,原是仗着老子要造反,自己要鸡犬升天当太子了啊。”那皇帝拍着身前的折子,脸上气愤自不必多说。
“怪臣等没有制衡好远南势力,请皇上降罪。”那刘源一拢腿前的袍子,扑通跪了下来。
“请皇上降罪!”那其余几人一见,同样跪了下来。
“呵,远南那般废物。送了头怪鹿的那个贵族,给了他那么多的照顾。这宫廷用的果子,平常要的药材。都是超出平常价买的他,冰块也是由他卖来。当铺、糕坊什么杂七杂八的,也由京兆府照顾着,他就这么的不行?他不行不是还有一个贡了清明上河图的楠木木雕的一个,家业也算的上大,朕前些年还千里迢迢的去他们家买那修宫的木材,这也不行。你们说,是那狗屁的王太厉害,还是你们贪了这银子?啊!”
“皇上,臣之心有天可鉴,我们俩袖清风绝无贪污半点银子。”那刘源抬起了头,朝那皇帝道。
“望皇上明察。”那其余几人把俯在地上的头低的更了点。
“好,先不说这个。”那皇帝俯视着台下的几人,胡子上翘的靠向了椅子。
“着提督全国水师军务总兵立招缘海渔民以充水师,赐尚方宝剑。着东南总督加兵部尚书衔,抽调东南缘海水师四万,特赦先斩后奏之权。赐监察远南御史御扇一只,特行言令禁止之宜。远南如有真反之嫌,立擒押送京师!”
“臣接旨!”
咚咚咚,咚咚咚。左都御史走上了赵府门前,抓着大门上挂着的绿油兽面锡环拍向大门去。
院内,有一池子的水。倒映着天上明月,泛起的明光烁亮
“赵中堂。”那左都御史对那赵淮宁拱手一拜,瞧了瞧房内的丫鬟仆人一干。
“退下吧,”那赵淮宁挥了挥手。“有何事啊?”
“我听闻远南要反,特写来一折子。不知中堂大人可否过目一赏?”那左都御史说罢,畏畏缩缩的从左袖内掏了出来。
“哦,”那赵淮宁颇感好奇,伸手拿过。
“微臣左都御史,正熹十二年六月五日奏,今年庆天俩省上半年税银较去年少了八分之一,虽因安抚灾民,置办粮仓,但是桑树已壮,犹能补缺相抵。朝贡之时,殿前青转被麒麟踏裂,足以证去年之库银被全部用来修缮宫中之话不实,必有嫌疑。而远南,洲王家业财小,万不敢掀反恒大旗。正是刘源爪牙遍布,将贪污银子收于囊中暗中赠与远南,远南才有此实力来反叛陛下。而去年,西北总督重创北蛮,却不伤筋动骨,何能平白而退,依臣观之,这西北总督是刘源门生,暗自与北陆串通,不然,天遥路远之北陆和远南,怎之相通?如今,刘源故吏门生遍布朝野,外通敌国,不欲替陛下,何如?”
那赵淮宁看罢,心中顿生了凉意。“若是再能让我润色一点,必能将刘源置于死无藏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