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怪的毒/药
急救室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气和药物混合的奇怪味道。
苏九儿轻咳一声，皱着眉把目光移向手术台上的女人。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裹着厚薄不一白色纱布，就连娇美的面孔都被完全遮盖，掩盖在脸上层层纱布之下的呼吸管是她和外界唯一的联系。
“……哈琳？”苏九儿试探性的开口，没有得到回应。
她蹙着眉走近手术台。
门外主刀医生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苏九儿的耳朵里。
“这太奇怪了……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只是皮肤受损，但是却出现了类似休克的状态，甚至有一瞬间她的心率趋近于零……”
“我们检查过，这位小姐并没有出现过敏状况，除了表层皮肤受损比较严重，有一小部分化学药水渗入体内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是的，一般来说，如果只是这种从高浓度流向低浓度的简单液体渗透……化工池放置五年以上的化学药水有少量进入体内并不会造成深度休克……”
“并没有，我们没有从这位小姐的胃液中检测出与皮肤上化学液体相同的成分……也就是说她体内的化学液体并不是从口腔和鼻腔进去的，完全是因为皮肤受损严重而渗入的……”
苏九儿放在下巴上的右手轻轻点了点脸颊。
这样看就很明显了——问题有七成以上机率出现在这所谓“化学液体”身上。
不过不能排除三成其他因素，她得再确认一下才行。
看来那个诡异的化工厂，她是得再去一次不可了。
苏九儿轻柔的理了理女人的碎发，低头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怎么说也是她的人，不能白白遭了本不该有的这趟罪。
蝙蝠侠对医生点了点头，往长椅上瞥的时候才发现苏九儿不在那儿了。
“人呢？”
“小九进手术室了。”
查尔斯温和的回应，他蔚蓝色的眼睛略带深意的看向蝙蝠侠。
男人准备推开手术室大门的手一顿，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门。
“……苏九儿？”
即使他曾在苏九儿的家乡待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苏九儿”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似乎还是拗口了一些。
“Batman？请进。”
男人推开门，看到黑发姑娘正在梳理奎泽尔医生的头发。
手术室明亮的白炽灯下，她的皮肤宛若白瓷，认真注视着身边女人的眼睛里带着柔软温暖的光，长长的鸦睫微微颤动。
有些人只要坐在那里就是一副画，千百轮转，回味无穷。
【蝙蝠侠好感度71】
画中人动了。
她抬眸望向男人，墨色的眼睛里温柔和暖意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就这么直直的印进他的瞳孔里。
【蝙蝠侠好感度72】
苏九儿对他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这人真的不好攻略，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少说也得涨个十几点好感度，谁不喜欢被好看的人满心满眼温柔的对待呢。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心理医生等会儿就来，你准备一下。”
奎泽尔医生这样子说没办法接受心理评估了，先观察这个姑娘的情况吧。
这种事越快越好，谁知道半天的时间里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即使她心里不满也没关系，反正蝙蝠侠一向不近人情。
他这话说的不太客气，苏九儿却浑然不在意的应了声好。
【蝙蝠侠好感度73】
男人难得微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也什么都没有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化工厂，我可以一起去么？”
男人皱着眉沉默片刻，答应了。
“我会通知你。”
他转身准备离开。
“Batman!”
他没有回头，却停住脚步。
“你……算了，你可以叫我小九，叫苏九儿很别扭吧？我听着也别扭。”
他等她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好像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还有!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学学我男神布鲁西宝贝!多可爱!”
