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吉娜觉得自己倒霉极了，还没从魔药课得了P的悲惨遭遇缓过劲来，狼狈的鼻涕眼泪满脸挂的模样又被仇敌方的人看到。
这样一来，她更没心情吃晚餐了，满脑子都是魔药课拿了P被全部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同学看在眼里，接着此事会被其他教授们知道的后果。
他们会怎么看她！一定会背地里对她感到失望并嘲笑她吧！
教授们，尤其是她喜欢的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会尤其失望吧！而斯内普教授，原本自己在他那里的印象全完了！他会变成莱特夫人的升级版！一定会的！毕竟他的嘴巴那么坏，绝对不会留情面的。
而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同学们会觉得，看看吉娜波尔！魔咒课的优秀生，居然在魔药课跟人吵起来了，做出了P级魔药！她有什么资格趾高气昂呢！还敢跟全年级最优秀的赫敏格兰杰和全校的名人哈利波特做朋友！看看她到底配不配！
雪上加霜的是，她痛哭流涕的软弱样子还被塞尔温小团体的莫恩看见了，那帮人背后更不晓得要怎么嘲笑自己！估计明天，噢，不用明天，只要今天她去吃晚餐，一定会听到礼堂旁边的斯莱特林那些讨人厌的男生的讥讽嘘声。之后哪怕不晓得这件事的格兰芬多同学都会知道！
赫敏又会怎么看她！哈利和罗恩呢！他们刚刚才跟她成为朋友！
吉娜越想越绝望，不管莉莎怎么拉她，都拒绝去礼堂吃晚餐，独自一个人回了拉文克劳寝室。
她决心要避开人群，想着此时大家都去吃饭了，休息室肯定没什么人。
或许以后也得避着点人了，起码得等大家将此事彻底遗忘。
吉娜猜的不错，拉文克劳休息室果然没什么人，她便丝毫没有犹豫地回了寝室，又一头栽在枕头上尽情大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莉莎回来。
莉莎并没有上前搭话，吉娜一边抽泣着抹眼泪一边隔着放下的床幔听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麻木地推测她现在做什么。
当最强烈的那波屈辱、愤怒、惊恐和悲伤随着痛哭过去后，疲惫涌了上来，使被过度情绪长时间猛烈冲击的大脑变得空空如也，开始思考着最没意义的事情。她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任由其随意发散，整个人逐渐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直到――
“嗨，你想吃点东西么？我给你带了点金枪鱼三明治，本来想带烤鱼来着，但不好拿，还有南瓜汁和一个橙子。”只听莉莎的声音轻轻地在床幔外响起。
结果，这些话音刚落，吉娜的眼泪又汹涌澎湃起来，逐渐消停下去的啜泣声复又越来越大。她很感动，但同时又觉得很丢人，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委屈。
这些新情绪不像刚才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具体事件的依托，很单纯，就这样突然涌上了胸口，让她无法抑制也无法抵御。尽管很累很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哪怕此时她还是有点想停止哭泣的。
莉莎显然听到了吉娜越来越大的哭声，却没再说话，兴许是在犹豫该说点什么，或许仅仅是因为尴尬无措。
吉娜没听到朋友的任何反应，又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觉得更丢脸了，只好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把吃的东西都放在你床头了。你想吃的话，一伸手就够得着。”莉莎终：于说到，又在床边站了一会，轻轻走开了。“你吃了再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吧。”
听到她离开了自己床边，吉娜也松了口气。
而且经莉莎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哭得太忘我了，差点就把义务劳动的处罚忘记了！她可不能再接着犯下一个更愚蠢的错误，给斯内普教授机会把更多毒液喷向自己。更可怕的是，在魔药课上要是斯内普教授拿这件事嘲讽她，让全年级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都知道后续事件种她一样的软弱和没用，那她剩下的几年就是地狱了！
毕竟这里别说妈妈，她连嘴毒的爸爸，粗神经的艾达姑妈，脾气古怪的表姐都没有。她绝对没有地方求助，更没有地方撒娇。
哪怕他们随时等着她的求助，也显得鞭长莫及，更何况猫头鹰没有送来任何人的信。
而眼下也没那么多时间等她慢慢地梳理情绪。
她赶紧胡乱用被子擦擦被眼泪殷湿而略微发痛的眼睛和脸，坐了起来，掀开床幔，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放着的食物。
噢，别哭了吉娜，别哭了。一看这食物，感到眼睛又酸胀地想流泪，她赶忙告诫自己，斯内普教授可不吃眼泪这套，也不能让塞尔温继续看她的好戏，不能让其他同学小看自己，她必须得暂且将情绪抛到一边。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摆脱自己爆发的情绪，所以尽管眼泪还断断续续地掉落，但在她狼吞虎咽地将托盘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后，她冷静了不少――起码必须得挺过今晚劳的动处罚。
