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行

  我回去，坐下，这个双阳山代话人，看着我笑了一下，看来他是知道我看出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行正使义的人，这个你放心。”

  “可是你们杀人了。”

  “我们不杀掉这些人，他们会杀更多的人。”

  “凭着你们的能力，你们不应该怕阉行的人。”

  “大恶善无治，以恶而治，你说的恶，是指你的觋，你已经形成了大觋之师，你现在不知道罢了。”

  他说的条条是道儿，这一切恐怕都是事先设计好的，没有一点漏洞，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要做的就是找到执行的人，杀掉，你们怕的就是他，而不是其它的阉行人，但是我现在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你慢慢的会清楚的，你放心，如果你发现什么不对，马上停下来，找我们算帐，你可以出进双阳山，而没有事情，我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在中国把觋学，学到这个程度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只是进了刘家的那个觋师呆的房间里，做了梦，和他学了觋术，后来我觉得这东西邪恶，我很少用，也没有再学，谈何大成呢？”

  “你一直在修觋，这个你不知道，暗修精修，我没有感觉。”

  他说的对还是不对，我自己都证实不了。

  “你回去可以找刘婉谈，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能说明白，那阉行人的过去。”

  “刘婉和阉行人搅在了一起，她能说吗？”

  “一个，刘婉是不想把刘家街交出去，一个是想再立北商，她的打算是让北商先立，而后杀阉人。”

  “她有这个能力吗？”

  “别忘记了，你们有一个儿子在阉行，这正是刘婉不害怕的，你不帮她，你要救儿子，她不会让儿子在北商大成之前，离开阉行的。”

  “那你们把我的儿子救出来，那不是……”

  “对呀，你找到执行，一切都解决掉了，那阉行的行商方式，诡异复杂，不是书可就的，所以没有人弄得清楚，只有用心而作，刘婉就是这样做的，但是这太可怕了，阉行已经在收阉人了，何，我就是一个，死而后生，以阴技能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阴无阳则恶，阳无阴则失衡呀！”

  这个人真的明白这些道理。

  “我得考虑，再综合一下，这事太复杂了，现在我虽然把阉行出来的路封上了，但是我也不想害人，执行是阴人，杀掉也是杀人。”

  “大善无敌，你是大善之人。”

  “得，我算什么善人？易药行的善爷才是善人。”

  我这么说，也是想让他知道老行，让他也关注着老行。

  “老行你放心，我能帮一定不会看着的。”

  我被送到双阳山口，他说，空了就来做客。

  这双阳山所有的人都知道，来这儿不是做客，是送死。

  我返回去，天亮了。

  回家就睡了，下午，沈风来了。

  他拉着我就走。

  “我洗把脸。”

  他松开手。

  我洗完脸，问他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说，别说了，跟他走。

  沈风是一个稳重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我跟着沈风出了城，在城外的一家不起的酒馆里。

  我进去，沈风，善爷，黄爷，都在。

  这是老行出了干什么事情了。

  “张爷，老行基础行是十八行，严格审查，基本上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当然，烧掉是意外，外挂行二十多家，现在刘婉在下手，已经找了两家了，我们担心，他们当阉人。”

  “能证实吗？”

  “你封了阉人的路，但是他们早就提前做好准备了，在外面往了阉行的人，夜出昼寝。”

  “谁是带头的人？”

  他们都不说话，我一下也明白了，是刘婉。

  看来我封了路，阉行也没有停下来。

  我出去，给刘婉打了电话，让她到这儿来，她还真的就来了。

  进来，还是愣了一下。

  “坐吧。”

  点菜喝酒，今天这事不弄明白，恐怕刘婉想走也是麻烦。

  刘婉不给一个交待，是不行的，我这样做，就是逼着刘婉放手，不能再往下走了，北商，刘家街，我们自己可以做起来，何必那样着急呢？

  商在久，商在信，商在义，有信商，义商，义商，这三点都做到了，恐怕没有不立之说。

  “我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情，这事你们阻止不了我的，老行是老行，刘家街是刘家街，刘家街立了，北商立了，你们同样是受利之的……”

  “不说这个，阉行要拉人入阉，这个你也在做，对吧？”

  我说完看着刘婉。

  “对呀，得到阉行的经营模式，就要这样做，现在我只学到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刘家街已经是红火起来了。”

  “这等于杀人。”

  “死而后生，这是自愿的。”

  我一下就抓住了刘婉的手，然后立刻就松开了，死人凉。

  我瞪着刘婉。

  “你真是心恨。”

  刘婉笑了一下，站起来。

  “各位，吃好喝好。”

  刘婉走了，我的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刘婉是真的下血本了，太可怕了，死而入阉，死而成阉，以阴人而活，这是阴阳两界，阴阳两隔，现在不隔了，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我面前的刘婉是阴人。

  “张爷，你没事吧？”

  沈风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

  “这事我会想办法的，大家也别多想，沈行首，您就多操心，把老行弄好了，你尽力就行。”

  “唉。”

  沈风叹了口气。

  那天散去后，天黑后，我进了刘家街，人山人海的。

  鬼眼十跟在后面跟了我半天。

  “张三。”

  他叫了我一声才知道。

  “我正找你呢。”

  鬼眼十小声说。

  “你去双阳山了？”

  我点头，他说这就对了，是男人。

  我拉着去酒楼，这刘家街的酒楼很火。

  我们找地方坐下，喝酒。

  “你告诉我，那阴人怎么能看出来？”

  “小手冰凉。”

  “我知道，我总特么的不能见一个人就摸人手去吧？”

  “记住了，这样说话，跟我，就一次，下次我就抽你。”

  我是急了，冒不敬了，但不是冲着他。

  “这个是天大的秘密，就如同阴人的命一样。”

  这是不想说了。

  鬼眼十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了，我听着，心惊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