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13:初次与再次
滴滴——
昨天依旧是工作到很晚，醒来后我发现桌子上的投影器仍旧开着，全息出来的各种网页把墙面基本上都遮盖了起来。
伸手关掉闹钟，我伸着懒腰看着墙上的杰作。
尽管昨天查询资料又是用掉了一整晚的时间，不过收获依旧不大。
“嘛，算了，先去准备早饭好了。”
从椅子上爬起来，我照常去准备早餐，却没有想到在拒绝了晚餐之后，将雨连早餐都拒绝了，虽然没有说不吃，只是起床后默默去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就又回到了房间。
但这也足以让我陷入尴尬的地步了。
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心里叹了口气，同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开口和她说才好了。
只有将雪依旧十分乖巧，而且她对于我用心准备食物似乎很喜欢，能看到她对我露出的笑容也不赖，至少切切实实的安慰到我了。
但是，如果一直不是三个人的话总是会觉得缺少什么，我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同样露出一丝担忧表情的将雪大概和我想的差不多吧。
我和将雪心里都明白。
“尘也别太担心了，妹妹会懂事的。”
“希望如此吧。”
我点点头，同时把目光移回到餐桌上。美好的早餐要是有因为这个扰乱了情绪的话那就是得不偿失了，将雪似乎也察觉到我有意想要先转移华泰，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轻声开口道：
“那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今天啊，主要是我去忙吧，你们昨天的衣服还没有找完吧，今天之内必须得给我了哦，不然再拖下去，拍宣传照片的时间就拖晚了，对你们要参赛的话蛮不利的。”
“嗯，我知道了。”
“然后我去培训中心那里看一看，在没有找到专职的舞蹈老师和音乐老师之前，先得找到地方训练才可以。”
“不考虑一下训练机器人吗？”
“就是那种录下过程后可以进行模拟动作，然后提供给你们学习的那种吗？”
“嗯。”
“虽然也有想过，但是家里地盘真是有些额，你懂的。”
我苦笑着耸耸肩。
虽然有这种机器人就可以在家里训练了，但是由于住所原因，家里的面积不是很大，要是进行舞蹈训练的话会很不方便。
“唔说的是呢那么以后需要排练的话，就是需要出去了吗？”
“短时间内大概是要这样的，不过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行吧。”
“嗯，那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好。”
将雪朝我点点头，我也微笑着回应，接着站起来回到房间，将需要的类似文件之类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装后准备出发。
不过出发之际，将雪站在玄关那里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回来的时候需要帮你们带些什么吗？”
“没什么”
将雪摆摆手，把头低下去，我歪了歪头，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笑了笑，换好鞋子后准备出发。
“唔，那我出发了。”
在门口处回头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转身去开门，而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
但我确确实实是听到了。
“路上小心”
“诶？”
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回过头，不过身后的将雪切实站在那里，可爱的脸蛋冒着红晕，双手垂在肚子面前，十指扣在一起。
“以前哥哥出门的时候会说。”
将雪默默微笑着，洁白小脸上绽放而出的温暖，让我的心一下子活络起来。
“我出发了！”
——
因为将雪的一句话而让我意外的充满干劲，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笨蛋，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来到偶像协会中心，然后在前台登记后我便来到了培训中心的那栋大楼下面，不过似乎等排号的人有些多，我一直在一楼等了很久才能到咨询室里，然后发现里面做的还是一个机器人。
嘛，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不满就是了。
“第665号的陆尘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唔，想要咨询舞蹈和音乐相关的训练。”
“好的，请稍等，我正在查询。”
电子眼盯着桌上的屏幕，然后当其找到答案之后亮了一下。
“目前本公司情况如下，一到十楼的舞蹈培训室使用率达百分之八十七，预约安排时间占满，不过查询到陆尘先生为新人事务所，所以可以申请新生队列号，可以优先给您安排出训练室和课程表。”
“那就申请吧，不过需要等多久？”
“两到三天，后续结果会通知到rg上，然后和您说明一下基本课程，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为训练时间，新人课程时间大概为三十天。”
“意思是这三十天里我都可以在规定时间里使用训练室吗？”
“是这样，舞蹈老师也会为您配置，这是目前有课程数盈余的老师，请您选择一下。”
服务ai说完后一根笔状的东西抬起来，尖端发出灯光，一连串投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是各个老师的信息。
意外的比较多啊，看来可以解决一下舞蹈老师的问题？
