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以光年三寸距 1
执念是一种病
我想我难被治愈
——摘自歌词《失物招领》
阳光,炙热而耀眼。
它从太阳系的中心,那个遥远而璀璨的星球上出发,走过一亿五千万公里的遥远路程,带着它的温暖和光,降临我们所在的星球。
那样漫长的距离,那样广阔的照射范围,所到之处,繁花似锦,绿草茵茵。
可是,当我们摊开手掌,将手指伸展到极致时,手心能够握住的阳光,却不过三寸长。
蓦地,隔着几寸光阴的几许温暖。
我被无情地抛弃在了宇宙里最孤独的星球上,置身于宇宙的贫瘠地带。
而我的酒,在乌冬以星河为引,误酿了苦酒,在尘埃里洒满了一地。
仿佛一把生锈的尖刀,在阳光里映射出金色刺眼的光芒。
而那光芒耀眼得令人想哭。
v
祢储熙接通了唐璐檬的电话,心里抑制不住一股情绪,道:“抱歉,没成功,我觉得你这种雕虫小技真的很过时。”
“还有,表白这种事情,麻烦别把我当猴耍!”
“我祢储熙从头到尾都是傻子,你们也不要再玩我了,我玩不起,谢谢!”
结束了此处一连串的话语,唐璐檬手持着电话,呆滞地听着耳边传来电话被挂的余音。
v
祢储熙仿佛置身于水与火并存的世界里,一半是热一半是冷。
好像周围好多的人情冷暖都显得不过如此一般,好像漫漫人生路里她一直以为的自信在黑夜里都被磨灭成了微弱的火星。
眼眶溢满了呼之欲出的泪珠,不知何去何从。
她淡然地爬上床,蜷缩在被子里,下一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哭泣的声音很小很小,她抑制着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失控。
歇斯底里地咬着旧伤口裂开的手臂,想用疼痛麻痹自己。
浑然不知红色的液体在黑夜里泛滥成灾,绽放出的是一朵殷红妖艳的红玫瑰。
你大概无法想象到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感觉,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哭泣了好久好久。
倒带的记忆如同黑白电影,一场场悲剧上演。
那么一刻,出现在她生命里所有的人。
不论好的坏的都仿佛重新洗刷一遍后变得陌生,一切冷色调都掩盖了暖色调。
v
除了那次被烧灼之后的疼痛,好久都没有哭得这般撕心裂肺了。
在看似安然的空气里,紧紧地把被子蒙在眼睛上,歇斯底里地痛声骂了一万遍所有世人。
恨的是人世的人情冷暖,恨的是自己的无知。
v
黑色孵着一流徐缓的小溪,和水里影映着的惨淡的晚云,与两三微弱的灯火。星月都沉醉在云后。
垒垒荒冢,酒香缭绕。
少年身着黑色衬衫及其黑色长裤席地而坐于坟墓之前,手中所持的是一罐酒水。
在夜里散发着一阵浓郁的酒香,绿草茵茵的地面洒满了酒水和零乱的瓶瓶罐罐。
只剩夜色微凉里垂着眸子又哭又笑的易烊千玺,琥珀色的眸子微敛,平日里的明眸沉下一片漆黑,失了星光的璀璨。
倚靠在墓碑一侧,灌下一瓶又一瓶。
细细的品味,体会。
烧灼的味道,失去的感觉。
墓碑之上所刻之字:爱人易然雪之墓单晗期立。
他的双眸充斥着愤恨和悲伤,仿佛那个女孩自始自终都没有属于他。
v
而后是匆匆赶来墓园的王俊凯和王源。
那双杏眸貌似也少了往日的光泽,在时间猝不及防之际抬足。
欲挥手提起易烊千玺的衣领,怀着一腔愤恨把纵是疼惜的感情聚集在拳头里挥过去。
俊颜被一记拳头挥得迷茫,昏昏沉沉地摔倒在了松软的泥泞里,伴着一点嫩绿的青草,融着黑色的衬衫。
少年凌乱的发丝和脏兮兮的脸,隔着夜色苍凉,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愈来愈深的苍悲,汇集成了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泪。
一旁的王俊凯观望了周围,明显的是易然雪的空墓碑,没有尸体。
骨灰大概是被所爱之人带走了吧,例如单晗期。
却在无意间瞥见了草丛里未熄灭的烟头,闪着夜里唯一温暖的毒品。
是一根温馨的毒药。
愈是令人沉沦而颓废。
v
听说
宜静最后没有嫁给大雄
就像是糖没有溶在滚烫的热水里
小美也没有喜欢图图
就像他失去了动耳神功一样
你也没有属于我
就像曾经那一切都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