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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那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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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014年7月10号,军训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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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的7月,依旧艳阳高照,艳阳如火,干烈晃眼。我们当时虽然已有伤春悲秋的年龄,但大多是时间的酝酿。所以在紧促的升学中,反倒没有了领悟分别的心境感受。也或许,我太迟钝,没能理解那些,太多太多。

  7月10号,我们渐渐结束了毕业聚会,开始满怀期待的进入成长又一站的大门――高中。

  我们的高中要求先封闭式军训十天,于是我兴冲冲的进入了那个多次路过的门。我们学校的新生服务还不错,至少因为之前没见过,所以我觉得很新奇,满意。

  一进门,先是家长登记身份证,因为人太多,于是我就没让我爸妈进,想着自己搬,可我的东西有点多,而且劲比较小,所以准备一点一点挪。但是我运气比较好,学生会专门安排了领路的人,而他看我搬的比较艰难,就帮我分担了一点。

  一路走到宿舍,报了名后,我又一次往学校门口走去。走到半路时,我发现我的父母和一个同学迎面走来,我走过去。原来是爸妈嫌我一趟趟太麻烦太累了,于是就进来了,然后又碰到了热心的同学。

  当时我觉得,我的运气简直太好了,就像是开门红,高中肯定会越来越好。

  无巧不成书,我们宿舍四个人,两个人是我初中同学,这个巧合让我们都很兴奋,那段时间本来平常的同学情有升温的感觉。而另一个居然就是帮我搬行李的热心同学,不过她没来军训。

  10天军训,每天像电打一样,我只记得每天集合不论早晨还是中午时间都很紧,起床尤其痛苦,总是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但又充满莫名其妙的乐趣。因为谁也说不清跑步居然能跑的大笑不已,究竟为何。

  时间确实会封存一些过往,越是想要回忆,就越是觉得遗忘。

  我只记得当我们发现同住的居然是旧识时,互相眼中脸上都是惊奇与欣喜。而我好像是从蔡晶口中得知汤佳敏也和我们同宿舍,所以在我的记忆中与她的再见很模糊。

  军训使我第一次尝试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与男友那电话,第一次听到身边人与男友打电话,都一样的小心翼翼又莫名兴奋,到现在我都能在回忆里看到那种心情的颜色,特别,特别(或者是特别特别)。第一次被身边人因为恋爱调侃。是的,这么一看有太多第一次,在这个时段,这个开始,开始。

  我的第一次恋爱开始在初三的午后,跨过了中考,那是我很开心,很安心。

  每个夜晚我们宿舍总是有两个人顶着宿管阿姨的巡查,在种种原因的兴奋与紧张中,与自己的那个他,侃侃而谈。而同时三个人一起互相调侃,询问,玩闹到1,2点,才肯维持一室静谧,努力入眠。

  我记得第一次与他在宿舍在晚上,汤也给那个他打了电话。不记得是谁先打给谁,总之聊了许久许久,好像大家有起哄,好像他有在询问。总之电话在一阵玩闹把宿管阿姨引来后以一阵慌乱,紧张收场。

  我记得我已经忘记究竟是先挂的电话再解释,还是先解释在再挂的电话,又或者是同时进行。

  总之,很紧张,呼吸似乎都刻意控制了,才呼出。

  也是一个夜晚,10天的军训即将结束,于是我们在宿舍为所欲为,在那一天我们不约而同买了吃的,而就那么巧我们每个人都买了泡椒凤爪,那一个晚上我又一次打了扑克,也是第二次,但依旧不会,我玩游戏的智商可能不小心被遗弃了。我们吃了玩,玩着吃,三包泡椒凤爪,辣的我们呼哧呼哧吹风,眼泪汪汪的仰头,手扇着风,叉着腰,或站或坐。

  想起那晚,想想10天结束要走的那晚,时间倒转,想想同样很晚睡的晚上,却是军训的第一晚,因为莫名的原因,兴奋或紧张,新奇,总之很晚才入眠。

  记得住校的第二晚,军训的第一晚,我们都谈着昨晚睡得时间,问起原因,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却都记得虽不知道几点睡着的,却一定是在安静之后。

  记忆中的那时,只有两个晚上,两个早晨,一个中午,却有无数个下午。

  第一个早晨仔细对镜穿衣擦防晒,互相检查细节,发现时间不够,拔腿奔向前操场,叉着腰粗喘,大笑。

  每个早晨都有前操场两圈的练前练,而第二早晨的记忆就是这个。那个早晨,我因体力太差,除了太多汗,没仔细擦,有个男孩,站在我旁边的队伍,递给了我纸,并给我指哪里没擦干尽。

  缘分很奇妙,我忘了他,他记得我。在后来第二次分班,我们分到了一个班,成了同桌。而当时班的老班是开学就教他的语文老师,而我不知道,为此还闹了两个小笑话。这个班里有一个军训和我们同班的姑娘,他喜欢??。

  我当时忘了,所以说起他们俩我没有印象,但今天我想起了他,腼腆,白净,开始话不多,后来很话唠,轻易不发脾气,很有骨气的男孩,他叫彭伟。

  不知道是哪个中午,隔壁宿舍串门,大家说笑玩闹,在宿管阿姨一阵吆喝和哨声响起时,才恍然要迟到了,拿起帽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路狂奔,牵手,拉拽,松手,戴帽,还是无故大笑。(似乎那时候狼狈时有人一起,就值得大笑)

  无数个下午路过小卖铺,站在红砖地上逗留互相等候,嬉戏玩闹。还有一个下午,我们的军训是统一时间分批洗澡,而那一个下午,一到四班先洗,于是我们就兴高采烈的去洗了,那个下午我们本来要学军体拳,就那样耽搁了,不用训练,大家都像中了奖似的。我以前没住过校,洗澡没人催,我又很喜欢水冲在身上的感觉,于是又一次慌乱奔跑。集合时,许多头发没干就绑低马尾的女生,许多没来得及吃饭只能吃零食的小动作。教导员在台子上振振有词,同学在下面得到机会窃窃私语,教官挺拔的站着军姿,从不回头,却总在训练时,秋后算账。

  听说选出来的国旗队训练很严,男女面对面站军姿,距离很近,却不能动,动了的话会有小蚂蚁被从衣领放进去,不动也不一定能幸免。手与裤缝之间会夹放单张张牌来测量距离,正步每一步都有时间和高度的规定,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花招,既为训练也为惩罚。最终只为我们通过军训有个好身体,养成锻炼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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