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秘密
“我。”钟灵盯着唐钰，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觉得，我是半吊子吗？我想要最大限度的提高我的能力。”
“哦？”唐钰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探究的目光落在钟灵身上，将她打探了一番，“也是，你要是半吊子的话，我也会很烦恼。不过每个除妖师都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你有吗？”
“我有。”钟灵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只是忘记了，会一点点地想起来的。”
“那好。”唐钰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表现。你不是说，馍现成成了你的同学，你要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我就帮你。”
钟灵有些迟疑，看着唐钰，一言不语。
唐钰双臂叠在胸前，看着钟灵脸上的挣扎，嘲弄道：“对方已经是魔，你还下不了手吗？这样的话，我可不想养虎为患。”
“等下。”钟灵上前拦住了唐钰，“那个契约，我真的把灵魂出卖给了你？”
唐钰微微侧首，抬手拍了拍钟灵的肩膀：“你觉得呢？”
钟灵有些茫然，咬紧了唇。下一刻，“啪”的一下，钟灵打掉了唐钰的手：“我告诉你，你别想控制我。”
“你在害怕。”盯着钟灵的眼睛，唐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在怕什么呢？因为看到了自己同学被魔吞噬的样子，所以觉得害怕。既然你可以看到她的灵魂被束缚的样子，为什么不去看看自己的？是不敢吗？”
钟灵双手揪住衣襟，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怕将来的一天，她会变成和小雅一样。
“如果那样，在我彻底失去自我之前，我会亲手了结自己，我不会成为你们魔的工具。”
唐钰大笑，慢慢的，唐钰止住了笑声：“你放心，你和那个叫小雅的不一样，我和馍也不一样。”
一夜，钟灵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小雅那狰狞的样子。
睁开眼睛，钟灵看着天花板。如果，可以没有死亡就能换来拯救。
“不可能的，放弃你那可笑的想法。”
脑海里，钟灵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猛的，钟灵坐了起来，四下看着：“谁？”
空气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我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守护你的，当你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会离开。是你唤醒了我。我和你的封印一起沉睡，应该是昨天，我才有了意识。”
钟灵愣住了，喃喃道：“爷爷他——”
“其实我是讨厌你的，因为你害死了我的主人。”影子声音低沉，“我能做的，只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尽可能的让伤害降到最低。这次和你见面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影子化作一道光芒，落在了钟灵胸前的玉佩上。钟灵发现，玉佩的颜色，又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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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夫妇又是夜班，晚上没有回来。
钟灵准备好早饭，唐钰坐在餐桌旁，看着钟灵忙碌着。
“明天能不能换点花样，老是鸡蛋牛奶包子，腻歪。”
钟灵看向唐钰，不高兴道：“不好意思啊，你爱吃不吃。”
在唐钰动唇前，钟灵又说道：“如果你想吃灵魂，我们合作，终止。”
钟灵回到厨房，准备将中午的菜准备好。
切土豆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手指割破了。
钟灵吃痛，只是下一刻，钟灵发现了一件令她惊奇的事。手指上的伤口竟然在慢慢愈合，又变成了和一起一样。
想起了在和馍对峙的时候，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钟灵惊讶间，将手指放在了刀刃上，想再一次证明。
“你做什么！”
门口响起了唐钰凌冽的声音。
钟灵身子一个哆嗦，手指割在了刀锋上，鲜血流了出来。
“钟灵，你在做什么！”
唐钰疾步走了进来，拿起钟灵的手，看着那完好无整的伤口，愣住了。
钟灵看着手指，也是惊讶。
半晌，钟灵回过神：“我不过是想验证一下，我是不是可以伤口自愈。”
“伤口自愈。”唐钰若有所思。
忽然间，唐钰抬起手，抵在钟灵的额头上，看见一个蓝色的符号浮现在钟灵的额头上。
“你竟然——”
钟灵看着唐钰脸上惊讶的神色，“我怎么了？”
“没想到，你不但是除妖师，还是少有的，上古除妖师。”
钟灵愣住了：“什么上古？你在说什么。”
“总之呢，大概你祖上最强的除妖师的能力会继承在你身上。小丫头，看来我的眼光不错。不过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好好表现吧。还有谁知道这事？”
“馍。那一次，馍也看到了。”
唐钰的眉头皱起，忽然间抬手在钟灵的额头上使劲一弹：“你怎么这么笨，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能力展示出来。你想告诉别人，你是滋补的好东西吗？”
钟灵揉了揉额头：“你是我什么人，干什么这样教训我。”
“我是，我是你的主人。”唐钰摆起脸色，“钟灵，知道你这个属性，馍会想方设法地吃你的血肉。他受了重伤，你知不知道？吃了你，他就会痊愈。”
“这样吗？”钟灵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害怕。
歪着头，钟灵想了想，忽然间笑道：“这样也好啊，他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这样就会减少其他人的伤害。”
“你笨啊。”唐钰又是狠狠地弹了一下钟灵的额头，“他要维持生存，必须要吃掉更多的灵魂，来维持。既然你知道他是小雅，把他杀了，什么都解决了。”
“一定要这样吗？”钟灵有些迟疑，“如果还有救呢？”
唐钰微微眯起了眼眸：“那你就把自己贡献出去。”
“我才不要。”钟灵咬紧了唇，“我不会牺牲自己。我这个人，很自私。我想过了，我守护这个城市，其实还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想生活在一个可怕的地方。唐钰，我的原则就是，不伤害自己的 前提下保护别人。”
唐钰看着钟灵，似笑非笑：“想不到你还有机灵的一会。没错，牺牲自己是最傻的事。我也不希望我的助手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