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官署衙门
“都让开,安静,都让开,都围在这儿吵什么哪?!”
四周围观的人群被推开,几个官署衙门里的官兵走了进来,其中带头的一位官兵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还不待言不凡和音乐说话,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立马跪了起来,向那个官兵哭着说道:“官爷,你得给我做主呀,就是这两个人,光天华日之下他们就敢当众抢劫我身上的钱财,还动手打人!”
那个官兵闻言打量了一眼言不凡和茵雪,心道:这看着也不像是为非作歹的强人呀,还是先问问再说。
巡街的官兵指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向言不凡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言不凡摇了摇头,一旁的茵雪开口说道:“是这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我们才从他手里抢回来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反驳道:“你瞎说,谁看到我偷你们钱袋了?你们抢我的钱财,又把我打倒在地,这事这大伙都看着那!”
“你……!”
茵雪听到这个无赖的言语气得直跺脚,本想动手教训这个无赖一顿,但是茵雪的手被言不凡死死握住,并且还向茵雪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茵雪不要乱来。
旁边围观的人这时也都跟着起哄,说是的确看到言不凡和茵雪抢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的东西。
那个带头的官兵又大喊了一声:“不准喧哗!”人群这才安静下来一些,但是还是有人在不断地窃窃私语。
那个带头的巡街官兵也有些犯难。
看着那个少年的穿着和打扮就不像是市井百姓,但是像个高门公子,那个女子也像是个江湖上的习武之人,要说抢劫别人钱财这种污糟事怎么说也不像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干出来的,但是这么多人都说看到了,如果自己把他们放走了,那也没法子交代呀,干脆还是全都带回官署衙门里听候城牧老爷发落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周围的人都在帮着自己说话,立马底气更足了,哭的也更加的大声。
领头的官兵对跪在地上的男子喊道:“行了,跟我到官署衙门里走一趟。”他又对言不凡和茵雪说道:“你们两位也请跟我到官署衙门里去,到时候谁说的是实话,城牧大人自会定夺。”
言不凡和茵雪自然不会害怕,两人都点头表示可以前去官署衙门里当着郡守大人的面再跟跪在地上的男子对峙,让郡守大人证个公道。而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则是有些心虚,随后男子又想了想,这么多人都看到他们抢了自己的东西,反倒是没人知道钱袋是自己偷的,就算见了城牧大人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男子这么一想立马站起身,对着言不凡和茵雪喊道:“去就去。”
官兵将四周围观的人群全部驱散,然后领头的官兵走在最前方,言不凡和茵雪等三人则被其余的官兵围在中间向官署衙门走去。
到了官署衙门,领头的官兵将几人带到了公堂之上,命令余下的人看好了言不凡、茵雪还有那名男子,而他自己就走入了官署衙门的后堂。不一会儿,就有十多个官兵走进了三人所在的公堂,人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水火棍,这些官兵一进公堂就分成两排站好,不多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从后堂走出身后跟着那个领头的巡街官兵。
东阳城城牧坐到了公堂上的堂案之后,说了一句“升堂”,手中拿有水火棍的官兵用水火棍重重敲了一下地面,口中喊道:“威武。”
偷了茵雪钱袋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茵雪也跪了下去,但是言不凡却还在看着坐在堂案之后的东阳城,茵雪一看言不凡还在站着,立马拉了拉言不凡的衣服,言不凡看了一眼茵雪这才也跪在了地上。
东阳城的城牧开口问道:“堂下之人有何冤枉?”
偷了钱袋的那个男子立马说道:“回城牧大人的话,小的刘三儿,本来好好地走在路上,但是这两个人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小的身上的钱财,还动手将小的打倒在地,这事过路的人都看到了,都能替小的作证,大人可以询问一下您身边的那位官爷,那位官爷也知道小的说的是真的。”
城牧转头看了一眼带着三人来到公堂的官兵,后者点了点头。城牧又向言不凡和茵雪二人问道:“你们两人可有什么辩驳?”
茵雪说道:“大人,是这个人先偷了我的钱袋,我们才从他手里抢回,而且也没有动手打他。”
城牧又问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二人强抢刘三儿的钱财,如今既然说是他偷盗你们钱财在先可有什么证据吗?”
名叫刘三儿的男子一听心中暗暗窃喜:这会看你们怎么拿出证据。
刘三儿也向言不凡和茵雪问道:“城牧大人说的对,你们强抢我的钱财可是有好多人看见的,你们说我偷了你们的钱,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啊。”
茵雪心中恼怒,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言不凡则站起身对着东阳城的城牧施礼道:“大人,我不懂布料的好坏和贵贱,还请大人一观这个钱袋所用布料和此人身上的衣物所用布料是否有很大的差别。”
言不凡说着示意茵雪将钱袋交给城牧大人,茵雪闻言站起身将钱袋交给了身旁一个官兵,那个官兵又将钱袋交到了城牧的手里,城牧仔细看了看钱袋,又打量了一番那个刘三儿,向他问道:“这钱袋所用布料乃是上好的锦缎价值不菲,而你身上所穿不过是寻常布料所做的衣物,你怎么会花这么多的钱来买这个钱袋,还不从实招来?!”
