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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盟主没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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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临时套话真相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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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还好,张顺丰此言一出,堂上那年轻阎王似是更窝火。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刚才退下的两个壮汉霎时又托住他肩膀,要把他往那油锅里浸。张顺丰一时只恨爹娘生的腿不够短,待看到下面翻滚的热油,眼白都快不够用了,直欲昏厥过去。“大王,小的说的全是实话。为何又要上油锅……哎呦!哎呦!”

  阎王狠狠一拍桌子:“这不是明摆的吗!你还敢说自己悔过了,没过多久怎么又闹出了拐人投猪圈一案!可见你说的没一句真话,仍旧是死不悔改!来人,油锅撤下,上钉板滚一滚这恶贼!”

  饶是张顺丰见多识广,又比别人多活一世。然而穿越时既没办手续也未经批准,所谓黑户是也。因此幽冥司这一遭也没走过,对冥府阎罗之事一无所知。何况年纪越老愈发惜命,凡知万事以认怂求和为上。此刻见了这阵势,油锅枷锁都是现成的,早吓的动弹不得。面对黑幽幽那五六人宽的钉板,森森的铁尖上仿佛还挂着血渍,仿佛已料到自己屁股开花的场景。因此形象也顾不得,一张嘴竟吱哇乱叫起来。

  “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啊!那富家出身的小子张狂且倨傲,分明人见人恶的一个角色。何况是他口出狂言在先,竟敢否认我的毕生心血是猪食。我如何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把他扔猪圈刨食都是轻的!何况那小子不过吃了两口泥,在猪粪里滚了一圈。我做的也并非伤天害理之事,如何就不能给这等尖酸刻薄之徒一点教训了?钉板尽管滚,但对于这件事我要说。如果能重来,我还要这么干!”

  阎王道:“嗯,干得好。”

  张顺丰的乱叫戛然而止,眼睁睁瞧那阎王从桌案前绕下来,竟然真的是个清秀少年。呼吸举止都透着活人气息,容貌也并非书中画的凶恶异常。之前的错觉都是由夜色模糊而来。不由一怔,酒先醒了七八分。

  “这这这是……”张顺丰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酡红发热并无异常。周围虽是大殿模样,但借着酒醒劲儿一看,只觉得破绽颇多,连壁画都犹如山寨版,柱子更是拿黑布故意蒙住,好不透光的。方觉自己是受骗上了当。不由一拍大腿怒喝道:“是谁设局耍我!”

  “嗨。耍你就耍你,还需要选日子嘛。”

  温小白故意挑了句张顺丰熟悉的口头禅,对方果然一愣:“这不是我常说的话吗?你小子如何得知的!”

  他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作出一副极神秘的样子。朝柱子后面挥手示意:“大佬来吧,他全招了。”

  待到张顺丰看见柱子后又绕出来一个年轻男子,神情不由崩溃了几分。“你们合起伙来,耍我这老头子……咳咳咳咳。”

  末了因为说话太急喘不上气,俨然一个受了捉弄的老人家的悲惨形象。

  只有温小白知晓他未必是羞愧难过,只是习惯性借机博同情,给自己加戏而已。便也装作劝慰的拍拍他肩膀:“老人家莫伤悲,想来你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也不用跟我们再装。眼下你只要交出短生和不语姬的解药,我们可保你不受追究,带着你两个义女安全离京,你们从此也免的担惊受怕。这买卖如何?”

  张顺丰脸白了白,捊胡子的速度不由加快。“这么说,你们乃是宫里派来的,追查伽罗公主一案的钦差?”

  “钦差算不上,他们也寻不着你。”徐容容轻飘飘地说:“钦差要是寻着你,按毒害公主之罪算的话,起码车裂刑起步吧。”

  张顺丰又险些气了个仰倒,吹胡子瞪眼道:“那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我们就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啊。”温小白见怪不怪道:“听你刚才叙述的如此详细,情节跌宕起伏。别说写成公文,就算抄录大字报贴城墙上,想必看客也有千把个。等你被抓入狱,那两个小丫头或被送进女监牢房,或被送救济堂和贫民乞丐为伍。或许天子震怒,斩了她俩也说不定。到时你们阴阳相隔,你再想拉蓬扯纤谈条件,就得跟真阎王去扯皮了。”

  又听“噗”的一声闷响,徐容容从背后拖了只麻袋出来。袋口敞开,露出里面一截粗如手腕的麻绳。“废话这么多作甚,不如直接绑了他再做打算。”

  张顺丰一见那绳子,又望了望温小白。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想了半晌,方才试探问道:“交了解药就能离京,保我们平安?”

