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Chapter 16
吉娜故意在海格小屋坐到比赛开始，才借口要去看比赛，摆脱了莫恩――虽然她已经喜欢上了温暖又有些笨拙的海格，对他的小屋和经历充满好奇，想跟他多呆一会。
她跑到了图书馆――那里人比平时要少的多――借到需要的书，又使用隐身术溜回寝室拿出了作业，在城堡里来回溜达着找不引人注意的空教室。
比赛在中午进行，城堡里没什么人，不用担心撞上什么人。她很快找到了一间空教室，教室的窗口前是一片草地，紧接着能看到海格的小屋和小屋镇守的大片浓密的禁林。
这儿风景相当好，唯一的缺点是因为处在城堡的低层背光处，有点潮湿阴冷。这个对吉娜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她一挥魔杖，对自己挑出来靠窗位置施了个除湿咒和温暖咒。
这是她到校以来第一次长时间独处。时间过得飞快，等她马不停蹄做完作业打开书看了没几页时，周围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尽管从窗户看出去，外面不过是下午三四点的模样。
得想个办法找点光源。她把目光转向了头顶有点落灰的吊灯上，又巡视了一周，才想起来这里没有电灯开关，她得自己想办法把灯点亮。
要是把那本《日常生活咒语大全300条》带出来就好了，她有点懊恼，为了减轻负重，她在最后一刻还是把它放下了。那现在怎么办？要回去拿么？跑回去一趟起码还得20多分钟，来回就是四十多分钟，等回来已经该吃晚餐了。
而且那时候人来人往，吉娜害怕地收紧了拳头。她还得找个好理由跟莉莎解释为什么突然失踪。
坚持一下算了，先不回去了。她想到，拿出魔杖，低声念到：“荧光闪烁。”结果杖尖只发出了一点很黯淡的亮光。
吉娜想了想，又念到：“超级荧光闪烁。”
这次，杖尖发出了稍微明亮一点的光芒，这可真像手电筒，吉娜想到，有点不满意，这光线一点也不均匀，妈妈说手电筒啦台灯啦对视力伤害很大。
她还得再想点办法，回去再翻翻《日常生活魔咒300条》1。
但她还是等外面天差不多完全暗了下来，才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一出教室，吉娜就集中注意力使自己隐身，快速来到礼堂。
莉莎没有出现在拉文克劳餐桌旁。这让她松了口气，同时也有点不安。
再看看格兰芬多的餐桌，只见胜利的格兰芬多们都在欢笑庆祝，声音很响亮，哈利是大家重点关注的对象。
赫敏坐在旁边，也是满脸笑容，罗恩则与有荣焉地搂着哈利。
吉娜悄悄溜过去，从后面拽了赫敏一下，在她耳边说道：“嘘，赫敏，是我，我是吉娜，有话跟你说。”
赫敏双眼圆睁，差点被她吓得跳起来，好在按捺住了情绪，放下食物从餐桌旁溜开。
她们来到礼堂的偏厅，吉娜才现身。
“你的隐身居然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了！”赫敏用有点羡慕加嫉妒的语气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冲她傻笑了起来。
尽管天气寒冷，看完比赛嗓子也喊哑了，但赫敏的精神状态比之前都要好，显得生气勃勃，像冬日的壁炉一样温暖闪耀。
她不禁有些心生酸楚。赫敏跟她和莉莎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高兴。
但她还是把下午发现的小咒语跟赫敏分享了一下，并告诉她可以给哈利施个防水咒和防风咒，这样比赛中就不用担心眼镜模糊看不清前面了。
这才是她找赫敏的真是目的――为了耍心眼，她不想失去赫敏这个朋友，觉得可以通过把这个想法分享给朋友来弥补没去看比赛的冷漠。
同时她希望赫敏没察觉这个意图，或者说能因为这个举动原谅她没去看比赛。
没想到赫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冲上来抱了她一下，激动地说道：“说真的！太感谢你了，吉娜！我光顾着盯哈利，比赛场面和分数了，完全没想到还可以用咒语避免一些不便。”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没去看比赛？吉娜想到，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再想借口了。最好赫敏也不知道她在魔药课上拿了P的事情。
