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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萌妃:太子吃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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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唇齿也有磕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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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老板过来,递给她一串铜钱,“姑娘,你辛苦了,这是你今晚的酬劳。”

  夏青婴一下子变了脸色,“我不是卖唱的,只是想还酒债而已。”

  老板笑道,“你帮我们卖了这么多酒,赶得上半个月的盈利了,这是特意谢你的。”

  夏青婴听他如此说,将铜钱接了过来,谁还跟钱过不去啊?

  老板望了她一眼,又温言道,“一晚上过去,你的气也该消了,快点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忧。”

  她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吵架出来的?”

  老板淡然一笑,“我在这里开了大半辈子酒馆,什么人没见过?你带着包袱,身无分文,满脸怒色,借酒浇愁,这就是与家人吵架后,冲动之下离家出走的迹像啊。”

  夏青婴听罢,佩服万分,这真是一个历经世故,又诚信厚道的生意人。

  老板娘也在旁接言,“快回去吧,亲人之间哪能没有摩擦?牙齿与舌头还会磕碰呢,这时候他们也必定在找你了。”

  夏青婴瞬间眼晴湿润,感动地道,“你们夫妻真是好人,将来一定有好报的。”说完就离开了酒馆。

  她走到大街上,耳边回想着温珩的话语,忽然又觉得寒心起来。而且自己已经发誓不回去,到时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于是她在巷子口不停地徘徊,夜已经深了,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这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细雨,青砖地面湿漉漉的一片,墙上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衬得夜色更为凄清寂静。

  她徬徊了一会,耳边又响了那对夫妻的话,是啊,唇齿也有磕碰时,亲人之间哪能没有矛盾?

  温珩救过我的命,帮我守护身世秘密,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样。我怎么能因为一言不合,就抛下他离开?他一定也不是真的想伤害我,只是太关心我才那样说的。

  夏青婴想到这里,浑身轻松起来,立刻走进巷子。可是来到宅子前,发现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她又迟疑起来,难道他睡了吗?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辗转思虑间,忽然门开了,温珩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到他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发誓不回来了吗?”

  夏青婴心中霎时一阵酸楚,含着泪扭头想走,温珩却一下子冲过来,将她搂在了怀中。

  她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泄而来,哭得稀里哗的,眼泪鼻涕全流在他的衣襟上。

  温珩揉着她的头,声音也有些暗哑,“回来就好,别哭了,头发衣服都湿了,快进屋吧。”

  进屋后,她坐在妆台前,温珩拿着干帕巾细致地替她擦着头发。他抿着唇沉默,没有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说他这一晚上是如何担心,但是他的举止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青婴望着镜子内的他,默默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提他了。”

  温珩暖心一笑,“厨房有热水,去洗个澡睡觉,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第二天早上,温珩起床走进厅中,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可是仔细一看,小米红豆熬得粥不像粥饭不像饭,鸡蛋饼煎得焦黑一片,一碟青菜也炒是焉焉的。

  他坐下来,望着夏青婴无精打采的模样,皱眉道,“你不是说想清楚了,要忘了他吗?”

  夏青婴满心酸楚,“道理我都懂,可是做起来好难。”

  忽然望着他幽幽而道,“你不是妙手回春,包治百病吗?也给我开一剂药,让我忘了这痛苦吧。”

  温珩苦笑,“世上若有这种药,哪还有什么痴男怨女,情伤孽缘?”

  然后握着她的手,有力地道,“时间会治愈的,我会等你好起来。”

  夏青婴也很想找个方式让自己遗忘,温珩离开家后,她也来到街上,希望能找到感兴趣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忽然看到旁边有一间棋牌馆,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里面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吆五喝六,赌兴正浓。

  她对赌博向来没兴趣,牌技也不精通,可是现在却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治愈的好法子,于是带着昨晚得来的那一贯钱走了进去。

  迎面看到一张牌桌,坐着三个穿红着绿簪金戴银的女人,正在东张西望地聊天,显然是三缺一在等人。于是她坐了下去,“我来凑个局吧。”

  那三个女人望着她面面相觑,似乎感觉她很陌生,不是这里的常客。可是目光落到她腰间的铜钱上,霎时眼中冒光,交头接耳商量了一阵后,开始玩起牌来了。

  桌上码的是骨牌,与现代的麻将略有区别,但夏青婴与温珩玩过几次,也懂得了规则。何况她现在就是想拿钱来散心,没想过要赢钱,也就没有什么压力。

  那三个女人一直在暗中挤眉弄眼,窃窃私语,不断地放水给同伙。可还在满怀期待时,夏青婴忽然一个杠上开花,惊得她们目瞪口呆,最后每个人只得乖乖地数了钱。

  接下来的几盘,夏青婴碰吃杠胡,好运连连,倾刻之间,面前就堆积了一片铜钱。

  这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她眉开眼笑地收着钱,一边还客气地道,“各位承让了,承让了!”

  对面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红袄女人,气得柳眉倒竖,对同伙道,“这个妞儿莫非是个老千儿?”

  旁边的女人摇头,“看她出牌的招数,不太像,就是踩了狗屎走运了。”

  红袄女人一推牌站起来,“老娘不玩了,得回燕子楼了,今天还有几个新来的姑娘要调教呢。”

  夏青婴一听到“燕子楼”三个字,内心好像针扎一样,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那良宵一夜的后续。

  忙站起来问,“你是燕子楼的妈妈吧,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吗?”

  女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

  夏青婴眼珠一转,拿了几个铜钱放到她手中,甜甜地叫道,“大姐——”

  女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问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个问题十个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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