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挑衅
（二十一）挑衅
“君。”白羽叫醒了睡梦中的君，“我们到了，斯嘉尔沃克。”
“到了？”君醒了过来，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四周。
高大的城堡式建筑里，到处都是繁荣的景象，人们高谈阔论着，看着商品讨价还价，说着各个地区的奇闻，也有不少人看着刚刚进城的这一行人，许多青年看但探出脑袋的君，忙和旁边的伙伴窃窃私语着，君连忙把头伸了回来。
“哟，你还会害羞？”梦凌说着，脸上笑嘻嘻的。
“毕竟人家还是个淑女嘛。”君假装脸红地打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
“哇！你干嘛啦，在这里开扇子！”
“没事没事的，有主人的神器不会失控的。”白羽笑着安慰梦凌，“不过，斯嘉尔沃克城主的儿子，可是麦奇·齐格尔啊，君，你可别又说些刺激他的话了。”
润晨君翻了翻白眼。
……
“城主大人……”
麦奇坐在王座上，一双蓝眼睛显得非常忧郁，他把玩着手上象征城主的戒指，并没有在意台下的侍卫。
“怎么了？”
“有您的同学来找您了。”
“艾玛回来了？”麦奇站了起来。
“不，不是艾玛小姐。”
……
麦奇看着门口，黑发的白羽身穿着绿色的衣服，腰上是一条黑色的腰带，把她纤细的腰身束了起来，看起来非常清秀，麦奇露出了笑容，然而，他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
润晨君带着一脸挑衅的笑容走了进来，不得不说，君还是非常好看的，她穿着黑色的长衣，显得非常苗条，肌肤白皙，头发披在脑后，斜分得非常漂亮，几缕头发散在额头，一双眼睛十分清澈，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灵气，和斯嘉尔沃克的宫殿完美地融在了一起，就是她脸上的表情……
“白羽，你来了就算了，怎么还带这个丫头过来……”
“哈哈，相信我，大少爷。”君扬起眉毛，“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我也不愿意看到你那张傻脸。”
“你……”
白羽拦住了吐舌头的君。
“好了……少说两句。”
君耸了耸肩，对白羽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是他先的。”
“麦奇，我们收到可靠消息，刚瑟瓦军正在准备向这里进发。”
“这里？”麦奇站了起来，“他们上个月才击溃了因莫海思，这么快？”
“比你想象得要快，你父亲呢？”白羽说。
“家父……五天之前，已经去世了。”麦奇叹了口气，走了下来。
“噢，真的很抱歉……”白羽说，“你一定很难过吧，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等了，麦奇，如果不尽快布防，这里会很危险。”
“嗯，多谢你了，白羽，我下午就安排下去。”
沉默……
“对了……”
“对了……”
白羽和麦奇对视着，笑了出来。
“你先。”
“嗯。”白羽点头，“你有优助的消息吗，我从血潭和卑云城那里听说，优助在魔界，我去了几乎所有能去的地方，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优助？没有，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前一段时间，艾玛来过这里。”
“艾玛？”白羽抬起头，十分诧异，“她来过这里？来干什么？”
“这个……”麦奇为难地抿了抿嘴，“等会我再告诉你吧，但是她现在已经离开了。”
……
“开玩笑？你在开玩笑吗，黛西……大人。”
里森荒原的边缘，魔族设立了一个临时营地，让凌海村的村民在这里休息，优助和妙可，乙姬此刻坐在草地上，听着黛西讲述他们走后发生的事。
优助瞪大了眼睛，看着黛西，她不可置否。
“对，我当然告诉她们你去了因莫海思，那个姑娘就说她要去找你。”
优助抬头看着天空。
“要不是听到消息，我也不会来救你，不过，我相信你们会见面的，不用太担心了，优助。”
“是啊……”优助叹气。
“白羽……是你的什么人，优助？”妙可看到优助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问。
“她……”优助看着妙可，不由得沉默了，“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妙可点了点头，“你……结婚了。”
“对……”
妙可的脸红红的，一点儿都不像平常的她，黑色的双眼看着优助，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黛西看着两人，感觉气氛突然变得无比的尴尬……
“咳……”
“怎么了，黛西大人？”优助趁机躲开妙可的目光。
“我们这次来，并不打算就这样回去血潭。”
“什么？不回去？”优助惊讶地问。
“对，刚瑟瓦军正在集结兵力，据说，野狼，游荡的魔鬼，还有很多邪恶的生物都加入了他们的阵营，这样下去，光靠斯嘉尔沃克肯定撑不住的。”黛西说，“我和基索大人商量过，不管斯嘉尔沃克怎么想，这场战争，都需要大家的齐心协力，所以，我们会在这里汇合，魔族和狐妖国会一起援助斯嘉尔沃克。”
