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蹲守的结果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刘越，钱大壮，荆长风以及一干肃龙卫的人，连着蹲守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公子，是不是我们想错了？在皇城外动手，毕竟风险极大，对方能够得手一次已经算是天大的运气了，我觉得，这个人说什么都不会再来了。”钱大壮说道。
刘越微微一笑：“我有一种感觉，凶手是有严密的策划，而且他这样的策划，不是为了单次犯案，所以他迟早还会再来。
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一般来说，砍掉头颅只有三种目的。
第一种，就是掩饰死者的身份。但是李嬷嬷身份特殊，很容易辨认，所以肯定 不是为了掩饰死者身份。
第二种，就是复仇，或者用头颅去换取悬赏。这几天，我不是让你和荆长风，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打听过了。江湖上并没有悬赏李嬷嬷的暗花。而李嬷嬷平日也并没有什么仇人。
还有第三种，那就是为了隐藏死因！如果说，李嬷嬷并不是在王城下遇害的呢？”
刘越这么说来，钱大壮和荆长风吃了一惊：“你是说，还有其他案发地点？”
“没错，驾驶凤撵只有里李嬷嬷一个人，当天李嬷嬷送我回府之后，立刻就启程离开了。但是我发现，李嬷嬷随身的灯笼里面，蜡烛的长度明显太短。
昨天我曾经从王城，驾车往返我府上一次，回来至多只会烧掉三分之一。但是李嬷嬷灯笼里的拉住，却将近烧掉了五分之四。”刘越笑着说道。
很快，荆长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李嬷嬷送殿下回府之后，还去了别的地方！”
刘越点点头：“从我府上返回王城，这条大街上。有京兆府和巡防营的人，日夜巡逻。靠近王城的时候，还有肃龙卫和御林军。
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这条路上，凶手绝无可能动手。除非，李嬷嬷回去的时候，自己绕路了。”
“可是……李嬷嬷为什么要自己绕路呢？”
刘越笑着说道：“搞明白这一点，搞不好案子的情况就清楚了。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蹲守吧。”
眼看着众人已经连这蹲守了七天，就在这第七天的夜里，案件果然再次发生了。
这一次的案发地点，是皇宫背面玄武门，被害者的年纪跟李嬷嬷相仿，都是四十出头的年长一些的宫女。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肃龙卫巡查的地方，不过两百步的样子，但是当时肃龙卫，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件事情，让刘越有些恼火，眼看着又过了两天，死者再次出现，死者的特征，跟之前的两个宫女情况差不多，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三个宫女都是一样丢了头颅。
半个月时间里，连着在宫墙外死了三个宫女，还都被人砍了头，现在就连民间也在沸沸扬扬的流传各种各样的传闻，最夸张的，还说这是食头妖在作怪。
女帝震怒，直接罢免了十几个负责巡查的御林军，肃龙卫的低级军官。但是谁都知道，这样对于查案，一点帮助都没有，也就是摆明态度，让他们愈发的加紧巡查。
事情到了这一步，别说是女帝，就连刘越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自己虽然没有主办这件案子，但是女帝派荆长风和这一队肃龙卫来的意思，也是很明显的啊。
最终，刘越亲自进宫，跟女帝讨了宫女的宫籍表册拿出来研究。
这些宫籍表册，其实有点像帝王的起居录，基本上对于大一点的宫女的行动，出入宫门的时间，次数，原因，目的地都有所记录。
刘越抱着这些表册，在房间里面呆了整整两天的时间。钱大壮好几次想去送茶水，都发现刘越坐在桌子前面一动不动，差点以为刘越石化了呢。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后，刘越大喊一声：“大壮！长风！你们两个进来！”
两个人本来就在门外候着，听见刘越的声音赶紧冲进来，就看见刘越笃定的指着表册上面的一行：“今夜丑时，内府司的陈嬷嬷，要出宫去玉泉山验看送进宫的泉水，上面备注的，是寅时回宫。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凶手十有八九，要截杀陈嬷嬷。”
钱大壮和荆长风两个人都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刘越在桌子前面趴了几天之后，就跟算卦的似的，算出下一个遭殃的是谁了？
尽管如此，荆长风还是按照刘越的要求，提前将自己麾下的一队肃龙卫，布置在了刘越指出的一片房舍的屋顶上。他们三个人则扮作晚间的打更人，负责机动巡查。
经过了之前的腥风血雨，现在整个王城附近，都是风声鹤唳。齐国京城本来没有宵禁，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一到晚上，宫墙附近的街道上，都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只剩下肃龙卫，御林军的巡查兵丁，紧张的空气依旧在蔓延。
夜深了，刘越揉了揉眼睛：“不能睡，陈嬷嬷今日，必然走朱雀门。宫籍表册上面写着的，就算是绕路，她最终也得绕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巡查，肯定会有所发现。”
三个人保持着警惕，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前走着。眼看着寅时即将到来，钱大壮就说道：“怎么还不见人，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正说着，就有一队巡查的御林军从旁边路过，连荆长风都说道：“如此密集的巡查，除非杀手可以在一眨眼之间杀人。否则稍有纠缠，就一定会被肃龙卫，亦或是御林军发现。”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见前方忽然之间响起一阵锣声，众人吃了一惊，就看见刚刚走过去的御林军，也循着锣声冲了回来。
荆长风赶忙问道：“前面的兄弟，我是肃龙卫旗官荆长风，那边出什么事了？”
“是御林军的传讯锣声！凶手出现了！”
几个人赶忙也跟着冲向事发地点，就看见有一群兵丁围攻一个人。
看到那人容貌后，刘越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