身后小姑娘不满的声音让蝙蝠侠脚步一顿，他古怪的看她一眼。
但是蝙蝠·一定要维持人设·心情复杂·布鲁西宝贝本宝贝·侠还是扭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花花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副看不惯布鲁西宝贝花天酒地沉溺美色又怕小姑娘被染指成为失足少女的模样。
苏九儿撇撇嘴，“我男神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好啦!又温柔又绅士，帅气多金还超级大方……emmmm胸肌也很棒。”
蝙蝠侠呼吸一窒，勉强维持自己高岭之花（不是）的人设“……他那是想泡你。”
“你是不是跟他有仇？为什么总说他的坏话？他抢了你的女人么？”
蝙蝠侠:？
没等他辩驳，苏九儿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不过谢谢你关心我。但是如果他想泡我，我倒是不亏的，而且他若是真的对我图谋不轨，那我就打爆他!总之，你不必担心我。”
蝙蝠侠:打爆我？？？
他回忆了一下小姑娘利落的身手，觉得“柔弱”的花花公子可能真的要被碾压。
果然停下来就是个错误，于是男人赶紧迈开步子迅速消失在急救室。
苏九儿歪着脑袋，无声的笑了。
【蝙蝠侠好感度75】
大概是超级英雄亲聘的缘故，那位传说中十分傲气的赫赫有名的年轻心理医生很早就来了医院，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特别是医院里年轻的姑娘们纷纷春心荡漾——
这位年少成名的莱克特医生有着丝毫不逊于好莱坞明星的外表。
贴身得体的棕色大衣里是西装马甲，他黄金比例般的身材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宽肩窄腰大长腿，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很近乎完美。
而他的面孔也仿若经过鬼斧神工的精雕细琢，挺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一般都脸庞棱角分明，最引人注目的事那冰蓝色的眼眸，混合着高傲和丝丝邪气，杂糅出稀世罕见的宝石光泽。再配上暗金色的油头，仿佛从19世纪走出来的贵族绅士。
苏九儿百无聊赖的看着明显精心准备的男人，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得，又一位老熟人。
但是现在她是苏九儿，所以她只好维持住人设装作好奇的模样。
汉尼拔对上苏九儿打量的目光，绅士又得体的对她友好一笑。
“苏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
“劳烦您为我进行心理疏导了。”苏九儿回给他一个甜意100%的笑容。
“我的荣幸，苏小姐。”
男人微微弯腰牵起苏九儿的手印下缱绻一吻，明明是礼节性的动作，却被因为这个男人邪气的眼尾而色气满满，气氛有些旖旎。
苏九儿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猛的亮起来，她用舌尖抵着后槽牙，半响才笑着将手抽出来邀请他进入房间。
有点，想上他。
她天真烂漫的对着男人笑着，乖巧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莱克特医生～”
甜蜜的姑娘双手托着脑袋眯着眼睛的望着他，尾音拖长，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我是你的心灵守护者，我想你我之间不必太过见外，”男人的笑带上几分引诱意味，“叫我汉尼拔就好。”
“您说得对，”苏九儿假装不知道他在勾引自己，面上一派单纯，“汉尼拔叫我小九就好。”
“小九。”简单的两个音节被汉尼拔念得宛若情诗，苏九儿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名字从他嘴里绕几圈出来就变得色气满满，暗示意味十足。
她用舌尖用力抵着后槽牙，这是□□裸的勾引。
非常，想上他。
这个男人一见她就勾引她，肯定已经起疑了，偏偏她得维持自己身为一个丝毫不记得“奈茵”过往的“苏九儿”的人设。
她深深吸一口气，复又慢慢吐出来。
不能上。
【苏苏，这是奖励世界，一切都不强制的，您也不必为难自己呀。】系统疑惑不解。
【闭嘴!我一世英名怎么能毁在色/诱上!】
冷静，苏九儿。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苏九儿想了想肥而不腻美味无比还可以美容养颜的猪蹄子。
呵，男人还不如大猪蹄子。
她这么一想，倒是真的冷静下来。
她心平气和的看向对面肥美的（不是）男人，十分天真烂漫的回应了他。
“汉尼拔。”
简简单单的三个音节，没有勾人的语调和刻意拉长的尾音，好像只是普普通通的喊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汉尼拔笑容微敛，仔细打量了一下苏九儿的神态举止。
十分自然。
难道她真的不是奈茵？
他把胳膊搭在桌子上，露出一半腕表，指针十分规律的滴滴答答的工作着。
“小九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呢？购物？打游戏？还是享受青春的荷尔蒙？”
他一边用柔和优雅的伦敦腔和苏九儿聊天，一边注意观察她的神情动作。
“都喜欢呢。”苏九儿甜甜的笑起来。
不，其实她只对好看的男人和漂亮姑娘感兴趣。
汉尼拔笑容不变，心里却明白她没有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身体稍微前倾，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几乎快要接触到苏九儿同样支撑在桌子上的胳膊。
“小九，你不必这样防备着我，我是来帮你的。这世上我唯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了。”
苏九儿保持着纯美的微笑收回了捧着脑袋的胳膊，目光却被汉尼拔的腕表吸引。
黑色的表盘，周围镶了一圈细钻，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十分漂亮。
“……我试试？”
“你愿意试一试，于我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
监听的音频前蝙蝠侠微微皱眉，这个医生……在撩苏九儿？
蝙蝠侠这次没有明目张胆的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苏九儿连joker隐蔽起来都微型摄像头都能察觉到，万一被发现可能不利于苏九儿的心理评估，但是不让他实时了解到心理评估过程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他在莱克特医生身上悄悄放置了监听器。
应该不会被发现……
蝙蝠侠这么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又立了一个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