  两人齐齐“嗯”了一声。张顺丰却捊捊胡子,径自抖着腿不做言语了。两人以为他是有所顾虑,便互相使眼色。温小白说:“老人家放心,我们拿了解药。只对公主说那下毒之人唯恐被追究,已经趁夜卷铺盖离京了。不会将你等下落供出去。”

  张顺丰只是“哼”了声,仍旧不作声。

  温小白冥思苦想,又补上一句:“猪圈一案和小梅先生的事也不做追究。”

  张顺丰依旧不答。

  徐容容说:“我们给你银子做盘缠。”

  “真的?”张顺丰闻言有些松动,以手掩口小声道:“能给多少?”

  原来还是为财,温小白不禁气短。对这糟老头的敬畏直线下降,先前以为这几人迟迟不离京,是老头贪恋京中繁华,加上对犯案并无一定压力的缘故。现在想来不会是缺钱缺红了眼,压根没有路费可动身吧?想来这老头也就靠赌博还能赚点钱糊口,怪不得日日混迹赌坊,夜半才回家!

  徐容容那边根本不作含糊,直接从怀里甩了张银票出来。张顺丰先瞥见那数额,表情明显喜上眉梢。“好,如此便好!二位有请,我带你们去取解药!”

  三人便离开那山神庙乔装而成的阎罗殿,坐上马车一路飞驰。张顺丰虽是抬着进去,走着出来,又被恐吓着认下了诸多罪过。然而意外得了大笔银钱,脸上仍是喜气洋洋的,压根没有半分狼狈之感。

  不但不感狼狈,一路上反而拉着温小白与徐容容问东问西,一会儿打听两人来历,师出何门。年高几何,是否婚配,对娃娃亲是否感兴趣。温小白知道他又在为添珑和睇娅瞎做打算,不知道动了什么歪心思。又想娃娃亲也是看双方都年幼才定下,哪有年纪悬殊搞拉郎配的。遂没好气的呵斥道:“不感兴趣,不想听,滚。”

  张顺丰脸色讪讪,又想拉徐容容套近乎。后者直接抛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我劝老人家少问。伽罗公主是我门生。你白话的太多,日后她细问起来此事,我很可能会忍不住说漏嘴。”

  温小白与张顺丰费了半天口舌,正口干舌燥,找了只竹筒喝水。闻言险些一口水喷出来:“门生?那大佬你……”

  他刚想反问徐容容年纪,转念一想还是专业不对口。明明孙清风介绍他是说是监军,伽罗公主就算女工之余学些经史子集,那也断不可能拜在这厮门下啊!

  犹豫之余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那大佬你岂不是文武兼修。敢问公主拜在你门下学的哪项课程?”

  “女德。”

  张顺丰先是一愣,尔后以手肘锤肚皮,竟是狂笑个不停。“这两个后生,真真是笑死老头子我。教女德……哈哈哈哈。”

  那笑声如公鸭般难听,映的剩下二人脸色灰败,皆是生无可恋之色。温小白小声说:“大佬你就不该说那句女德。”

  徐容容说:“可确实是女德。教那门课的女夫子是我姑母,可能是膝下女儿太多,习惯使然。她经常把我当女孩教养,我学东西也有点快的可恨。灌输的那些糟朽知识倒记得一清二楚。好巧不巧,开课那天她临时有事……”

  “所以就?”

  “所以就。”

  年纪轻轻的徐家二子被推上女德讲堂,面对着满堂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以其固执的脾气和超乎寻常的观察力,留下了令她们终生难忘的阴影。伽罗和汝阳王妃便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后者被罚小抄抄到手软,前者观念翻天覆地,从此对人生应具备的德行充满怀疑。

  马车行驶下半山腰,在城中打了个弯。停在一户普通民居前,张顺丰下了车殷勤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尔后敲了敲门,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直接朝着里面凶巴巴吼道:“添珑睇娅,开门!”

  里面久久未闻动静传来,张顺丰未免悻悻的。从腰里摸了半天才摸出枚旧钥匙,赔笑道:“对不住二位,见笑了。”

  说完开门进去,只听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声传来,似有小姑娘在反抗怒骂。剩下的便是张顺丰的翻东西和喝止声:“住口!都是你这鬼丫头惹的事,现如今人家追查上门了,你也想去坐天牢不成?还有睇娅,睇娅你为什么不看好姐姐?任她拿着那个短生出去胡、胡闹!她负主要责任,你负次要责任!”

  后面有个小姑娘结结巴巴道:“我、我说了,那毒不能轻易拿出去。应该再、再完善下,等服下一个月确保能毙命的。姐姐,不听。”

  张顺丰应该是被气歪了鼻子,直接抄起鸡毛掸子一顿乱打。“一个月,一个月。这么说我差点被你们俩死丫头给坑死。若是这毒下的再早点,公主岂不是药石无救,酿成大错了!”

