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谈

  「时间：新历15年·果月·第二十九日·凌晨0点56分

  地点：艾尔兰特·中立城·长安·琅琊学院·校长室」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女装？！”零塵不安的问道，但是他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却只是一个劲儿的贼笑。

  “别啊！咱们刚不还在讨论昨天恐怖袭击的事情吗？怎么、怎么就要人女装了呢？！还有那什么啦啦队？”

  洛灵闻言咳嗽一声：“咳咳，这个呢，是学校高层一致通过的决议，因为你看，小塵你这么漂亮，不上台展示一下岂不是浪费？所以嘛～”

  “所以你就从了吧！”

  皇女在一旁帮腔，一点活路都不给零塵留

  零塵：“……”

  怎么感觉被坑了？不不不，就是被坑了……

  再次反抗了一下，但是零塵那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拧的过学校中最大的黑恶势力呢，在校长大人的坚持下，化妆师暂定洛灵、莎拉、羽诺，女装人员确定零塵，就这么拍板定案了。

  “我好像知道你买的那些衣服是干什么用的了……”

  最后，出了皇女的糖果城堡，在红桃王后高傲的注视下，零塵充满怨念的对洛灵说。

  “诶嘿嘿，别生气啦，不就是女装吗，怕什么。”洛灵安慰道。

  “我没怕，”零塵摇摇头，“我也没生气。爸爸妈妈失踪之后，是校长和北溟他们几个一直照顾我，校长一直很爱玩，这我是知道的，其实在我小时候她就经常把自己的衣服拿来给我换上，然后和我玩过家家，她当姐姐，我当妹妹……所以现在……顶多就是感觉要被好多人看到有点害羞。”

  洛灵：“……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零塵：“……”

  扎心了。

  ……

  「时间：新历15年·果月·第三十三日·早上6点25分

  地点：艾尔兰特·中立城·长安·琅琊学院·零塵家」

  “这边这边，看上去妆有点淡，在刷上点粉。”

  “唔……眉毛已经可以了吧？还是要再修一修？话说我觉得零塵的眉毛本来就已经很漂亮了呀。”

  “口红选什么颜色的？淡一点的？”

  “快快快，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班长的妆还没画好……么……？”

  “快啦，马上就好！”

  ……

  吵吵闹闹的，这里是零塵的卧室，不过已经被班里的女生占据了，在听说零塵要女装出席开幕式之后班里所有人都自告奋勇的要来帮忙，不过男生们被冠以“毛手毛脚”、“女生更衣，男生走开”等名头后不得不含恨等在琅琊学院诸多训练场中最大的一号训练场。

  而零塵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化妆过程中受到了女生们——尤其是洛灵——的各种上下其手。这让零塵很困扰，他反抗也不是，不反抗好像更不对，但是综合各种情况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当个换装娃娃。

  先不说洛灵，班里其他女生的眼神根本就是不容反驳，大有几分你要是不从那我们就缠到你从的意味。

  而这女人呐，一旦缠起人来那真是要人老命……

  于是，最后出现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的就是美貌丝毫不输洛灵的女装版零塵！

  及腰的长长灰发被细心的护理过，相比起之前略显暗淡的颜色，现在零塵的头发要更加的“亮”一些，原本就纤细的眉毛被意外的会修眉的妮露露打理过之后变得更加适合那张化了淡妆的脸蛋，让人一眼看上去以为那眉头微微蹙起，但仔细看去却好似舒展，再加上零塵现在苦恼的样子，嘴角微微抿起，他身后已经扑街了好几个花痴的女生了……

  “会不会有点太……”

  “太可爱了？”

  “嗯……”

  零塵真的十分苦恼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要不是因为知道那里站着的其实是个男人他都要忍不住对着自己动心了……听到他的抱怨，莎拉摇晃着一头火红的长发，满不在乎的说：“嗨，这不是正好吗，你这个样子出场就不会有人认得出你是谁啦，也省的有人在比赛的时候暗中使绊子。”

