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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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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意外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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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这一仗胜得十分漂亮,大军浩荡归来。

  沈承渊先将时雍安置了一番,随即大步往营地走去。

  虽是一身风尘狼藉,却难掩那股从内里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向来冷硬的脸上此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幽邃的眸子里却隐约有着淡淡喜悦。

  这场战役因着有了谢临,大梁如虎添翼,原本需要一两个月的战线硬生生被缩短成了二十多天。这其中谢临功不可没,等回了京必然是要受到封赏的。

  只是不知皇帝会给他什么封赏……

  沈承渊正边走边忖度着,忽然身前跪了个人。他冷然的视线微微一扫,却是齐远风直直跪在他跟前不远处,满脸惶然愧疚:“将军,末将有罪!”

  齐远风虽面上大大咧咧,行事却一向稳重,沈承渊极少见他这副样子,心里顿时沉了沉,问:“怎么?”

  齐远风重重叩头,痛声道:“末将没能护好军师……”

  沈承渊脸色骤变,却什么话也没说,只越过他大步往谢临所在营帐走去。

  齐远风沉声叹了口气,只得起身一路跟在他身后。

  一路遇见几个小兵,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可他们将军却一概置若罔闻,脸上丝毫不见胜利的喜悦,反而像是打了败仗一般绷得死紧,整个人冷得可怕。

  一把掀开帐帘,里面空空如也,谢临原本常坐的木桌旁空无一人,再没了那抹纤瘦的身影。

  沈承渊保持着那个掀帘的姿势,就那么僵立在原地。

  身后齐远风喘着粗气追了过来,站在他身后,见将军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觉满心的痛悔,他怎么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该贴身护着阿临才是!

  “阿临呢?”沈承渊低哑着声音开口,喉咙里干涩异常。

  “将军带兵走后大概一个时辰,便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偷袭营地,末将只顾着退敌,却不料他们竟移花接木,扮作我们的人把阿临带走了……”齐远风几乎要把牙咬出血来,“末将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末将派人去追了,也没能……”

  沈承渊静静听着,脸上表情僵硬得可怕,只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正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主人激荡的心绪。

  战场上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忠武将军,此刻却慌得连手都在发抖。

  他才刚刚勘破情意,还未来得及亲口说与他听,还未亲眼瞧瞧他听了自己一番剖白后或嗔或喜的情态,他怎么会,怎么能出事?

  冷静。

  阿临如今安危不知,他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救他平安。

  半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压下心底翻滚难平的情绪,抬步走了进去。目光在帐内扫视一圈,最终定在木桌上一册书卷下压着的白色纸条上。

  他长指将那纸条夹起来,展开一看。

  “若想救你的心上人,明日午时西山北麓山脚处,独自前来。否则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沈承渊面无表情,唇线抿得死紧,手指却一点点收紧,直至那轻薄的纸张在他指间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跟在他身后的齐远风也扫了一眼,顿时觉得惊心动魄,原来这竟是一个为了他们将军而设的圈套……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担忧道:“将军,他们分明是故意引您过去……”

  沈承渊眸中冷冽如冰,淡淡吐出几个字:“那便如他们所愿。”

  山洞里隐约燃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将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无限拉长,跳动明灭。

  地上铺了些枝叶柴草当作简单草席,上头躺着一个人,浓密纤长的羽睫安静地低垂着,眉眼如画一样精致,凝脂般雪白的肌肤在火光映衬下染上几分妖艳暖色。

  “喂我说,老大要的人竟是这么个尤物?”站在不远处守着的一个高瘦男人拿胳膊捅了捅身边的人。

  他旁边的矮胖男人也是一脸的犹疑:“是啊,二当家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高瘦的左护法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尚未清醒的谢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老大把他弄过来,是想干点啥?”

  矮胖的右护法反应有些迟钝,挠着头想了想,诚实地摊手道:“不知道。老大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得到?”

  “笨!”左护法手背在他脑门上一拍,翻了个白眼道,“瞧这脸蛋这身段,要不拿来做床上的玩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没什么文化的右护法一边揉着脑门一边迷茫地看着他:“哥,什么是暴殄天物?”

  左护法嘴角一抽,再次给了他脑门一巴掌:“这你就别管了。我问你,你想不想尝尝他的滋味儿?”

  右护法瞪大了眼:“啊?”

  左护法怂恿他:“嗯?你想不想?”

  右护法:“哥,你要是把他煮了,老大那边怎么交代啊!”

  左护法:“……”

  果然默契只靠时间是不行的,智商是硬伤。这么多年了,交流还是如此困难。

  “我是说,你想不想上他?”左护法蹲下来,伸手在那滑腻的小脸上抚摸了一阵,便觉心里冒起一阵热气。

  右护法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可、可他是老大要的人,我们这样会不会……”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左护法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要是不想,就一边凉快去,别妨碍我办事。”

  右护法被他这么一凶,有些讪讪地后退几步,还真站在那不动了。

  左护法暗道一声,榆木脑袋!遂也不再管他,内心灼烧起来的火焰已经让他按捺不住了。

  他们这些年虽跟着老大走南闯北,可却从没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又尚未成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真做出什么败坏部落风气的事,忍得很是辛苦。

  如今这么一个想也不敢想的美人就这么躺在他眼前,老大又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他自问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他两手撑在谢临身子两侧,眸中暗火灼灼,几乎要烧穿身下这碍眼的衣服直抵其下温软的肌肤。

