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酒之后就撒酒疯
“怎么说呢,兴许是我觉得这是赖这儿的好办法。”男子放下手抿嘴笑起,摸着自己受伤的脸颊,丝毫不心疼的样子。
这是把颜值放在地上摩擦啊。
“公子是来拜师的?”马驭听这话有点不对啊,赖在这里?
他们这儿又不是什么收养的人地方,赖这里有什么好处吗?
“拜师?啊,好像是听说有个新门派来着。”男子摸脸的动作一顿,改为摩挲下巴思索一番,作揖道,“在下忧以酌,为酿酒师,如果师父有地方可以让我酿酒,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还是来拜师的吗...”马驭嘴角一扯,要拜师就拜师,哪儿那么多废话!
“酿酒啊,倒也不错。”东郭妤扫眼看向手里喝完的酒,用手指轻敲碗身思索了一会儿抬眼看向男子,“今后你便是东南派的第十九个弟子,主酿酒。”
忧以酌年二十,喜酿酒,平常总是一副喝醉的样子,走路歪歪斜斜一点也不正经,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才会显得清醒正经。
具体身世为谜,反正就是故意让殷纭锦带他过来的,此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坏得很。
“等等 ,师父,这也太草率了吧!”马驭咂舌的看着师父,这人明明很可疑啊!
“你不也这样来的。”南门媤喝完最后一口酒,毫不留情的说着。
马驭被呛得无话说,只好搬出东郭曳:“大师兄回来该怎么说啊?”
“新弟子。”东郭妤看着忧以酌,轻飘飘的说着。
而带着师弟们翻山越岭找地方,躲老虎蟒蛇四处跑,劈树建木屋防身的大师兄东郭曳此时也打算回去了。
“今天就到这儿,我们回去吧。”东郭曳望天边已有橙红色的晚霞,踩着简单的泥台阶招呼着建木屋的师弟们。
“好。”师弟们点点头,跟随着东郭曳下山了。
当东郭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就看到一脸困意的东郭妤盘腿坐在大门前,单手托着下巴。
“师父!”东郭曳一愣,到了门派前就下马,半跪在东郭妤面前,“师父你怎么坐地上,怎么不去竹榻上睡觉?”
“等你们。”东郭妤简洁明了的说着。
“师父。”几人十分感动的看着东郭妤。
“给你们介绍新弟子。”东郭妤站起身继续说道。
“嗯?什么?”几人一脸懵,怎么才出去了几个时辰就多个弟子了?
其他人跟随着东郭妤来到伙房,东郭曳则去将马牵回马厩。伙房里众多弟子都在,除了花灵子,还有个面生的人,不过对于崔砳几人来说殷纭锦也是个面生。
“我们多了一位师妹啊。”钮宜然一眼就看到了殷纭锦,竟倾心了,霎时间眼里屏蔽了忧以酌,美化了殷纭锦。
“呃...按顺序来说,其实她是你们的第十二位师姐殷纭锦。”门口边的石怑看大师兄还没来,便自行为殷纭锦介绍着。
“师姐?”几人一懵,视线不停的看向殷纭锦,又看向其他人,像是寻求真相。
众人以及师姑一致的点点头。
“那他们是我师...弟?”殷纭锦也懵了,她就思考了几天,怎么多了那么多师弟啊!
“还差谁?”东郭妤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数着人数。
“小灵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去找找。”赵宝霖擦着黑乎乎的嘴,哒哒的就跑出去了,差点把东郭曳一撞,“啊,大师兄对不起,我去找小灵子。”
“小心点。”东郭曳扶了赵宝霖一把,还不放心的看着他跑远。
“小曳啊,这是你师弟忧以酌。石怑啊,你和师弟们有空给他建个酿酒坊。”东郭妤坐下身,还是简洁明了的说了一下,然后就接过忧以酌递来的酒囊喝了起来。
“是,师父。”石怑和师弟们听话的应下了。
“等等,师父,此人是怎么来的?”只有东郭曳觉得可疑的看着忧以酌,这人的脸什么情况?