  “嗯？今年的体育祭，会有人来捣乱吗？”零塵一愣，心说学院的祭典还有人会出头，不要命了？

  但是他立马就想到了几天前外城区的袭击事件，虽然那次事件已经被学院高层压了下来，而且那个什么互助会也跳出来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不过显而易见的没人会放松警惕。他们选择在体育祭前这个时间做出行动，那几乎可以肯定在祭典上一定会有他们活跃的影子。

  然而很不巧的，体育祭的时候，准确的说是早在体育祭之前，雾月的时候，开学之前，学员中大部分实力够强的人出发去了人类生存的三个大陆之外的其他各个陆地，目的是为了牵制不安分的异族，现在留在学校里的只剩北溟和羽诺两名可是称得上是传说级的人物，连校长和亚罗都外出参加每十年一次的百族会议，她们是代替上官绝偌出席的，毕竟是上官亲自制作的初代自律人形。

  而她们这次出席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压制变得愈加躁动的各族，因为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多年，许多种族都认为上官绝偌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那就一定是死了，在不济也是快不行了。

  皇女表示虽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种迷之自信，但是上官确实隐世已久，而且目前并没有表现出针对各组的意愿。

  原本上官绝偌会在人类快不行的时候挺身而出就只是为了给人类的发展争取一定的时间，而不是想凭自己搞定整个星球。

  皇女相信自己的主人有这个实力，但是无奈这次去请示他的时候得到了“时候差不多了”这样暧昧不清的答复。跟着她一起去的大姐和亚罗好像理解了什么，不过皇女没问——说白了她就是一个用来卖萌的角色，当看板娘或许不错，但是要她动脑子什么的……还是小塵的女装更有吸引力一点~

  于是，算上『天使』也只有三人的超强组合出发去了百族会议，学院中可谓是空门大开，虽然那个神秘无比的上官绝偌可能就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但是零塵知道他肯定不会出手帮忙维持治安。

  要说为什么零塵有这种自信的话，因皇女在出发之前跟他说过，上官并不想阻止战争，他只不过是给了当年必输无疑的人类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全在人类自己，而不在他。

  也就是说，这次的百族会议上，很可能皇女会适当的示弱，让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这个世界就会像字面意义上的，沸腾起来。

  想到这里，零塵不禁真的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个上官绝偌有哪里不对劲，根据皇女的解释，他做出的行动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站在高处俯视这个世界一样，而不是以『人类先驱』这个身份在行动。

  “就像是……神？”

  零塵打了个寒颤，他被自己这个有些大胆的想法吓到了。

  神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之后已经鲜有人不相信了，毕竟，原本那么正常是世界，却忽然出现了只在想象中的魔法、精灵之类的东西，就算真的有神存在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现在人类的诸多活动都是以神的存在为前提展开的。

  当然没人见过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上官绝偌在这一瞬间带给零塵的感觉，就像是神灵一般，不夹杂丝毫的感情，只是站在一个超脱的角度观察着，保障世界大体上的平衡……

  正当零塵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身边传来了女生们的尖叫声：“啊~~~”

  “太漂亮了~~~”

  “班长好可爱~~~”

  零塵一个激灵，他忽然发现一个让人绝望的事实，那就是不管上官绝偌是不是神，总之他现在已经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准备送上前台供人观赏……

  简而言之就是他不但女装而且公开处刑……

  啊，果然这个世界的神脑子里都有个碗大的坑吧。

  “好，上台吧！零塵小萝莉！”

  “……我咬你哦~喵~？”

