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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派收徒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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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徒弟给师父拐了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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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睿,阿睿,阿睿。”忧以酌屁颠屁颠的跟在房缪睿后面,不时的从两边探头,一会儿在左边叫一声,一会儿在右边叫一声。

  房缪睿就是不理他,连看都懒得看,浑身散发着不让人靠近的怒气。

  “阿睿~阿睿~”忧以酌见状开始语气撒娇,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房缪睿还是不理,一步一步的踩着台阶。

  忧以酌见状直接蹲下抱住房缪睿一只腿,害得房缪睿差一点扑在台阶上,好在房缪睿是习武之人,手掌撑在台阶上才让脸没有受伤。

  “忧——以——酌——!”房缪睿支撑起身体,怒气冲冲的回头瞪着忧以酌。

  “嘿嘿~”忧以酌笑了笑,拿出一个玉佩伸到房缪睿面前,“送阿睿玉佩赔罪可好?”

  “不好。”房缪睿抽出腿,没给忧以酌好脸色,继续往上走着。

  “那熏香炉?”忧以酌站起身跟上去,同时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熏香炉。

  “不需要。”房缪睿嘴角微抽,抑制住要挥过去的拳头。

  “那镇纸呢?”忧以酌一手拿着一样东西,嘴里虽然说着,却没有拿出镇纸。

  “门派正需用钱之时,你到底都用在哪里了?”房缪睿转身揪起忧以酌的衣领,一脸严肃的看着忧以酌的眼睛。

  “师妹,吃的,给阿睿赔罪的。”忧以酌举着手里的东西,嬉皮笑脸的踮着脚,就算房缪睿的拳头蠢蠢欲动他也完全不害怕。

  “师妹?”房缪睿眉头微皱,揪住忧以酌的手松了些。

  “嗯,细节就去问马师兄吧。”忧以酌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笑着看向房缪睿。

  “为何你不说?”房缪睿松开手,奇怪的看着忧以酌。

  不止这次,以前也是,不管是谁的故事,从来没有从忧以酌的口中说出。

  “我懒啊。”忧以酌将手里的东西往房缪睿怀里一塞,随后就将双手背在身后。

  房缪睿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垂眸看向手上的玉佩和熏香炉。

  熏香炉造型是平常可见的,玉佩则是兰花的造型。玉虽不是上品,可这兰花雕刻的很细致,圆形边缘还刻着蝴蝶。

  “拿回去,我不喜兰花。”房缪睿将东西递到忧以酌面前,一副‘我坚决不会收’的样子。

  “兰花不喜欢,那阿睿喜欢什么植物?”忧以酌别着手不肯接,反倒问题多多。

  “竹。”房缪睿知道不回答忧以酌的话,他会一直问下去。

  “人不知而不愠,我倒是觉得兰花更适合阿睿呢。”忧以酌垂眸看着房缪睿手里的玉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并不像。”房缪睿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像兰花了,他既没有林泉隐士的气质,也没有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

  “我也没说像,既然阿睿不收这两样。那接下来的时间里阿睿喜爱什么,我便送什么。”忧以酌抬起头又开始耍无赖,歪着头笑看着房缪睿。

  房缪睿真是要被忧以酌气死了,有时候真的看不懂忧以酌这个人。

  “要我收下也可以,但你得保证往后不得擅自动那些财务,不得随意给我买什么。”房缪睿算是被忧以酌打败了,他以为进了东南派就不会被东郭妤缠着,就是没想到会被忧以酌天天烦着。

  “那阿睿可要戴着哦,我去看看才艺阁。”忧以酌目的达成的咧嘴笑起来,既然目的达到了就要赶紧溜,不然还得被问银两和林丝的事。

  房缪睿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望手里的两样东西走向账房。铜制的熏香炉比较小巧单调,盖子上是镂空的植物花纹,放在架几案上还不占地方,房缪睿还算喜欢。

  房缪睿打量着熏香炉见里面好像有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纸,上面写的是林丝的卖身契。

  “卖身契,十两卖女。”房缪睿呢喃着上面的字,手不由得攥紧纸张。

  自从他负责记录才知道每个人的身世,不是被抛弃就是被卖,房缪睿从未接触过这一切。他都不曾知道,也不曾想过这些事情,他想知道大家都是以什么样心情坚持到现在。

  房缪睿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呼出,待到平复心情他才折好林丝的卖身契,取出花名册夹在林丝的那一页。

  至于玉佩,房缪睿一会儿拿起,一会儿放在桌上,犹豫了一阵才拿起玉佩挂与腰间,站在窗口眺望着正在建造的才艺阁。

  才艺阁才建了一个架子,石怑他们分散两批人,一半人建造才艺阁,一半人挖着荷花池。

  荷花池是斜着挖的,这样他们挖好多深之后可以先运一些土上来,现在低处至少有六尺高。

  忧以酌一边喝着酒,一边晃晃悠悠的来到荷花池旁,低下头看着下面挖土的人。

  “师兄你们成小花猫了哦。”忧以酌坐下一脚踩着边缘,甩着另一条腿调侃浑身脏兮兮的人。

  “哪有,哼!”赵宝霖抬起脏兮兮的脸,不高兴的对忧以酌皱了皱鼻子。

  “回来了啊。”东郭曳擦去脸上的泥,眼睛看向四处。

  “林师妹也回来了吗?”崔砳抬头擦了擦汗,用簸箕盛着挖下的土走上斜坡。

  诸金易直起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挖了一下午可把他累坏了。

  “嗯,回来了。”忧以酌点点头,转眼看向默默挖土的龚晨秋,“那件事可跟龚师兄商量过?”

