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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小叙与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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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槐南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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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是一场梦,醒来时因在洞中也难知天亮天黑。洞口被曲折转回路径封住,初时还有浓雾从洞口往里走,子车小叙进入这里雾气早被折腾几无。

  看看散落地上乱石堆砌,还有雕刻石柱的凤头鸡冠蛇,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起身点燃未烧尽松树油梁子,把大厅中还能点燃灯盏统统点起,出现四条同样装饰、同样大小洞口。

  四个洞口哪个才是自己进来时候走的,已经完全失去主见。要是摸黑或可以凭感觉找回去,现在想要出去有四个选择摆在面前,让他迷惑了。

  残存的灯油很快烧尽,在这样深山幽穴中为什么灯盏还会有灯油本是件值得考究事情,突然的黑暗让这个疑问奔进子车小叙脑海中,这里有人为活动之迹象,时间还发生不远近处。

  松油梁子也不够一夜燃烧的,进来前曲径深悠敢保证外界艳阳高照里面照常伸手不见五指。

  四方洞口让人迷途了,该怎么走都是个问题,可转念一想我既然从别处来,不知向往何处去。所登为秦岭最高峰太白山,现在行走至树木稀少满山怪石处该是山腰所在。那么四方洞口只要地势稍平稳定能通向外界,只分路程长短罢了。

  想到此处,心理平衡了。举着燃烧松树油梁子每个洞口查看地势,发现每个洞口地势都平平坦坦。

  于是乎,蒙眼择了一方洞口进去,让他惊喜和进来前那样曲折蜿蜒路径大有相同,这种想法讲说和以前类似就定位以前同样的高要求,和初恋很像就想再要初恋般美好回忆。

  越往前走洞口越发收窄,初时还能直着身子举着火把走,现在已经猫着腰,火把深在最前方找路。这显然更从山外进来道路不同,但子车小叙也没准备回去,是英雄是狗熊硬头皮也要闯一闯。

  洞内开始呈现扁平化扩散,四周发散空间比先前遇见大厅还要广,高度还是需要猫着腰前进,洞内潮湿异常,顶上滴落石灰水与地面徐徐注起钟乳石上下相连,有些未成熟钟乳石悬挂洞顶和堆砌钟乳柱尖端晶莹剔透,仿佛火光一照耀就要如冰雪消融。

  这样往前走了段距离,路开始有些陡峭,朝上。

  手中那根松树油梁子当头烧没了,只留下尖端火星。子车小叙左右晃动,洞内静止的空气与松树木棒那颗火石摩擦,在黑暗中每滑动一次便燃亮一次,前面的黑石和咫尺的空间暂时奔入眼球中,脑海中拼凑这些碎片记忆。

  往上走了很久,手中那根木棒靠滑动火星燃耗至手柄处,已经没有坚持照耀条件。摸黑前进才感觉周围不像原先那样湿润,可以说所触摸到的石壁几乎全部干燥燥又冰冰冷,又往前走了很久,其实没走多远距离,也并不能确定方向朝前,感到饥饿,前所未有的空腹感觉。

  好在背着那头烤熟野猪,拿下一块半坐地上吃着,冷味的油香入口让口水直流,第一次在黑暗有幽静环境中发现自己砸吧嘴的声音是那样剧烈、吵闹。

  没想到看不见食物情况下自己食量大增,整整一只蹄髈被啃食利索。恢复体力后脑袋好像才充血恢复智力,肢体好像才恢复知觉感受洞内细弱游丝的微风,眼睛、耳朵开始能看见麻糊洞内镜像和听见石子从洞内掉落声音。

  手里拿着那根蹄髈骨头,是的,舍不得扔掉。

  擒龙手与之兼修的内功心法叫做《求缺经》,所谓求缺不求全,持盈求缺之法。求缺经共分六个阶层,其分别如下:

  1、久利众争

  2、小恶小怨

  3、人短己长

  4、利共谋寡

  5、庸惰才傲

  6、识才谋意

  目前子车小叙还在第一阶段徘徊,久利众争。所发内力只能通过接触物体,例如随身的西川短剑和玄黑链条,能注入内力后让软物硬化,应用到擒龙手上能使手指坚硬如铁,捏石即碎。摘叶飞花只能丢出五十米外,且有效杀伤力只在十米之内,十米之外都叶还是叶花还是花。

  所以地一阶段求缺经修炼心法达成为硬化,不能突破的子车小叙正因为这层瓶颈才途游太白山,想寄情山水之间,漫游天地之外悟道。

  现在他走到这样一个地方,判断应该是山腹中,没有任何依靠只能朝前走,只有出去也只想着能出去,此刻没其他多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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