  该说是自暴自弃吗，零塵鬼使神差的……喵了一声，然后，是多达二十人的流血惨案。

  ……

  「时间：新历15年·果月·第三十三日·早上6点55分

  地点：艾尔兰特·中立城·长安·琅琊学院·第一训练场」

  作为琅琊学院最大的一个训练场，第一训练场位于学院的公共区域，就在大礼堂的后方不远处。横竖都超过一千米，可以称得上是过于巨大的场地，其主要作用并非用来训练，而是像现在这样，作为一个展示场地。

  琅琊学院的体育祭典每次都会吸引相当多的人、或非人来观看，因为祭典上不仅会有体育祭该有的比赛，而且也会有琅琊学院一些最新的研究成果，再加上不管人族还是异族都会来参加祭典，所以嗅到商机的商人们会趁机在学院的城外摆起摊位，贩卖一些纪念品什么的。

  嗯？问为什么他们不在学院城内摆摊？

  当初敢这么干的人现在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三十丈高了，校长亲自埋的哦~

  除此之外，参加开幕式的不仅有幸运的买到票的普通观众，还有人类及异类的高层人员，放到艾尔德斯这边的话就是连国王都会抽空过来看看，讲个话干啥的。

  嘛，所以，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祭典都很让人期待。

  于是，距离开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围绕训练场一圈的看台上早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在面朝正南的坐席上，艾尔德斯的贵族、乌诺拉联邦的议员、两个德里兰的军官，以及友善异类的高层干部都坐在这里，在这一处坐席的中央则是主席台，上方，一名黑色长发，长相端庄的女子静静的站在主席台的边缘，俯视着整个欢呼雀跃的场地，那里，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贵族、高官，都无一例外的被火热的气氛感染，互相之间不管认不认识就攀谈了起来。

  “凡灵……”

  清脆的嗓音没有人听到，就那么飞快的飘散了。淡蓝色的眸子扫过天空中悬停的大屏幕，待上面的时间到达七点整的时候，她将声音彻底放开：“各位来宾，欢迎来到琅琊学院第一百零九届体育祭典，我是仪祭用自律人形米荻斯，接下来的几天里，将由我和我的姐妹们为大家实时解说，现在，让我们开始祭典！”

  随着米荻斯声音落下，整个世界瞬间变得黑暗，然而还没等人们开始惊慌，场地的四面八方骤然腾起无数光点，光点在急速上升，并在高空中炸开，霎时间，无数明亮的烟火占据了人们的眼睛。

  见到这一幕，坐在“贵宾席”上的一个金发的少年开心的大笑，等笑过之后，他转头问身后的管家：“喂普罗旺斯，这是怎么办到的？天黑了啊天黑了啊！哈哈哈，这烟火真是别出心裁啊！”

  白发的管家右手抚胸微微鞠躬：“少爷，这应该是学院的机密事项，但是根据事先调查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学院中存在黑暗系的自律人形，而且疑似第一代。”

  “怪不得怪不得，初代之后的第一代自律人形啊，那可是好东西哦！我要了！”

  少年激动的摇晃着身体，嘴里说着好像事不关己的话，张口就是要一代的自律人形。

  “少爷，请您认清现实吧，这是不可能的。”

  “切。”

  在这一处小小的插曲之外，其他有能力对学院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查的组织等，都得出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是琅琊学院暗藏的一代自律人形的结论，并决定在这之后向学院提出抗议，让他们公开这次“换天”的真相。

  但是，他们的这个决定甚至还没有在脑中停留两秒钟，训练场中的变化再次让他们目瞪口呆。

  黑暗还是那个黑暗，天空依然是黑色的，但是现在整个世界却变得明亮了，要问为什么……那些原本应该在炸开后就消失的烟花，居然全部被定格在了空中。

  下方人群：“……”

  说要抗议的高层们：“……”

  无视他们的震撼，米荻斯以平淡的嗓音再次开口：“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第一个参加祭典的班级，高等部三级一班，理论上学院中学生实力的天花板。”

