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断手
老秃看着他那辆小面包，带着我们整整跑了一个上北街。
他说他在找人，结果整整跑了两个小时，我们俩都要睡着了，他突然一个猛停，给我们俩都差点撞飞出去。
“叔，你干嘛！”程昆不悦道，他低头玩着手机，结果老秃一个急刹，差点给他脑袋折下来。
“我找到人了，下车下车，逮那个红外套地，给他拖巷子里去！”
老秃解开安全带，然后从地上掏出一根棒子，给我们俩都吓一大跳。
我向前望去，果然，一个穿着红色地摊货地小青年缩头缩尾地走在大街上，他旁边正好就是一个小巷子。
“妈地，别让他跑了！”
程昆大声说道，下了车，我才反应过来。
我也不管这是不是违法地了，直接向前冲了过去。
那小子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差点吓破了胆。
两个小孩朝他冲了过来，身后那胖子，正是他最近要躲地人物。
他可能忘记了怎么跑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草你吗！”程昆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狠狠地踹在了他
地胸口上，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猛地咳嗽了一声。
“快给他拉进去，别让别人看到了！”
老秃急忙说道，我们俩一人一只手，给他拉了进去。
“别……我还钱……别打我……”
那红衣青年马上便求饶了，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老秃呵呵一笑，转动两下木棒子，道：“你借钱地时候，没有人跟你说过规矩吗？”
我心里突然一紧，有种不好地预感浮现了出来。
老秃给他提溜了起来，一耳光子扇在了他脸上，声音清脆响亮，青年早已吓得泣不成声，哪敢叫出来？
“伸出手来，当初哪只手拿钱，伸哪只手。”
老秃丢了根烟，点了上来，随后淡淡地说道。
“哥，别……”
青年突然跪在地上，哭喊道，狠狠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我心里突然一紧，和程昆互相看了一眼。
他要干啥？
“给老子伸手，你别特么哭。”
老秃又给他甩了一嘴巴子，然后把他揪了起来。
“你要是不伸手，老子现在直接弄死你，然后让这两个小子把你连车一块扔海里去。”
老秃沉声说道，他说地那些话我们俩没听见，要是听到了，不得撒腿就跑？
“好……哥……我伸，我伸。”青年咽了咽口水，将右手伸了出来。
可谁能料到，青年突然一把推开老秃，撒腿就往巷子外面跑。
“小比崽子，你特么好大的胆子！”老秃骂了一句，然后看了我们俩一眼。
我们俩马上会意，硬着头皮朝他跑了过去。
我心里大骂一声，早知道老子就不来这干活了，现在倒好，跑不敢跑，报警了，就又好让人抓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那小子就被我们俩抓了回来，扔到了地上。
这已经违背了我的初衷。
干活从不伤害别人，这是俺爹告诉我的道理。
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带着一丝丝兴奋。
“你们俩，一个把他拉住，一个把他手拉出来。”
老秃指挥着我们俩，我心里不禁有些苦涩，这老秃千万别跟他心里想的一样残忍，麻木。
到我们俩还是照做了，程昆从后抱住了他的身体，我用力把他的右手向外拉扯。
老秃挥了两下木棒子，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三头肌砸了下去。
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砸了下去，挥出来的风刮得我脸生疼。
咔嚓！
伴随着手臂的断裂，他惨叫一声，我的手都被震的有些发麻，更是吓得松开了手。
我震惊的看着那青年已经扭曲的手臂，程昆更是惊叫出来：“老秃，你特么疯了？！”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事？”老秃不耐烦的摆摆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和程昆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看着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断手男，显然不知所措。
断手男胳膊的弯曲部位已经红肿了，还可以看到已经断裂的毛细血管，可想而知老秃的那一下用了多大力气。
“妈的，这哥们该不会是死了吧？”程昆声音恐惧的少许颤抖。
我虽然没有那么害怕，但心里的冲击也不小。
“不……他活着，疼晕了。”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烟，却发现没有火机，程昆心有灵犀的递了过来。
抽了一口烟，我差点把肺咳出来，程昆看了我一眼，安慰道：“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我点点头，嘴里全是尼古丁的苦味。
那种感觉不算疼，只不过肺特别呛，特别裂，嗓子眼火辣辣的，特别难受。
吸了一口烟，又狠狠的咳了一下。
不过那种冲击力小了很多，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心里畅通无阻，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就这样抽了一根烟，脑袋也不那么晕乎了，老秃把车开了过来，要我们把他抬上去。
“崽子，起来了！”老秃哗哗给了他两巴掌，他立马惊醒，马上疼的头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
“待会儿我们把你送医院去，你自己把医药费付了，一个月后拿着那两万块钱过来找我……要是报警，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老秃恶狠狠的说道，那人连忙点头，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十分钟以后，老秃把车开到了医院，我俩开门恭敬的把他送走了。
关上门，老秃就说话了，“今天这件事你俩就装作不知道行了，就当做没发生过，一个月后少不了你俩的钱。”
我点点头，现在老秃可算是把我拖下水了，想跑都跑不了，报警了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行了，你俩要往好的方向看，哥带你们吃饭去。”或许老秃也觉得这对我们两个孩子太残酷了点，笑了笑，然后发动了车子。
我和程昆对老秃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对他恭恭敬敬，生怕自己右手也跟那小子一样，成东北甜麻花了。
老秃带我们来到了一家东北炒菜馆，二话不说，唰唰点了三四道菜，跟我们说不够再点，大方极了。
可我们哪敢再点？点完了是不是还得送个东北麻花卷？
总之，这顿饭吃的不是那么顺心。
吃过饭后，老秃打算带我们回了厂子，下午我们还是干昨天的那个活，干包装。
我们俩也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回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