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检测实力
江权与聂光的首次会面算是短暂而愉快，两人就在一间简陋的客栈客房中，达成了互相合作的协定。
之后，两人各自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江权没有将作者的事情透露出来，而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搞出名堂”的目的。
只要能够搞出名堂，那么应该就能够达成作者的要求了，因为在这期间，一定会发生许多事，而这些事，就是作者想要的故事。
聂光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多说，他觉得到时候让江权亲自体会也许会更合适。这反而让江权对聂光的真实身份起了兴趣：虽然由于作者的剧透导致他预料到了这聂光的身份一定非同凡响，但具体如何，江权依旧一无所知。
在了解了自己的天命后，期待天命将会以何种形式实现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消遣。
江权听从聂光的建议，带上了随身物品，动身去往别处详谈。
在走下楼梯时，聂光向江权问道：
“江权，你说你想在这个世界里‘搞出名堂’，那么有具体的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现在还处于无事一身轻的状态呢，不过我想着也是时候该去找些什么事做了，可能去做个山贼也不错？”
“山贼还是算了吧，要是穿越者在葟国境内成了危险人物，那我可就要头疼了。”
“哦你会头疼吗？那看来你和葟帝国皇室的关系应该非同小可啊。”江权推测道。
“啊？”聂光一顿，然后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哼笑起来：“哼哼哼不错，我和皇室的关系的确非同小可，不如说，葟国都城光元京就如同是我的居所一般。”
“把国家首都比作自己的居所么？你还真有意思。”江权笑道。
“不敢当，我倒是觉得你更有意思”说到这里，聂光看见了在阶梯底端等待着的巨大铁人，随即他对那名铁人说道：“今日你就先自己回去吧，别担心，有这位高手护卫，我的安全无虞。”
不知是不是江权的错觉，聂光在向那名铁人说话时，眼神似乎十分温柔。
铁人听见聂光这样说，并没有像机器一样迅速地执行命令，反而却迟疑了一阵，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去了。
“那位是？“江权问道。
“啊，你不用在意，只是我的护卫而已。”聂光看起来有些慌乱。
“哦”江权敷衍地回应道，眼神看向铁人离去的方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这是聂光的私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深究为好。反正要是有必要的话，作者在未来会让我知道的。）
江权这样想着，显然与作者已经构建了某种默契——某种互相配合的默契。
之后，江权在聂光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处规模极大的设施，巨大的围墙在远歌城内生生地分割出了一块独立的区域，用气势夸耀着自己的存在。
“此处乃是校场，远歌城内最大的练兵之所，如果时辰不差，现在里面的人应该是最少的。”聂光解释道，“在此地测试你的实力可以说是再好不过。”
“你倒是着急得很啊，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实力吗？”江权笑了笑，调侃着聂光的性急。
“有何不可？实不相瞒，我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了。”聂光两眼放光，看起来确实是十分激动。
江权耸了耸肩。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既然聂光已经知道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为他展示提尔锋的力量也没什么不好。
通过校场前的关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处十分宽阔的方形演武场上。据聂光介绍，演武场由白石砌筑，长宽各为五十丈，不仅表面坚固，其性质也能很好地吸收奥法能量等非物理性冲击。
此时的演武场上空无一人，而演武场外，虽然也有零零散散的兵士在四处巡逻，但数量也不算多。这让江权颇感意外：远歌是边塞城市，而现在又是葟帝国与其他两大国关系的紧张时期，按理来说，演武场与练兵场应该是远歌城内最不可能空闲下来的设施了。
可现在这门可罗雀样算是怎么回事？自己运气这么好，在复仇者联盟4的首映片场包场了么？
聂光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意外，废话——正是因为他的“圣命”，今日安排在此演武场的军事训练被全部推掉了，现在从属于远歌城的武官系统已经乱作一团，活像当代华夏国信访时期的政府相关部门。
聂光抬起右手，一股神秘而未知的力量开始从他的掌心中溢出。
奥法——奥修位面独有的特殊能量，也是奥修位面一切物质的本源。在永夜大战之前，能够使用奥法之力的只有少部分被神所选中的人族，奥法系统是力量，但更多的还是神控制人族的手段。而在永夜大战之后，神对力量的垄断被云无逸打破，奥法成为了人人都可取用的便利的力量，并为人族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奥法光芒在聂光掌心中吐纳，然后施放了一股携带信息的能量波，能量波传遍整个演武场后，江权突然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了黑夜的笼罩之中。
没有了天光的妨碍，战士们将能够更好地磨砺自己的临战技术。从这一细节上可以看出，演武场的设计者的确是下了心思的。
“有意思，这奥法居然还能够创造出幻境！”江权夸赞道，对奥法的玄妙产生了十足的好奇。
聂光站在江权身边，向江权说明着必要的注意事项。
“虽然你也可以把现在所体验到的一切当成幻觉，但别掉以轻心——为了塑造出更接近真实的战场，葟国的演武场在用幻境结界掩人耳目的同时也会利用机关装置模拟真实的战斗伤害，所以该流的血一点儿也不会少。”
“不用担心，别把我当成只在vr里自娱自乐过的小屁孩。”江权十分从容地拔出了提尔锋，然后双手倚剑，使锋利的剑尖深深地嵌入了白石地面之中，“真枪实弹的战场，我已经上过三回了。”
聂光歪了歪脑袋：
（喂阿？争抢石担？异界的战争原来这么有意思的么？）
“你能够适应就好接下来我会模拟出几名著名决斗战局中的强敌，希望你能够顺利战胜那些对手。另外，不要走入场景边缘的白雾，否则你会摔下演武场。”
“明白了。”江权回应道。
“还有一件事：接下来你所遇到的对手会越来越强，甚至能够达到高级奥修的水准，即便你是穿越者，也有可能会败在他们手里。所以如果觉得形式不妙，就赶紧向我喊停，否则受了重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话说完了？”江权感到有些烦躁，每次听别人作长说明，他都会想要睡觉。
“额是。”聂光听出了江权话语中的怨气，旋即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可以开打了么？”
“可以了，那我走了”聂光吃了瘪，非常失落地离开了。
“明明我是好心才说的这么详细的明明那些朝臣全都嫌我的说明太粗略的”
不管自闭了的聂光，江权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战场上，军人的直觉提醒着他：杀气正在形成。
双手拔出提尔锋，将它扛在了肩上，而后深吸一口气
（虽然在军队里也接受过近身搏斗的训练，但西方双手剑这东西还真是盲点不过只要当它是双手重棍就没问题了。）
在江权调整心态的同时，周围的白雾渐渐地笼罩了过来，形成了一个白色的虚影。白色虚影渐渐有了人形，但眼神中却毫无光采。
（看来那就是模拟出来的敌人啊挺好，这样就不用留手了。）
江权虽然已经习惯了杀人，但对于血肉模糊或敌人跪地求饶的情景，他还是十分不喜。所以除了那种不得不拷问对手的特殊情况外，他一般都会赐予敌人无痛之死，也因此，有许多手段都不便使用。
而反过来说，面对这种没有灵魂的敌人，就不需要再有所顾忌了。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哪怕假设现在没有提尔锋在手中，把活着的东西杀死也依然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逼环节，江权在虚影刚刚成形的那一刻便立刻攻了上去。
先发制人，乃速胜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