“您真是……”优助笑了，“我真的太感激您了，大人。”
“别这么说，没有你们，我们魔族到现在还只是孤军奋战呢。”
“但是，即便这样，敌我的战斗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一旁的伊洛说，“我们的想法是，如果能有龙的帮助……”
“龙？”妙可看着乙姬，“但是……”
“母亲说过，他们不会参与人类的战争，西罗的死，给他们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了……”
“也怪当时白骑士作风不好，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伊洛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优助沉默了……他知道龙之岛的位置，但他并不能保证可以说服天姬和夏奇，更何况更加固执的糜……“如果没有龙，我们能有几成的胜算？”
“根据渠灵霜攻打因莫海思的架势来看，他们至少有三十万的刚瑟瓦灰衣军，另外，加上魔界的妖兽，魔鬼，估计得有五十万左右，斯嘉尔沃克只有不到五万的军队，血潭和卑云城都不是当年强盛的时期了，最多能凑到八万左右的军队，敌我战力真得非常悬殊。”
听完伊洛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优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
白羽……你在哪里，一定要平安啊……
……
“麦奇大人！”
麦奇正在和将士们商量着布置城防，白羽和君站在一旁看着，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
“说。”
“刚瑟瓦军，给您寄了一封信！”
“信？”
麦奇接过卷起的羊皮纸，慢慢摊开看着，白羽和君都看着他，麦奇的脸越来越冷，手抓着纸，咬着牙。
“到底怎么了？”白羽问。
“渠灵霜！”麦奇突然叫了出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麦奇把纸扔在桌上，环顾着周围，他的眼睛似乎有点恍惚，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门。
“怎么了到底？”白羽和君拿起信。
……
麦奇·齐格尔，我写这封信，是告诉你，不要做那些无用的反抗了，凭斯嘉尔沃克，不可能挡住我的军队的，我给你三天时间撤走，不然，我会让你们的城市变成废墟。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艾玛·伯恩，已经在凌海村被我杀死了，如果你要反抗，只会和她一个下场。
……
怎么会呢……
艾玛……
艾玛……
白羽感觉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会的……不会的……他在骗我们，艾玛不可能死。”
“白羽！白羽！”
君的声音传来，但是白羽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
“小羽。”
“艾玛，艾玛！”
白羽躺在一片绿色的草地里，周围没有其他人，听到了艾玛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正看着自己，脸上露出笑容。
艾玛穿着白色的衣服，棕色的卷发披在腰间。
“你真幸福，小羽，我要是……能有一个爱我的人，就好了，这样结束……真的有些不甘。”
“艾玛……”白羽沉默了。
“没事的。”艾玛转过身，背对着白羽，“你会很幸福的，小羽，我也会……看着你，你懂的。”
她伸出漂亮的手，指了指天。
“不要走……”白羽站了起来，“我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好久好久没有和你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读书……艾玛，我真的好想你！”
“真的很对不起，小羽……”艾玛的手垂了下来，抽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在哭。
但是随即，她转过头，漂亮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
白羽醒了过来。
艾玛的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君那张同样十分精致漂亮的脸，她的眼睛里露出非常担心的神色。
“你又做噩梦了，小羽？”君抚摸着她的额头。
“我没事……”白羽坐了起来，“只是……”
“很难受吧……”君非常善解人意地坐在她身边，“唉……生离死别，我能理解你，知道灰出事的时候，我也是那样的感觉……”
“谢谢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