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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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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吾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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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五个江湖——

  天地中自从有了江湖,就由【金氏、古氏、梁氏、温氏】四大位面分庭而治,其中金氏江湖独占鳌头,古氏江湖与其不分伯仲,梁温江湖仅次一线,余下位面各有千秋,却难以与之抗衡。

  所以武侠世界之中,【江湖】这一存在大抵已被四大位面瓜分,几乎已无旁人立锥之地。而在此时,却又有一个名为【太吾氏】的第五大位面,悄然而生。

  动荡,也由此而来。

  太吾江湖中一直传说着《七郎传》,世人知其叫做七郎传,却不知主角只有一个人:寅七郎。

  不过在寅七郎之前,故事要从他爸爸说起。

  寅七郎的爸爸叫——寅四郎。

  “别问!七郎爸爸就叫四郎!怎么滴了!”

  寅家人就是这么个性,当然也就没少出过缺心眼儿。

  四郎也缺,但他在一根筋和不着调的生活节奏中,始终保持着尊师重道、关爱同门手足的原则。

  据说四郎十分关心师父和同门,这从他的口头禅里就听得出:

  “师父!师妹在嘛!”

  配合四郎那探头探脑的神情,和师父那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难想象,四郎是一个尊师重道的性情中人。

  寅四郎和师妹甲热的爱恨情仇是整个的源头所在,而这段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要从那本《太祖长拳》真传秘籍说起——

  首先,《太祖长拳》不是类似金氏《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等可以挑动江湖平衡的极品秘籍,相反,这是本下九品的地摊儿货。

  【下九品】这个品级的书其实不配叫秘籍,武林中一般拿它们叫“手纸”,因为下九品秘籍结实的厚度和陈旧的质感,用来擦粑粑是神一品的优秀品质。

  这天中午,寅四郎正猫着腰在茅坑边上,埋头往布袋子里兜屎。

  寅四虽然和门人情同手足,但今早上斗蛐蛐输给了嘉央师兄。

  服输需要勇气,很显然四郎没有。

  所以这一兜子屎就是拿来回敬师兄的。

  四郎完事儿了直起腰,就准备拿后腰上那本手纸擦手。

  刚拿下来,就隐约听见后面有女孩在央求:“寅师兄,《太祖长拳》我想修习一二,你能送给我吗?”

  寅四郎寻思:一般来说,咱们【无量山·金刚宗】里万绿丛中一点红。

  十个秃子里寻一个女秃子,十个女秃里寻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弟子,十个女弟子里也难寻到一个漂亮师姐。也就是说,在金刚宗,被美女的呼唤声引去,见到美女的几率小于1‰。

  基于一些简单的数学运算,寅四郎都没回头,随口道:“嘛呢?你sei啊你?要嘛要呐?粑粑你要吗?”

  四郎顺手就准备发射一兜子屎,结果一回头,就瞧见了那位金刚宗里千里挑一的女孩:甲热小师妹。

  小师妹生得一幅师姐样,知性的眼眉,樱桃般丰满的唇珠,15的幼龄就能撑起36d的抹胸。

  她的模样不能说是可爱,而是一股天生成熟的动人,动人心魄那种“动人”。

  宗门内看见她时,多看一眼不赚,少看一眼血亏。

  甲热就是这样一朵娇花,西域金刚宗也正好不忌婚娶,可她偏偏在这15岁的纯洁年龄谁也无法出手(其时16岁为成年)。所以蛤蟆也好、野猪也罢,是人是狗都等着她二八芳华,为自己披上一抹红纱。

  单押x2

  祸福相依啊!

  四郎没想到:嘿?输了蛐蛐,却赢来了这样一个机会,嘉央顿珠那笔账老子先寄下罢。

  四郎拿出了那本《太祖长拳》:“下九品的秘籍,算得了什么,拿去!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师兄提!”

  甲热开心地拿走了秘籍,逃也似得走开,差点忘了回头答道:“谢谢舔狗、啊不……谢谢师兄!”

