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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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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咳咳——啊哈......哈......呕,咳咳......”

  恶心。

  我半身靠在床头,双腿因为干呕带来的痉挛控制不住地抽搐,整个人被强烈的窒塞拱起后背,一节节脊髓骨块从薄肤中间凸起,一眼看去毫无美感。

  “呕,啊哈......唔呕,呼......”

  呼吸阻塞使得大脑开始缺氧,更糟糕的是伴随着史无前例的干呕,我拼死抓住项链,所见之处弥漫着深幽的暗红,仿佛沦陷,竭力给自己下暗示,也不知道是效果甚微还是根本没有作用,呼吸依旧急促。

  “呼......哈,呕......唔——!”

  脑袋剧痛,我强行把头往床头撞去,直击的痛感占领神经,强制转移呼吸上的注意力。我不讨厌疼痛,他是我解压的好方法之一,就像现在。可是一次远远没有效果,我再接在砺,继续制造出“咚咚”的响声,直到呼吸有平稳之势,才停下撞床头的动作。

  我平躺在床上,后背一片凉意,耳鸣目眩,有不可抵挡的昏睡之意。我本想起身去关灯,但这个决定并不好,下床没有走几步,像根木头一样直接倒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最后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丑不拉几的发箍,不久前林炎生所说的点点话语瞬间串联在一起,如果不是晕过去我都会气背过去。

  早知道我就不收拾他的书房了,也不去认错了,你最好为难死了。

  『自己对他不确认的感情就是喜欢,他对我不确认的感情就是不喜欢』

  原本是一句毫无逻辑的话,在表演话剧之前搜罗出的小说中的一句话,现在告诫自己再好不过了。

  失去容身之所的事情,只要经历一次也就足够痛苦了。

  所以我把坏话憋在心里,封好装进盒子里,埋在土里,这样谁都不会知道苏锦珩喜欢林之深了,即使苏锦珩本人也不确定这份感情,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从明天开始再也不要喜欢林之深了。

  再也不要了。

  本该直接趴在地板上一趴趴到天亮去上学,因为换到林家后自己收拾完书房回到房间卧室就蜷缩在床上喘来喘去呕来呕去,喘完呕完直愣愣失去意识也不记得闹钟这回事,喜闻乐见地,第二天我无故缺席了一早上,一昏起来直接到中午一点多。

  相对的,林之深接到林顾惜的电话气得中断了持续十来个小时的连续工作,赶回家找苏锦珩。计划好好对她说教一番,一打开门就是苏锦珩像个死人一样脸着地,看得林之深心里一惊,急急忙忙把女孩翻个面抱起到床上,不翻还好一翻就看见怀里的人被刘海遮挡的额头上大片化不开淤青。

  怎么回事?

  林之深瞳孔微缩,被苏锦珩脑壳上的紫色伤痕弄得急促呼吸几下,失态地检查了睡人的基本状况才起身找白姨拿药物。没等到苏锦珩醒来,被助理的工作电话不情愿地叫回去,走之前叮咛白姨看护好她便离开了。

  “老爷你看是不是可以放心些了,他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白姨拉开阳台的门扉,让室内空气流通,只听见林老爷轻哼一声没有表示,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老顽固,“我去看看小珩。”

  “你也觉得我不待见宋家的女儿是做错的了?”像是被砂纸刮过的声音,嘶嘶哑哑,惹得白姨回头,却看不清林老爷逆光的面容。

  “没有,我觉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必要再阻止他们俩了,不过还是得看之深的想法,那孩子本来就性子冷......”一说到宋虞欣和林之深,语气不禁弱下几分,可惜了,要是夫人还在的话两家关系估计会有所缓和。

  “是我当时太放纵他和宋家走太近了,不然怎么会闹出那一出事,丢人!”越说越气,林老爷说道最后想起自己妻子,呼吸一窒,捂住胸口弯腰咳嗽。

  造孽,自己的直系血脉只有林乔和林之深,如今走了一个,自己怎能忍心看着林之深当年去犯错?

  ***

  我是被热醒的,张展开眼视野里是斑驳陆离的压眼闪光,白噪音争先恐后冲进我的听力范围,感官逐渐恢复,待到视线可以分辨出物体的时候,摸索着下床。走到门边没有把控好距离一股脑撞上门杠,不同于以往的剧烈痛感如匕首一样刺入脑内,我“Gosh!”地叫出声,捂住脑门时按压的痛感激化着海马区,我再不长记性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感觉得到有人站在我身边,不打自招,“我撞到门了,抱歉。”

  “你这是在对门道歉还是对自己脑袋道歉?”轻佻的语气,想都不用想我都知道是林炎生,索性不打算装下去,空出只手到处去摸他的裤腿,视力还是没有恢复周围黑漆漆看得我云里雾里。

  “你在摸啥啊,快起来,”说着,双手从我腋下绕过把我托起,“你不是把眼睛给撞瞎了吧,下午还要去上课的你。”

  你看我走路都能撞门的样子像是可以去上课的样子吗?