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这些老师的信息之后，自己的信心也跟着下降了大半。
百分之八十都是新人级别的老师，工作时间只有几个月，经验也不丰富，而且毕业学校看起来也没有说服力，资历和荣誉就更不要说了，要是选这些人，将雨会把自己活剥了生吞吧？
不过名单里唯一两个有资历的老师也很有问题，一个是看上去就很凶神恶煞的男人，体格健硕，但是听说曾经是出名的舞蹈演员，真是不可貌相，但是学员对他的差评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十分的可怕。
而且给两名初中美少女找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当舞蹈教师其实我心里也是非常的抵触的。
所以我将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位则是看上去十分漂亮的女子，二十五岁，身材很好，因为照片里穿的是休闲装，所以看上去其实更像是和我同龄的女孩。简介上说她是出名的拉丁舞演员、歌剧团主演同时也做过很出名的偶像，要不是我对这方面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说不定就会立马认出是谁吧？不过差评率也很高，资料里还追加写有就是此人性格并不好应付这样的。
但是综合一下我就发现自己完全没得选了。
就算这个女人被评价为性格很难应付，但是比起毫无经验的新人和看上去就很恐怖的大叔自己没得选了吧？！
“唉我选这位吧。”
无奈之中点了点这位女子的信息表，这ai的电子眼再次闪了一下，然后埋头处理信息。我看着她，抿了抿嘴。
虽然外观上被做成了可爱的女孩子，但还是很容易就暴露了机器人的本质啊。
“预约已经完成了，而且根据数据显示，陆尘先生你需要的音乐老师也可以选择她，选择同一个人进行指导的费用可以降低百分之二十。”
“哦哦？是，是这样吗？唔，可是，这个人指导音乐也没有问题吗？”
“根据资料，她有着各种乐器的专业级别证明，所以这点可以放心。”
“额，好吧，那么关于音乐的练习也帮忙安排她吧。”
“好的，稍等。”
依据程式而回答着，周围ai小姐姐将资料录入后从旁边的打印机里拿出一份证明递给我。
“请拿这份名单去前台左转的办公室里找另一位服务人员，进行缴费和安排训练。”
“好的。谢谢啊。”
接过东西，这位ai便没有再说话，然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单子，望着上面女子的姓名和照片，转身离开。
之后就是最让我肉疼的事情了，选好老师后就需要去付学费，而这短短三十天的课程费就是当时我打工四五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让我不由在心里感慨偶像这个行业真的是一个高输出但不一定就会有高回报的职业。
但是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啊，看着手中的缴费单我叹了口气，悄悄看了看账户的余额，这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卡里的资金已经用了百分之二十。
照这个消耗下去，要是一个月后不拿出成绩来，就算将雨不赶走我，我估计也很难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了。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果然还是拿出一些效率来保证后期至少会有一定的收益才行。
有些忧心的来到电梯，按了通往八层的按钮，然后来到了一件舞蹈室的门口。
“803训练室，就是这里了吧。”
看了看门上的金属门牌，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发到自己rg上的教室资料。
现在我要和那个女子见一面，至少认个脸熟，然后具体上课时间又等她们的安排。
所以确定是这里没错后，我用自己的rg轻轻对准门上的识别器，微微转了一个小圈后，门上的红色指示颜色变成了蓝色，门咔嚓一下就开了。
我慢慢走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喊了一句：
“请问何墨老师在吗？”
入眼是大概是二十平米的空旷教室，和一般的舞蹈室一样除了靠房间那面以外三面墙都是镜子，角落里放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机械器材，但是亮堂的教室里并没有人。
“唔”
难道是还没来吗？这么想着，然后我慢慢走了进去，脚下的地板很软，而且洁白的地面似乎加入了特殊的粉尘处理因此不会留下脚印，这让我有种走在云上的感觉。
而来到教室中央，观望着周围，看着三面镜子里的自己，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里原来就是舞蹈教室啊。”
虽然自己高中也有类似的教室，但是因为高中时期的自己完全不可能去接触这种东西，所以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蛮新鲜的。
而且因为是综合训练室的原因，所以屋子里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房间，不过从窗户上往里面看，可以看到各种组装式的乐器、线路、音响还有麦克风。
大概是录音室这类的吧？
“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她们对这里会不会满意呢。”
打开自己rg中的录影功能，然后传回了家里的接收网络文件里，只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打开来看了。
啊！不对啊不对，我来这里不是观光的啊，那个老师到底去哪里了啊？
