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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风雨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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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府衙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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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雪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金四海总不能说自己被人偷了钱财然后上了公堂,才和城牧大人一起来到后衙。

  正在茵雪犹豫的时候,东阳城的城牧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向金四海说了一遍,金四海听完后脸色瞬间就严厉了起来,茵雪低着头不敢看金四海的眼睛。

  金四海向茵雪呵斥道:“告诉你要你小心一些,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如今竟然还惊动了城牧大人,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言不凡在这时站出来向金四海施礼道:“金掌柜,这件事不怪茵雪姐,是我不够用心,才让那个小贼偷了茵雪姐的锦袋,最后还惊动了城牧大人,严奇向城牧大人还有金掌柜告罪了。”

  茵雪还想开口说话,但是看了一眼金四海的脸色后也不敢再辩解,但是茵雪还是走到了言不凡的身旁也施礼道:“茵雪一时任性闯了祸,茵雪也向城牧大人还有父亲告罪了。”

  东阳城的城牧笑着向金四海说道:“金掌柜,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二人,是哪个偷取茵雪姑娘钱袋的小贼故意惹是生非,才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再说我身为东阳城的城牧,处理东阳城内的大小官司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所以此事也谈不上是惊扰了本官,金掌柜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啦,就当做无事发生,让这两个孩子坐下吧。”

  “多谢城牧大人海涵,金某本来只是想要拜访一下城牧大人,没想到小女不懂事给城牧大人添了些许麻烦事,不过既然城牧大人已经这么说了,那金某就谢过城牧大人啦,茵雪、严奇你们两人也赶快向城牧大人道谢。”金四海向东阳城的城牧大人率先施礼一拜,言不凡和茵雪也向城牧大人施礼道:“多谢城牧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东阳城城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不妨事,都不必放在心上。”

  金四海又说道:“城牧大人我等还要去看一下这次所运送的乌石是否已经都送进了府衙,就不在此打扰城牧大人了,在下就带着孩子们先行告辞了。”

  东阳城的城牧点头道:“也好,那本官就不送金掌柜了。”

  言不凡和茵雪也对东阳城的城牧再一次作揖行礼,之后二人就欲转身随着金四海一同离去,但是却从门外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名府衙里的侍女。

  侍女一进入客厅之内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向着东阳城的城牧仓促施了一礼之后急切的说道:“启禀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东阳城的城牧一听立马起身问道:“你说什么!夫人又吐血了?”

  侍女点头道:“回老爷,本来夫人她吃午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刚才夫人突然又吐血了,随后夫人就晕倒了。”

  东阳城城牧又问道:“那府衙中的大夫去看过了吗?”

  侍女此时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侍女抽泣着说道:“老爷,府衙里的杜老大夫已经去看过了,但是杜老大夫他说夫人这次恐怕……恐怕是……醒不过来了。”侍女说完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东阳城的城牧听到侍女的话后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整个人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嘴里还不住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阳城的城牧又从椅子上站起身只是这次他的双腿好像失去了力气,险些没有摔倒在地上,还是言不凡眼疾手快跑过去搀扶住了他的身体,他才没摔倒,那个正在哭泣的侍女也赶忙跑到城牧身旁扶着城牧的手臂。

  东阳城的城牧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快,带我去见夫人。”

  侍女在前面引着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的城牧走向了屋外,屋内只剩下了茵雪和金四海父女。

  茵雪看了一眼金四海问道:“爹,咱们怎么办?”

  金四海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跟上去看看,你可记住到了城牧夫人的住处你一定要管住自己最好连话都不要说,千万不要再给我闯祸了。”

  在见到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的城牧出了房间后,茵雪就想跟着一起去了,所以听到金四海的话后。茵雪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就与金四海跟着东阳城的城牧大人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客厅又在后衙走过了几间屋舍,在前面引路的侍女停了下来,用手轻轻推开关闭着的房门,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城牧走了进去,而后茵雪也想跟着走进去,但是却被金四海拦了下来,两人和那名引路的侍女一起等在了房间之外。

  房间内一名妇人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双眼禁闭,但是身体却在不停地抽搐。一位老者正一手为床榻上面的妇人诊脉,一手撵着自己的胡须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

  言不凡扶着东阳城的城牧走到老者身边,城牧声音颤抖的问道:“杜老先生,内人她……她……这是怎么了?”

  老者闻听身边有人同自己说话这才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是城牧大人,老者站起身叹气道:“老朽见过城牧大人,哎,不瞒城牧大人,老朽行医几十载去从未见过如同夫人这般怪异的病症,夫人已是呕血而至昏迷,但是夫人的脉象却是稳而不乱,毫无虚弱之象,夫人的气息已经是时有时恐怕……哎,老朽惭愧,难解夫人之病症。”说着这位杜老先生向着东阳城的城牧一揖到底,深深的施了一礼。

  东阳城的城牧伸手握住了哪位杜老先生的双手语气诚恳的问道:“杜老先生您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杜老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言不凡则一直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妇人,再加上听到那位杜老先生为其诊断出的的奇怪脉象,言不凡心中似乎对这位城牧夫人的奇怪病症有了一些想法。

  言不凡向东阳城的城牧说道:“城牧大人,严奇曾经跟随一位师傅学习过几年的医术,也见到过师傅医治各种奇怪的疾病,其中就有人与老先生所说的这位夫人的病症有些相似,不知道城牧大人可否能够让严奇替夫人诊断一番。”