“那个...是我在半山上看到他的,以为他得了病酒就把他带来了。然后牵着驴的时候,他从驴背上摔下伤了脸.......”殷纭锦低头搓着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去看忧以酌了。
“师姐别自责了,是我想赖在这里而已。”忧以酌攥住衣袖,轻轻托住下巴遮挡住脸上的伤,一副是我自己自愿来的样子。
“所以说,他是故意让殷师妹带他来的?”东郭曳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忧以酌。
这人可疑得很。
其他师弟师妹们互相看了看,十分一致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东郭曳紧紧的盯着忧以酌看,微微呼出一口气道:“既然入了东南派,便不可背叛师门,以下犯上。如有此事,我定当先斩后奏。”
“是...是...”殷纭锦以为大师兄在跟她说,那严肃的语气吓得她把头缩的更深了。
“知道了,大师兄。”忧以酌浅笑地看着东郭曳,早先从其他人的口中便知道自己是年龄最大的,比师父还大。
不过他不在意,能安稳安静的酿酒就行。
“那个,可以开饭了吗?”佟妞儿搓搓手掌,瞥眼透过窗子,厨房里的菜怕是都凉了。
“啊,可以了。”东郭曳回过头对佟妞儿点点头,让其他人让开一条道,好让佟妞儿出去。
“师姐,我帮你。”田四米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去帮忙了。
“啊,对了,师父师姑的酒量如何?”忧以酌忽地叫了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
“还好,能饮个五六杯。”东郭曳回忆了一下之前东郭妤和南门媤的酒量,好像倒了六杯左右。
“这样的话,那她们应该醉了。”忧以酌缓慢的点着头站起身,眼神瞟向一直在喝酒,现在低着头不动的人。
“醉了?!”众人一惊,眼睛纷纷朝师父师姑看去。
只见低着头的两人打了一个嗝,然后东郭妤抬起发红的脸懵懵的,站起身就开始四处乱蹿。
而南门媤则啪的一声磕在了桌上,听声音是睡着了。
不过东郭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手上拔剑就要砍向忧以酌。
然而发酒疯的东郭妤从后面夺过东郭曳的剑,脚步不稳的挥着剑,自认为在舞剑。
众人纷纷朝四周躲去,以防东郭妤伤到自己。佟妞儿和田四米刚端菜进来,就看见朝她们舞来的剑,东郭曳快速拿起板凳挡开了东郭妤的剑,才没有使她们受伤,就是可惜了盘子和菜。
“你们先躲起来。”东郭曳抵住东郭妤的剑,硬是将她推到一边,让出一条路。
罗婧祎和阎柔雪架起南门媤就往外跑,其他人躬身躲开打架的两人,快速逃出去。
“奇怪,小灵子去哪里了?”一直未找到赵宝霖四处望着,东南派就那么大,他为什么怎么找也找不到花灵子呢?
而躲着赵宝霖的花灵子也很纠结,他头上的伤还未消去,怎么面对赵宝霖呢?
按赵宝霖的性格,一定是要问个彻底啊!
“对了,用这个的话...”花灵子忽地想起罗婧祎之前送他一条墨绿色的丝带,原本说是用他身上衣服的废料做的,以便平时让他可以绑个东西挂在腰间。
虽然实际上是罗婧祎让花灵子挡伤的,但她没有明说,怕花灵子心里有个疙瘩。
花灵子先是对比了一下脑袋的大小,而后单手系出一个死结,用力套在头上挡住伤痕,成为他的抹额。
“小灵子——”赵宝霖望着逐渐黑下的天,大声叫着花灵子。
“少爷师兄,我在这里!”花灵子做好掩饰后,远远的朝赵宝霖跑去。
“小灵子!你去哪里了!”赵宝霖哒哒的跑到花灵子面前,不满的叉着腰。
“我...”花灵子挠挠头,思考着怎么找个理由先。
“等一下再说吧,师父找我们呢。”赵宝霖看他那很为难的样子便不再强求,拉着他往伙房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今天你一直没出现,一定不知道我们多了一个师弟,但是他比我们还大呢。”
花灵子笑着看赵宝霖说,脚下紧紧的跟着,也为了防止踩到赵宝霖,他时刻注意着脚下。
但是两人刚走到月门就看到师兄弟姐妹们往外面跑,伙房的屋顶被什么给冲破了,只见屋顶上有两个身影在晃动。
“怎么回事?”花灵子一惊,下意识的将赵宝霖往身后拦。
“不知道。”赵宝霖摇摇头,发觉自己明明比花灵子健康,连忙要和花灵子互换位置,“应该我来保护你,我是师兄。”
花灵子站在后面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他定眼一看,那屋顶上的人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师父和大师兄。”花灵子眯了眯眼,试图看清两人在干嘛,“他们好像在打架?”
“什么情况?”赵宝霖懵了,日常是看师父和师姑打架啊,大师兄一般都不会和师父打架的。
“师父喝醉了,耍酒疯呢。”言小铁和言小铜朝两人跑去,异口同声的喊着。
“师姑也醉了,我们带她去休息。”阎柔雪和罗婧祎驾着南门媤,一步一步的往月门走去。
佟妞儿看她们走得艰难,便伸手将南门媤背在了背上:“我去送吧,你们用葛花熬些汤。”
“没有,连草果、高良姜、菊花也没有。医馆才建成,药物还未运上来。”阎柔雪扶着南门媤的后背,摇摇头。
“那可怎么办?”罗婧祎在另一边扶着,田四米和殷纭锦则在前面打着手提灯笼。
“用盐,在开水里加少许的盐,喝下去立刻就能醒酒。罗师姐你扶好师姑,我去烧水。”阎柔雪回头望了望还在打架的两人,示意罗婧祎扶好南门媤,她回头望厨房跑去。
南门媤倒是安稳,在睡梦中喝了几口水,由佟妞儿和田四米轮流照顾。
好不容易抓住了东郭妤,东郭曳死死的抱住她,由阎柔雪捏着东郭妤的嘴巴,愣是把凉些的盐水倒入她的口中。
东郭妤被呛了一下,她眨了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有点委屈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喊着‘热’‘难受’。
东郭曳于心不忍,只好阻止了要继续灌盐水的阎柔雪,抱着东郭妤坐在溪水里泡着。待到她脸上的红散去,有些睡意了,才去请其他师妹们为她换衣服照顾一晚。
然后那个罪魁祸首就被东郭曳关禁闭了,在地窖里待了一晚上,东郭曳大发善心的没有关上门,就端着剑守在门口。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你敢往外走一步,我就弄死你。
之后忧以酌走也走不了,便再也不敢让二位多喝,有必要时就不让她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