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敢
“想不到数年不见，你也成长了好多。”老者轻拉了声二胡，缓缓开口。
东川抱拳，很是诚意，道：“前辈两次帮助，东川此生难忘。”
声音出口，对方似无听到般，竟搭弦拉起了二胡。黑衣面具男子，骑虎难下，此时竟不知该如何。
黄昏慢慢成了夜幕。天穹寒月高悬，晚风疾驰而过，吹得月色竟有了数分模糊。
东川静静聆听着对方的二胡声，一切又回到了清河城外的荒原。慢慢地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体内刚刚所受的伤竟有了些许好转。
“你。”黑衣面具男子再也站立不住，当下吼了出来。虽说如此却不敢有任何举动，好像很是畏惧对方。
老者把二胡顿住，依旧背对道：“回去告诉他，这条路是错的。”
黑衣面具男子沉默，过了半刻缓缓后退，融入了虚无中。涟漪渐渐消逝，其中有音传来，“如此下去，他终有天会明白所有。下次你再也护……”
声音还未说完，老者一拉二胡，无形的音暴，笼罩四围，再也听不到了半丝声音。东川满目疑惑，待二胡声后，恭敬开口：“前辈你们说的路到底是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道：“未到你知时，天机不可露。”
东川沉默，过了半晌又道：“我妻子遗骨失踪，是否与此事有关?”
老者依旧摇头。
东川眼中起了悲哀，不管自己如何去问，得来的总是对方的摇头。他的心里不觉冒起了句话，“肉弱强食，唯强者方有公平。”
夜渐渐黑了下来，无情的风，不停透过断臂的血痂灌进了体内，疯狂地朝着本就不暖地心吹去。有是也会有几丝透出，扯着衣服和头发发出啪啪的抽打声。
“有什么晚辈可做之事，前辈但说无妨。”东川不露喜怒道。他明白世上没有无故的帮助，能对你伸出援手者，皆是有图之人。
“等你足够强大之时，我自会来寻你。”老者缓缓开口，随后又道：“这是可以掩藏气息之物，你带在身上，可免追杀。”
接过对方抛来之物，东川看了过去，这是块黑色石片，除了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地小字外，便再无任何奇异之处。约莫打量了片刻，他便收入了储物袋中，当下抱拳道：“谢过前辈。”
老者闻言，没有出声，借着月色又拉起了二胡。伤感地音调，携着满地的凄凉慢慢淹没了身旁。
声音越来越远，老者也缓缓消失。
寂静又悄悄地淹没天际，望着寒月下隐隐约约的山林，东川朝前而去。
这里是片山脉，南北纵横交错，其上树高叶厚，颇为辟静。东川在内飞了半会，找了个天然洞穴，便开始了闭关疗伤。
洞内很是黑暗，透过岩层的滴水打在石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碰撞声。东川轻拍储物袋取出了数粒丹药吞下，便急忙用灵力催化朝着全身送去。药力顺着经脉流至周身，他的伤慢慢开始有了好转。
数日后清晨，当全身最后丝药力被吸收后，东川除了右臂，原先所受的伤竟数复原。就在这时，体内的第十五个气旋极速旋转起来，过了半晌才缓缓停下。
“凝气大圆满。”东川握拳喃喃，体内有了种比原先强了数被不止的力量。可这些在他的眼中还是不够，稍作思索后，便起身离开山洞。
按日期推算，和杨义约定之日渐进。当下凌空飞出，朝着海中界外围而去。
徐徐地清风划过身体，送了几分凉意。在阳光下，却又是那么柔和。疾驰约莫半日，东川又回到了刚入北境时的始点。
看着数步外外中界的蒙蒙雾气，他的心有了落寞与孤独。数年前的他，也是随着古老头从这进的海。
“师父，东儿现在很迷茫。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却不知该和谁说，清儿的尸骨到底去了哪里?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的东西?而你说的门它又在哪里?”东川的眼中布满了苦涩。
时间早过了半月，杨义的身影却久久不见归来。又是十日而过，本在打坐的他豁然站起，眼中有了杀机。刚刚眉心，杨义的魂血竟然渐渐虚弱。
北境东部，万山之中，有个宗派名临仙门，其中有个无相初期的强者，在此地也算是较大的门派。
此时的门内的广场中，正有个中年男子被绑到了根石柱之上。此刻他很是凄惨，胸口有个拳头大小的窟窿，男子每呼吸一次，血便顺着洞朝外流逝。
男子挣扎地抬起眼睛，看向了人群中的女子，嘶哑地吼道：“贱人，你这个贱人。哪怕我杨义今日死也不会放过你。”
女子目露嘲讽，冷笑开口：“我从没有说喜欢过你，这一切都是你心肝情愿，我也从未强求过你。”
杨义眼中的泪更多了，相比较胸口的疼，此刻他的心更痛，就好像被人拿刀狠狠地刺了数次。
“杨义你杀死同门师兄，又背叛宗门，你今日可知错。”说话之人是个老者。
“错?”杨义惨笑，随后恨道：“我杀他因为他强占了我爱的人，我叛宗门是因为你们从未当我是弟子，你说我错在哪里?”
老者目露杀机，当下又是隔空打出掌，只听声闷响，杨义口中吐了数口鲜血。面带狰狞道：“今日就算你能杀了我，等主人来时，定让你们全宗覆灭。”
闻言，老者大笑，“我今日便倒要看看你那主人如何灭老夫的宗门。”说着右手成爪朝着杨义头顶拍去。
指风渐近，杨义流下了此生最后一滴眼泪，看了眼人群中的女子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被对方望来，女子目中有了闪烁，不自觉地朝身旁的男子靠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杨义必死无疑时，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你若杀他，今日你全宗血流成河。”
闻言，老者止住神通，眯起眼睛看向远处飞来的男子。杨义也是猛地抬头，望了过去，当下激动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