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闹
时染刚想把黑袍从封千里那里要过来,紧接着就看到封千里靠了过来。
他的双手伸到了时染背后,环成一个圈,看起来像是把人给搂住了。修长的指尖一松,只留了几根抓住狐裘顶边,而后一抖。
狐裘在时染背后借着晚风成型。封千里一偏脑袋,靠近了时染的耳朵。眸中是一本正经的清澈,动作并不粗鲁地把狐裘搭在了时染身上。
他靠的太近了,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调戏着脖子上并不迟钝的神经。
时染是有些懵逼的,以至于都没有推开封千里的意思。
只能感觉到男人额前微微翘起的头发在他低头给时染系绳结的时候一下一下地挠着时染的鼻子。
有点痒。
时染侧脸躲开,伸手想要取缔封千里的手:“这狐裘是给我拿的?”
时染这么问着,声音又是一顿。她只顾着躲开封千里的接触,想要自己系绳结,这么莽撞地碰上去正好触到了封千里的手。微凉的触感,这个人骨节分明的手摸起来不像平时看到的那么凌厉。
仿佛听到兹拉的电流声,透过指尖传了过来。让时染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
好在她克制住了这股冲动。这么突然收回来,显得她很不淡定,很不自然。
素不知她面前这个人也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嗯。”
眉头很轻微地挑了一下,嘴角往上勾了勾,封千里避开她的手,小指勾着一边,很利落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随后他没有马上退开,只是侧着脸又贴近了时染的脸,对着她的耳尖吐了口气,那话语中还带着低低的笑意:“就算是给陛下拿的,陛下也不用这么感动。趁着这空挡伸手来占我的便宜。”
耳朵上酥酥麻麻的,那股热流几乎顺着后背爬了下去,让时染差点儿打起寒颤。
为什么说话不能好好说话,非得靠的那么近。
还有,占他的便宜?
时染突然勾了嘴角,笑得邪肆:“十四皇子怕是误会了。”
“嗯?”封千里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时染漫不经心地弯着眸,柔荑般的手抵在了封千里的胸膛上,脑袋微仰,又凑近了些,直到两人的鼻息都可以相互感受到了,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封千里只要一垂眸就能看见她明亮的眼眸,弯弯的,承载了一片星空似的,泛着雾气,狐狸一样的狡黠。
莫名地招人喜欢,让人有种亲吻上去的冲动。
下一秒,封千里的眼眸晃动了起来。
时染的手不安分地挑逗着他,看似轻柔的抚摸,实则每过一处都能带起灼人的热度。
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学来的这招。
时染更是低声笑了起来:“十四皇子,便宜是这样占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都挑起了封千里的衣襟,看着跟随时要闯进去似的。
封千里的呼吸重了些,乍然握住了她的手:“别闹。”
你说不闹就不闹,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时染觉得好笑。
她的头上仿佛长出了恶魔的耳朵,连带着身后都摇起了不怀好意的尾巴。
封千里鹰隼的眸子里带着警告的意思。
时染才不理他,葱尖儿般白嫩的手指灵活地绕开了封千里的手,然后轻巧地点上了封千里的胸膛。
谁让这人跑过来陪她坐着,还让人给她送衣服的这举动这么可爱的?让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张脸红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封千里如果能如她所愿红脸,那他就不是封千里了。
冷酷的脸上没有因为她这个动作有太多的停顿,他只是一偏头,身体向后侧了。去看印来江那个方向。
印来江这会儿已经处理好了狗洞。带着一帮人准备回去。漫不经心地往屋檐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怎么了?”有关系好的士兵想要往这边看,被印来江按着脑袋按了回去。
“瞎看什么,拿好东西走。”
封千里听不清那边的对话,但是印来江刚才的那个眼神好像是看见了他们的。
应该不是错觉。封千里半眯起眼眸,有些儿嘲弄地看着那边的人儿。
明明都发现了却假装看不到吗?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