跑到盥洗室草草洗了下脸，眼睛还是有点肿，她咬了咬牙，给自己来了一个消肿咒。
好在咒语挺管用，眼睛不红肿了。这是它从一本美容魔咒书上学到得，第一次用，还好用对了。这给了她点信心，让她的注意力也渐渐集中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靠近地窖的地方，据说那里也是斯莱特林的地盘，因为好像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也不远。
得加倍小心。
就在她暗暗将魔杖捏在手里，以防突遇什么意外时――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在快到地窖的地方，她撞上了刚刚跟三个斯莱特林男生。
是沙菲克，扎比尼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乍一看很像莫恩，吓了她一跳。
紧接着，她的心立刻吊了起来。
“关禁闭了？波尔？一个禁闭不够，还想再来一个？”扎比尼首先开口，瞟了她手里的魔杖一眼，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抽出自己的魔杖，而旁边的沙菲克也也一样，没拿魔杖，但是幸灾乐祸地笑了。最后剩下的男生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显得很冷漠。
吉娜没立刻回嘴，缓缓放下了魔杖――扎比尼和沙菲克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确上没想攻击的意思，而且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就在附近，这还是斯莱特林的地盘。
见她放下了魔杖，也没回应，三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径自绕过她走了。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也许她大哭一通的事情还没传到斯莱特林那里。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跟魔药教室一样阴森寒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十分干燥。
干冷的环境，恐怕是为了更好地保存魔药材料。她下意识猜测，一边鼓起勇气向没什么表情的斯内普教授问好：“斯内普教授晚上好，我来做义务劳动了。”
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没多废话，直接指了下墙角的一堆雏菊根和一桶鼻涕虫：“把这些处理完。”
吉娜看着这些材料，咽了口口水，悄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开口问道：“雏菊根和鼻涕虫需要处理成怎样的？教授？”
说来奇怪，自从来了霍格沃兹，吉娜突然能一边对各种昆虫心怀厌恶恐惧，一边手下颇稳、面不改色地肢解它们，或是抽/出内脏，或是掰下翅膀和腿脚――这当然主要归功于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威严前，所有对于魔药材料的恐惧全都被挡在了无形的屏障后，不得发作。
“雏菊根切片，鼻涕虫留下触角，我想你上课是在听的吧，波尔小姐？”斯内普教授果然语出讽刺，但好歹告诉了她。
吉娜连怨言都不敢想一下，就立刻卷起袖子拿好工具动手。
没一会，塞尔温来了。
“塞尔温先生终于在百忙之中想起来还有劳动服务了是么？”斯内普教授一样的不客气，劈头就讽刺道。
“抱歉，教授，我下次不会再迟到了。”塞尔温立刻道歉，也像她一样拿起了工具。
他们默默地处理着这些雏菊根和鼻涕虫，却不知不觉开始较起劲来，比谁能更快更好地处理材料。
这次起头的是吉娜。她看塞尔温一副想躲脏活而径直奔向雏菊根的样子，不屑就立刻冒了头，不动声色地开始炫耀自己的不怕脏不怕累还技术高超――只见她集中注意力快速用手指果断扣住滑溜溜的鼻涕虫，接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剔下了鼻涕虫的触角。而且每处理完一只鼻涕虫后故意做出甩刀的动作，将鼻涕虫剩余身体扔进另一个桶里时，也比以往大力得多――虫子身体落到可怜的同伴身上、发出的粘腻声音也比寻常响亮多了。
当然她这么做的最主要动机却是想先借助此举压制住塞尔温，以防等会他拿她失声痛哭的事情嘲笑她。
毕竟两个人等会可是同路，而那时路上肯定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毕竟塞尔温都轻蔑地叫她“发情的母龙”了。她厌恶地皱起了脸，男生真是够恶心的。
不论她怎么打算，这一举动显然挑起了塞尔温的好胜心，他也加快了切雏菊根的速度――手法也很利落精细。
而且吉娜注意到，他手指也挺修长灵活。
哼。才不会输给你。吉娜咬牙切齿地想道，就算是一会出了教授办公室，也一样，休想羞辱我。
“波尔小姐，塞尔温先生，如果你们再把处理魔药材料当成儿戏，我发誓你们会一直做义务劳动直到毕业。”斯内普教授丝滑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另一边传来，惊醒了两个沉迷较劲的人。
