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七章 婚事提前?
章启悦早早就等在了屋里,见两人回来,她走上前看了看,见主子下人都是一身的泥,忍不住笑了,“看你们这样子,还真是去挖酒了。”
赵桑榆还在想着鼎真阁的事,心里有些不开心,脸上也做不出笑容。
她愁眉苦脸地对着章启悦行了一礼,“母亲,我今日好像犯错了。”
“怎么了?”章启悦看着赵桑榆,见她皱着脸,忍不住担心地上下看了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桑榆苦着脸,“我今日把房飞燕得罪了。”
“嗯?”章启悦一时间没想起来房飞燕是谁,听见赵伯泓在一旁提示,她这才想起来,“你说的是淑贵妃的娘家,那个房府。”
“嗯。”赵桑榆点头,“本来我们挖了酒就去鼎真阁取首饰的,但是在门口她嘲笑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那我就有些生气,看见她在选首饰,我就挑了个金步摇对着她比划了两下,说很适合她。”
“我知道现在的贵族都不喜欢金制之物,觉得粗鄙,我就是故意想气气她的。”她又道。
“然后呢?”章启悦看着赵桑榆问道。
赵桑榆瘪嘴,回首接过红袖手中捧着的盒子,“然后我就在那些金步摇里面挑了两个好看的买回来了,又上楼上挑了几个首饰,然后又给红袖和翠羽买了。”
红袖和翠羽匆忙摘下头上的首饰,双后高举跪在地上,“夫人恕罪,小姐是因为给奴婢们买首饰才被房小姐告状到七皇子那里去的,夫人恕罪。”
章启悦皱眉,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又扯上了七皇子?”
“房飞燕说我不应该在鼎真阁给红袖和翠羽买首饰,说下人配不上,我没搭理她,然后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七皇子,还和他告了状。”
赵桑榆瘪嘴,“大哥说淑贵妃在宫里很受宠,万一房飞燕跑到淑贵妃那里告状,岂不是要连累母亲。”
“没有别的了。”章启悦看着赵桑榆。
赵桑榆点头,“没了。”
章启悦放下心来,“我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话,也当得你这般胆战心惊。”她摸着赵桑榆得发顶,“颦儿,母亲还是那句话,这世上身份地位高于你的人也许有很多,但是那都是皇室之人,其他得,你不用怕,谁都不能欺负你。”
“不过是一个淑贵妃而已,还翻不起什么浪,明儿母亲就带你进宫。”
“啊?”赵桑榆有些糊涂了,“为什么要进宫啊?”想到章启悦今日也进了宫,她好奇地问道:“母亲今日也进宫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章启悦但笑不语,“明日你就知道了,不过母亲现在好奇的是你昨日夸下海口的桃子酒。看看你们这主子丫头的模样,每一个都和小花猫一样,想必这酒也挖出来了。”
见红袖和翠羽还跪在地上,她又叫起了两人,问道:“你们小姐今日去草庐,可是挖到了酒?”
“挖到了,小姐带回来5坛,夫人可要尝尝?”
“这酒能喝?”章启悦很是惊讶,她接过红袖倒出来的酒仔细看了看,一脸迟疑,“你们喝过?”
赵桑榆点头,“母亲尝尝就知道了。”
章启悦有些狐疑,眼神转向赵伯泓,赵伯泓笑着道:“母亲尝尝,小妹这酒确实酿的不错,柔润甘甜,最适合女子饮用。”
“是吗?”章启悦狐疑地尝了一口,觉着不错,这才惊讶地看着赵桑榆,“没想到竟真让你这小猴儿给酿出来了,可曾给你太翁和秦老留下些,他们二老最是喜欢这种酒。”
“留了。”赵桑榆回答的有气无力,想了想,又有些不忿,“母亲,我今天好气啊。”
“怎么了?”