  屋外的两人对视一眼,徐容容脸色颇不自然的说:“看来你这师父确实不会管教人。”

  温小白耸了耸肩:“幸好我拜师拜的晚。”

  没过一会儿,只见张顺丰一手捏着两个瓷瓶,一手拎着个龇牙咧嘴的小姑娘出来。那小姑娘脸色犹自挂着不甘,朝两人凶恶的做了个鬼脸,随后又被张顺丰拍了下后脑勺。“快,给两位钦差道歉!”

  言罢又对二人赔笑:“二位,这就是小女添珑。那个惹祸不嫌事大的死丫头,老头子早该教训她一下的。见谅见谅。”

  忽见添珑挣脱了他的手,清脆的喊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我张添珑誓要做天下第一魔头,断没有做了还要道歉的道理!只有你这等奴颜婢膝的小人,一定是收了他们的钱,才跟人虚与委蛇。我呸,我看不上你这一套!”

  张顺丰作势要打,那添珑何等机灵,一低头早跑了老远。徒留下三人面面相觑,隔了老半天温小白才想起解药的事。于是把张顺丰手里的两个瓷瓶接过来。“哦,打搅了。告辞。”

  走前瞧了瞧灰头土脸的张顺丰,好心的说了句:“老人家,我看你这两个义女脾气甚难调教。以后最好花点心思教养,学点四书五经,游历些名山大川之类。其他徒弟嘛,暂时别收的好。”

  那张顺丰在众目睽睽下丢了面子,正垂头丧气呢。闻此只是摇了摇头:“二位言重了。我老头子管教这俩小丫头片子还管不过来,如何有心思去收别的徒弟。自然是以养家糊口,把她俩抚育成人为先。何况只怕徒弟收了来,还扛不住这两个死丫头一剂毒药。岂不误人子弟,唉……”

  温小白喉头一梗,只觉前世自己活过那么多年实属侥幸。连忙摆摆手走了。

  是夜快马加鞭,将解药送进宫去。后半夜听闻伽罗公主状况已有所好转。至于不语姬的解药,由徐容容往梅府拜访,亲自敲门说明了情况。道是查抄了几个江湖方士的老巢,查出他们与梅如修所得病症有关,另查出奇药一瓶,可能对症。梅家人千恩万谢方收了,也不知疗效如何。

  温小白平白捱了一宿未合眼,至天明才回到王府。给江揽枫几人见了,又是惊的合不拢嘴。纷纷围住他问情况。

  “温兄!你怎么会以擅闯宫禁的罪名给带走了……”江揽枫话说的太急,舌头有些都捊不直。“那天你乍一离开就没回来,听刑大邢二说你被官府传去问讯。我们都颇为意外,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托了王爷去问,只说朝廷怀疑你与某起进宫盗窃的飞天大盗有关,待查清嫌疑就放你回来。你你你嫌疑撇清了可是?”

  孔眠真比他还一针见血,直接小心的问:“温兄,那徐大人是不是仗着你欠他钱,私底下胁迫你去做些不好的事情了?”

  有熊无名重重哼了一声:“这几日你消失不提,院里隔三差五便有道士来问你下落。那玄灵道人自以为自己眼光没错,私底下讲你即使未做窃魂之事,怕也是作奸犯科之徒。这下脸色可有得好看了。”

  温小白早已困的打呵欠,只摆手说“误会,误会一场”。便躺下挺尸般睡去,至第二天一早方才草草编了段经历,道是自己那日临时想起有些东西未买,没成想出门被认成了通缉像上的飞天大盗,惨而被捕。幸好经过申辩及侍卫辨认已经洗清冤屈,还他清白,云云。

  又闻云甄甄那日滚了一身臭泥被抬回来,人被丢在几条街外的猪圈里。人给猪粪埋得奄奄一息不说,连嗓子都哑了。也不知是嘶吼所致还是被药哑的。王府后院里倒是发现了个被剥光衣服的家丁,想必劫匪是穿了家丁衣服混进府中的。只是那人如何避过那两个侍女耳目,又如何把一个大活人裹上草席子偷运走,仍是奇事一桩,未解之谜。

  云甄甄虽是叫苦连天,忙不迭想搬到外头去住。再雇上十几个镖头看守。唯恐自己再遭暗算。只是汝阳王亲自来慰问过一番,又承诺加强王府守卫,绝不再有此类的事发生。云甄甄面子上挂不住,转念一想王府守卫已如铁桶,自己再找客栈酒楼,也未必比这里来的安全。再加上自己那日众目睽睽下被抬出猪圈,已经是丢人丢到二道街口外。哪里还敢再抛头露面,也就缩在别院里假称养病,闭门不出。一连几日竟是风平浪静。

