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趁徒弟不注意,拐两个徒弟回来
“崔师兄——崔师兄——”自打毕绫花认为崔砳会残后没事就去骚扰,这不吃完午膳又跑去崔砳门前敲。
“毕师妹啊,我真的没事。”这已经是崔砳第二十一次回答毕绫花了,说实话他虽然不想理,但又怕毕绫花闯进来,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回答一下的好。
“那我给你端午膳吧。”毕绫花贴近门,试图透过门缝看里面。
“不用了,小铁早就端给我了,就不麻烦毕师妹了。”躺在床上的崔砳无奈的看着门上的乱晃的身影,他支起身体伸手去端炕几上的茶碗。
只听‘砰’的一声,毕绫花直接把门踹了。
“隔着门说话就是麻烦。”毕绫花缩回脚拍拍衣裳,大步跨进崔砳的屋里。
手悬在半空中的崔砳震惊到愣在那里,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气势逼人的毕绫花走到面前替他倒水。
“这种事叫我来嘛,喏。”毕绫花将碗伸到崔砳面前,见他不动就直接去拽他的手扶碗,“拿着呀,你不是渴嘛,快喝吧。”
崔砳拿住碗半天不动,转眼朝着门看去。
“没事,我会帮你修好的。”毕绫花看了看门,拍拍胸脯说着。
“毕师妹,你到底想怎么样?”崔砳放下碗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是要怪毕绫花,但是她这样一整天的往他这里跑也不好啊。
“你想我怎么样呢?做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毕绫花凑到崔砳的面前,极为认真的盯着崔砳的眼睛。
“不不不——啊!”崔砳的脸色微红,他慌乱的往后一仰,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湿了床。
“我来我来。”毕绫花眼疾手快的将茶碗拿起,随手用床边的衣服擦湿掉的被褥。
“等等,那是我的衣...”崔砳想阻止,可惜慢了一步,他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
“衣服湿了,那我帮师兄洗了吧。”毕绫花这才意识到自己拿的什么,她摊开衣服打量着湿了的部分。
“不用了——”崔砳直接伸手去拉,谁知道毕绫花忽地抖了一下衣服,他抓空了一半的身体悬在床边。
“崔师兄,你没事吧?”毕绫花连忙要伸手去扶,被崔砳挡开了。
“你离我远点就没事了。”崔砳抬手挡着毕绫花的手,闷声说着,他现在感觉胸口又痛了。
“那不行,万一我一走你出事了怎么办?来来,好好躺着。”毕绫花拉住崔砳的手臂将他扶起,理直气壮的把他按回床上,还按到了他受伤的地方。
“你是多希望我出事啊?”崔砳欲哭无泪的躺在床上,他多希望有个人来救救他。
只可惜屋外树上的东郭妤和南门媤看戏看得蛮开心的,完全没有解救他的打算。
“师父,这不合礼数。”东郭曳在树下低声说着,看崔砳那样子,他有点不忍心。
“那让他们成婚吧。”东郭妤磕着瓜子,淡然的说着。
“...师父,我不是这意思。”东郭曳语塞了一下,明明是想让毕绫花不要缠着崔砳了,现在倒好师父要她缠一辈子。
要是崔砳知道了,估计只能哭死,毕竟打不过他们。
“师父——师父——”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老远就听到包小堤他们的声音。
“小曳。”东郭妤笑眯眯的看向东郭曳。
“是。”东郭曳了然的闪身来到师弟们的面前,让他们不再叫喊,“各位师弟有何事?”
