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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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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八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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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的檀香幽幽燃着,氤氲在几人的身边。

  赵桑榆手捧着茶盏,低眉顺眼地坐着,听着殿中几位大佬讲话。

  自在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殿中见到了景元帝,又说了几句话后,景元帝就亲自陪着他们来了容华宫。

  容华宫里,皇后和容妃早就等着了,见她们跟着皇上进来也毫不惊讶,反倒是客客气气地请了她们两人坐下,又拉着赵桑榆的手问了好一会身体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复原等等。

  赵桑榆很是诧异她们的态度,但是还是依着章启悦在来时教过的一一答了,直到皇后满意,这才放了她,转头又拉着章启悦说话。

  大体依旧是她的身体,一些受伤的情况等问题。

  赵桑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懵。

  以往看过的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皇宫都是高墙宫深,里面的人都是威严庄重的,还从未见过如此随和的皇上和皇后。

  倒是一旁坐着的,自最开始见礼后就不再开口的容妃看上去严肃些。

  赵桑榆偷偷看了容妃一眼,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那这个人就是她那便宜未婚夫五皇子的母妃,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容妃大致不怎么喜欢她。

  赵桑榆觉得有些怪异,抬起头正巧迎上皇后看过来的目光。

  皇后笑着招招手,“颦儿丫头过来。”

  “皇后娘娘。”赵桑榆走到皇后面前行了一礼。

  皇后笑着半搂着赵桑榆,“自姑姑仙去后,颦儿丫头就不曾进宫了,几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春祭日的时候听见皇上赐婚,我还愣了一下,想着那么小的姑娘怎么就给赐婚了呢。”说着,她又看着皇上道:“当时我还问了皇上,还被皇上嘲笑说我这是傻了。”

  赵桑榆有些尴尬,这情形她不知道说什么就抿着嘴笑。

  “娘娘这是惦记着我们呢。”章启悦放下茶盏,压了压唇边的水渍,“母亲去世,颦儿当时确实打击很大,头些年非要为母亲守孝,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等到这事儿过去,好不容易见她逐渐好转了,又不小心落了水。”

  章启悦叹了一声,眼角可见地泛起了红,“娘娘,您是不知道桑榆被救上来的样子,臣妾差点以为她就这么去了。”

  皇后也跟着叹息,眼圈也红了,“妹妹莫要这样,颦儿丫头这不是好着呢,她啊,往后的福气大着呢。”

  “那也是跟着皇上和娘娘得来的恩典,”章启悦擦擦眼角,“颦儿自小没少往宫里跑,得皇上、娘娘庇佑,这才转危为安。臣妾多谢皇上、娘娘。”

  话音未落,章启悦就起身拜了下去。

  赵桑榆正听的有滋有味,见章启悦忽地来这一出,她下意识地跟着站起来,“谢过皇上、皇后娘娘。”

  “哎呦!”皇后娘娘拉着赵桑榆起身,又嗔怪地瞪了章启悦一眼,“妹妹快快起身,你看你把颦儿丫头都吓着了。”

  “是。”章启悦起身笑了一下,“臣妾倒是真希望能吓吓这丫头,娘娘千万莫要被这猴儿骗了。”

  “妹妹这说的什么话,”皇后娘娘爱怜地看看赵桑榆,又佯装生气地点着章启悦,“你呀,定是在家中欺负我们颦儿丫头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前些年活泼的样子。“

  “娘娘,”章启悦哭笑不得,“您也被这丫头给骗了,就昨儿,她还欺负了房家小姐,都闹到七皇子那儿去了。”章启悦拜了下去,“皇上、娘娘,今儿,臣妾也是带着丫头进宫赔罪的,这丫头昨日去鼎真阁,路上遇见房家小姐,也不知道和房家小姐说了什么,这丫头竟是直接拿金步摇和房家小姐比划,非说那东西适合她,可把房家小姐气的,都找了七皇子去评理了。”

  “皇上、娘娘,”章启悦瞪了赵桑榆一眼,见她也跟着一起拜下行礼,她才又开口道:“臣妾自幼对桑榆疏于管教,现在她又因为失了记忆而不懂诸多规矩,此番造成这样的过错,说严重些……甚至有可能连累前朝,还请皇上、娘娘责罚。”

  “请皇上、娘娘责罚。”赵桑榆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皇后娘娘看想景元帝,见他面容不变,她笑了一声,拉着赵桑榆起身,又佯怒地点了点章启悦,“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话都还没说清楚呢,现在就想着责罚我们颦儿了,你这样小题大做,本宫可不依。”

  “是。”章启悦起身,看了赵桑榆一眼,又摇摇头,“娘娘有所不知,并非臣妾小题大做,实在是这丫头太过无状,臣妾又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带她来宫里认错,也是想让她沾沾娘娘的福气,好收收性子。”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颦儿丫头到底怎么个无状了?”

