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远方的邀请
幕后大老板喝多了，但仍然神智清醒，没再麻烦社长自己叫了司机来接他回家。
社长知道沃克斯财团这关算是过了，摆摆手，目送他平安上车后拿起酒杯换到窗边的卡座。薇素和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小萱簇拥在中年人两侧，小萱红着眼攥着纸巾，不好意思地道歉。
“萱萱羞羞脸~”
小萱恼羞成怒:“社长！”
社长笑笑，和中年人碰杯:“欢迎回国。”
“我回来了。不过，不是为你。”
众人的注视中，言璃将叶笙和魏云深请上台，四人一同向台下的观众道谢，感谢他们的信任，感谢他们的深爱。
“那你是看上我家哪个小孩儿了？”社长得意洋洋地晃腿，尾巴都快敲到天花板上去，“看上也没用，哪个都不给你。”
男人奇怪地看他:“我就不能为了开拓国内的音乐剧市场赚大钱吗？”
社长捂住胸口，椎心泣血地痛斥:“你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一心钻研艺术的乔神了，快走吧快走吧。”
被小萱千里迢迢请回来的中年人正是欧洲音乐剧舞台上少有的亚洲面孔，社长的老相识沈乔。卸下中世纪病弱贵族的妆容，男人笑弯了一双丹凤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有别于青春偶像的成熟魅力。
“钱能买来知识，能买来生命，有什么不好。”沈乔老神在在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你负责给他们诗和远方，我负责教他们怎么吃面包，岂不美哉。”
“谢谢您嘞面包也是我给他们发。”社长对他的偏见很是不满。天才总有些凡人无法理解的怪癖，沈乔也不例外，这人计较利益已经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怪不得剧团总给他安排老奸巨猾的角色。
“我说你怎么答应小萱答应的那么痛快，《吸血鬼之柩》在国内的场次安排敲定了吗？”
小萱抽抽嘴角，原来自己的业务能力完全没有被信任啊。略想撂挑子。
“要是你来拜托我，我一定连门都不让你进。”沈乔为小萱挽尊，“10月份开始，一共四场。剧团要到国内一段时间，就算不用两边飞我时间表也只会越来越紧张。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我的便宜学生见面？”
社长装作没听见，仰头喝酒，心道我还没急，你急什么。
为了避免引起骚乱，四人下台后并未多做逗留。他们也在酒吧里发现了社长和经纪人一行，见同桌还有旁人便没有前去打扰，出了酒吧乖乖地各回各家。
“不对啊，我们现在不应该兴奋地花天酒地吗？”
叶笙听人唱歌就心痒的毛病依旧没有起色，他知道今天晚上是言璃的专场才老老实实憋着，此时像个戳破口的气球，绕着墨遥和言璃上蹿下跳。
“说的也是。应该由我来请客。”
“不用啦，你还有好多用钱的地方。”叶笙在人行道上专挑红色的砖块踩，“有收入的某人还没请客呢。”
有收入的某人打了个呵欠:“花光了。”
叶笙痛心疾首:“你是吸毒还是玩网游了？”
“买了架钢琴。今天下午送到宿舍的。”
一场公园赏花会开幕式的酬劳当然不够，墨遥现在的银行卡上干干净净，在资本主义市场勤勤恳恳积攒下来的余粮也没了。
“你可真喜欢弹钢琴。”叶笙忧心忡忡地掰手指头，“你会钢琴，言璃会小提琴，以后宿舍来新成员不得开迎新party，只有我没有才艺展示，现场编个游戏程序行吗。”
“你当我们是小学生吗？上台自我介绍完了才艺表演，下面整整齐齐坐着鼓掌？”墨遥想起从小到大被迫上台的才艺展示就忍不住浑身发冷，“你可以上台本色出演犯蠢。”
“呵呵，那你跟被我黑……”
“快，快看sns！”
言璃脸色大变，把斗嘴的叶笙和墨遥吓了一跳。二人赶紧掏出手机，却不想页面卡成一片白，等网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们才发现短短一夜之间他们的个人账号上竟然多了数千粉丝，而且依然在不断上涨中。
【今天晚上的迷你live在现场，本来打算为我璃打call，后面却忍不住哭起来了[泪]谢谢你们没有放弃，再次来到我们面前！你们是最棒的团队，好想快点让全世界都知道啊言璃夜笙_歌云深之处o2o偶像男团
定位:horae酒吧
[小视频]】