  米荻斯的声音落下，训练场中，观众席下方均匀分布在训练场上的三十二个点上，猛然冲出了三十二道人影，他们飞快的在场地中交错，拖出不会熄灭的明亮轨迹，短短十秒，一个覆盖整个场地的复杂几何图形完成了，三十二个点，三十二条边，每个点之间都互相连接，缭乱的光之轨迹让人赞叹，而这当然还不是结束，在观众们的惊叹中，这个巨大的图案渐渐有了实体，从二维的世界来到了三维，图案一边缓缓升空，一边展开，最后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个完全无法正常用肉眼观测的复杂实体。而这个巨大的类球体在学院专门的摄像机面前被层层解析，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正当人们为这个一眼看上去都会头晕半天的东西感到震惊的时候，黑暗的天空中忽然降下雷霆，重重的劈到类球体上，伴着人们的惊呼，却是一朵朵雷霆之花从那巨大的类球体的各处绽放，一时间将它整个变成了花球。

  原本就巨大的花球继续膨胀，缓缓的挤过观众们，然后消散在漫天的光华中，在球体中央显露出身影的，是三级一班的各位。

  “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升维能力者的能力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刚刚的雷霆已经到了可以随意改变外形和性质的地步，一班这位同学的实力看来相当不错，各位如果想挖墙脚的话还请三思哦。”

  说着不着调的话，米荻斯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接下来，是三级二班，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技术人员组成的班级。”

  米荻斯话音落下，场地中忽然响起了阵阵低沉的轰鸣声，接着，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十数米高的巨型机器人。

  “高达？！！！”

  ……

  因为琅琊学院在今年之前的招生数量其实十分的有限，所以每个年级只有四个班，二级和三级合计八个班的表演很快过去，现在到了零塵的班级出场的时候。

  米荻斯的声音响起，依然是平淡无比，但是似乎又带有些许……骄傲的意味？

  “接下来入场的，是今年刚入学的一级一班，也是目前学院中实际战斗力最高的班级，让我们期待他们带来的表演。”

  面向主席台的一方，也就是参加祭典的学生们入场的地方，洛灵转身对身后的四十七名同学说：“好，让我们闪瞎那群笨蛋的眼睛！出发！”

  “““噢！！！”””

  零塵歪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激动。

  但是，身为班长，他决定不去拂大家的意，于是他跟着有些过于兴奋的同学们走出了缓缓打开的大门。

  【……话说之前几个班不都是埋伏在外面的吗？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要从大门里走出去？】

  零塵正想着呢，他的下一步已经迈到了大门之外，跟在他身边的洛灵也是同一时间走出了大门，于是，嘈杂的世界骤然安静了下来。

  要说安静到落针可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直到刚才为止的喧嚣，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还真让零塵有些不适应。

  他环视四周，头上的发饰跟着发出“叮铃”的轻响，暗银色的眼眸，微红的脸颊，薄如樱花的唇瓣，微蹙的眉头……这一切都被学院的摄影机清晰的捕捉，并投放到半空的大屏幕上。

  同样让人呼吸一滞的还有跟在零塵身边的洛灵，银白如雪的长发在微风中飘扬，发丝末端的透明折射出彩色的光，长长的睫毛轻颤，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情，淡灰的眸子柔情似水，只不过视线的尽头确实她身边那个戴着白色项圈的矮个子女生……

  也就是零塵。

  毕竟零塵的身高本来就很让人着急，就算被逼着穿上了高跟鞋……奈何今天班里的女生们基本都穿了高跟鞋，而男生们一直都很高大，所以零塵看上去还是很矮……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至于那个很撩人的项圈……

  在零塵“喵~”出声的时候被突然赶回来的校长逮个正着，两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最后果然还是校长技高一筹，于是那个撩人的项圈就上了零塵细嫩的脖颈。