  你没看到我都脑残了吗?

  “我看不见周围,好黑,几点了叔叔?”我下触到柔软的坐垫,发觉自己被他抱上了床,一不做二不休准确倒在枕头上。

  “一点三十一分,就算你在想当个好学生我建议你不要去上课喽,还有你这一大片淤青,昨晚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他拍开我欲要去碰的手,模糊的黑影昭示他在旁边拿了罐东西,我听见类似玻璃的碰撞声,“他们还没带你去医院检查?诶呦你不要伸手去摸,怎么在他俩面前不见你这么多手?!”

  我好事的爪子被林炎生一把拍开,我有意“哇”的一声,假装很痛的样子,“摸一下啦,大男生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看不见林炎生的表情,只听见“嚯”的一声,身旁床垫的凹陷感消失,胆子马上就缩回去了,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也没出声,专注手上的动作,当我还在支吾组织词语去为自己的越界取得原谅是,忽然眼上一凉,他在我眼部敷上了什么药贴。

  我事不宜迟开口补救自己:“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我这不是什么大病,没去检查这是因为我没说而已。”

  “你既然不想和他们说就和我说说吧,总该有人得知道你的病吧,你不知道你脑门上的颜色多吓人,”还没说完,指尖扫过我额间的假发丝时停顿住,“多说一句,你的假发歪了。”

  “什么——!!!”我光速弹起去摸自己的假发,同时反应过来自己第二次见到林炎生时玩的文字游戏,直接暴露了自己先前的谎言。我继续整理不是不整理也不是,无论如何我顶着假毛走来走去的事实已经彻底暴露了。

  “额,这是......我不是......”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心里一横把假发拉下,还省的自己去解释,索性连理由都不准备了,林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你应该少带假发,你这样会好看很多。”

  “唔?嗯,谢谢叔叔。”

  以前开始我从不缺少赞美,其实我挺感激林炎生说出来的不是责怪而是褒奖,只是,有点贪心的愿望,要是林之深是第一个林家人说出这句话的就好了。

  “那个,我只对叔叔你一个人说就好了,就是,不要说出去行吗,那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觉得还是应该坦白,不为什么,可能是不想再龌龊下去了,也可能是给自己争取一份信任,无论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理由。

  “情绪性哮喘。”嗨,我的老朋友,发病至今你都已经跟了我三年了,还不愿意离开我吗?

  “情绪性......你不高兴吗,昨晚?”林炎生想起自己和苏锦珩在昨晚的唯一一次接触,他帮林之深拿手机顺带调侃了他和宋虞欣的关系,是林之深?

  “有一点点,一点点,真的。”个屁,我一想到林之深胸口就闷气,一想到他把宋虞欣夹的发箍给我就想把它踩在脚底,丢出窗外,气死了。

  “我知道了,这事情保不保守由我视情况决定,你——”他撕开了我眼部的药贴,我立马睁开眼睛看清周围,还有林炎生清隽的脸容,“你不想我说出口那就开心些,我看你每次发病都蛮辛苦的,好好休息有事不想找林之深可以来找我,清楚了吗?”

  说完,看我点头随后收拾好药物便离开我的房间。我呆呆看着他离开,转眼去看手上的假发,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到家族,以及林之深和宋虞欣的事情,脑袋又开始隐隐发昏。

  我已经搞不懂我自己了。

  我从不回头是因为我知道我背后无论什么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实在的意义,当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事实的时候前方却有你,顾盼生辉、光辉灿烂的你,我以为仅仅如此就足够了,因为你的一句话驱动我向前奔跑,一句话可以让我奋不顾身。

  但是,现在呢,你在照亮、点燃我之后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

  我不是永恒的火苗,我总有一日会熄灭,你也是,我也是。

  可我需要你,而你不需要我。

  『世界上会存在永恒的事物吗?』

  『世界上有永动机吗?』

  你看答案不是理所当然吗。

  ***

  我在林家躺了一整天在第二天内白布裹着脑袋回归学校作业的怀抱。林之深的工作愈发地忙碌,期间回来过林家特地对我说教一顿,但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工作,预习课本时我根本不敢贸然去打扰他,只好拿着题目去找林炎生,一回生二回熟,我很快和林炎生搞好关系了。

  我回校第一时间看见桌上用书本压住的资料和空空的试卷,总觉得自己大难临头,奈何自己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坐下开始补救。我企图集中精力在听不听都无所谓的英语课上搞定一张卷子,但数次被前座的两个女生的悄悄话给打断。

  “欸你知道吗?齐铭去隔壁学校打篮球塞了!放学我们一起去看嘛!”

