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一不二
张毋离由于受伤脸色不是很好,身上大部分都是擦伤或是被动物抓伤的小口子。红仙语把她衣服卸下,张毋离闻之立马捂住旗袍,说让红仙语把药放在桌上是内服还是外服她交代一声,自己来处理就好,哪料到红仙语用手抚向她的腹部在上面使劲按了按,从张毋离手中抽出她被黑布包裹类似于兵器的东西。
张毋离还想去夺,那红仙语也不是什么善茬乘着张毋离一个的起身动作,把黑布扯开,出现了一把剑随即架在张毋离腹部伤口处,张毋离心想是刚才自己速度不够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迅速起身又去夺剑。红仙语被这一下着实惊着了,愣了一下神,剑刃切开张毋离身上衣物默默陷入伤口处,红仙语立即将剑归还与张毋离,估摸着她冷静点后开口骂道:“这把剑就比你的命重要?”
张毋离盯着红仙语棕红眼眸,和自己一样,但又不一样,她身处世俗看尽天下悲欢离合,演尽天下悲欢离合,敢爱敢恨,有规有矩,她身世不凡看这世间尔虞我诈,只涂抹粉黛为他人唱遍天下曲,视己如风,视人如雨,无关却有系。
红仙语也盯着张毋离,眸中一丝心疼涌起,小小年纪如此遭遇,与她相似又不似,或许眼前的小姑娘能够比她的先辈要做得能好也说不定。
“红仙阁世代阁主都给老子听清了,哦,对了还有那边不吭气的老张哥子,我们红仙阁存一日就有你张家一日,愿世世代代护你张家一路平安。”张毋离看着眼前人像是第一次放下了戏服,以真心待人,在张毋离心中红仙语如那些市井之人所说无异,时而规矩时而癫狂,阴晴不定,只是这次她眼里是兴奋,伤心,恐惧,绝望还有冷淡……
“老阁主……”红仙语失神道。
张毋离随之一愣,明白自己不可再去问讯红仙语为何一瞬之间有如此多的表情变化,略带怀疑说:“您若想杀,长离绝无二话,您若想治,那就请在长离没有凉透之前快些点。另外,方才见那人叫你仙姐,我这样唤你,如何?”
这个时候,张毋离瞧见红仙语从她袖中把两只匕首取出,然后放在桌上,张毋离大惊,有丝空恐慌的感觉,脸上还是淡淡然道:“你想干嘛?”
红仙语盯着张毋离衣物,就像外面那些要劫色的猛夫一样,红仙语用她的手开始解开张毋离较为单薄的旗袍,看见张毋离略带红晕的脸,玩心大发立马在她耳边说:“大冬天的就穿成这样?”
张毋离气得咬牙骂道:“妈的,老子穿什么要你管!”
红仙语也明白自己是玩得有些过头了,让张毋离平躺在床上,但她老是不配合,干脆红仙语直接冲门外吼了句:“拿绳子来。”转过头又朝着张毋离柔声道,“你要在动我就把你永远绑在我红仙阁的床上。”
红仙语把拿来的绳子扔在张毋离身边,身子又将张毋离压在床上尽量锁住,不让她有很大的动作以至于又扯开伤口,无可奈何,犹豫再三只好得把手按在张毋离腹部的伤口周围,这样才真正限制住了她的行动。红仙语拿着张毋离的匕首,心叹了句实在是太不趁手了,不过和那把剑比起来还是匕首比较适合现在的场合。然后她用匕首慢慢划开张毋离的旗袍,一边还解释道这是为了解衣服的时候不动到伤口,慢就慢点吧,当然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也不介意直接把你扒了。
还没等张毋离开骂,红仙语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她的气势就又下去了。但是又不得不说红仙语手上力度掌握的很好,几乎张毋离感觉不到是锋利的东西在刮自己的衣服,就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冷,或许是由于天气的缘故,张毋离的呼吸好像缓慢了些。红仙语也意识到了这点,按在张毋离腹部的手一摆,旗袍就算完全卸下了,拿起桌上的药向张毋离的腹部,一撒,一挥,一条白色纱布舞出,包裹住伤口处。
虽然张毋离整个人只是稍稍疼得有些起伏,但嘴唇却被她咬出了血,满脸怀疑的看着红仙语心下想:这疯女人一定是想让自己疼死。随后又想起身,去问你划了我的衣服莫不是想让我光着出去。
还没等张毋离完全坐起,红仙语又一下压在张毋离身上,使她猛得撞在床上,刚刚雪白的纱布顿时又红了一大片,张毋离正想骂娘,心说这疯女人是要玩死我。红仙语看着她肩上的枪伤,不像是新伤但是没有用正确的方法去治,她所用的药草虽然能止痛,但对于治愈伤口却没有丝毫益处,如果就这样置之不理再加上她受伤赶上吃饭的频率,定会导致中枪伤的这只手整个断掉。现在,枪伤四周的肉已经开始泛白,依稀能够看见骨头的痕迹就知道这几天她张毋离都在频繁用这只手来保护自己了,还有这日子恐也是拖了很久了。
红仙语赶忙闻讯张毋离这方法是谁教的,当下张毋离一句是不同医理的自己在山里寻的,反正还挺有用的。红仙语一大巴掌过来,又删在了当时张宣责所打的那个位置,张毋离心下火冒三尺,正要破口大骂,红仙语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我红仙语向来说一不二,从即日起红仙阁众人全听你曲长离调遣,至死不休!”
张毋离刚想说话,红仙语拿起刚才卸下衣服的匕首把张毋离泛白的肉给割掉,张毋离几乎疼得要弓成一只虾了,但还是和刚才一样使劲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叫出声来,否则她非得丢脸死。红仙语顿时咋舌,觉得张毋离就是个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这年纪,这伤势,要是换做是其他人可能早就叫得她红仙阁翻了天,哪能忍到现在,可是也没办法割了肉还有更疼的上药等着她,谁叫你不懂草药还去治病,活该!
张毋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红仙语所拿的小瓶子上,明白她这是要给自己上药了,心里一抖,说再也不乱用药了,我伤好了一定缠着她学习医术。红仙语即使控制了力度,让张毋离不会太疼,可张毋离确认为这和一点点割人肉又有什么区别让红仙语给自己来个痛快。红仙语犹豫了下,觉得也是这个理就按着她说的做了。
张毋离顿时面色惨白,拼死的抓住床上的被褥,冒出的汗几乎把床都给弄湿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