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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化龙:将军绝色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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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豹口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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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一年仅分两季,夏季和冬季,冬季常年积雪,夏季则漫山遍野的青翠浓郁。

  如果是夏天,远远望去,山顶上的几颗松柏就像是几个相对而立的高手,静静等待着对手出招。

  然而现在,它们就像是一群老妪,拄着拐棍,正捶着腰。

  好在天空晴朗,还开了恩,挂上了蛋黄般的太阳,给孤寂的画面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山下要比山顶好得多,雪不深不浅,刚好能没过马蹄,松柏上的针还能偶尔露出一抹翠色。

  寂静的寒翠山脚下来了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中年汉子,长得浓眉大眼,留着一脸络腮胡,一个伙子,大约十七八岁,眉目清明。

  中年汉子手里拎着个大大的食盒,那只手裹着棉布,露出的手指呈紫红色。

  两人下了马,中年汉子把食盒放在一棵松树下,解开手上的布条,从怀里拿出水囊。

  他打开食盒,把水囊里温热的水给食盒里的婴儿灌了几口。然后看着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他的眸子里有悲伤也无奈,最终,他还是选择转过头盖上盒盖。

  两人看着食盒,沉默了片刻,一阵风吹过,大概是因为太冷了,年轻的伙子搓了搓手,翻身上了马,是该走了的意思。

  中年汉子甩了甩头,仰头看了看空中挂着的毫无温度的“鸡蛋黄”,也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策马回身。

  “好冷啊!主子为什么不让咱们直接溺死她?非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别多管!”

  中年汉子的声音特别低沉,这是他一路上唯一一次开口。

  “叔叔,这大冷的天,没人会来这里的,就算来了也发现不了她,她又不会哭,就是个哑巴,送到这里还不是必死无疑!”伙子大约是觉得路上孤寂,想跟他多说两句。

  不过中年汉子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举起鞭子,加快速度先行离开了。

  “等等我!”

  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刺骨般疼,伙子有些羡慕那个食盒里包着包被的婴儿,好歹她在那里面应该没这么冷吧。

  天还很早,去镇上的路并不远,伙子放慢速度骑了会儿马,到底是冷的难受,他决定下来牵着马走走,活动活动手脚,暖和暖和。

  奇怪的是,马突然不肯走了,竟然还躁动了起来,只见它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了两声,那声音搭上回声在孤寂的冬季显得非常突兀。

  伙子拼命拉着缰绳,马却不肯听话,居然转身在雪地里拼命跑了起来,伙子一个不留神,被马拖倒在地,撞上松树干,松了手咕噜噜滚下了斜坡。

  到处都是雪,他摔的并不疼,挣扎着站起来后,对着被缰绳勒红了的手哈了口气,打算爬上坡,找回那匹突然不听话的马。

  不过很快,两只金黄色印着黑色圆斑点的身影便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拼命朝远处村庄跑去。

  “叔,救命!有豹子啊!”

  青年拼命跑着,两只金钱豹却追向那匹马。

  在这里,金钱豹是丛林王者,善于跳跃和攀爬的它们哪里是一匹马能轻易逃脱的。

  马被扑倒在地上,很快就不再挣扎了,两只金钱豹享受了一顿盛宴,拖着马往回走,突然,松树边那个轻轻晃动的木盒子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母豹冲过去把木盒子扑倒,掀开了盒盖。

  “哇!”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山谷。那只金钱豹也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见是个肉呼呼的婴儿,叼起了婴儿同拖着马的同伴一起往山上走。

  显然,婴儿的哭声是吓不走金钱豹的。

  哭泣的婴儿恢复了平静,继续用她黑葡萄般的眼睛惊奇的环顾四周,一双手冻得青紫。

  她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悬崖峭壁上的山洞内,洞口在几块巨石左右前后的遮掩中,不走近是看不到的。

  金钱豹不愧是攀岩高手,这个高度,就是最好的猎人也不敢轻易上来,而他们在山下,也断然想不到这处石头缝后面居然藏着这么大一个山洞。

  她被那只金钱豹放在一个坑里,坑里有干草,干草上还有两只肉呼呼的金钱豹,它们大约只有自己的脑袋大,两只豹正缩成一团,依偎着取暖。

  叼着她的那只金钱豹卧了过来,两只豹连忙把头凑到它暖呼呼的肚子上,寻找着奶源。

  被那股诱人的奶香味吸引,女婴的嘴角流下了口水,瞧见那香味的源头正在自己的脸边,她果断的张开嘴凑了上去。

  母豹子的怀抱一点儿也不冷。

  女婴喝饱了奶,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女婴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冻醒还是舔醒的,粉嫩的婴儿在白雪上冻的直哆嗦,除了脖子上有个红绳穿着块玉佩,身无寸缕的她无耐的躺在洞口的雪地上发抖。

  山顶上的雪松洒下一些雪花,落在女婴身上,像是在打招呼。

  洞外都是雪,刺骨的冷,在发现自己的臀部被豹爪拍了两下,又瞥见旁边的雪地有两坨黑色的便便后,她憋红了脸,抓紧时间拉出了一点粑粑。

  母豹很爱干净,把她一路从雪地拖进来,又放在坑旁边的干草上,拖着她走了几步,才又放入坑中。

  女婴连忙抱住奶源拼命吮吸,补充体力。

  接下来的十几天,女婴都是喝着母豹的奶,吃了睡,睡了醒,醒了吃。

  她同两只豹子依偎在一起,从干瘦变得饱满,两只豹子也长大了很多,奇怪的是,那只公豹子从来只在洞口守候,偶尔她能听到洞外如同飓风怒吼般的豹吼声。

  大概是金钱豹的奶营养非常充足,女婴已经能趴着抬起头来,时不时还能借力翻个身。不睡的时候,她会趴着努力抬起脑袋,四下张望,两条腿也努力蹬着,像是要爬出去。

  三四个月后,女婴已经能在洞里自由的爬来爬去,两只金钱豹也已经长的初具规模,与女婴大不相上下。不过它们比女婴可灵活了许多,它们最喜欢互相撕咬,滚来滚去。

  豹洞府很大,这里是个天然的钟乳石洞,洞顶挂着大大的钟乳石,往里面走,竟还有条暗河,洞壁不知道被谁画上了很多壁画,壁画上的人或盘坐或起舞,每幅画边都刻着字,女婴很喜欢那些画儿,常常看一副画看很久,这时候,两只金钱豹则在她身边练习互相扑倒,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发出如同鸟叫般的唧唧声。

  这么大的豹子煞是可爱,就像是猫,蹬着萌萌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女婴很喜欢它们,它们也喜欢女婴,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女婴能听懂它们的话,包括母豹子的话,哪些声音代表什么,一听就明白,她也会模仿那些语言,好吧,如果那些能算得上的话。

  母豹已经不再喂奶了,它时不时会叼来一些刚刚死去的动物尸体,女婴一开始靠喝那些动物的血为生,现在她偶尔会喝暗河里的水,吮吸河边生长的不知名的红果子汁,那种果汁很好喝,喝过之后就觉得身体热乎乎的,即便裸也从没觉得冷。

  她原本担心自己是被母豹子特地为金钱豹圈养的食物,可过去了这么些天,她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全了,当然,除了让她去面对洞外的那只公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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