  这一笑,让寅四郎傻愣地站在原地,甚至没听到对方把他当做舔狗而已,只懂得机械地摆手:“哎,真漂亮。”

  第二天——

  他那句尊师重道的名台词,就成了山谷里不间断的回响:“师父!师妹在嘛!”

  师父忍住那句“格老子爬起!”,谆谆善诱道:“四郎,甲热不仅是叛逆之徒,而且在我金刚宗名声败坏……”

  四郎一拍脑袋:“哎哟!门当户对啊!”

  谁想得到,这句“门当户对”当场破了师父的【明王拙火定】,一口气不带喘的就吐了三两血,门人手忙脚乱照顾着灌了二两进去才稳定住。就此,师父元气大伤,再也练不了神技拙火定,也就永远告别“一流高手”这个境界了。

  其加旺堆,他毕竟是本代金刚法王,武道不会止于此处,但每天修心养气时,寅四郎恰是时机的那一声“师父,师妹在嘛!”,仿佛都在告诉他——

  这辈子算栽在寅四手里了。

  为了多活两年,师父把四郎派下山去历练,终于有了两年喘息之机,但却不想,这一契机,又惹出了那一段雪山上的对峙。

  还有那些,令人黯然神伤的悲戚故事。

  两年后,寅四郎归山那一年,暴怒的风雪封了无量山。

  冰冷的温度让手足都失去知觉。寅四郎下山历练两年回山,在及腰的雪层之中,逆着暴风雪爬上无量山。他知道,或许没有人等他,但他却永远等着回山的这一天。四郎想尽快见到她。

  他如愿见到了甲热,却没想过也见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顺着山脚一路爬回山顶,见到的却是,她的儿子次尼南卡。

  原来甲热早已出嫁。

  上山时,寅四郎觉得那寒冷刺骨的风雪能摧毁他的身体,夺取他的性命,却难以冷却他期待回山的热血。然而在温暖的宗门大堂,火炉融化了他身上的霜雪,也烤化了他心。

  那一刻,寅四郎再也无法忍受,无法压抑,他咆哮着,嘶喊着。

  雪夜下,封了无量山的暴风雪,无法封住那撕心裂肺的哀嚎——

  “师妹!还记得我吗!”

  “我下山两载!仅两年呐!”

  “咱们之间的承诺呐?咱们之间的约定啊!”

  “咱们在那棵老歪脖子树下赏月时的誓言呢!忘啦?都忘啦!”

  门中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四郎师兄,恐怖如斯!”

  “悲痛欲绝之中竟能——”

  “竟能单押x4!?”

  寅四郎回想起师父的教导,他一直不理解师父早些年为什么一直为他发脾气。但看着次尼南卡的样貌,还有嘉央顿珠神秘的微笑,他懂了,他全明白了。以师父破功吐血为契机,以他的年少热血为代价,换来的是,在暴风雪中隐去行踪,封锁心灵的恶魔寅四郎。

  那一天,失魂落魄的寅四郎在暴风雪中离去。

  法王其加旺堆,在这片悲戚氛围之中,露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不枉我毁去半生功力为引,太吾传人,此去必定威震江湖,必能化解这一场……相枢浩劫。”

  法王自此闭关,此后多年无人再见过法王露面,只有他那,被四郎一言破功的传说,流传在江湖之中。不过流言传说无关痛痒,重要的是,法王闭关之后,再也无人能够管束那个雪夜离去的金刚宗弟子。

  后来,他成了最无耻的小人,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败类。就连太吾传人之中,谈起四郎之名时,都不由得为之悚然动容。

  “那个被绿到发慌,却依然能单押x4的男人!”

  “是的,所以他才叫做,寅四郎。”

  原来江湖中第一神秘的寅家,其成员命名方式竟然是以——最大单押数来定的?

  这个家族,实在是诡异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时间,江湖中多了许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传说,而真假、是非、情仇的连锁之间,隐藏着那一场暗流汹涌的相枢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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