“明天格兰芬多还得跟斯莱特林决赛，我一直觉得挺提心吊胆的。”赫敏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心思――或者说吉娜面部表情控制的不错，没被看出什么端倪――说完后，她才突然懊恼又不安地意识到：“噢，天啊，你们学院输了，对不起！”
见朋友是这样的反应，吉娜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耍心眼很愧疚，便马上无所谓地笑了：“噢，没关系，说实话，我不是太热衷魁地奇。”
赫敏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跟她还有哈利、罗恩一起聚一下：“主要是为了哈利，你知道的，他成为找球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很多人不看好他，而伍德对他却信心满满，即便是这次格兰芬多战胜了你们，但他压力还是挺大。我们想看看能不能让他放松点。”
吉娜当然答应了。
“那说定了。你去吃点东西后来找我们行吗？你介意吗？”说到这里，赫敏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显露出有点犹豫的样子，似乎还有点疑惑和欲言又止。“如果你不想独自来，那么叫上莉莎也行。”她补了一句，不知为何，这句话似乎更显得小心翼翼了。
“不，我不介意。”吉娜立刻就察觉到了朋友语气里的变化，心里咯噔一声，赶忙说道，“我还没去过格兰芬多休息室呢，一直都很好奇是什么样，你给我形容过，但我怎么也想象不出。”
“那好，一会见。”赫敏露出了一个笑容，握了她的手一下，跑掉了。
吉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股失意涌上了胸口。她们不会渐行渐远，最后成为普通的朋友吧？
不会的，她们早就是朋友了，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可如果是很好的朋友，她为什么要用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她想努力把这股不安压下去，但不太成功。她有点不舒服，这种语气显得很生疏，不是吗？
果然她们单独见面的时间变少了，所以感情还是有点生疏了吧？
可再像以前一样经常主动跑去找赫敏，是不是又不太好？毕竟赫敏已经不再处于孤立的位置了，不需要自己这么做了。
而且继续这么做，也有点伤自尊，好像她过于讨好朋友了，显得她的友谊十分廉价。
这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吃完晚餐来到格兰芬多的餐桌旁。
赫敏，哈利和罗恩摆脱了热情的格兰芬多同学，四人在城堡后面的院子里待了一会。
赫敏拿出一个果酱瓶子，里面关着的蓝色火焰不断颤抖、跳动，美丽又温暖，吉娜的心情好了一点，这可真漂亮。
但她可不能独占。
罗恩可没跟她客气，搓着手嚷嚷：“好啦，别一个人独占，吉娜，给我拿一会，我冻死啦。”
吉娜给了他，结果没一会，被哈利抢到了手中。
罗恩赶忙扑了上去，想抢回来：“嘿，伙计，我还没捂一会呢！”
看着两人抢来抢去，吉娜乐得大笑，没注意到赫敏暗暗打量她的神情由小心翼翼的紧张变为放松了。
但他们的快乐时光马上就结束了――斯内普教授正好穿过这里，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他走了过来。
赫敏和罗恩立刻挡住果酱瓶。吉娜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了果酱瓶感到心虚，也顾不上――事实上，她自己也心虚害怕的要命，生怕斯内普教授说出她得P的事情。
“你们拿的什么东西？”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问道。
“《魁地奇溯源》2。”哈利反应很快，立刻就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了那本施了缩小咒的书。
“图书馆的书不得拿出来，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教授果然做出了他们最害怕的事，扣了分不说，还拿走了书。
“他的腿怎么了？”哈利问道，经他一提醒，吉娜这才注意到教授走路一瘸一拐的。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转而还冲吉娜走做了个鬼脸：“我们说的没错吧，他就是这么不讲理，临时编了个规定，也要扣我们分。”