  真好真好,不用写试卷真好,羡慕死了,酸到我想说脏话。

  “那我去给他加油?好啊,齐懿轩好像会去,那我岂不是有机会去给他送水。”

  “对啊对啊,加油啊!”说罢把教科书立起,躲在后面给自己的同桌打气,无声说着什么鼓励的话语。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齐铭和草履虫都在场怎么会少的了宋萸,真可惜,你们没机会啦。

  女生们一言一句,我坐在后面违心吐槽,不好打断她们的浮想联翩,当权是写卷子的消遣,听她们的花痴听得我也挺乐呵的。

  我在钻研最后一道证明题,正考虑要不要做辅助线时,门口一阵骚动,我依稀听见了沈青的声音,禁不住抬头看去。人群涌动,熙熙攘攘一片,我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草草把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往门外跑去。

  “哈?齐懿轩你不要太双标?是她走路不看路泼到我衣服湿了,她没长眼你也没长眼吗?!”

  “沈青你没看到宋——”

  “我看到了啊我又不是瞎子,哭哭哭你这家伙有什么好哭?被泼的人是我欸!!”

  “......呜,你们呜,不要再......”

  “好了,宋萸别哭了......沈青你不要太过分,宋萸也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还有什么不满?托你女朋友的福,整个年级都知道军训时出丑的女生就是我,上次她没道歉就算了毕竟有老师给她撑腰嘛,那这次呢,你还嫌我因你背后那个胆小鬼出丑出的不够大吗?!你这人和你哥真是天差地别,我现在——唔,哪个死......Ferri?!”

  沈青的发怒被一件从上至下的校服打断,我强硬挤出人群,把盖在沈青头顶的衣服扯下遮挡她湿透的前胸。等她看清我后,把书包叫沈青帮我暂时拿住,但显然她怒火中烧,没理解我的意思,“干嘛?我现在——”

  “好啦闭嘴,我来处理,你先遮好你的胸。”我只想着赶紧解决赶紧走,故作恶狠的语气打断沈青满腔怒气的发言,不过多解释,直面面容不善的齐懿轩和被护在身后一脸可怜的宋萸。

  糟透了。

  “宋萸,”我照顾两位的情面,她们终究是同班同学,我处理得过火对沈青没有好处,总之先从吃得软的人下手,“你从ca,他身后出来,你怕什么?齐懿轩在旁边我可不敢打你,你总得表现出些诚意才对。”

  得到我的保证,宋萸才泪眼婆娑地从齐懿轩背后直视着我,明显的,她今天化了妆,穿的也很独枝一秀,手里死死拽着的塑料袋里有从校外饮品店里买回来有着色的饮品。没记错好像是校门对面要排很久的队伍才能点单的店铺,我有意瞄了宋萸手上的东西,抬眼时收到了齐懿轩一记警告的眼刀,要不是沈青有句话已经完全激怒了他,我当场会送他一个白眼,德行。

  齐铭啊齐铭,我们又得好好算账了。

  “我呜......我只是,”宋萸急于解释事情起因,没想到抽泣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草履虫都喜欢这种女生么,真是口味独特。我没出声,消耗时间被兴师问罪的可不是我和沈青,就算支持他们的有一万只信口雌黄的嘴,只要手里没有实质的证据,无论如何翻转立场有利的一方最后还是沈青。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等得了可沈青有些不耐烦了,我背对着她都感觉得到她的怒不可遏,看着草履虫还在轻声细语对宋萸说什么,没有放任何注意在我身上。真烦,你这样无聊透顶的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心里默默计算这距离,移到走廊没有关窗的一边,趁草履虫安慰的空隙,一跨腿,手疾眼快夺过宋萸拿在手里的饮料。

  “啊,饮料!苏锦珩,你怎么可以这样?!”

  草,这人果真是在浪费时间。

  “苏锦珩——!”

  不及我吐槽宋萸的不走心,草履虫反应很快,马上向我手里的饮料扑来,对宋萸忠心耿耿像条狗。

  我也没有勇无谋到白白站在原地等草履虫来抢回饮料,于是迅速把其伸出窗外,“好了,你再过来我就把这被饮料扔下去喽,底下好像是教师办公室吧。”我看宋萸死盯着饮料,手指在发抖,又是一副哭出来的样子,“骗你的,我不会这么不道德的......但是,这可是校外的东西,出现在这里真的好吗?我记得校规里是不允许教学期间偷跑出去的,嗯,还有,你是化妆了吗宋萸?”

