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欺人
话声刚落,天边有人飞来。夜幕掩盖下,除了密密麻麻地长虹外,却是无法看清人影。
“伤圣主一指,便灭你一命。”人群急急吼来,其中夹杂了灵力,声音很是轰鸣。
三宗之人皆是一顿,齐齐看了过去。
“命宫修士,不对七个命宫,千数凝气修士。”
“哪里来了这么多凝气修士?”
“大伙莫怕。”
……
望着顿住的三宗命宫强者,杨义袖袍轻挥,颇有几分气宇轩扬,“各位道友,你们所抓者乃我归元宗之人,可否给本教一个面子,放过他们。”话后带着人群缓缓朝前压去,可心里叫苦,“你这天杀的孤星,为什么每次惹到的,都是些这种不敢得罪之人。”
“面子,笑话。”我三宗办事,也要给你这种不入流的小派面子。白尘不屑道。
闻言,杨义大骂,“拼了,拼了。”当下带着众人,朝前压了数步。
此时此刻,陆璟瑜的目中却只剩了地上哪怕昏迷也抱在一起的两人。她的心很痛,眼泪像冒出地面的泉水般没了尽头。
夜幕笼罩身上,遮了她的愁容,却盖不下的哀伤。
爱上一个人,再不懂了什么是理智。
陆璟瑜拭掉眼眶的泪,凌空迈出,越过人群来到了东川前面。目露坚强,张开双臂,似要为身后的男子当下这世间所有风浪。哪怕是是死,她也要走在对方前面。就如她当日所说那般,如果有一天能为对方放弃生命时,自己绝不会犹豫。
望着越来越近的人群,三家修士也相互靠在一起。今日对他们来说是个耻辱,是一个终生难忘的耻辱。自己身为堂堂命宫强者,却被群凝气修士吓住了心神。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两声兽吼从远处传来,众人不觉纷纷看去。青蛇从海中冲出,咬在蛟龙脖颈。獠牙刺破蛟皮,鲜血如泉般外冒。
杨义后背冷汗直冒,不觉喃喃:“老二咬它,你可不能死啊,那天杀的孤星还等着你救啊。”
蛟龙怒吼,双爪扣住青蛇,死死朝下一撕。惨叫传出,蛇身急速扭曲,当下咬住脖颈的大口不觉更用力了数分。只是下息一股黑色血剑从蛇腹喷洒,肝肠之流顺着破口处滑出,被蛟龙扯断坠入了海中。
青蛇挣扎数息,松开了大嘴,被蛟龙抓住甩向了岛中。庞大的蛇身飞来,人群急急避开。下息,石灰飞腾,巨响传出,半柱香前还张牙舞爪的青蛇,此时竟被砸在地面。
见蛟龙取胜,杨义心中底气十足,不觉大呼:“老二,就是这群天杀的,要抓我们英明神武的主子。”
抛开青蛇,蛟龙长啸一声,便朝着岛中的东川而去。见蛟龙飞来,三宗弟子内心骇然,当下连连避开。蛟龙之强,今日深有体会。
杨义也是急急迎上,从储物袋中抓出些丹药便要喂入对方口中。药还未送入口中,便被从身下伸来的手止住。
“主子,你醒了?”杨义激动开口。
东川点了点头,收起握在手中的半片玉简。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苍白,可更多的是沐雨娟干涸的血。其实早在对方昏迷前,他便醒了过来,只是当时灵力枯竭从储物袋中取出玉简后,便在没了气力。
见东川醒来,陆璟瑜眼中的泪再也无法压住,当下瘫坐在了地上。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与风浪。
望着两个女子,东川目中布满了悲哀。随后缓缓站起,拍了拍蛟龙的头,便走到了最前方。有些事并不是避在人后便会安然无恙,过去的数十年,他避的太多了,同样地失去的也太多了。
“此物便在这里,谁想要可以上前。”东川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兽魂丹冷冷开口。
闻言,众人沉默,过了几息,洛水宗女修讽道:“东道友,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上千凝气修士,又有媲美无相境的蛟龙,你叫我们来取。”
东川大笑,“就可你们以多欺少,便不许我仗势欺人。”说着朝前踏出步,身后修士皆是放开气息跟前踏出,口中大喊:“你可敢战?”
哪怕只是凝气修士,可千人凝气修士所放出的气息,即便是无相初期强者也会动容。音暴像海浪般拍击而来,三宗修士皆是不自觉地朝后退了数步。其中修为低下着,竟被吓破心神,跪在了地上。
“东师弟,你莫要误会,你我身为同门,我怎会抢你之物。”五神宗命宫后期男子道。
东川冷笑,“同门?刚刚出手之时,师兄可没有手下留情。”
男子面色变了数遍,当下撇嘴一笑,便没有在开口。
“东川你休要猖狂,莫非你今天还敢杀了我们不成。”洛水宗女子冷道。声音入耳,东川笑了起来。下息,一条蛟位自身后而出,朝着女修打去。
见蛟龙打来,女修心里大惊,连忙从储物袋中抓出些法器挡在身前,若是黄阶法器或许还有用处,可当下这些灵宝和次黄阶在仿若无相强者攻击下,好似螳臂当车,只坚持了数息轰然崩溃。
蛟尾抽在身上,女修好似流星般射出,若非有身上的护甲挡了大半,可能早成了团血雾。虽说侥幸避过死劫,此时却极为狼狈,胸口凹陷,全身血肉模糊。
挣扎着从海面飞起,女修急忙吞了数粒丹药,远远立着,再也不敢说任何话。对于眼前这个无情的疯子,她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死亡畏惧。
望着此幕,其余人好像受了惊的羊,再也起不了反抗,他们可不想去挨那么一尾。可要说最畏惧者,要属白尘,他和东川早结了恩怨,如今对方得势,杀自己如同杀鸡。当下不自觉的退了数步,躲在了人群之后。
“师弟莫要动怒,师兄知错,师兄知错。你要如何,才肯罢休?”五神宗命宫后期修士,急急开口。
东川沉吟,过了数息,道:“留下你们的储物袋,今日之事便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