吉娜出乎意料地看着他。
“噢，每次我们说斯内普坏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总是半信半疑，吉娜。”哈利补充道。“我们私底下说过好几次了，你就是没亲眼见到他的真面目才把他想的很公正的。”
“才不是。”吉娜立刻反驳道，“我知道他是偏心眼，在走廊上，同样是吵闹，他就只给格兰芬多扣分，却对斯莱特林视而不见。”
“好吧，这只是很小的方面。”罗恩瑟缩着打断他们。“我们回去好吗？我冻死了，不能再在外面待下去了。”
“噢，对了，我都忘记了。”吉娜拿出魔杖，对着罗恩施了一个保暖咒，接着是赫敏和哈利。
“哦哦哦，这是什么！一下就不冷了！”罗恩张开手掌又合拢，发现手指正在迅速回暖，惊喜坏了。
“谢谢！”哈利也很高兴。
“吉娜！你这么快居然学会了保暖咒！”赫敏惊讶地叫到，“什么时候的事！都没跟我说！你太坏了！”
“前一段时间，莉莎不是总在抱怨冷嘛？我就私底下去学了一下。花了点功夫才学会。”吉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得意，但显然不是很成功。
因为赫敏也开始试着施展这个咒语了，显然被她没收敛好的表情激起了斗志。
他们四个人在外面呆到了将近睡觉的时间，才分开。
临走时，赫敏又露出了犹豫和有些担心的表情，同时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拽住她低声又迅速地问：“一直想问你来着，上午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我看见莉莎了，她一直在哭，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曼蒂她们一直在安慰她。我就猜测你肯定躲起来了。”
这下，吉娜彻底放飞了面部表情。
罗恩也赞同道：“没错，她哭得挺伤心的。因为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哈利则表示比赛后也看到一眼。
六双眼睛都看着她，等着一个解释。
这么短时间内可编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吉娜只好说出了背后的实情。魔药课上被塞尔温害得拿到P，之后大哭一场，莉莎陪着她散步，她很感激，但第二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自己呆一会就悄悄甩掉了莉莎。
出于谨慎和撇清关系，她没提遇到了莫恩。
“原来是这样，”赫敏点点头，继而皱起了眉头，“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想自己呆一会呢？”
“我也这么觉得，吉娜，你应该直接说，我想作为朋友她会理解的。”哈利也说道。
被朋友当面指出过错，吉娜脸变得通红，只好辩解般地说：“我怕她生气。”
“可这样她只会更生气呀。”罗恩摸了下后脑勺，觉得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觉得隐身这事倒是挺酷的！”
“没错，”赫敏严肃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建议倒：“吉娜，我想你应该去找她道个歉，毕竟你难过的时候她主动陪着你了。”
吉娜只好点点头，朋友们接连的指正让她有点懵。
等一个人踏上回程的路上时，她才慢慢回过味来。
原来赫敏之所以小心翼翼是以为她和莉莎吵架了。
朋友们其实都注意到她没去比赛了，可他们并没有责怪她。
但却因为她抛下莉莎而责备了她。为什么呀？他们跟莉莎的关系并没有跟她的好，不是吗？
虽然经过了巨怪事件，但其实莉莎并没有跟哈利和罗恩成为朋友，对吧？
就连赫敏，之前跟莉莎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的呀。
三个朋友面对她表现出的正直让她内心生出一股不忿来。
是的，她很不服气。
没错，私下里甩掉莉莎是不对，但你们是我的朋友呀，难道不该站在我这一边吗？
她有点懊恼，粗声粗气地回答完鹰环的问题，走进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休息室里人很少了，除了几个高年级还在做作业和小声讨论课业，低年级已经都跑去睡觉了。