  东阳城的城牧和哪位杜老先生闻言都看向了言不凡,那个杜老先生双眼微眯,撵着胡子仔细的打量着言不凡,而东阳城的城牧则有些犹豫,哪位杜老先生开口向城牧说道:“城牧大人,我看不妨就让这位小友为夫人诊断一番,若是小友有妙法能够祛除夫人之症则是最好,如果最后仍是无法改变结果,那么对城牧大人还有夫人也更坏之结果,依老朽之见可以让这位小友一试。”

  东阳城的城牧想了想,此时的他已经是心乱如麻,若是还有一丝希望自己也当一试,于是城牧对言不凡说道:“那就依杜老先生之言,请这位小友为内人一诊。”

  言不凡闻言走到了床榻旁边,先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正在抽搐的城牧夫人,接着伸出手掌分别放在了城牧夫人的额头、脖颈和手背,又用手指撑开城牧夫人闭着的双眼看了看,这才将手搭在城牧夫人的手腕脉搏之上。

  一旁的东阳城城牧紧张的看着言不凡,那个杜老先生也在打量着他,而言不凡对这些都根本毫不理会,一门心思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为城牧夫人的诊治之上。

  言不凡将手从城牧夫人的手腕上拿下,拄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城牧夫人面皮苍白双眼之中遍布血丝,最奇怪的是她身上各处皆是体热皆是高于常人,但唯独脖颈之处却是一片冰凉。脉象也确实如那位老先生说的一样毫无虚弱之象,无论怎么看这位城牧夫人都不想是得了寻常疾病。

  言不凡又一次将手搭在了城牧夫人的手腕上,这一次言不凡将一股自身的真气传入了城牧夫人的身体之中,沿着城牧夫人的经脉遍查其体内各处,只是这一次以真气一探之下言不凡的心神一震,脸上不自觉的就流下了汗水。

  良久之后言不凡才将手从城牧夫人的手腕上拿下,一旁的东阳城城牧见状赶忙问道:“严奇小友,如何了,我夫人她的病可有办法根治?”

  言不凡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城牧大人,这位夫人所得之病症实属罕见,我却有方法可以一试,但是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过一定能够治愈城牧夫人的病症。”

  东阳城城牧一听言不凡的话脸上就露出了喜色,有办法总比没办法要好,他赶忙说道:“那就请严奇小友赶快替内人诊治吧,不管能否救回内人的性命,我元广波都会终身感怀严奇小友今日之恩。”

  言不凡又说道:“只是可能会冒犯城牧夫人,我要用手探城牧夫人身上的穴位,因此难免会有肌肤之亲,还请城牧大人见谅。”

  东阳城的城牧说道:“严奇小友无需如此,只要能够救得内人的性命,便是与我夫妇二人的再造大恩,如此小节严奇小友不必在意。”

  言不凡点了点头,又向那个杜老先生说道:“杜老先生,请问你是否随身带有银针,能否借给我一用。”

  杜老先生闻言打开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药箱将一个木盒拿出交给了言不凡,言不凡伸出双手从杜老先生手中接过木盒并对其道了一声谢,然后将木盒打开,里面装满了银针,言不凡从中拿出一根银针。

  言不凡一手拿着银针一手在用双指在城牧夫人的腹部一寸一寸的用自身真气仔细探查,终于在城牧夫人的小腹之处发现一丝异样,言不凡立时便用手中银针刺入城牧夫人的小腹异样之处,银针刺入后呼吸已经有些断断续续的城牧夫人居然长长喘出了一口气,言不凡见状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这城牧夫人所患的根本不是病症。

  一旁的东阳城城牧元广波也是喜上眉头,而哪位杜老先生则是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言不凡的施针手法。

  言不凡用手指在城牧夫人得身上一处一处仔细探查,然后在用银针刺入有异之处,等到言不凡将城牧夫人全身都探查完后已是日落西山天色将暗,城牧夫人的身上也几乎插满了银针,但是城牧夫人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满面苍白而是有了血色,呼吸也开始顺畅,身体也不再抽搐。

  言不凡将装银针的木盒盖好交还给了杜老先生,然后言不凡站起身对着正要与自己道谢的城牧元广波说道:“城牧大人先不要着急道谢,这只是暂缓城牧夫人病症之法,若想要完全根治,我还需要一些准备,并且需要城牧大人替我准备一些东西。”

  城牧元广波闻言立马说道:“严奇小友只管放心,只要是严奇小友需要的,我立马派人前去准备。”

  言不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请城牧大人先给我找一一间屋子,在准备一些纸笔,我会将所需之物写下交给城牧大人。”

  城牧元广波连连称好,然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之前引路的侍女就走了进来。城牧元广波对其吩咐道:“你带着这位严奇小友去我的书房,然后一切都听严奇小友的吩咐。”

  侍女恭声应了一声“是”,带着言不凡走出了屋子去城牧元广波的书房,到了门口,言不凡看到正在门外等待着的茵雪和金四海两人,茵雪一脸关切的上前问道:“怎么样,严奇,你没什么事吧?”

  严奇点头道:“没事,只是出了一些状况,茵雪姐你和金掌柜与我一起去书房,我有事跟你们说。”

  茵雪看到言不凡凝重的脸色也不敢多问,金四海见装也不发一言,三人一路无话,默默地跟着那个引路的侍女来到了城牧元广波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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