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骗好拐的徒弟呦
“血——等等,我去找...找阎师姐!”毕绫花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连忙跑去找阎柔雪。
忧以酌和东郭曳直接跳了下去检查,其他人从斜坡跑了下去。
“晨秋你感觉怎么样?”东郭曳扶着龚晨秋的背,担心的问着。
“晨秋,晨秋你怎么样?”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龚晨秋张了张嘴,但是大家太吵了,都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安静一下。”忧以酌发觉龚晨秋在说什么,抬手制止大家。
“咬到舌头了。”龚晨秋见大家安静了下来,张口不慌不忙的说着。
“......”众人默。
“要过来了哦。”东郭妤揪住要走的葭涤烦,笑眯眯的看向下面一团子人。
忧以酌知道东郭妤指的是毕绫花,便看向崔砳:“接下来就得演戏了。”
“你们要做什么?”东郭曳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们。
“就是...”崔砳迟疑的瞄向上面的师父,总觉得当着师父面说不好吧。
“小曳啊,带你师弟去收拾收拾。”东郭妤对东郭曳招招手,明显是想要将他支走。
“是,师父。”东郭曳看了几人一眼,没有再多问什么,也不敢再惹得师父不高兴,便脚下一跃飞身上去带着一脸懵的葭涤烦离开了。
东郭妤看了看他们笑了笑,和南门媤摸着肚子走开了。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做什么?”石怑也很懵,这几人好像在计划着不得了的事。
“师父这是让我们看着办,师兄只要不多说就行。”忧以酌朝石怑眨了眨眼,还不忘抬头看向房缪睿和宇芸香,“阿睿和师妹也不要说哦。”
两人面面相觑,只盼忧以酌不要做什么坏事。
直到毕绫花带着阎柔雪来,忧以酌刻意让其他人挡住毕绫花。
“哎哎,你们让让,让我看看啊!”毕绫花绕着众人形成的包围圈,不停的找地方往里面钻。
忧以酌趁机在阎柔雪耳边低语了几句,阎柔雪讶异的看了忧以酌一眼,在得到龚晨秋的点头下她才点头同意他们的做法。
“哎呀,龚师兄伤得不轻啊。”忧以酌让龚晨秋躺下闭上眼,故意加大声音好让毕绫花听到。
“什么什么,龚师兄怎么了?”毕绫花焦急的扒着言小铁和言小铜形成的‘墙’,死命的往里面挤。
两兄弟在忧以酌的示意下让开了,毕绫花一冲过去就跪在龚晨秋身旁,低身在龚晨秋身上摸索着。
“龚师兄你哪里痛?”毕绫花一边摸着,一边询问。
“绫花别怕,晨秋多多休养就好。”阎柔雪拦下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让她安心。
“唔——”毕绫花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龚晨秋,又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崔砳,“崔师兄对不起,我得照顾龚师兄,恐怕不能照看你了。”
“我没事,我没事。我已经好了,真的。”崔砳连拍着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完全没事。
“那就好,师姐你说龚师兄会不会瘫了?”毕绫花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握住阎柔雪的手,试探的问着。
“这倒不会,晨秋的身体还好。”阎柔雪微微笑了笑,心想着自己怎么会答应帮他们圆这个谎,毕绫花那么单纯简直太好骗了。
“要不我们先抬晨秋回去休息吧。”钮宜然开口提议着。
“好,让他休息休息吧。”阎柔雪点点头,带着毕绫花起身让开。
包小堤、左小梓、崔砳、诸金易、钮宜然几个比较有力气的人抬起龚晨秋,一步一步的往弟子房走去。
毕绫花也跟随着他们,一刻不停的安慰着龚晨秋,说什么‘不痛’‘我会照顾你’之类的。
“你们这样不会于心不安?”房缪睿望着离去的几人,鄙薄的瞥眼看向走到他身边的忧以酌。
“于心不安啊——阿睿,这玉佩可真配你。”忧以酌拖长了音,故意转换话题看向房缪睿腰间的玉佩。
“少耍花腔。”房缪睿撇开眼睛,身子一侧不让忧以酌看到玉佩。
“是是,不过龚师兄是同意的。”忧以酌晃晃脑袋,拿起酒囊喝了口酒。
“就算绫花再缠人,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啊。”阎柔雪也有些为毕绫花抱不平,虽然她刚刚没有明确说,也没有撒谎,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那可怎么办呢,崔师兄可是很苦恼啊,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忧以酌摇着酒囊,低头听着酒晃动的声音。
“对啊,砳哥真的受不了了,这才出此下策。”言小铁点点头,认同忧以酌的话。
“这阵子他连晚上都睡不着呢。”言小铜附和道。
“那晨秋怎么办?”石怑拍拍身上的木屑,挥手示意宇芸香离荷花池远点。
“放心吧,至今只有晨秋把别人逼疯,还未有人把他弄生气呢。”言小铁笑着勾住言小铜的肩,还不忘让弟弟附和,“对吧,小铜。”
“嗯,晨秋这性子有好也有坏。”言小铜点点头。