吉娜穿过走廊，来到寝室门前。之前对赫敏，哈利和罗恩的气愤随着她站到了寝室门前而烟消云散――一股新的畏惧席卷了她全身。
她不由又羞又恼，她为什么要害怕莉莎呀！
吉娜用魔杖点了一下寝室门，门开了，莉莎正站在那里，眼圈通红地瞪着她。
一股从未感受到过的陌生情绪生了出来――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背着老婆偷吃的丈夫，心虚的不得了――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莉莎眨了下眼，在吉娜还未开口前，就板着脸跑回了自己床上，猛地拉拢床幔。
她不由满脸通红。被人冲着发火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吉娜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之前面对莉莎时还有的心虚和愧疚变得不那么纯粹了，看，你不是也伤害我了嘛，我们扯平了。见莉莎跑掉，她反而松了口气，立刻毫无负担地花了一晚上为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学会了拉伸咒和变色咒――她想做一个比赛的横幅。
经过一晚上，吉娜也想通了，朋友的话，有些可以听，有些则完全没必要，反正只要他们还当她是朋友，这些就无所谓。
以前赫敏指出她不该偏科，可依然把她当朋友――即便她只是嘴上答应的好，实际并没有改正。
所以就算是赫敏，哈利和罗恩说她不对，她也依旧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反正他们也把她当朋友。
莉莎那里，先放着吧。吉娜想到。等时机到了，我会去道歉的。
天已经亮了，她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匆匆洗了脸刷了牙，抽出新羊皮纸，整整齐齐地撕下一块，用羽毛笔写上“哈利最棒”后，施了变色咒，让字体由黑转变为红金二色闪烁变换。
然而来到礼堂后，她改变了把横幅放大给哈利他们看的打算――因为格兰芬多餐桌旁，哈利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罗恩和旁边的一个男生在劝他吃点东西。
紧接着他就被队员簇拥着往赛场走去。
大家也陆陆续续起身往球场而去，有些人还匆匆忙忙又从餐桌上抓了点吃的东西，踹在怀里。
吉娜跟着人流往前走，冷不丁被撞了一下，回神一看，是莉莎，她身边跟着曼蒂和莫拉格，但不见帕德玛。
莉莎板着脸狠狠看了她一眼，立刻就被曼蒂她们拉走了。
“你们果然是吵架了？”一个人问，吉娜偏头一看，是泰瑞布特和迈克尔科纳。
“算是吧。不过是我的错。”吉娜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大方地说道，“但我还没准备好道歉。”
“噢，那你加油吧，曼蒂她们可说了你不少坏话。”迈克尔冲她挤了下眼睛。“昨天晚上在休息室里。”
吉娜刚要回答，又一个人从后面撞了她一下，还回头挑衅地瞪着她，是塞尔温。
“哦，偷偷告诉你吧，他也恨着你呢。”这次是泰瑞对她咬耳朵。
吉娜挑眉的看着这两人，心生疑惑。她没怎么跟本学院的男生接触过，一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亲近。
“我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了。你们的幸灾乐祸是不是来的太晚了点？”她试探性地半开玩笑着说道。
“不主要是因为纳威那件事，”迈克尔神秘地笑了，“还因为别的事。”
“哦？是什么？”吉娜的眉毛都快扬到头发里去了，她还真有点好奇。
“是因为他觉得你花心。”泰瑞压低声音告诉她，结果话音刚落自己先忍不住爆发出一串不小的笑声，引起前面一些走着的同学的注意。
“真好笑。”吉娜干巴巴地点评，一边却忍不住尴尬得满脸通红。
原来又是拿我开玩笑的无聊男生。
但她还尝试着尽量挽回自己的尊严：“我花心？你们真的懂什么是花心么？”
她压不下脸红，只好撇撇嘴做出不屑的样子，果断甩开他们往前走。
“嘿，这是真的！”迈克尔还在她背后喊了一声。
不过，很快她就忘记了这个令人不快的插曲，因为比赛开始了。旁边的拉文克劳二年级女生秋张是拉文克劳球队的找球手，很贴心地为不太懂规则的同学们解释赛况。
