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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小叙与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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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登太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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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经过三个时辰,日头从东南边陲轨迹行到西南边陲,四分之一的光景宣告结束。子车小叙大火焖制的野猪肉此时飘香阵阵,勾得肚里馋虫乱撞。

  终于体验到饥肠辘辘是种什么感觉,饥饿时候有将吃又偏偏还要等待时刻,那种油腻的感觉及其诱人。人很难拒绝油腻鲜亮的食物,他们牙齿天生为撕咬肉食而生。

  子车小叙刨开被高温火石浸熟野猪肉,被切割的肉还冒着油星,用两根木棒戳起咬上第一口。牙齿切断饱饱一口咀嚼着,舌苔顶着有些腥味肉,那些快冒鼻上头味道让他多日以野果充饥有些眩晕,但那从牙齿挤压中跑出的热油和香味又让他忘乎所以,人间值得留恋是因为有媲美吃肉这般美好事物。

  终究吃得太素,不敢用力过猛吃太多肉,那样肠胃一定会跑肚拉稀。缓存饥饿后只吃小半只蹄髈用藤蔓和阔叶包裹捆着,向太白山进发。

  有趣的人总会做些孤僻之事,就好像子车小叙这样。本可以舒适在市井过上便捷有吃有喝,有酒有肉生活,却偏偏探险无人区风景,让以前轻易能获得生活资源变得困难,这样自寻罪恶生活态度实为打破囚笼,轻视自己所获得的才能格局更大。

  事实上子车小叙师从史青后,史青把擒龙手修习心得倾囊相授,起步后高歌猛进直接突破三重界限,能注力与实务中克柔化坚,摘叶飞花能杀人。可也就到此便停滞了,不管自己再怎么修习也无法精进,可自己若疏于修习擒龙手又会后退,所以只能没日没夜苦练等突破三重界限,而瓶颈就在此。

  这几日因为缺乏练习,擒龙手摘叶飞花之术精准度降低很多,五十米外几乎打不准目标物。

  海拔越来越高,走路越发吃力,山巅常年融雪不化。包裹云层中有相同的白色调,树木稀少,墨石黑土突兀连接山顶白色和山脚秋叶黄两方色彩。

  独自坐在硬土上,取出很早加工好的猪肉填饱肚子。从这里再往上几乎一致的贫瘠,除了黑土灰石乱堆成的大小山坳,没甚其他新花样,抬头望得尽的灰黑那处又是贫瘠的白。

  天色渐暗,隐藏在云层里的月亮借了些光辉清洒太白山上。子车小叙拖着疲惫身体想找个能避风的地方休息一夜,山腰雾气渐起,让原本还能借着月光辨路条件也朦胧了。

  在浓雾中子车小叙还是找到了一处山洞,洞口高过头顶,走进去越悠长曲折。洞口感觉不到风流动,点燃随身携带火把,这是在山下掰松树梁子,接梁处全是松油一点即燃出熊熊火焰。此处少柴火干草,想生一堆火躺睡旁边过夜已经成为奢想。

  进入此洞初时还没什么特别,越往里走越宽阔敞亮。且有时候拦路石有被雕琢痕迹,越往里这样人为迹象越发明显,岩石顶上断裂处还能找到壁画残存,几处石凹处还有灯油未干。烧得焦黑灯芯再次被点燃,照亮明堂后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处王公墓,破碎地板的石莲花和阴阳鱼图案还能清晰能辨,倒塌八根长柱上镌刻着纹理凤头鸡冠蛇,身长盘踞整个柱身。

  “没想到在这样无人秘境中,竟然还葬过这样一位大人物,不知哪个年代的人?”子车小叙自言自语道。

  这个山洞虽然天然成型,却被人为大力修缮,如今虽然残破不堪却能从石壁上雕花,洞顶掉色壁画和八卦阴阳布局看出安葬这里主人生前的际遇。

  “凤头鸡冠蛇很少做图腾,能用这物种作为八方护阵瑞兽难道是北方蛮夷,不对!”子车小叙自问自答,立马否定“北方蛮夷多以天上雄鹰,地面荒狼作为图腾,这凤头鸡冠蛇不太可能是北方。”

  子车小叙洞中又转了一圈,灭了火把在个角落侧躺睡去,洞中环境干燥还有些暖和很快让他进入梦乡。

  黑影频闪,在洞内翻飞跳跃,速度极快。手中捏着碎石对着黑影扔出,别小瞧这手法,擒龙手摘叶飞花能杀人,三重界限内子车小叙五十米内无虚发,确确实实还是落空。黑影闪烁几次又调转大殿另一侧,这次已经拔出西川短剑,玄黑链条未注入内劲前还自由自在当空晃荡着。

  一身破烂衣服跟着身子转,横扫千军如卷席这招激荡起地上成片大小碎石,左手握西川短剑右手连续拍出,往往第一掌拍出收回第二掌又推出,如此反复只在瞬间完成。那些被激荡鼓动起的石子弹射出去,追逐黑影在墙壁上撞击出连续的异响。

  凤头鸡冠蛇,是的。那道黑银最前冒着火花一样,是凤头鸡冠蛇。连续躲过被激射出去石子,速度与之相媲美直接袭击过来。

  现在看清了,这凤头鸡冠蛇火红凸起肉瘤子很像公鸡冠,突然鼓胀头部和眼镜蛇一般。三角头下鳞片分明的蛇身却是黑色,难怪刚才看见黑影中带着点火红是这样结合出来。

  速度非常快,子车小叙不得不退后,玄黑链条搅动西川短剑于面前形成个旋转的护盾。黑影一闪,凤头鸡冠蛇出现在侧,若手臂粗身子现在整个出现在眼前,身子长过三米。看着就让人胆寒,更要命时候从侧翼张开血盆大口咬将过来,躲是躲不过了,必须硬接。

  子车小叙一翻身,从地面跃起。看见洞中无尽黑暗自己大口喘气,原来这一切只是梦境,吓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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