  “正是臣妾问不出来,这才来求娘娘呢。”

  皇后转头看向赵桑榆,“来,颦儿丫头,你和我说说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当真欺负房价小姐了?”

  “嗯。”赵桑榆瘪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先招惹我的,我又没有恶意。”

  “还敢顶嘴。”章启悦喝了一声,“娘娘……”

  “妹妹。”皇后娘娘打断章启悦的话,“妹妹性子太急躁了,还是先听听颦儿丫头怎么说。”

  赵桑榆撅着嘴偷偷看了章启悦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后见状又问了一遍,还瞪了章启悦一眼,这才让赵桑榆开了口,“谁让她骂我是乡巴佬的。”

  “骂你?”皇后皱着眉,她看着赵桑榆,“这房家小姐好生大胆,房家好教养,她是怎么说的?”

  赵桑榆垂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我昨日去鼎真阁,因为之前没见过那么高的楼,所以就夸了一句好大啊,然后房小姐路过说我是乡巴佬,我有点生气,见她在挑首饰,所以就拿了一个特别丑的给她,说适合她,想气气她的,我又不知道不能戴金步摇。”

  “而且她当时正好在看金步摇,我以为她想买,所以才这样说的。”

  “然后呢?”皇后又问。

  赵桑榆摇摇头,“然后我们就上楼了,但是房小姐很生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叫来了七皇子,说我欺负她,让她和我的丫鬟戴一样的首饰,我只是想到失明的时候一直都是红袖翠羽贴身照顾我,所以给他们二人选了套首饰而已。”

  “然后就没有了?”

  “嗯。”赵桑榆点头应了一声,神情低落。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后来大哥过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她们忌讳将金银之物戴在头上。”

  “但是她们为什么忌讳啊?”赵桑榆紧接着又道:“而且皇上不是还带着金冠的吗,真奇怪!”

  “颦儿!”章启悦立刻喝了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臣妾教导无方。”

  赵桑榆这一回是真的愣了,来之前,章启悦曾说让她不要多说话,但是当她问或者她引着皇上和皇后问话时,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所以她最后才那么大胆,直接提到了皇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跪下!”章启悦又吼了一声。

  赵桑榆见章启悦似真的怒了,她匆忙跟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跪着做什么。”一直自顾坐着喝茶的景元帝开口了,“颦儿丫头,扶着你母亲起来。”

  “你呀……”景元帝看着章启悦,放下茶盏,“自小到大,你就是太过于规矩了,小时候姑姑总说你最不像她,倒是颦儿,反倒是最像姑姑。”

  “是。”章启悦应声。

  “皇上说的极是。”皇后娘娘也笑着插了一句,吩咐了殿中的宫女上了些新的茶水点心,看着赵桑榆问道:“颦儿被你母亲吓坏了吧?”

  赵桑榆摇头,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皇后娘娘拍拍赵桑榆的手,“没事,有本宫在,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家颦儿,你母亲也不能,不怕,啊!”看着章启悦,又道:“妹妹何必如此,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而已,且那房家小姐最先出口无状,本宫倒是要问她的罪了。”

  “我皇室宗亲,什么时候轮到她房家来嫌;弃了。”说着,皇后娘娘的脸色沉了下去,“且不说颦儿是陛下圣旨指婚的皇子妃,她更是你安和县主的女儿,韶华郡主的孙女,我大政国定国长公主的曾孙,何时轮到她一个闺中女子来辱骂了。”

  “本宫倒是要问问这房家是怎么教的女儿,这房家当真是好教养!”

  “皇上。”皇后娘娘起身施了一礼,“臣妾明日就宣房夫人进宫。”

  “嗯。”景元帝点头,“颦儿的身上虽没有我皇室血脉,但也是我皇室血亲,朕倒也想知道这房家的教养到底如何,今日竟然还敢在朝堂之上倒打一耙,参了宁国侯一本。”

  “天!”章启悦顿时惊呼,立刻站了起来,“皇上,怎么会这样?那侯爷他?”

  景元帝摆手示意章启悦坐下,“折子朕留中了下来,原就是打算等你们进宫问清楚,现下知道了,宁国侯自然也没事。”

  “谢皇上。”章启悦行了一礼,看了跟着她起身的赵桑榆一眼,“但是颦儿她也确实拿金步摇和房家小姐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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