  “商量好了。”诸金易神秘兮兮的点点头,压低声音回应着。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赵宝霖听见了也来凑热闹,愣是往诸金易身边挨着。

  “没什么,没什么。花师兄你去看看花师兄吧,刚刚不是手臂又伤着了嘛。”诸金易连忙找理由搪塞赵宝霖,要是赵宝霖知道了,指不定哪天暴露出去呢。

  “对,我去看看小灵子!”赵宝霖一听直接甩了铁锨,往上跑去。

  “花师兄怎么了?”正走来的阎柔雪闻言急忙问道。

  “刚刚花师兄想和赵师兄一同挖土,结果在争执之中不小心撞到了手臂,这会儿又痛了。”诸金易接住赵宝霖扔的铁锨,回头回复着阎柔雪。

  “我也去看看花师兄。”阎柔雪抓住药箱对宇芸香示意了一下,脚下连忙跟上赵宝霖。

  “说起来毕师妹呢?”崔砳倒完沙土回来,左右不见毕绫花。

  “说是要带一位公子回来疗伤,但是到现在没回来。”马驭跟着崔砳往下走,顺势接过诸金易手里的铁锨挖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宇芸香担心的瞅着师父,有点犹豫要不要请求师父下令出去找。

  “师父觉得呢?”忧以酌转头朝东郭妤看去。

  东郭妤望着南偏门,拉着宇芸香和南门媤淡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道:“来了。”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毕绫花独有的嚎叫。

  “哇啊啊啊——慢点啊——啊啊啊——”

  毕绫花骑着马也就罢了,好歹马驭还可以拦着,但她手里还拉着一匹马。

  只好东郭曳和南门媤出马了,二人跃身跳到马身上拉住缰绳,马儿跳跃着好久才安稳下来。

  其他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儿,诸金易也拉着埋头可干的龚晨秋跑上去,在账房看到异样的房缪睿也赶了过来。

  “嘿嘿~师姑好厉害。”毕绫花下了马就抱住南门媤,用脸颊蹭着南门媤的脸颊。

  南门媤毫无表情的任她蹭着,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师姐的徒弟,还是个女的,就算太蠢也不能打,不能打。

  “师妹,怎么现在才回来?”东郭曳扶起趴在马背上晕乎乎的男子。

  “那个,不小心看岔路了。”毕绫花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睛,吐了吐舌头。

  “这位公子是?”石怑帮忙扶着男子另一个手臂。

  “啊,小生葭涤烦。”葭涤烦回过神来站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忧以酌一听到这名字忽地笑了起来,继而回礼说道:“在下忧以酌。”

  一干人等不明白忧以酌什么意思,总觉得他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有诗云: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忧师兄为酿酒师,公子也恰好是位茶人。我想忧师兄笑,应是觉得这巧合有趣。”宇芸香看出忧以酌在笑什么,便开口为众人解释。

  “宇师妹说得不错呢,的确有趣。”忧以酌轻轻点了点头,眼睛无意中瞥向房缪睿腰间的玉佩,他试探的看向房缪睿的眼睛询问。

  房缪睿见他那有些嘚瑟的样子,直接撇开眼去不理会忧以酌。

  “葭涤烦,本门派第二十四个弟子,入才艺阁,主茶室。”东郭妤凑到葭涤烦身边转圈,对着他的箱笼闻了闻。

  葭涤烦年十七,是位茶人,只是在四处寻找茶叶,莫名其妙就被毕绫花带了回来。

  “师父,都说了不要强行收徒。”东郭曳头疼的扶额,但他知道就算这样说师父也还是会一意孤行。

  “徒弟?”葭涤烦不明所以的看了一圈人,他就是带过来看手的啊。

  话说说好的看手伤的呢?

  “对了,师父,那些坏人都死了哎。房师兄说这是天道轮回,算是抵命。我觉得也不错,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自有天收。”毕绫花叽叽喳喳的说着,众人的脸上都显出讶异的神色,东郭曳的脸色更是严肃了起来。

  “师父...”东郭曳拉住东郭妤的袖子,语气中夹杂着询问和担忧。

  “天道轮回,这种人还不值得我们动手。”东郭妤抬手将袖子从东郭曳手中扯出,两人的神色都冷了一下。

  东郭曳一愣,心里一慌,随即往东郭妤身边靠了靠,乖乖的低下头偷瞄着东郭妤:“徒儿知道师父不可能随意杀人,只不过往后揍人的地方让徒儿来就好,那些人不值得师父亲自动手。”

  东郭妤侧过身,傲娇的哼了一声,南门媤没眼看的看向别处。

  “呀,崔师兄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毕绫花忽地想起了崔砳,眼睛一看去就看到崔砳因为运动而红的脸,她松开抱住南门媤的手跑过去。

  “没事没事。”崔砳连连摇手往后退。

  毕绫花一股脑的跑过来,没注意龚晨秋站在荷花池的边上,一不小心就把他撞了下去。

  “晨秋!”挨得近的诸金易站的位置还好,就是没拉的住龚晨秋。

  龚晨秋硬生生的背着地摔了下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当他坐起来的时候弯腰啐了口血在地上,上面的人脸色顿时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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