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鸟袅老师是魔物
钟灵说这话的会后，唐钰看了她一眼，她握紧了双手，身子在微微颤抖，明显的是在克制心里的恐惧。
有意思，唐钰微微眯起眼眸，看着钟灵，用心灵传输语，害怕的话，就不用去了呗。
钟灵扭头，狠狠地瞪了唐钰一眼。
唐钰看见，钟灵的眼里满是坚定之色，似乎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黄小明走了过来，默默地拿起钟灵的书包，“我和你一起去。”
“好。”
又是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白狼摇了摇头，叹息道：“怎么越看越般配呢。”
白狼再一看唐钰，他眉头皱的很紧，以为他是吃味了。
“简直是浪费。”
白狼以为会听到唐钰说到什么，结果却是听到了这个。
“自己那么容易崩溃，还是要去。这一次，我不会管了。”
“你说什么？”白狼有些糊涂。
“没什么，走。”
“去哪？奶茶店？”
“回家。”
白狼坚持认为，唐钰这是吃味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小丫头。她要是出事了，事情就不好玩了啊。
“回家啊，那你先走吧，我要去电玩城。”
说着，白狼一溜烟地跑走了。
——
黄小明看了一眼钟灵的紧绷的面庞，靠近，握住她的手，小声问道：“怎么了？”
黄小明的手暖和，钟灵被握住的时候，感到一阵温暖，从手暖到了心里，似乎害怕驱散了不少。
钟灵摇了摇头：“没什么。”
“其实，第一次除妖的时候，我也是害怕的。”
“嗯？”
黄小明看着钟灵，说道：“因为我胆小啊，失败了就会被吃掉。”
“你们在说什么？”鸟袅凑过来。
“一个角色扮演游戏。”黄小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很真实，让人身临其境。”
鸟袅感兴趣：“叫什么？”
“今天你除妖了吗？”
鸟袅有些发愣：“你说什么？”
“我说，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做，你除妖了吗。”
鸟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游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好玩吗？”
“当然好玩了，你要是去玩了，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
钟灵拉住黄小明，低声问道：“真的有这款游戏吗？”
“你天天不是在玩的吗。”
钟灵站在那没有动弹，目光落在鸟袅身上，又将目光落在黄小明身上：“黄小明，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黄小明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听说过鴸吗？”
钟灵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听说过的，在山海经上看到过。”
“鴸，人面鸟身，不祥之鸟，所经之处必然会发生变乱。”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黄小明看向钟灵：“这鸟很聪明，知道掩饰住自己的气息。不过他在起名字上面，真的是，一点都不专注。”
名字，不会是。
钟灵吃惊的捂住嘴，慢慢地将目光落在鸟袅身上。
鸟袅，鴸，不会的吧。
鸟袅明明是个很温柔的老师啊，怎么会是妖怪呢。
“黄小明，你是不是弄错了？”
“钟灵，你仔细想想，你每次，是在哪里遇到的他，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钟灵手抵在下巴上，陷入沉思。
每一次的遇见，圣莉雅学校门口，还有，小秦老师，那个本应是他女朋友最后却消失了，没有人记得她的存在，而那三个学生，也是消失了。
黄小明忽然间止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钟灵。
对上黄小明的目光，钟灵问道：“怎么了？”
“你想好了吗？”
“嗯？”
“钟灵，有些事情，你以为是梦，实际并不是。再一次的去面对这些，你不会崩溃吗？”
钟灵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想起了，黄小明为什么会这样说。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唐钰把你带出来的，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做过的 事，所以他让你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妈。”黄小明唇角微扬，慢悠悠地说道，“因为我是除妖师啊，你也是。作为一个除妖师，心不能太善良。太过善良，只会被利用。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害了自己。”
“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不可能的事。”黄小明一口否决，“钟灵，你成熟一些，不要被自己的这些感情左右。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没有任何牺牲的事情。你明白吗？”
钟灵咬紧了唇，道理她知道，只是她不甘心，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钟灵，作为一个除妖师，心首先要狠。不管在你面前的，之前是什么，只要现在她是妖物，就必须要杀。就像我，如果哪一天我魔化了，你也要毫不犹豫地杀死我。”
“这，太过于残忍。”
“没有办法啊，就是和平，也是在杀戮上建立的。更何况，我们杀的，是妖魔。”
黄小明拉住钟灵的手：“你的手很凉，就像是你的属性一样，而，我的属性是火。水火不相容，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旁的鸟袅笑道，“青春还真是好啊。”
钟灵看着一脸温柔的鸟袅，还是无法想象他是杀害了人类的妖魔。
“老师，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好人坏人，妖怪是不是也一样？”
“这个。”鸟袅思索了下，“这个不好说，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与坏。一个人坚持什么，他就会觉得这个是对的。反过来阻拦他的，都是坏的。”
“那么，如果这个坚持的前提是杀了别人呢。”冷不丁的，黄小明说道。
鸟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思索片刻，鸟袅说道：“你这，还真的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不过呢，我这个人，是很自私的。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也会以我的目的为中心。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哎呀呀，我是一个老师，怎么能和你能说这些。钟灵，遇到事情，你要自己判断。跟着自己的心走。”
“其实我觉得，自私没什么不好。”黄小明缓缓说道，“有些人，为他们操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