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能力 X 提问
【能力者】，这个词多数情况下都是高阶结蛹者的另一个称呼，但事情总有例外，先天能力者就是例外之一。
先天能力者，先天就拥有能力的人，多指未到结蛹境高阶就觉醒能力的修行者。尽管少见，也还存在不是修行者的先天能力者。
各地的研究者一直试图破解、甚至是控制这种想象。人工制造能力，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但直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学者宣布自己破解了这个“谜题”。
虽然没有真正解开，但学者还是提出了不少假设，其中，“被灵力污染”这个观点算得上主流……
回到餐厅；
暴雨啪嗒啪嗒敲在窗户上，
“先天能力者，”
桃坪点了点头，随后望向小萝莉，
“她的情况应该是灵力暴走吧？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对吗？”
“没错。”
·
“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你有办法！”
亚尔维斯那张冷冰冰的脸难得发生了一丝变化。布琪小萝莉也看了过来。
·
“没有。”
“……”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在内陆，除了最顶尖的灵力学者之外，最有可能知道那种事的只有我。你选择的对象很正确。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布琪，吃完了吗？”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桃坪拦住想走人的亚尔维斯，
“没错，我现在不知道，可这不意味着我以后也不知道。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所了解，就应该知道这点。”
·
亚尔维斯坐回椅子，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开口，
“你想要什么？”
“十二的资料……应该是不可能了。”
“我可以保护你。”
“保镖？还是算了，怎么看你都更像杀手。”
“……”
“诶？难道我说中了？”
·
虽然亚尔维斯没回答，但那份沉默似乎替代了答案。
“那就帮我杀了那个人，怎么样？”
“可以。”
·
桃坪没有为这个答案感到开心，耸了耸肩，
“条件是我现在就给你治疗方案，对不对？”
“有吗？”
“之前的话可不是为了抬高价码说的。联盟研究所的研究项目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先天能力者这种细化条目，清楚才是怪事。”
·
亚尔维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维持着那个姿势。桃坪想了想，望向小萝莉，
“能说说她的能力吗？”
布琪似乎相当讨厌他的视线，见他看过来，立刻放下蛋糕，身体靠近亚尔维斯。后者拍了拍她的头，
“没事，有我在。”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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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琪能看到别人的情绪。”
“情绪？”
虽然知道先天能力者的能力都挺奇怪，但这个果然很诡异，
“能展示一下吗？你可以理解为调查的前期准备。”
·
“可以。”
“那就看看……对，”
桃坪拉住小艾的左手，指了指少女木讷的面容，
“看看这家伙。”
·
布琪看向亚尔维斯，他点了点头，
“没事。”
“恩，”
她点了下头，望向谷小艾。
小女孩碧蓝色的眼眸忽然多了层金色的薄膜，整个人的气质跟着改变。变化来得快，去得也快。闭眼又睁开，金色已经消失。布琪望向亚尔维斯，
“亚斯哥，灰色。”
·
桃坪歪了歪头，
“能翻译一下吗？”
“无特别情绪，冷淡。”
“小艾真是没有少女心，”
他嘟囔了一句，松开手。随后，他的目光从布琪移到亚尔维斯，
“我会帮你调查先天能力者灵力暴走的治疗手段。作为交易，我能先收一些定金吗？”
·
“说。”
“在竞技场时，你是怎么逃过那个人的感知。就我所知，高阶修行者，特别是那种体修怪物的感知都很异常，不应该被那种手段骗过。”
“【藏】。”
“请原谅我的无知，极技难道不止【切】【重】【囚】？”
“不是极技，只是小技巧。”
“……小技巧能瞒过高阶修行者的感知？算了。能教我吗？”
“结蛹。”
“啧。这个世界对正念真是够残酷，”
摇了摇头，他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小技巧”。相比这个，现在还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问你一些问题，关于那个十二的。”
“我没法回答。”
·
桃坪笑了笑，身体前倾，右手支住下巴，
“只是问你问题，不需要你回答任何问题。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说话，看着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就行，怎么样？”
“……定金？”
“你可以怎么理解。”
“我答应，”
亚尔维斯答应后，就那么看着桃坪。
·
放在桌上的手指连续敲打了两下，就像是宣布开始一样。
“首先是时间。他会在什么时候袭击我？马卡斯让你来提醒我，也就是说，他并不赞同十二的行动。这个前提下，十二还是行动了……那个人的具体计划你们并不清楚，只是通过某种方法知道了这件事；也有可能是特地通知你们这件事。
我可以这么想吗？”
视线在亚尔维斯的脸上扫过，一张毫无变化的扑克脸。
·
“接下来的地点。他会在什么地方袭击我。我的活动范围很单一，不可能离开城市。那么，地点只可能是城市，还有，”
他左右看了看，
“这里。
不过，如果他会在这袭击，你应该不会带着布琪出现在这。当然，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可能有自信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护布琪。哦，还有另一种可能……”
桃坪眼睛眯起，视线变得十分尖锐，
“你就是那个十二。”
“……”
即使听到这种内容，亚尔维斯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完美执行着之前的约定：【看着】。
·
“从实行难度上看，这里要简单很多。火车配置了防卫员，但他们的主职是保护全车安全，分摊到我身上的防卫力量几近于无。更极端一点，如果混在乘客之中，近距离攻击，以我的实力，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
如果这么做，他全身而退的概率很低，至少会被贤者之眼记住。如果不是恨到某种程度，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你不害怕吗？”
突兀的，亚尔维斯自己开口了。
或许他是好奇吧。在这种情境下，眼前的男人还能如此冷静地进行分析。即使只是在装模转眼，神经也太过坚韧。
这种事出现在久经生死的拓荒者身上并不奇怪，唯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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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家伙这种时候不该吓得发抖吗？’你的眼睛在这么说哦。真讨厌。
这就是你挑这种时间过来的原因吧？桥生惯养的公子哥在得知自己正处于危险时，为了保命，一定会把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抱歉，没能如你所愿。当然，我是真的不知道先天能力者的情报。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看到这么可爱的布琪小姐，我很愿意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布琪小姐，对不对？”
“哼！”
小萝莉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鼻子上粘着些奶油，看起来很可爱。亚尔维斯没有说话，恢复了原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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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他要用什么方法对付我。贤者之眼的条件下，一般攻击先排除，吸灵线虫也可以排除，也只可能是高阶结蛹者的能力了。
特化型？应该不可能。那就和一般攻击方式一样。
变态型？可能性有一点，暂时保留。
最大概率是控制型和特异型。控制型的概率更大，通过控制傀儡避开贤者之眼的锁定，这种能力在内陆应该是最便利的……
亚尔维斯，十二的能力是控制型吗？”
桃坪的视线对上亚尔维斯，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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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知道，或许只是装腔作势的桃坪舒了口气。随后，他看向布琪，脸上出现和蔼可亲的笑容，
“布琪酱，能用你的眼睛看看桃坪哥哥吗？”
“不要。”
“我忽然想再点一个红莓蛋糕。”
“好！！”
……
这孩子可真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