暗战就此落下了帷幕。魔药材料的处理过程恢复了应有的沉稳、安静。
以至于到了最后，吉娜发木的手指让她疲惫到恍惚生出了一种感觉，兴许这样你追我赶着处理魔药材料还有趣得躲，兴许这一点连塞尔温也没法否认。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魔药材料一处理完毕，斯内普教授就立刻把他们赶走了，吉娜觉得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
一出了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不等吉娜抽出魔杖为马上接踵而至的恶战（不论是口头的还是动魔杖的）酝酿好气势，塞尔温就朝她甩出一个得意高傲的神情，猛地拔腿，转眼间跑的没影了。
吉娜目瞪口呆。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塞尔温这是觉得比她先跑回拉文克劳休息室所以挺了不起？
同时心也缓缓落回了肚子里。他还不知道自己大哭一顿的事情。
事情还没落到那么糟的地步。吉娜内心又燃起了希望，开始试着往乐观的地方想。
首先，明后天是周末，这意味着同学们有两天的时间用来应付作业，玩闹以及观看魁地奇比赛――周六的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以及胜利球队和斯莱特林的决赛――足够他们忘记自己出糗的事情。
她也可以换换心情。睡个懒觉，等人走的差不多，早餐快撤下去的时候去礼堂随便拿点什么去寝室边吃边写作业。等所有人都去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再去图书馆找两本关于人鱼语言的书――莉莎开学初借她的那本引起了她对人鱼的兴趣。
一旦展开顺应意愿的畅想，乐观情绪又像氢气球一升了起来涨满她的胸口，让她生出快乐轻松的感觉，还有点懒洋洋的暖意。
等走到拉文克劳的塔楼时，她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以至于困得睁不开眼。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这是她倒在床上后最后一个想法。
但第二天一早，事情居然开始朝着距离她畅想的相反方向飞奔而去。
起因居然是莉莎。
一开始，莉莎并没提昨天的事，这让吉娜心生感激。
但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冷静下来后，自己竟然还是有点无法招架当着朋友面痛哭流涕后产生的羞耻感。
简单点说，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莉莎。
不知道经此一事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还平等――莉莎如果对她产生了怜悯，那是她无法忍受的。
可她又不想在此时打起精神试探。
但莉莎洗漱好了，就站到了她床前，主动问她想不想一起去吃早餐。
但――“对不起，莉莎，我想自己度过周末”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吉娜有点懊恼，只好放弃睡懒觉的打算，爬起来洗漱，然后跟着对方来到了礼堂。
下午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赢了的队伍就跟上届冠军斯莱特林决战今年的奖杯。但学院餐桌上激烈热情的讨论魁地奇的氛围都没能感染到她，让她像昨晚一样快乐轻松起来。
莉莎给她倒了点南瓜汁。
她得说点什么，起码得像往常那样，给莉莎点回应。
噢，对了，还有哈利，她答应了赫敏要想一点巩固防风咒、防雨咒和除湿咒的办法。
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一个人呆着消磨时间，轻松地度过周末，然后等待同学和老师把她拿到P的事情忘个精光。
“谢谢。”她强迫自己开口并冲莉莎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笑容是否因为不情愿而扭曲得厉害。
说完这话，吉娜甚至不敢去看莉莎的脸。难堪和尴尬像突如其来的暴雨兜头浇下，尽管周围的同学没人关注她，但吉娜觉得如坐针毡，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由得开始沉浸在悲观中。
莉莎见过自己的软弱了，她肯定会怜悯自己的，她们恐怕已经不是平等的朋友了。
而周围这些激烈讨论魁地奇的同学们呢，一定已经在背后尽情嘲笑过她了。
比如满脸笑容曼蒂她们，比如迈克尔和泰瑞，还有一回头能看到的赫夫帕夫的同学。
吉娜强自镇定地摆弄刀叉，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炒鸡蛋，却食之无味。
布洛赫跟莉莎搭起了话。
一刹那，她突然感到绝处逢生。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拜托，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吉娜全心全意默念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试弹着将一条腿跨过餐凳。
