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女矮人?
“我们见过的矮人，名字都分三段，你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名字只有两段的。“应沙默斯要求，无名他们一边走，一边跟他聊上两句。
“听到的。“图拉什说。
“所有的矮人，名字的第一段都是自己的名，第二段是父名，中间那是绰号，是别人根据你的特征取的。我才60岁不到，从40岁成年开始就一直守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控制阀，每天除了吃饭以外都碰不到个人。自然的，也没人会注意到控制室还有个没有绰号的矮人。“石管向着隧道延伸，沙默斯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来。
“才60岁？这年龄差不多是我们兽人的极限了。你们矮人能活多久？“
“据说弗雷德里克·鹰眼·洛肯逊从血月战争一直活到山下战争后期，总共426年。有人说如果不是因为被伏击，他兴许能活500岁。相对的，现任大祭司汉格瓦尔·独眼·弗里德约夫是目前最年长的矮人，他今年刚满的380岁。“
“你用来出声的石管叫什么？“
“这玩意是城市管风琴的一部分，遇到重大的节日，或者有贵宾来，我可以通过控制阀门让任意一条隧道充满管风琴的乐声。我通常称呼它为传声筒，但是真名没人知道。毕竟它的年龄比我们的国家大多了，可以追朔到杉提瑞帝国那会。“他顿了顿。“每个矮人的地下城市都有。“
“声音最远能传多远？“
“大概还有两个拐弯就到极限了。“
温度慢慢下降，隧道内的岩壁开始变得潮湿。不约而同地，三人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一条岔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走哪边？“无名问。
“左边那条。“
地面倾斜得厉害，几近垂直，涓涓细流从他们来时的隧道缓缓流入。图拉什捡起块石头扔下去，过了好一会，从下边传出石头落水的声音。。
“你确定是左边这条？“图拉什说。“这就是个洞，不仅深而且还有积水。“
“你们多半是到水仓了，真正的岔路还在前边一点。暴雨过后，总会有水渗进隧道，我们在重要的隧道里修建水槽，然后通过坡度自溜进水仓，等快满的时候再组织人手把水抽到地面。“
图拉什深感惊讶。“聪明。“
“在地底，这是常识。“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稍大些的硐室。硐室高度差不多有十数米，数颗钟乳石从顶上倒挂下来，让它显得没那么空旷。
算上他们来时的巷道，总共五条隧道与这个硐室相连。
“这里就是传声筒的极限了，左边那条直通腚印城。“沙默斯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出。“你们要是再来托尔希尔，记得跟我聊上两句。“
三人谢过沙默斯，走向左边。
“你们注意到上面的奇怪符号没？“吉雅指着隧道上方的说。
“当然。“
“是什么意思呢？“
“要么是赞美他们的龙神，要么是矮人们的指示牌。“图拉什说。
“你说错了。“
他们齐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是符文魔法的咒文，全部铭刻于山下战争时期。“一个女人，准确地说，一个满头白发的女矮人。从隧道内走出。“上面的每一个符号，都是魔法的载体。“她指着上面的字符。“这是空灵，这是狂暴，这是冲锋，这是爆炸，这是石肤。它们铭刻的目的只有一个，为战争服务。“她转向三人，无名注意到她的眼角有跟兰姆金一样的凸纹。“我是海德维格·银发·郎德斯托蒂尔，来自冬风氏族，执盾侍女，也是兰姆金的姐姐。他说狮鹫的圣剑由一个带着两个兽人的人类，应该就是你们了。“
无名望向图拉什，兽人会意，将背负的剑交予海德维格。
“这把剑得交给乌尔夫斯坦，在这之前，最好还由你们保管。“
她转身进入隧道，走了一会，见三人没反应。
“跟我来。“她说。
一头雾水的几人疾步跟上。
“我们是要去哪？“图拉什问。
“还能去哪？当然是阿斯布兰德，找乌尔夫斯坦。“
“兰姆金让你来找我们的？“
“是乌尔夫斯坦。“她说。“狮鹫帝国那边，雄鹿领的新总督拉兹罗最近动作不小，乌尔夫斯坦不敢擅离职守，就委托我来接应你们。“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无名问。
“兰姆金被拘捕前应该与他联系过。“她说。
道路再次向左转了个弯，之后，隧道开始变窄，直至仅容两人通过。
海德维格指使图拉什将一块断掉的横梁挪开，露出个隐藏的洞口。
“里边是穴居人的地盘。“海德维格说。“从这走还能节约几天时间，我们悄悄潜入，注意别闹出大动静。“
说罢，她率先钻了进去。
无名紧随其后。
“看你驾轻就熟的样子，这条路走了不少次吧？“
“我小时候迷路进来过一次。“她说。“这是第二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