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诅咒
孔愚毫不犹豫直接跳入了水中，如同行走陆地一般，慢慢地走到了玉儿的身边。“玉儿，我再也不会逃避，我再也不会去控制我对你的思恋，我在也不想离你那么远，我爱你！”
此话一出，所有事物都安静了下来，玉儿也是安静了下来，她是泪眼婆娑，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仿佛这一刻她已经等待了很久。孔愚也不在刻意地控制自己，让自己的行动随着自己的心意，深情地抱住了眼前之人。“玉儿，这世间最痛苦的是，你就在我面前，却离我如此之远。我们如此相爱，却彼此顾虑。此时此刻，我愿意往前一步，哪怕诅咒让我明日死去。我也无怨无悔。”
玉儿也没有再反抗，反而显得非常的高兴，她的尾鳍开始不自觉地摆动起来。这是人鱼情动的特征。看着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也感染了身边的孔愚，让他的心也被满满的幸福给填满。
“玉儿，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成为我的唯一吗？”孔愚抓住玉儿的双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深情凝视着眼前之人。
玉儿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额头与孔愚的额头碰在了一起。那一瞬间，孔愚听到了那个声音：“我愿意。”
那一刻，孔愚再也没有了犹豫，直接吻上了玉儿的唇。那一瞬间，两人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灵魂颤栗，什么是合二为一，人鱼的共通性如此之强，两人此时此刻的想法，彼此都一清二楚。在此刻任何的欺骗，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两人如同多年的爱人，热烈而深情，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交流，都让两人愈加的熟悉。当两人再也控制不住此时即将爆发的情感之时，一切便自然而生。
当玉儿的情欲到达了顶点，她决定把自己奉献出去之时。她的鱼尾如同魔法般变成了双腿。孔愚虽然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眼前之景，有什么理由停下了？如同所有的男人一样，此时的孔愚已经藏不住心中的野兽。为了平息它的愤怒，唯一能包容它的，只有那一江春水。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美丽，风停了，云也不见了。远处的鱼儿已不敢靠近，所有的鸟儿也进入了梦乡，再也没有什么能打扰的两人，尽情地享受着两人的时光。一次，二次……两人不知疲倦，一时一刻都不肯浪费。
当午夜三刻一过，玉儿也要回到她的世界，两人在此刻必须要再次分开。
“玉儿，”孔愚拉住玉儿的手实在不想放手。
玉儿看着眼前的爱人，她也是难以割舍，她的双腿也再次变成了鱼尾，在水中自由地摇摆着。人鱼玉儿再次额头彼此碰触，“我也舍不得。”
“玉儿！”孔愚也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结果，爱上一位人鱼就必须忍受着这样的分离。
“愚，你会等着你，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只见玉儿抓住孔愚的右手，把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舔了起来。在孔愚失神的瞬间，她跳入了西海之中，激起了浪花之后，再也不见。
“玉儿，你果然了解我。”孔愚看着自己还带着口水的手指，忍不住傻笑起来。然后他把手指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轻轻地舔了一下。
“玉儿……”在这样的念叨声中，孔愚也进入了梦乡。梦中他与玉儿一生一世相爱着彼此，相伴一生。特别是玉儿还为他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但是后半夜的梦，却完全不同，他一直就躺在水中，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水，他躺在那里随水飘荡，在水中他如同成为了水的一份子，能够自由地呼吸，自由地游动。
水渐渐地开始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一滩死水，到越来越多的生物开始出现。孔愚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着。越来越多的生物开始出现，从最小的浮游生物，到越来越多的小型鱼类，在就是越来越多的食肉生物的出现，孔愚好似见证了一幅大自然的进化史。到最后几种生物的出现，引起了孔愚的注意。
一只巨大的鲲，出现了在了孔愚的视野之中，他那庞大的身躯，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大口器，当它仅仅吸一口，便能将所有的生物吞噬殆尽。那威力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这完全是远古的生物。这让孔愚不由得想到他所看到的此景，应该是人鱼们的传承记忆。
接着就是一只蛟龙再次吸引了孔愚的目光，它身附伟力，没有什么能受的了它的一次撞击，任何防御在它面前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一捅就破。
但是最让孔愚关注的乃是一只人鱼，它人身鱼尾，吹着一支闪着魅惑之光的骨笛。四周全是一些受到了魅惑的鱼类们，它们完全不知道它们已经是别人的盘中之餐，是任人宰割。它们脸上的迷醉之情，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看着人鱼们一只一只地吃掉了它们的猎物，就像是一次临幸一样，猎物们都带着最后的愉悦，没有一丝一毫地抗拒。
……
当孔愚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晌午时分，此时身体的疲惫之感已经远去。他感觉整个人也如同新生一样，充满了力量。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一直在等待着诅咒的发生，但是过了很久，他想象中的诅咒也没有降临。
当他再次碰触到湖水之时，他发现他和水的亲和力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水接纳了他。他完全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和行走，水在他的控制下变幻着各种的模样，桥，鱼，人，树。他乐此不疲。就在他正高兴之时，诅咒发生了。
一股强烈的意志入侵了孔愚的思想，那一刻他如同经历了一个人的全部，一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透过水面他看到了玉儿，他伸手去碰，却发现只是幻影。当他稳住心神，再去看时，水面又看到玉儿的笑脸。当他再次确认去捞，发现还是幻影。
“这就是人鱼诅咒吗？所有被人鱼碰触过得生物只要见到水，便能看到它吗？如果这是上天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我也无怨无悔。”孔愚想到族长家的儿子只要碰到水，变会看到怪物的样子。看来他也是和怪物有过身体接触，中了人鱼的诅咒。
“玉儿，这辈子我会这样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从此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