  温小白料到张顺丰多半已经离京,伽罗公主那边毒也解过。只怕不过几日这帮草台队伍就会解散,因此仍收拾了之前的碎银积蓄,准备作出京后用。暗暗等了几日,不见遣散的消息传来。这天早上起来,却听见外面呼喝声震天,似是不少人在舞刀弄棒、较量高下一般。仔细看去,原是与他们同来的那几十号人。正凑在一起练把式,只可惜各派武功招数不同,看起来歪歪扭扭的,犹如狗熊拔萝卜。再看那些人脸上,分明热情洋溢,宛如出门捡了钱一般。温小白不由大为惊奇,凑上去问缘故。

  “没听说吗?朝廷要办比武大会,说是给各地来的武林子弟一个展示所学的机会啊。”

  温小白一愣:“比武大会?”

  那人见温小白呆瓜似的,赶紧推了他一把。“比武归比武。听说伽罗公主连日心情不佳,一连多日未曾露面。圣上为求爱女能出门散心,也答应陪她出席。如此岂不是露脸的好机会?说不定就是打着幌子的比武招亲呢?我看你也别愣着,还不赶紧去练练,以免到时候手生。”

  另一边有个女弟子眉飞色舞,娇声道:“我就说嘛,朝廷大老远让咱们来了。总不可能连个出头的机会也没有。若是平平无奇来混上几天,只为在王府蹭些吃喝。我才不来呢!”

  温小白仔细端详她一眼,诧异道:“可大姐你不是女的吗,难道也要去比武招亲……呃,迎娶公主?”

  那女弟子平白无故的被噎了下,没好气道:“你说谁是大姐?再者说了,比武大会,人人平等。纵使不娶公主,难道还不许给众人展示一下我师门风采,打个广告不成?”

  旁边还有一更娇羞的女弟子,“何况大会上少不了王孙公子出席,若能趁机结交一二,与他们共述武道,也是美事一桩。哎呀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呢……”

  那几人越议论越热烈,把式也不练了。纷纷讨论起比武大会的参加前景来,一小波妄想派觉得会上鱼龙混杂,说不定能趁机摸鱼,没准能捡个狗屎运拔得头筹,得到朝廷青睐。即使当不上驸马也能混个好官职。另一小波争光派则是打定主意要去露脸,好好扬一下本门派的招牌,好增加来年的招生量。中间掺杂有借机上位派,含含糊糊派,另有虽不知确切情况也盲目从众派,熙熙攘攘不可同一而足。

  温小白嗡嗡听的头大,赶紧匆匆回房把门关紧。心道朝廷惯会放迷雾弹,伽罗公主一度消失又病愈复出,不过借比武大会做个幌子。对外直说是心情不佳未曾露面,不令民间生疑而已。想不到这帮人还颇为当真,一本正经的策划起出人头地来。

  又想起那长生短生叠加虽可以解毒,但衰老迹象不知道能不能逆转,之前只听伽罗公主情况有所好转,不知是症状延缓还是面貌已经恢复了。倘若还是鸡皮鹤发的模样,那出面岂不是吓倒一片。想掩人耳目也太仓促了些。

  他这边兀自发愣,说话间外面有人砰砰敲起门来。“温兄,温兄。出来练武啊!”

  温小白思路猛地被打断,没好气道:“练什么武,不去!有那功夫能不能歇会儿,你也想当驸马不成?”

  江揽枫抱着剑从窗边探头:“可我刚路过云氏别院。见云甄甄那娘娘腔都虎虎生风,拿把佩剑舞的起劲呢。”

  “可能他想和公主培养闺中情谊,勿管他。不练!”

  江揽枫碰了一鼻子灰,摇摇头走了。没过一会儿又有人小心敲门,轻声道:“温兄,出来练武否?”

  温小白大惊,从床上蹦起来道。“眠真?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也想娶皇亲不成?”

  “那倒没有。”孔眠真换了个窗子,见温小白一脸震惊模样,赶紧摆手。“我不是想尚公主的,真的不是!只不过我听说大会前两日要各派子弟都上台展示自家武艺,以显示武林万花齐放之相。唯恐这几日疏于练习,会给儒门丢脸。所以临时抱下佛脚……”

  “武艺?展示?”温小白咀嚼这话里的意思,忽然脸色一白。“那岂不是都得上?”

  孔眠真还未多言,只见温小白撞门而出。“江兄,有没有速成的剑法。快教我一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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