莉莎还在跟布洛赫讲话，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成了。她轻手轻脚地将另一条腿迈过餐凳，溜了。
走廊不准奔跑打闹。
吉娜越走越快，遇到了几个行色匆匆的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高年级，他们没有注意到她。
然后是斯莱特林几个女生。
甚至遇到了韦斯莱兄弟。
他们无一例外没注意到她。
她已经小跑了起来。寒冷潮湿的风将头发刮到了脑后，袍子摆/荡着 ，在身后翻飞，皮鞋敲在石砖地上。
一股陌生的刺激感好像一只手在轻轻抓挠她的胸口。
寒冷似乎都没法让她感到难受，吉娜抑制不住地感觉到兴奋。她一口气跑到了走廊外，穿过一片宽阔的场地，来到离海格小屋不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阴翳的清晨，草地和海格小屋周围那片南瓜地看上去一片灰暗。但屋里亮着的暖色灯光透了出来，小屋好像刚刚做好的木灯笼，似乎都闻得到木头和火光靠近后散发出的温暖干燥的味道。
吉娜站住了。她不想去敲海格小屋的门。只想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这副场景。
“嗨，你在这里不冷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虽然很轻，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出于本能，她刷的一下抽出了魔杖指着对方。
是莫恩。他站在那里，戴着一双半旧的手套，拎着一个桶，浅棕色的头发被风刮得乱七八糟，皮肤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更苍白了，袍子随风鼓动，不时拍打着他的身体，显得他更瘦了。
莫恩瞟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桶换到了左边的手――原本他是两手提着的。
“没什么。”吉娜耸耸肩，一边却觉得心惊肉跳――她的隐身术失效了？还是这家伙能看穿她的隐身术？
不，不应该，麦格教授当初都没能看穿。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可怕，莫恩居然主动开口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帮我一起给南瓜施肥么？”
吉娜皱眉，摇了摇头，刚要拒绝，只听一声汽车喇叭一样洪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道夫，你居然今天也来了，天啊我正要出去呢！这天气真够糟糕的，你不该来！快进来先坐一会。”
莫恩冲远处挥了挥手，吉娜一看，原来小屋的门开了，海格正站在门口冲这边招手呢。
“海格在叫我们。”莫恩慢慢地说道，指了指海格那边，见她看过来，又把桶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莫恩的眼睛，雾灰蓝色。
还是哈利的眼睛好看。她想道。
对方马上就移开了目光。
什么毛病。吉娜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他昨天肯定已经看见她痛哭流涕了，但似乎还没来得及告诉塞尔温他们。
毕竟他们三个见面总是偷偷摸摸。她冷漠地想到。
“这天气可真够冷的！这是你的朋友吗？阿道夫？”海格把他们迎进门，砰的一声又关上，整个小屋震了一震，吉娜不由猛地抖了一下，她有点后悔跟着进来了，可海格是哈利的朋友，她这样当面走掉不礼貌。
“你好，我是吉娜，吉娜波尔。”她的声音有些抖。
“噢，你是哈利的朋友，对吧？跟阿道夫也是朋友？”海格冲着她和蔼地笑笑，刚刚坐下没几秒，猛然想起来似的，又起身去给他们端茶，结果错过了吉娜的欲言又止。
海格实在太大了，她入学那天在夜色中见过这位猎场看守一次。
巨怪事件过后，哈利跟她说过海格的事情，“海格是我的朋友，他人很好，可以找他聊天，不过千万别碰他给你的任何食物，尤其是岩皮饼，准能把你的牙齿硌掉。”
她有点怕，不太敢说话。因为还不了解海格的性格，虽然理智清楚，哈利的朋友，一定是很好的人，但她还是觉得谨慎一点好――毕竟对方的手掌有垃圾桶盖那么大，要是用点力，一下就能把她扇得浑身骨头碎裂。
“这样的天气出来真是够不容易的。”海格是个热情的人，很会没话找话而不让人觉得尴尬。
“阿道夫说要帮我给南瓜施肥，”海格冲莫恩眨了眨眼，“换我一点东西，对吧。”
吉娜一点兴趣也没有，却还是配合着也笑了笑。
“噢，阿道夫，你可以跟我们讲讲你在德国养的宠物。”海格接着道，“我们还是有点共同点的，对吧，这些魔法生物，多么令人着迷。你说你们家养过一条龙是吗？我一直都想养一只。”他充满感情地道，拍了莫恩的肩膀一下，把他拍得一个趔趄。
“那只是爸爸在德国魔法生物研究部的同事出了点意外，所以……”莫恩的脸猛地涨红了，看样子是海格拍得太用力了。
“那也很了不起了！一位研究龙的学者！”海格感叹道。“那是条威尔士绿龙，对嘛？”
“……是的。”
“还是个刚刚步入少年期的少年是嘛？”海格似乎已经听莫恩说过这个故事很多回了，却仍然有滋有味兴致勃勃满脸期待地望着对方。
吉娜看着那双黑亮如甲虫的双眼闪着善意的热情光芒，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哈利说海格是个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