“大师兄,哑山的木屋建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采矿了吧?”诸金易和其他弟子背了一堆的工具,兴致勃勃的看着东郭曳。
“可以,记得万事小心。往后出门就告知一下石师弟和佟师妹,或者阿睿。”东郭曳点点头,想着这三个是长期在门派里的,哪天他和师父师姑出门了,至少有其他人知道弟子们的行踪。
“是。”几人点点头,转身准备出门了。
“各位师弟等等!”阎柔雪身穿简单的裤装,背着背篓赶上几人。
“阎师妹/阎师姐,你这是?”几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阎柔雪,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阎柔雪按住胸口缓了缓气,在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出声:“我想去附近看看有什么草药,顺道和你们同行。”
“师妹一个人吗?”东郭曳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不由得担心起来。
“嗯,大师兄不用担心,我以前也经常和爹爹上山采药。”阎柔雪点点头,她拍拍肩表示自己有点力量。
自小她也时常会和父亲上山采药,手臂有力气,下盘稳当。
“大师兄没事,我们就在师姐附近,有事大叫就好。”言小铁拍拍胸脯,眼睛看了一圈其他人。
“那好,你们一路小心。”东郭曳见人也不少,应该没问题便点点头。
“师妹先上车吧。”马驭牵来马车,取下轿凳让阎柔雪上去。
“多谢师兄。”阎柔雪点了点头,先行上来车。
看着同行的几人逐渐远去,东郭曳的嘴角带着一丝的欣慰,他转眼看向砍柴的石怑,和帮忙堆柴的马驭。
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虽然已快一月之久,但比起以往屈指可数的师徒三代,一下子多出那么多师弟师妹,倒让他的心底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触。
也许这就是师祖说的——当你成为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一位师父,你就会发现身上会有一个名为‘责任’的担子。
同理,当东郭曳成为众弟子之首,那名为‘责任’的心理便油然而生。
“大师兄。”房缪睿轻声唤了一下,惊醒了正在想事出神的东郭曳。
“阿睿,有何事吗?”东郭曳回过神来,笑着看向房缪睿。
“我想和师兄算一下门派近期的账目,除了殷师姐和毕师妹以外,师兄也知道门派从未有过什么收入。所以我想问一下,掌门一直以来是以什么维持门派的?”房缪睿早期就算过东南派的账目,用他当初的话来说,这门派迟早要完。
但令他讶异的是,这门派居然能在消耗了一笔不可预知的钱财下,还能如此正常的运转,属实奇怪。
“啊,你是指建筑是吧。当初师父出门前师祖母就备好了银两,后期的房屋都是由石师弟自行砍树建成,再后来就由包师弟和左师弟加固。”东郭曳实在不好意思说师父还拿走了师祖的私房钱,这种事在别人看来都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吧。
“也就是说,门派很多事都没有花过银两?”房缪睿仔细听了东郭曳的话,眉头微皱地扫向四周的建筑,还有腿脚有碍的石怑。
怎么说呢,能凭一己之力就建成这样,该说石怑熟能生巧,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呢?
“对,大多是师弟们一同建造的。”东郭曳倒是没怎么在意过这种问题,只要师父说好就好。
房缪睿低眉想了想,一个想法从他的脑子闪现,他恭敬的洗礼道:“大师兄,在下想为门派弟子做一花名册,不知可否?”
“阿睿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只要不问及他们的家事。”东郭曳托起房缪睿的手臂,手上轻轻用力将房缪睿往旁边挪了挪,眼睛瞄着石怑低声说着。
“阿睿不明,可否请大师兄告知一二?”房缪睿顺着东郭曳的视线看去,声音不由自主的降低了些。
“随我来。”东郭曳放开房缪睿的手臂,微微扬了扬手示意房缪睿去账房谈。
也就在两人进入大堂时,东郭妤和南门媤骑着马,带着车舆出门了。
由于故事太长,将近日落时东郭曳才将其中的原委说完,还顺道和房缪睿整理了诸位弟子的资料。
“多谢大师兄将这些事告知于我。”房缪睿长长的吸了口气吐出,原来忧以酌说的便是这些事,好在他还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既然阿睿日后要负责花名册,自然要多多了解,只是辛苦阿睿了。”东郭曳轻摇头,合上房缪睿写好的花名册,其他的只有房缪睿慢慢去整理了。
“不,这我原本就想了解,不想万事不知。”房缪睿顷刻就想起了忧以酌的话,万事不知?
不是不知,是无人解答,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忧以酌自己不说。
“大师兄——大师兄——”赵宝霖和花灵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很是焦急。
东郭曳不多说什么,直接闪身去了大堂外,只见他半日没看着的师父师姑拐......呸,带了两个女子回来。
一位身穿布衣,抱着车舆上的两个长方柜和扁担放在地上,看见聚过来的人有些拘谨的笑了笑。
另一位女子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怎么看都是一位要出嫁的新娘子啊!
“师父师姑,你们抢婚?”东郭曳感觉自己要吐魂昏厥了,谁能告诉他这两个到底干了什么???
他就一两个时辰没看着这两个就给他弄出两个人,以前在师祖家还好,这一出来就没什么人能看住她们了,简直放飞自我。
“没啊。”东郭妤无辜的摇了摇头。
听到东郭妤的否认,东郭曳刚要松口气,就听南门媤说道:“还没拜堂呢,哪里算抢婚啊。”
[那也算好吗!]东郭曳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只能在内心里嘶吼着。
“小女子宇芸香多谢两位救命之恩。”宇芸香一下马车就跪下来磕头,头顶的凤冠因磕到地上而掉落,原本就没怎么束好的头发披散了下来。
“救命之恩?”佟妞儿在师父的示意下扶起了宇芸香,和大家一同不明所以的看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