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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姓张,嚣张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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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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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张毋离为了躲避清朝残余原本三天的路程活活给拖了两天才入武汉,然而古宅还在夏口厅再往北一百里的地方,但现在应该是叫夏口县了。

  这几天张毋离除了去布坊买了块黑布包裹住自己拿出来的剑花光了自己身上所省的碎银子外,就全部呆在树林子里,饿了掠杀动物,渴了喝点溪水,伤口疼了就在山上找到草药用剩余的黑布包扎好,便继续赶路。

  张毋离对于草药一向是一窍不通的,只是她去借笔墨纸的那家人好像是通晓些医理,让她临走的时候拿点草药走,她瞥了一眼看清楚草药的样子说句谢谢,就走了,不过没多久便又停住“好小的年纪……”“那小姑娘像是被人追杀的,你管她怎么多,趁现在还没有牵连我们就赶紧逃,晚了就来不及了。”眼眸淡淡道:“对不起。”声音很轻,喉处连一丝震动都看不出,就好像是做的口型。

  刚入城,张毋离就左右看看,表现得自己像是刚来到武汉的小姑娘。那些忙忙碌碌的路人自然不会知晓张毋离在看他们的脚下,从而判断是不是有功夫的人,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群疯疯打打的小孩子,其中一个用硬物拍了张毋离的背,她下意识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跑远了,留下硬物在地上。那东西竟是一鱼符,张毋离曾在张家宗谱中见过一样的鱼符,这鱼符是张曾祖张仁愿所有。

  鱼符,可用于调动军队、任免官员,是后来才成为表明身份的物件的。后来这鱼符在曾祖死后也就下落不明了,如今在一孩童手上,恐这小孩子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张毋离心下想: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鱼符现在回到张家那就不要去深究什么,或许是人家小孩以为是什么玩物,这才随身携带,现在掉落,自己将其捡起收好便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人问到古宅的具体位置,毕竟时隔多年,再加上不知道祖辈有没有翻译错误,现在也只能靠嘴了。

  张毋离很恭敬的拦下一位老者:“这位爷爷,您可知道当年的武汉张府?可就是在夏口县往北一百里的那个张府?”

  路人个个停下议论,张毋离立马感到有种不寒而栗的味道,心里不信他们那些清朝走狗大白天的敢在民国的地盘闹翻了天,可还是手紧握成拳,做出警备的状态。周围人指了指张毋离的方向,话也不说一句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张毋离卸下戒备,抬头看着老者,期盼他给自己答案,但那老者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张毋离劝解老者说:“您只需说是或不是就好。”

  老者摇摇头意思是说自己不知道,但是看这样子怎么都不会是不知道的人,张毋离转头看向路人,瞬时间熙熙攘攘的街道就只剩下老者和张毋离两人。老者颤抖着身子想要逃却被张毋离一个箭步拦住,险些摔倒,好在张毋离拉住他,张毋离扯出个笑脸:“我看见您就像看见我刚逝去的爷爷一般,此次来就是想知晓张家古宅是否是我所说之处好让爷爷能够落叶归根,并无恶意,还请您见谅。”

  老者反握住张毋离扶着自己的手,切切诺诺的说:“闺女呀,你说的没错,可那地方闹鬼呀。每到晚上就有鬼孩子的笑声,以前有人好奇进去过,后来第二天大家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张毋离安慰了老者几句,思量了老者所说的皮包骨,可能就是那些虫子干的,这孩子的笑声或许就是一些没爹没娘的孤儿晚上玩耍发出的,哪里有什么鬼孩子全是他妈的瞎扯淡。想虽想,一百里要徒步走过去即使腿脚灵活的年轻人也要走上四五个时辰的,张毋离到那已经是半夜了。

  让张毋离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府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像是天天有人打扫,就连推大门时都没有发出木头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就好像古宅从没被遗弃过,干净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奇怪的是通往主厅的石子路上和长沙张府一样都有着烛台,可这么多年有没有人住过的古宅为什么烛台上的还有蜡,而且蜡是点燃的。

  突然一个黑影跳下,牵动了一些风,烛火轻曳,没能熄灭,倒是让张毋离看清了人脸。对方的身高与张毋离一般高,脸上也稍显稚嫩,只是眼神犀利盯着张毋离后方说:“找死。”说完就找了个地方闭目养神。

  张毋离借着烛光看到地上多了高低不一的影子,就知道他没在说自己但还是报以抱歉的心态:“后辈张毋离没能发现身后之人实在无能,希望前辈能够海涵,毋离回来祖宅是因爷爷张戊德所托,还请前辈能告诉后辈爷爷为何有此举动。”边说还边和那些人周旋,眼睛却还是一直看着那个男孩的脸上的表情,男孩起身说:“走。”

  张毋离听出他是在赶自己,心里一愣,一道白光袭来,随即男孩丢了块石头,石头直直走向张毋离的身子,打得她离刀反射出的白光远了些,可张毋离腹部还是被刀所伤。如果不是前辈出手相救,张毋离也会得自家爷爷的下场,,现在只是丧失了挥舞匕首的能力也是万幸了。她自知自己要还是留在这,不光是清朝残余要她的命了,就连古宅里的这位前辈也会觉得自己是累赘处理了自己的,现在让前辈一人解决才是正确选择。一只手拿起匕首做出鱼死网破的样子,一只手压住腹部的伤口从后门跑出张府,找了一个月光都照不到的巷子蹲下,等待张府兵器的撞击声消失再回去向前辈请罪。

  月光下,有两人还在武汉街巷游走,张毋离看到两双脚就在一旁不远处站着,把匕首插在地上借力站起,模模糊糊的看见她们的相貌:“清政府沦落到让女人来杀人了?”

  一身红衣的女人开口道:“姑娘可听过红仙阁?小女子正是红仙语,不知姑娘芳名?”

  红仙阁原是为达官贵人收集情报,花钱杀人,六亲不认,杀人如麻的地方,而阁主却是个通晓医理的女子,赚了有钱人的钱,一转头又去救济穷苦又有病疾的百姓,说医者仁心治病救人天经地义,但又有三不救,一不救想死之人,二不救皇宫贵族,三不救富裕之人,许多人碍于她黑白两道通吃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前些日子里街巷传红仙阁解散,原因是阁主想要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没人敢去嚼舌根就单纯的一传十,十传百。

  张毋离依然警备看着她,心说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红仙语见到张毋离的表情忽得大笑起来,走进又见张毋离手里的匕首,俯下身子柔柔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道:“张姑娘现在可不是富裕之人了。”听了后张毋离立马反驳道:“我叫曲长离。”

  红仙语一面点头应和张毋离说自己错了曲姑娘曲姑娘的叫着,一面双手不老实的默默上移,捧着张毋离的脸颊,“来我红仙阁。”说完还在张毋离的耳边吹了口气,张毋离脚底马上就软了下来,红仙语将张毋离横抱起,又在耳边用着调戏的语气道:“呐,你看,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自此你就是我的人了。”

  张毋离哪都要强就是这耳朵不争气,只要是有人在边上说话整个人的身子就会红得通透,后来为了防止自己受不了突然软在地上就能直直绷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些细微变化全被红仙语收入了眼里,笑容是越渐放肆起来。另个女人看到调侃了句:“仙姐好久没怎么高兴喽。”

  张毋离在红仙语怀里不停扑腾,可因为受了伤一不注意又扯到伤口,疼到发抖,红仙语全看到眼里,眼眯得更弯了些,最后还是红仙语跟张毋离说你要是再闹腾我不等去了红仙阁现在就让你从现在到伤好身子都是软着的,才消停随红仙语带她去红仙阁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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