猛然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我摇摇头后皱着眉往周围看着，因为房间里没有人，所以我也只能稍作等待，只是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来了。
难道说性格比较难应付也包括这点吗？迟到什么的。
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对待会儿可能和她的接触无疑是有了一丝的担心。
就这样等待了少许的时间，我站在音乐室的旁边踌躇不安，这个时候没有关上的门外传来了声音，我的耳朵动了动，却发现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何墨老师~我说的真的啦，帮我弄一下啦。”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刚刚接到工作的，暂时就没办法帮你了。”
“可是何墨老师——下个月的那个”
似乎是一个女孩子追着恳求什么，但是转眼就到了门前，我也没有必要去往深处猜测了什么。
半掩的门被完全推开，一个将长发束在脑后、穿着灰色修身运动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像是黑水银一样深邃又闪亮的眼睛看了过来，接着露出一丝错愕。
“唔，已经到了啊。”
“啊，是，是的，我是iris的制作人陆尘，多多指教。”
因为紧张所以我下意识就开始自我介绍，但是没等到何墨回话，她身后的女孩却从她的旁边挤了进来。
“谁到了啊！”
一个有着金色长发和天蓝色双眼，年龄大概在十七岁左右且脸蛋极美的女孩朝我大叫起来。就像是见到了恐怖生物那样。
而我盯着错愕的她看了两秒，然后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顿时也吓了一跳。
“诶？哦哦哦！！是——等，等等，这张脸你，你不会是那个养身馆里遇到的，啊啊，不对，你、你是冉、冉冬阳吧？”
从何墨身后钻进来的女孩便是先前我在养生馆过道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只不过当时她的金色长发被毛巾包裹着，直到后面才露出一个背影，尽管我当时就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没有认出来，知道现在完完全全看到她的全貌后我才反应过来。
眼前这个拥有天使一样的容貌和天籁一般的声线，是单人出道一年便成为将夜市人气第一的偶像——冉冬阳。
“诶，终于认出来了了啊？明明见过两次了。”
“两次？”
听到女孩这么说着我本能性的一楞，但冉冬阳立马摆手说到:
“啊——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完后急忙别过头，撅起嘴巴小吹着口哨。
这瞬间出现的可爱模样让我的心里不由小鹿乱撞，生咽下去一口口水，脸上有些发热。
见到这么出名的偶像，而且还这么可爱，任谁都会感到慌张吧。
不过其实还是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的，当然，不是说样貌或者是气质上。
只是之前还以为冉冬阳会是那种被保镖和经纪人严密保护的那种存在呢，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抱，抱歉，之前失礼了。”
想起那次的见面，我似乎做了一些有失风度的事情，急忙低下头道歉，冉东阳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别的东西，急忙转过头，然后说道：
“并，并没有哦，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吧？”
“可，可是上次见面的时候我——”
“好了。两位请停一停，陆尘先生你是为了和我见面的吧，而不是和这个家伙见面对吧？另外，冉东阳，我已经和你说了不要跟过来，果然是惹来麻烦事了吧。”
“抱歉”
被何墨的眼神冷淡的扫过，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身子一抖，立马就怂了下来。
而冉冬阳显然不怕何墨的脾气，嬉笑着吐了吐舌头，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好啦好啦，我不捣乱就是了，但是作为报酬，你需要帮我想想那件事哦～”
“我可没有义务去对你付什么报酬，倒是如果冉冬阳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叫你的经纪人了。。”
“啊……别……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她的，别让她过来啦……我先回去就是了，不过何墨姐姐你就考虑一下嘛。”
硬得不行冉冬阳显然开始用撒娇的攻势了，娇声说着，然后双手合在胸前摆出求人的姿势，顺便还十分动人的眨了眨眼睛。
何墨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被这么一弄我却是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急忙扭过头。
“嘛～真是的，算了，那我先走了。”
冉冬阳赌气似的跑开消失在原地，我有些失落又有些松了口气。
然后刚准备和何墨说事，门外突然啪嗒一声，冉冬阳趴在门沿上探出一个脑袋。
“冉冬阳！”
“嘛嘛，我只是忘记说一件事啦，那个……你是……陆尘，陆尘没错吧？”
“诶，嗯。”
“和何墨老师谈完后可以到这一层的休息室等我下吗？我想和你说着事情。”
“诶？”
突然被这么拜托着，我的大脑完全反应过来。冉冬阳便像是精灵一样溜走了。
“陆尘先生，现在是谈工作而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吧？”
“对不起！！！我分心了！”
不过这一瞬间的心脏触动，立马就被何墨冰冷的目光给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