“这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比赛。”秋张旁边的女生说道，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她。
但没人对那个女生表示不满。因为的确，斯莱特林极尽所能地使出各种卑鄙手段抢夺鬼飞球，或者冲撞格兰芬多队员，引发观众席一阵阵惊呼或喝倒彩。
吉娜完全忘记了口袋里缩小的横幅，只顾着跟随群众发出各种感叹。
此时是斯莱特林领先。
突然间，吉娜注意到，哈利的飞行轨迹很奇怪，一会左右摇摆着飞，一会猛地旋转。
她看了看周围人，大家还在注意比赛，并没有发现哈利哪里奇怪。
这有点不对。吉娜身上冒出了点冷汗，不由得攥紧魔杖。
是刚刚那名斯莱特林冲撞他的时候扫帚出现问题了？
她犹豫要不要给扫帚施个咒立停，但又本能觉得咒立停恐怕没有用。
她在格兰芬多人群中迅速寻找赫敏，发现她也正举着望远镜在四处搜寻什么，便急忙往那边挤，想着兴许他们两个商量一下能有什么办法帮帮哈利。
“对不起，让一下，对不起。”吉娜一路道歉一路挤，引起了一些同学短暂的抱怨。
而此时，哈利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仅剩一只手还抓着扫帚。
吉娜的心都悬到了空中。
“要去哪儿，波尔？”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袍子，回头一看，又是塞尔温。
“放开我！塞尔温！”吉娜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突然公然发难，但她也顾不得去想。
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哈利和赫敏身上。
她一边不住地看空中的哈利，一边找赫敏――赫敏不见了。而此时哈利快要从扫帚上滑落了。
“你要去哪儿？救你的新男朋友？”塞尔温也瞟了一眼空中的哈利，冷笑了一声，轻蔑嘲讽地问道，抓着她的袍子紧紧不放。
“你有什么毛病么？塞尔温！放开我！哈利是我朋友！”吉娜的脸刷地涨的通红，这回是气的。
但与此同时，她突然间福至心灵，拔出魔杖，对准哈利，念出了：“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但距离有点远，她不确定咒语有没有击中哈利，就想再靠近一点再施一个。
于是她试图拽回自己的袍子――但没能成功，塞尔温力气跟她不相上下。
随着拉扯，一个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抖了出来，被一只手捡了起来，是沙菲克。
“‘哈利最棒？’”沙菲克声音猛地拔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好像听说她长了两个脑袋，然后亲眼所见的确如此似的，把东西递给塞尔温。
那是她还没来得及放大的横幅。但此时吉娜哪里顾得上那个，她趁他们两个看那张横幅的档口，摆脱了他们，来到靠近赛场的第一排看台，对准哈利又施了一个超级漂浮咒――她不禁感谢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想到了用有放大效果的咒语前缀修饰荧光咒，这些原理应该都一样。
哈利突然间不再费力地拉着扫帚了，整个人好像在空中站在了看不到的透明着力点上――就连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但他离得看台不远，一眼见到了举着魔杖的吉娜，就立刻明白了。
他冲她感激地笑了笑。
此时，扫帚也停止了抖动，他重新爬了上去，完全没费什么力气，就像是在平地上爬上了扫帚一样，嗖的一声飞走了。
吉娜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加强版漂浮咒起到了点作用。
格兰芬多最后以哈利拿到了金色飞贼而获得了本学期魁地奇奖杯，场地上爆发出一阵阵欢呼，连拉文克劳好些人都挺高兴，“毕竟打败了斯莱特林，他们趾高气昂太多年了。”一个拉文克劳高年级如是说道。
哈利被罗恩和众人簇拥着回了格兰芬多，赫敏单独跑过来找到吉娜，神情却完全没有高兴的影子，“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扫帚施了魔咒。”
“你说什么？！”
赫敏露出了着急和愧疚的表情，“我有些事情瞒了你，吉娜，而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