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固定绿帽桥段
第二天,旭日东升,朝阳照射在雪山上,让整座山在刺痛肌肤的寒冷中,透着那么些圣洁。
无量山上一片祥和安静的气氛,此时正是闻鸡起舞,刻苦修炼的好时光——
“你怎么那么牛逼,嘉央顿珠是吧,你给我滚出来!”
大清早的,随着这一口流利的滨海骂街话,一桶大粪直接就泼在了嘉央顿珠家的大门前。
门口那股茅房味儿人神共愤、沁人心脾,路过的金刚宗弟子们无不侧目:“我艹,谁特么大清早的玩屎啊!”
寅四郎在门外等待的当口,围观群众中的几位高手也开始对寅四郎开始了品评——
金刚院弟子【拉吉卓玛】,简称拉吉。
她是门内外风头正紧的弟子,跟人动手时曾有一句失言:“让你见识见识垃圾的手段!”
曾在门内广为流传。
拉吉卓玛瞧见了寅四郎泼粪,只是摇头:“寅师弟外出历练两年,两年前至少还会用屎兜子暗器,虽说还是那么下三滥,但至少那会儿还能叫‘暗器’。”
言下之意,寅四郎这两年历练,倒是越练越回去。从发射暗器的骚扰方式,退化到了耍赖泼粪的地步。实在不像是武林中人。
不动殿的弟子晋美也是叹息:“还是修为不足。”
拉吉卓玛点头称是,却不料晋美补了一句:“垃圾!真是个垃圾!修为不足说的是你!”
拉吉卓玛很不爽,但不动殿的弟子地位崇高,晋美不仅可以骂她是垃圾,甚至可以用广东话明明白白地表示:在座叻各位都系乐色!
晋美知道旁人不解,随手拿出一个小黑板画出了粪水泼出时的抛物线!
晋美随之讲解道:“你看见寅四郎刚刚泼粪的手段了吗,泼出时一气呵成,几乎连成一条水线,显然秽物之中暗夹内劲。而内力附着汤水全部化在墙壁上,一滴未曾偏移。说明他的暗器、内劲修为,具臻上乘!”
丢下黑板,晋美指着寅四郎的衣裤:“此外,他身上一滴也没沾着。看来不仅内劲修为可叹,连我大金刚宗所不擅长的腾挪轻功也到了你们难以企及的地步。”
不错,谁能想到,两年历练后的寅四郎,一身不仅具有金刚宗内劲,还把然山派暗器、璇女派轻功集于一身。
而他无意之中把武学修为化在了这一手泼粪之中,便是达到了融会贯通境界的征兆。
众人无不叹服:“泼粪鬼才!恐怖如斯!”
此时,嘉央顿珠打开大门——
“卧槽!这什么呀!谁往我们家门口拉屎了?还拉了这么多!?谁人腚眼儿有这么大号的!?这是拿大铁棍子通过吗?都手臂粗细了都!”
嘉央顿珠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却也听到了那一声暴喝!
“嘉央顿珠!”寅四郎咆哮出声:“你t你爷们儿sei啊?嘉央顿珠,我看看你!看看你他妈能有多大闹!”
嘉央顿珠心中一惊:“寅四郎?”
寅四郎:“嘉央顿珠!”
嘉央顿珠大惊:“你也叫嘉央顿珠?”
寅四郎:“去你妈的嘉央顿珠,你他妈全家都叫嘉央顿珠!”
嘉央顿珠惊得无以复加:“你居然还知道我娘家世代相传这个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围观众人:“哇,四郎师兄居然连他妈的户口本都查了!”
围观群众:“卧槽,太绝了,今天这是要杀人全家了!”
寅四郎挠了挠头:“……”
所有人都误解了寅四,却没想到他的烦恼:“我今天,还没打算耍流氓啊!”
这不是开玩笑,虽然寅四郎已经抛弃了礼义廉耻,基本上和禽兽没了什么两样,但现在毕竟当着所爱的女人的面儿,他目前还算是个人。不带器官不骂娘,不会顺着户口往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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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寅四郎挺胸抬头傲然喝道:“四郎我今天带着一身修为来决斗!绝不玩什么无赖手段,啥也不讲,就讲究一个——风!度!”
气得嘉央顿珠当场吐出一口老血:“粪都泼了!风度在你看来居然是这么肮脏的词汇吗!”
四郎不爽:“泼粪怎么没风度了?还别说泼粪喽!吃屎都要师父带呢!你个连屎都不敢吃的货色……”
众人:“……”
此话一出,不仅嘉央顿珠无话可说,甚至连四周群众,都一时沉默无语。
习武之人天天跟人争抢比斗,可说句实在话:哪个江湖人也没能耐到跟人比吃屎的地步!
那他妈得多大仇啊。
面对周围的质疑眼神,四郎继续骂着街:“有能耐你们也泼我一个,泼啊,溅不溅你一身的!知道我去了几次干洗店才练成这一手泼粪神技的吗,一泼一大片,漫天神佛都近不得我三丈之内,要不然,去去去!赶紧回家烧水洗澡去。”
众人:“……”
看着他骂街的豪爽姿态,嘉央顿珠此时也不禁一身冷汗——好好想想,一个连屎都敢吃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嘉央顿珠的后背渐渐被汗水打湿。
“别废话了,要打赶紧打!”
嘉央顿珠知道今日必有一战,寅四郎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两人站在大门口,气氛渐渐冷清下来。
高手在较量时,往往没有多少激情和热血,因为取人性命的阴狠心思,本身就散发着极端的负面能量,就算是在沸腾的闹市之中,也会因为一场搏命的战斗而归于寂静。
嘉央顿珠和寅四郎,两人的腰马和心思都逐渐沉下来。
两人一动不动,就那样开始了动手之前的互相试探。
拉吉卓玛看不出门道,却又不敢随意发言,只好小声道:“两人动都不动,有什么可看的?”
晋美解释道:“同门较量,对对方招数知根知底,只要先看到对方的路数,即便不能后发破招,至少也能规避杀招,保全退路。”
说完怕周围刚入门的弟子听不懂,又补上一句:“同门内斗,后手占优。”
晋美不愧是金刚不动殿弟子,绝非信口开河。
嘉央顿珠作为师兄,地位和实力都高于寅四郎,但寅四郎下山两年所修炼的武功令人捉摸不透,所以他不敢贸然出手。
而寅四郎知道自己实力较低,一旦先发出手,容易被看破招数,所以他也在等待对方先出手,自己静候后手。
就那样,时间先是一点点地过去,然后是一段段地过去,最后时间一大坨一大坨地溜走。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个中午过去了。
“动了!终于动了!”
两人一动,众人惊呼。
只见寅四郎突然一个后空翻跃起,挥手之间掷出两枚铜线。
路人a:“钱镖!”
路人b:“金钱镖!”
晋美目光一闪:“不!那不是镖!”
叮铃铃一声脆响,是铜钱落入瓷碗的声音。
寅四郎落在了后面一个阿婆的摊位前面:“老太太,煎饼果子给我来一个。”
吃晌午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