“这不是好事嘛！”叶笙靠了声，一拳擂在言璃肩上，“吓死我，你快去演电影算了。”
言璃捂着嘴摇头:“我也是太惊讶了。我看转发里前期也没有营销号，单纯靠粉丝刷出的热度，然后才被转到圈外……他们是去翻了我们曾经的作品吗？”
说虚荣心没有被满足一定是假的，事务所原有的计划被live上的突发情况打乱，从那之后o2o计划便一直不温不火。不过墨遥还是适时地泼了一盆冷水:“这才是开始。虽然不是事务所策划的，但他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再次捧红我们的机会，接下来以怎样的策略维持热度才是关键。就怕有人利用你的家庭还有上次live的黑历史吸引眼球，还有叶笙——”
叶笙忙着打字，美滋滋道:“嗯你说~”
兰组里面就你没正式上台了这点人气能维持多久你心里没点数吗。
大多数时候墨遥懒于社交，但他并不是情商低，正相反，长期专心浸淫于音乐使他对人情世故更加透彻。他动动嘴唇，没有出声，这句话由他说出来太逾越了。
“……帮我们做个防抢拍的程序。”
“抢音乐剧门票？我给你们写个抢拍器得了。”
“nocheatg”
“行。那就直接回宿舍，我还以为能去ktv包夜呢……啊还有，”叶笙诚恳地提醒他，“抢到票记得跟爸爸我道谢。”
成员夜晚在大街上互殴险些让o2o再火一把，面对两个一撩就炸的笨蛋，言璃身先士卒数月如一日勇于担当灭火的重任，实在令人钦佩。
第二天一早宿舍就炸了锅，经纪人一连给三个人都打了电话，要求他们一个小时内必须出现在事务所。
“是关于sns上的情况？”
“不知道，小萱姐没说……好了没叶笙，要出发了。”
“呼呼……别跑……看本hero的绝杀飞踢……”
就在墨遥和言璃拖着巨大的人形行李走入地铁口的同时，魏云深从学校宿舍出发，已经早一步来到事务所附近。距离经纪人三令五申的死线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想来杯晨间咖啡是不错的选择。
美式，还是更柔和一些的拿铁？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卡在这里无法支付。”
“oh，dan一定是我回国太匆忙带错了卡。要不这样亲爱的，我给你签名，别让我空手走出这里好吗。”
“先生请不要……”
“多少钱？和我的美式一起结账。”
店员如释重负，迅速在收银机上点单生怕客人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一杯美式，一杯意式。”
身着浅色泡泡纱休闲西装的男人玩味地看着出现在他身侧的魏云深:“四年不见，现在都变得这么大方啦。我还挺想念一颗土豆的三种吃法。”
“你刚才的做法在国内已经可以报警了。”
魏云深知道沈乔会在近期回国，但96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他们怎么可能“偶然”相遇在gx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店。
“说明我在中国知名度不高。”沈乔耸耸肩，“所以才有开拓市场的必要。”
魏云深自然不信:“你来这就为了喝杯咖啡？”
“打扰，两位的咖啡。”
沈乔从店员手中接过自己的意式，压着帽檐向小姑娘致谢。舞台剧要求演员形体动作夸张，生活中免不了带上一些浮夸的做派，可沈乔做出来却一点儿不招人讨厌，反到有几分风流。
“没必要警惕我。你欠我的债，早就清了。”
魏云深从咖啡店走出来，灿烂的阳光照得他身上暖烘烘，不远处的地铁口走出三个人，言璃扶着叶笙，朝他招手。
叶笙昏昏欲睡，魏云深从兜里掏出个圆管涂在他太阳穴上。
“这是什么？”
“朋友去东南亚旅游带回来的薄荷膏。”
话音未落，叶笙蹭地直起腰，速度堪比粽子起尸。
看见叶笙泪眼汪汪地翻纸巾，魏云深的心情指数终于触底反弹。
事务所会议室里，经纪人首先传达了社长的鼓励，接着告诉他们事务所会充分利用sns上的盛况为兰组下个大动作造势。
“杜校长特意为gx事务所留了一个节目的时间。”薇素公布道，“星华艺术节，兰组将表演《折兰知交》同名音乐剧。”
魏云深心中腾起不祥的预感。
叶笙闻言忽然举手：“哦对。艺术节我被班里安排和殷启明讲相声。”
“你会讲相声吗？而且还是和lys的人。”墨遥质疑道，“推掉利人利己。”
薇素轻咳一声，继续道:“还有，从今天开始，沈乔先生负责你们的音乐剧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