  对此班里的女生一致表示非常棒。

  顺带一提的是当班里的男生们看到化妆完成的零塵时喷了有三升的鼻血。

  于是，零塵扫视一周别的没看到，看到的最多的就是捂住鼻子管身边的人借卫生纸的一个个彪形大汉。

  对此零塵表示：【你们都去死啦！！！】

  ……

  主席台附近的“贵宾席”，那名金发的少年仰着头，两大团完全被染红的纸巾堵着他的鼻子，他眼也不眨的盯着空中的大屏幕猛看，最后朝着后方的管家挤出一句话：“喂，普罗旺斯，这个女孩我·要·定·了！”

  对此，白发的老管家默不作声的抽出腰间悬挂的仪式用长刀，架到少年的脖子上。

  “……是管家我提不动刀了，还是少爷您飘了？”

  宛若九幽恶鬼般的声音以及架到脖子上的长刀让少年浑身一个激灵，他僵硬的转过头，干巴巴的说：“哈、呵哈，普罗旺斯你冷静啊，我是你少主啊你忘了吗？你这样是会被我爹怪……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贵手收了刀吧！”

  对于少主的威胁——如果那算得上是威胁的话——年老的白发管家默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并不十分锋利的刀锋又逼近了少年的脖子几分，吓得少年连连求饶。

  看到自家少主好像真的有在反省，普罗旺斯反手收起长刀，双手垂到身体两侧，一声不响的站在少年身后。

  “呼——”

  长出了一口气，少年继续仰头看着大屏幕：“喂，普罗旺斯，既然你反应那么大，那就说明这个女孩应该不简单？是这个学院的内部人员？还是别的什么？应该已经收到情报了吧？”

  对于少年的疑问，管家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耳语：“根据情报，位于卡门图特大陆的铁桥堡哥布林大军在一夜间被歼灭殆尽，只有哥布林王与少数几个个体确认存活。而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描述，毁灭哥布林大军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留有灰色长发、俊秀的难以分辨男女的人类。而她（他）毁灭哥布林的十万大军，只用了短短三十秒，从头到尾，只用了两招。”

  “——！”

  少年的眼睛骤然睁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屏幕中映出的少女的身影，只感觉那不可一世的美丽在管家给出的情报面前显得是那么脆弱与虚假。

  ……

  「时间：新历15年·果月·第三十三日·早上8点31分

  地点：艾尔兰特·中立城·长安·琅琊学院·第一训练场·选手席」

  一班的学生们坐在专门的选手席上，听着主席台上的米荻斯宣布开幕式结束，稍事休息之后将会开始第一场比赛。

  他们的表演其实相当的简单，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从大门一路走到选手席罢了，中途停下几次，由班里的同学进行简单的“艺术表演”——不是爆炸。

  即使如此，观众的反应似乎也十分的强烈。

  不仅仅是零塵和洛灵两人，班里的其他人也都用心打扮了一番，尽管一开始被走在前面的两人抢了一阵风头，但是总体来说一班的颜值还是相当高的，女生从萝莉到御姐样样齐全，男生从正太到大叔一个不少——对于大叔这一点，贺维·烁光表示自己有权保持沉默……

  没办法，烁光家的人总是长得一副标准的国字脸，而且毛发生长旺盛，身材高大……

  这就是标准的圣骑士脸啊！

  此时零塵正靠在椅背上和脖子上的项圈做斗争，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项圈摘下来。

  一旁的洛灵看了觉得好笑，她伸出手，轻轻的抚过零塵的脖子，在他耳边细语：“别费力气啦，校长跟我说这个项圈是一个抑制器，为了让你能正常参加比赛用的。”

  零塵：“……那为什么非得是项圈不可？我感觉她好像早有预谋啊？”

  说着，他瞟了洛灵一眼，总觉得身边这位好像也脱不了干系。

  “咳咳，”洛灵假咳几声，“那是……其实校长好像准备了不少形状的抑制器，但当时那种情况下好像还就是这个项圈最合适哈……”

  “……”

  我明白了，就是你们两个！警察叔叔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