“唉——望一切安好。”阎柔雪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不过预计的效果比他们想的还好。
龚晨秋这个闷木头完全处于自己的空间,不管毕绫花说什么做什么都撼动不了他。
“龚师兄龚师兄,你怎么不休息休息啊,吃饭我可以端给你啊。来,我喂你吃饭,啊——”毕绫花挤到龚晨秋旁边,端起碗想要喂他吃饭。
忧以酌好意让开了,只可惜龚晨秋完全不肯张嘴,就一副死鱼眼的样子直视前方发呆,在他视线里的师姐妹们倒是很尴尬。
“师兄张嘴啊——”毕绫花愣是想用勺撬开龚晨秋的嘴,但龚晨秋就是不动如山。
东郭妤和南门媤坐在三排的顶端,对于两人的‘亲密’互动完全当做没看见,东郭曳简直要操碎了心。
[师父啊,你就这样放任不管?]东郭曳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内心吐槽着,说白了他也不想管。
“小灵子,我喂你吃吧。”赵宝霖看他们那样子,又看了看手不方便的花灵子,连忙端起碗要喂花灵子。
“少爷师兄我没事,还有一只手可以用。”花灵子笑着晃了晃另一只手,去拿赵宝霖手里的碗。
不说还好,这一说赵宝霖的眼眶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哭了。
“我吃我吃。”花灵子连忙缩回手背在身后,听话的张开嘴。
赵宝霖眨巴着眼睛让泪水散去,笑嘻嘻又生疏的喂着花灵子。
“龚师兄不吃饭怎么养身体啊,来,张嘴,啊——”毕绫花倒也不恼,还在坚持不懈的要喂龚晨秋,某种意义上耐心也挺强的。
房缪睿一边吃着放,一边往旁边挪着,忧以酌一闪开他就不得不和毕绫花一起坐了,这让他很为难。
而忧以酌倒好,坐到了葭涤烦的旁边吃饭,一副看戏的样子。
被夹在中间的葭涤烦端着碗,看着黑漆漆的米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简直要哭。
“佟师姐做的饭菜很好吃哦。”忧以酌夹了一根乌黑的菜放进葭涤烦的碗里,低声在他耳边说着。
“嗯。”葭涤烦闷声应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夹起菜递到嘴边,张开嘴小心的咬了一小口。
菜根入口一咽,葭涤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甚至不可思议的看向忧以酌。
“多吃点。”忧以酌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被美食收买,便又夹了些其他菜给葭涤烦。
“嗯嗯。”葭涤烦连连点头,斯斯文文的小口咬着。
“涤烦子,你——”忧以酌还没问什么,葭涤烦就被他的称呼呛着了。
“食不言。”房缪睿将手边的汤往葭涤烦那边挪了挪,同时瞪了忧以酌一眼。
葭涤烦端起汤慢慢的喝入口中,平复着被呛的嗓子。
“阿睿怎知我就寝时不规矩。”忧以酌握着筷子撑着脸颊,故意逗着房缪睿。
房缪睿微皱起眉头,撇开眼不去理会忧以酌。
“哎呀,阿睿又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啊。”忧以酌又开始作妖了,他委屈巴巴的趴在桌上看向房缪睿。
端着碗的葭涤烦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想着要不要把碗放下,还是等他们说完再放下道谢。
[又要开始了。]早已习惯的师兄师姐们默默在心里吐槽着,忧以酌怕是和房缪睿杠上了。
房缪睿默不作声的深吸一口气,吃完就走人。
“哎哎,阿睿等等我!”忧以酌快速吃完饭菜,爽快的甩下了原本要问问题的葭涤烦。
葭涤烦眨了眨眼看两人离去,手上小心的放下碗,端起饭继续吃。
“阿睿~”忧以酌屁颠屁颠的追在房缪睿身后。
房缪睿刚走出月门就忽地停下,忧以酌一个没刹住,脸直接撞到了房缪睿的背上。
“嘶——阿睿怎么停下了?”忧以酌揉着撞疼的鼻子,看向转身的房缪睿。
房缪睿隔着墙朝伙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转动着看向忧以酌,低声问道:“十两买下林师妹,她可知?还有她可是真愿意来东南派?”
“既然她来了,不就说明了她的意愿。”忧以酌低头浅笑,手里开始扭动着酒塞。
“当时你怎知她会对你的话照做?”房缪睿按住他要喝酒的动作,随手将酒塞塞了回去。
他向马驭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对于忧以酌的决定和做法很是奇怪,最先接近林丝的马驭并没有看出什么,他为什么就能确定林丝会和他们回来。
“咬或打吗...”忧以酌挑了挑嘴,放下酒囊让其荡在半空中,嘴角的笑不自知的淡了下去,“知或不知并不重要,那样的...地方任谁都不想再待下去吧。”
“那卖身契...”见忧以酌有片刻的迟疑,房缪睿便换了一个话题。
“你烧了也好,收着也罢。人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师父也不会让别人带走了吧。”忧以酌转身避开房缪睿的视线,什么也不说的往酿酒坊走去。
“......”房缪睿看着走掉的忧以酌忽地有些郁闷,话说不是他先惹的自己吗?
现在怎么倒像是自己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