  谢临长睫微微颤抖着,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焦灼不安地移动,似是快要醒了。左护法邪邪一笑,醒了更好,会叫会挣扎的小美人才更勾人心魄。

  左护法忍不住俯下身去,一边急切地在他脸上啃咬,一边探出手来撕扯他的衣带。

  火热的陌生气息喷洒在脸上,谢临眉心一蹙,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迷茫的视线先是模糊了一阵,而后像是突然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他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拼命地挣扎起来。

  “嘿,还真有点劲儿。”左护法被他推离几寸,却并不着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奸恶无比,“能刺伤我们二当家的,果然不是普通人物。”

  谢临刚刚醒来,后脑还留有阵阵钝痛,一时根本无法起身,颤巍巍地抬手摸向袖口,愕然发现自己的袖剑已被人拆走,目光染上几分慌乱,四处乱扫着,哑声开口:“你们是谁?”

  左护法越瞧他越觉得心痒,伸手将他下巴挑起,对上那满是戒备的水眸,笑道:“小美人儿,不必管我们是谁,你只管躺着就是,哥最是怜香惜玉了,肯定好好疼你。”

  谢临单薄的胸膛急剧起伏着,用力别开脸,心里一阵阵泛起寒意,仍旧徒劳地支起身子想要逃离。

  左护法耐心即将告罄,于是两手掐住他的腰,将他生生拖了回来,一手压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另一手大力撕扯着已经散乱的衣襟,直至那雪白的胸膛袒露无疑,他眼睛都快直了。

  “真是个宝贝……”他在那纤细美好的雪白脖颈上胡乱蹭了一阵,直被那温润柔滑的触感激得心驰神荡,只觉阵阵热流涌下,胀痛不已。

  他强行用膝盖分开谢临双腿,嘴上还说着,“别怕,待会儿肯定让你舒服。”

  谢临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过这人,双手又被挟制住,难言的恐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其中。

  “放开我……放开……”他剧烈抗拒,手腕都磨出了鲜红,声音颤抖得快要破碎,眼中蓄满了泪。

  他这副模样看在左护法眼里却更是楚楚动人,怎么可能放手?可他一个人无法同时制住他的双手双腿,试了多次也无法成功,不由拔高了声音道:“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不是你叫我一边儿呆着去的么?

  右护法心下委屈,却还是“哎”了一声,挪着步子朝那边走去。

  “给我按着他的手,别让他挣开。”左护法吩咐道。

  “哦。”右护法握住谢临双手,只觉纤细得仿佛一个用力就捏碎了,只好小心翼翼地环住。

  左护法两手空闲下来,便轻轻松松将谢临整个外袍都扯了去,单膝压住他挣扎不休的双腿,开始扯动他单薄的长裤。

  “不要……别碰我……”

  谢临满心惊惶,恐惧和屈辱如一只大手般紧紧攥住他的心脏,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身下一凉,他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觉浑身痛得难以忍受,忍不住自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还没碰你呢就开始叫了。”

  左护法嘿嘿一笑,刚要将那两条雪白的长腿拉到自己跟前,就听右护法惊声叫道:“哥,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左护法此时满身着火,哪管什么对不对劲,不耐烦道:“你别管那么多,给我按住他就成。”

  他刚触到那双腿,却发觉谢临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挣扎的力度也小了许多,身体的温度迅速冰冷。

  左护法诧异地抬头,只见谢临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满脸痛苦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左护法皱眉,手上的动作不得已暂停下来。

  右护法终归不忍,就放开了钳制他的手:“不知道啊……”

  谢临双手得了自由,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奋力地挣扎逃离,只是紧紧将自己环抱起来,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脑袋搁在手臂上,急促喘息起来。

  “……会不会是装的?”左护法狐疑地看着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往自己跟前扯了扯。

  谢临虽疼得意识模糊,却还是挣扎着不肯靠近他,只是那力气实在小的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只觉得浑身都仿佛在被寸寸撕裂,剖心噬骨般的剧痛不断撞击着他的神经,冰冷地游走在四肢百骸,耳边嗡鸣声响成一片。

  右护法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迟疑着开口:“哥,要不咱……”

  “不就是玩一次吗,又不是要给他上刑,你至于这么替他操心?”左护法烦躁地抹了抹脸,干脆豁出去了,“总归我不会把他弄死,你继续按着。”

  右护法于心不忍,犹豫着没有动作。

  “你倒是……”

  话音未落,只听谢临弱声咳嗽起来,没咳几声就自唇间溢出了触目惊心的血。待咳嗽停歇下来,头无力地往旁边一偏,再没了动静。

  左护法剩下的话硬生生被他这一口血截断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可是老大要的人,他玩玩可以,但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把人给弄死了!

  他也没等右护法回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握着谢临双肩想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却觉手中身子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吓得他忙松了手:“不会咬舌自尽了吧?!”

  呆立一旁的右护法更是吓得心惊胆战,闻言忙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只觉呼吸十分微弱,颤声道:“好像……好像快没气儿了……”

  左护法强行压下心里的慌乱,吩咐道:“你去提一桶水来,我在这儿看着他。”

  “行!”右护法慌忙跑开,很快便提了满满一桶水回来。

  左护法接过水,猛地朝谢临泼了下去,“哗”的一声过后,谢临浑身湿透,苍白的脸上水滴汇聚落下,眼睫却依旧安静地垂着,没有半点动静。

  左护法这下终于慌了:“快,快去找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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