刘三儿闻言赶忙说道:“回大人的话,不瞒大老爷,这钱袋其实是自己无意之中叫捡到的,本想卖了去换些钱财,哪知道走在路上就被这二人给抢了去,小人真是冤枉的呀。”
茵雪怒道:“你还真敢说,这可是魏国的云烟缎,把你卖了都买不起本姑娘用作钱袋的这一小块云烟缎,你居然还能捡的到?”
言不凡则没有理会那个刘三儿,而是继续对东阳城的城牧说道:“大人,其实还有一个人能证实这个钱袋是我们所有。”
城牧问道:“是何人?”
言不凡答道:“是城中得意楼的一个伙计,之前我二人曾在得意楼用餐,得意楼的伙计见过我们的这个钱袋,而且我们是在出了得意楼之后才遇到的此人,所以只要将得意楼的那个伙计叫过来一问,大人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在欺瞒大人。”
东阳城的城牧想了想,对一名官兵说道:“你带着这个钱袋去得意楼找得意楼的伙计询问是否见过此物,然后前来回禀本大人,至于这三人暂且受押,不得擅自离开,你们三人听好,等到本带人查清这个钱袋归属之后,还要再对你们之中欺瞒本官之人再加上一条欺骗官员的重罪,到时两罪并罚可就别怪律法无情了。”
那个刘三儿听到要去得意楼找那个伙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头冒冷汗,如今听到东阳城城牧后面的话更是被吓得全身发抖,他赶忙不停地磕头说道:“大老爷赎罪,小的一时贪财起了歹心,偷了他们的钱财,小的为了不进大狱才斗胆欺瞒大人的,大人赎罪,大人赎罪。”
城牧大人一拍堂案怒道:“好你个刘三儿,你不光偷盗他人财物还反过来构陷被盗之人欺骗本官,来人将刘三儿带下去杖三十之后压入大狱待本官另处!”
公堂上的官兵说了一声:“遵命”,就有两个官兵拖着不住呼喊的刘三儿走出了公堂,东阳城城牧将钱袋还给了茵雪,对她和言不凡说道:“既然本案已了你们二人也都退下吧,退堂。”
东阳城的城牧说完就要返回后堂,但是茵雪去突然叫了一声:“城牧大人。”
东阳城的城牧回头问道:“你还有何事?”
茵雪恭敬的对着城牧大人施礼说道:“回城牧大人的话,小女子的父亲此时就在东阳城的官署衙门之中,所以想请城牧大人准许我进入府衙去寻找父亲。”
城牧疑惑的问道:“哦?你父亲在府衙之中当差?”
茵雪摇头道:“回城牧大人,我父亲是乌石城万永商行的掌柜,他今日是到东阳城的官署衙门来送乌石,是我贪玩才没有跟随父亲一起来到官署衙门而是和这位严奇公子一起在东阳城中游玩,却没想到创下了祸事,还惊动了城牧大人。”
东阳城的城牧有些吃惊道:“原来你是金掌柜的女儿,我刚才还与你父亲在后衙喝茶谈到你,没想到竟然这就见到了,还是如此情形,真可谓是无巧不成书呀,快来随我本官去后衙,想来若是你跟我一同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你父亲也会去本官这般吃惊了。”
城牧说完就转身走回了后衙,茵雪和言不凡也赶忙跟着他一同走进了后衙。
东阳城官署衙门的一间客厅里,金四海正坐在里面品茶,刚才自己本来正陪着城牧大人闲谈,但是一个府衙官兵说是有一桩钱财官司等着城牧大人公断,城牧大人就起身去了前衙公堂处理公事,不知道何时能够返回。
这城牧大人不回来,金四海也没有办法告辞离去,也不知道茵雪和严奇小哥两人到没到府衙来找自己,自己这心里面一直有些发慌,茵雪这丫头可别给自己又惹下什么麻烦事。
金四海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后东阳城的城牧就走进了客厅,还不等金四海行礼,东阳城的城牧就对金四海说道:“金掌柜,你看看谁来啦。”
金四海闻言想城牧大人的身后一看,只见就见到茵雪尽然跟在城牧大人身后走了进来,严奇小哥也走了进来。
茵雪开心的叫了金四海一声:“爹”。
言不凡也对着金四海施礼说了一声:“金掌柜”。
金四海有些想不通,怎么自己的女儿茵雪还有严奇小哥怎么会和东阳城的城牧大人在一起于是开口向茵雪问道:“茵雪,你严奇小哥不是在东阳城中游玩吗,怎么会和城牧大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