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去救
“原来你这样觉得啊。”鸟袅看着黄小明，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你知道吗，我也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总是被人说，是自私的表现。”
“老师，你作为老师，自然是不能向学生灌输这些思想的了，但是我真的觉得，有些人真的是不值得去救。”
鸟袅流露出惊喜之色：“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经历过吧。”黄小明说道，“人心有时并不能换人心。不过老师，我觉得，有些话，你应该和学生说。”
鸟袅摇头：“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是很明白你们学生。让我怎么说呢，固执的很。”
“比如？”
鸟袅沉思片刻，说道：“就我接触的，有的人啊，对自己的家人不怎么样，大呼小叫，毫不尊重，但是他们有个身份，饭圈警察。”
“老师，你竟然这么潮，连这个名词都知道。”
鸟袅笑了：“因为我经常看微博啊。这些人，对自己的爱豆，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当然，这些人挺好吃的。”
钟灵眨了眨眼睛：“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这些人，太好花痴。是，太花痴。”
黄小明点头：“是啊，我也遇到过，还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但是却不知悔改，这样的，没必要救。”
钟灵自然是知道黄小明所说的救是什么意思，在去奶茶店的路上，钟灵小声说道：“你之前说的，是怎么回事？”
“无知的小屁孩，自己作死。”黄小明淡淡说道，“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
再一次地来到奶茶店，钟灵看着这家名为“魔域”的店铺，心里的胆怯又是涌出。
黄小明扭头看了钟灵一眼，握住钟灵的手，说道：“进去吧，进去后我给你说个故事。”
“好。”
店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店员小姑娘站在那。
“欢迎光临。”
在看见进来的人是谁后，小姑娘眼睛骤然发光，蹦蹦跳跳地来到鸟袅前面：“主人，你回来了。”
鸟袅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色，笑道：“这是女仆咖啡店吗？”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鸟袅：“我叫你主人，不可以吗？”
鸟袅迟疑了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见她几乎都要哭了出来，慌忙说道：“可以，可以，你想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闻言，小姑娘这才破涕而笑：“那主人，你想喝什么，还是我给你推荐？”
“随便吧。”
小姑娘点头，似乎才看见钟灵和黄小明：“小哥哥，小姐姐，你们要什么呀？”
店员小姑娘还是之前的，只是钟灵却觉得，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小姑娘看起来并不记得他们了。
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店员不记得他们，钟灵也不觉得奇怪。
钟灵坐下，环视四周，看着满墙壁的眼睛，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小姑娘很快端着饮料上来了，小心的，小姑娘将托盘里的饮料摆放在桌子上，介绍道：“这是血液的味道。”
钟灵看着玻璃杯子，里面装的是红色的液体，再听小姑娘这样介绍，瞬时摇了摇头：“这名字，太血腥了。”
“只是一个名字。”小姑娘说道，“实际这个和血液没有一点关系的。”
鸟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咋了咋舌，说道：“酸酸甜甜的，味道的确不错。”
小姑娘将托盘抵在胸前，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吧，主人喜欢就好。”
钟灵盯着面前的杯子，忽然间眼前出现了幻像。一个长着翅膀的大鸟，他却有着人类的面庞，只是嘴巴是尖尖的。
大鸟抓住一个人，尖嘴啄破了他的喉咙，大爪撕裂了他的胸膛，饮着他的血液。而这血液的颜色，竟是和桌子上的饮料这般相似。
钟灵几乎要作呕了。
“钟灵，你怎么了？”
听见黄小明的声音，钟灵回过神。
刚刚看到的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幻觉。
“黄小明，我——”
钟灵的话还未说完，看见黄小明手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同时黄小明摇了摇头，示意着钟灵不要说话。
鸟袅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黄小明和钟灵面前的杯子里面的饮料丝纹未动，好奇道：“你们不喝吗？”
“我还是先说故事吧。”黄小明说道，“这个其实也是那个游戏里面的，说的是人心。”
“哦？”鸟袅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怪谈，你说说。”
“这个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该不该救人。他呢，因为太过于喜欢一个明星，见不得别人不喜欢，所以私下里和魔达成协议，让魔去吸取那些人的魂魄。
只是，他傻，那么多的人，魔怎么会一个个去吸食。而他和魔之间的代价，是他的灵魂。
他自己或许没有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记忆一天天地衰退。害人者终害己。”
“那，后来呢？”
“后来，他家里有人略知一二，知道他的变化，特意找人来医治好了他。”
“这不是挺好的。”
黄小明摇了摇头：“事情哪里这么顺利。这个人清醒后，恰好遇到一件事，他喜欢的这个明星做了一件自打脸的事情。又引来不少指责他的人，他不顾家里人阻扰，再一次找到魔，要求和之前一样。”
钟灵双手捂着脸颊，听着黄小明的故事。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人有多蠢。
“魔上次受到了重创，这次故意要这个人以生命来换。”
“所以他没同意？”钟灵觉得，要是同意的话，是多傻。
“不。”黄小明摇了摇头，“他同意了，而且，还赔上了一家人的性命。可惜，魔向来言而无信。他并没有达成这个人的心愿。这个人还有一丝残魂，目睹了这一切——”
“后悔了？”
黄小明扯了扯唇：“至死不渝。”
钟灵抓了抓头发：“什么意思啊？”
“这最后一丝残魂，遇见了一个除妖师。他对除妖师说，身为除妖师，要除了魔，因为这是除妖师的职责。”
钟灵有些难以置信，如果这是真实的事，这个人，还真是，忠诚。
“除妖师从他脑海里读取了一切，告诉他，放弃他这个想法，可以帮他重新回到身体里。只是，他拒绝了，宁愿死也要守护他的偶像。在他的心里，看不到任何一点对害死家里人的愧疚。所以，这最后一丝魂魄，是被除妖师毁灭的。好了，游戏结束了。”
钟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黄小明。
鸟袅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个故事，最后竟是流露出赞赏之色：“这个游戏，听着是挺有意思的。黄小明，这个游戏叫什么？”
“你今天除妖了吗？”
“是手机上的吗？说的我都想去玩了。”
“不。”黄小明摇了摇头，“这个游戏，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触。它很逼真的。如果你真的想玩，我可以带你去。只是，这个游戏有风险。你会觉得你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你以为是假的，但是或许真的会发生致命的事情。”
“这样啊。”鸟袅有些遗憾，“我想，我大概是知道的，这应该是人工智能游戏。黄小明，不过你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真不简单。”
“因为，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类。”黄小明缓缓说道，目光落在钟灵身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去救，自作孽，自己承担。”
“如果，他后悔了呢？”钟灵问道，“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