赵桑榆嘟着嘴灌了一口茶,“我今天起草庐,原本还想着给太翁一个惊喜,没想到他竟然和秦老一起出门访友去了,然后我想那我就先把酒挖出来,给太翁留一些,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我的酒都挖了出来,还特意带着出门了。”
“我就只在院子里挖到了十几坛,还是我灌醉小明子偷偷挖的。太翁也太不讲信用了,当时他可是为了桃子酒罚了我好久的功课,还坚决说绝对不喝的。”
“那你可曾把这剩下的酒都带了回来?”章启悦又问。
赵桑榆摇摇头,“没有,我带回来5坛,剩下的都悄悄埋了起来。”
“悄悄?”章启悦忍不住戳了戳赵桑榆的脑袋,“感情你这猴儿弄一身脏是因为去藏酒了,你就等着父亲回来找你算账好了。”
“我才不怕呢。”赵桑榆不以为意。
章启悦笑了笑,见这主主仆仆都小花猫一样,催促着几人去洗澡了。
晚膳的时候,章启悦吩咐人把酒换成了赵桑榆带回了的桃子酒,狠狠地把赵桑榆夸了一顿。
等到了第二天,赵桑榆请安过后,章启悦拉着她慢悠悠地上了妆,又挑了她昨日里买的两支步摇细细地看了看,“颦儿眼光不错,这步摇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是吧,”赵桑榆有些遗憾,“可惜不能戴,浪费了。”
“谁说不能戴。”章启悦笑了笑拿了那支桃花的簪在赵桑榆的发间,又仔细地看了看,“我们颦儿生的好,戴上这步摇就更好看了。”
“母亲。”赵桑榆透过镜子看着眼神含笑的章启悦,“我们不是要进宫吗,我带着这个进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章启悦收好另外一支,又仔细看了看赵桑榆的装束,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就领着她出了门。
一路慢悠悠地,赵桑榆听着章启悦说了不少的宫闱秘事和各宫忌讳。
等到了宫门口,章启悦领着赵桑榆下了马车,又坐上专门的轿子往皇城里面赶。
赵桑榆忍不住撩开帘子往外看,可惜除了墙还是墙,偶尔有不同的景色也是匆匆而过。
赵桑榆觉得无趣,就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轿子稳当当地停下,尖细的声音响起,“夫人,大小姐,到地方了。”
赵桑榆恶寒了一下,身上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她搓搓手臂,想到着皇城里面除了皇上一个正常的男人,其他都是太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撩开帘子,迎上章启悦看过来的目光,心底松了一口气。
“母亲。”她走到章启悦身边,章启悦拍拍她的手,看向一旁面无白须的公公,“劳烦秦公公为我们引路。”
“不敢。”秦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夫人,大小姐,您这边儿请。”
赵桑榆仔细打量着四周,她自小语文就不好,也说不出什么精美绝伦的句子,唯一想起来的就是当年高中时候曾经花大力气背过的《阿房宫赋》。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走过重重环绕犹如迷宫的亭台楼阁,最终两人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
引路的秦公公弯腰,手上的拂尘又是一甩,躬身施了一礼,“夫人,大小姐,就是这儿了,奴才身份低微,就不陪您二位进去了。”
“谢过秦公公了。”章启悦笑着说了句,一旁跟着的青檀笑吟吟地上前,不着痕迹地往秦公公手里塞了个荷包。
秦公公脸上的笑容更深,“夫人,大小姐,皇上这会儿刚下朝,听说心情不错,正是进去的时候呢。”
章启悦笑着点头。
赵桑榆忍不住咋舌,原来小说诚不欺我。这皇宫里的宫女奴才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她跟着章启悦进了偏殿,早等在外面的孙士走上来见礼,“夫人可把大小姐带过来了,皇上一早就问过了,正着急夫人什么时候进宫呢。”
这话说的,赵桑榆忍不住有些皱眉,怎么感觉像是在做什么私下交易一样。
她看向孙士,他比之前的秦公公年纪大些,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和善。
章启悦回身牵着赵桑榆的手,“劳孙公公费心。”
“老奴不敢。”孙士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赵桑榆,见赵桑榆瞪着眼有些好奇,他笑的更加和善,“夫人,大小姐,您二位请跟奴才来。”
景元帝正背着手来回走着,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停下脚步,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
孙士站在门外弯腰禀告,“皇上,宁国侯夫人和大小姐过来了。”
景元帝慢悠悠喝了口茶,“宣。”
“是。”孙士应了一声,转身看着身边的章启悦和赵桑榆,“夫人,大小姐,您二位里边儿请。”
赵桑榆跟着章启悦走了进去,迎面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头戴金冠,身着五爪金龙蟒袍,正手执杯盏慢悠悠地喝着水。
“臣女见过皇上。”她跟在章启悦身后行礼。
景元帝挥手让两人起身,眼神落在赵桑榆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颦儿丫头,你过来。”
赵桑榆有些惊讶,她迟疑地看着章启悦,见章启悦点头,她才慢悠悠地走到景元帝身边。
她行了一个万福礼,“皇上。”
景元帝托起赵桑榆的衣袖,“颦儿丫头,朕听说你前些时候受了伤,现下可是大好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皇上关心。”
“眼睛呢,现在可还有碍?”
“也已经大好了,并没有什么不是。”
“那就好。”景元帝点头,想着又忍不住摇摇头,“昨日皇后宣你母亲进宫本是想商议一下你和老五的婚事,没想到竟然听说了你受伤的消息,现下见了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
卧槽!
婚事?
赵桑榆顿时心里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