  被我说中了,她咬了咬下唇,眼里目光流转,群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搞得我逼供她一样,“苏锦珩,你,不要扔下去,我没有时间了再去一次了,齐铭哥等会还有比赛!”

  敢情你刚刚就很有时间?打篮球比赛送水我建议送盐水或是矿泉水哦。

  宋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得浑身发抖,草履虫见到又想当她爸爸一样为她说话,真是够了,女生吵架他一个男生掺和什么。我厌于听见他的声音,赶紧开口说话,“好,我知道了,还给你就是了,但是你叫,”我五指并拢指了指离我几步远的草履虫,“他站在你的身后,我怕他打我。”你看草履虫一脸不信的样子,我试图露出为难的微笑,可看对方的表情八成是失败了。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如果他真要打我的话我可躲不开。

  好在草履虫没有脑子,宋萸还是有脑子,各自退一步,自己背对走到草履虫面前,等待我实现承诺。

  太听话了吧,笑死。

  我忍住嘴角的上扬,保持严肃的样子,一手握住饮料瓶身,一手放在饮料的盖子上,隔着两层塑料我可以清楚感受到饮料的低温。“好啦,给你——”我伸手装模作样,看到宋萸放松神经的前兆,手腕动作一变,用上了比练习《Полетшмеля》还快的速度一转饮料的方向的瞬时,划开饮料的盖子,毫不犹豫把有色的调料水向宋萸泼去。

  “呀!!”一股诱人的甜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饮料顺着宋萸的脸廓向下滑落,前衣一大片湿渍,浅色的布料很快在众目睽睽下变得透明可见,甚至有冰块搭在她的胸上,惹得周围的男生惊呼出声。妈耶,死变态。宋萸还不知道自己前身的状况,在我泼出那份饮料时来不及挡住脸,飞溅的液体入了眼,现在“呜呜”地在用手擦拭脸上甜腻的液体。

  齐懿轩一直放不下对苏锦珩的疑心,猜想她不会乖乖听话没想到会直接速度快到自己还没看清她下一步动作就不做声直直泼宋萸一脸。被宋萸的尖叫惊醒,正要发作,看向苏锦珩时有下一步的动作同时快速闪过一道黑影,自己眼明手快抓住黑影本体,是饮料瓶。齐懿轩极速转身,妄想伸手抓住苏锦珩的头发把她拉扯过来,给她一次教训,“苏锦珩,你站——!”

  话还没有说完,脸测被一道沉重的糙物擦过,齐懿轩险然躲过没有站稳脚跟,看似踉跄快要摔倒,经历上次被苏锦珩的暴打,这次他及时在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时顶住身形,没有让自己跌倒在地。耳朵和脸边火辣辣的感觉提醒齐懿轩不要慌神,重整旗鼓,不给苏锦珩多余的时间进行下一步对自己的迫害,他快速站起目光锁定苏锦珩的位置——

  “拜拜!地上那摊水你们不愿意打扫就叫齐铭来搞啰,反正都是他要喝的!”

  苏锦珩,她,在说什么?

  齐懿轩在远处听到苏锦珩的话懵住了一下,动作显而易见停顿。他只看见苏锦珩红色的背包,就在暑假时见到她脖颈间项链一样晃眼,好似一只红色的蝴蝶飞入自己视野,忽明忽灭的焰火,时而冷冷清清时而高温炽热。

  齐懿轩讨厌苏锦珩。

  “啊,对了,”跳脱的红色又回来了,齐懿轩抬头看着楼梯口那边,“就和齐铭说是我叫他搞的!”

  又是齐铭,讨厌的苏锦珩。

  “我讨厌你。”低不可闻的声音,是有齐懿轩自己知道在说什么,他现在真想圏住苏锦珩的脖子把她摁倒在地上,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是他抓不住她,快到手边总是被她轻易逃脱。

  所以齐懿轩讨厌苏锦珩。

  ***

  我在偷袭完草履虫拉上沈青撒腿就跑,自己目测好距离所以甩书包时应该没有砸到他的脸,但愿。

  “Ferri!你刚才泼宋萸那一脸超Cool!!真不愧是社交圈淑女堆里唯一一个会打架的奇葩。”

  “哈哈解气吧,但是你明天就要和我一样被孤立啦。”

  “那我们就是一样的,还有你头上的纱布包的很丑,和你的锅盖头一样丑!”

  “要你管,忘恩负义的家伙,咧——!”

  我做过头了,本来打算吓唬宋萸就完事了,但是还是很火大,关于沈青的,关于林之深的,被我胡搅一通,归结于“宋”这个无辜的姓氏上,刚刚好,宋萸撞上了我的枪口,她就是被我杀死的知更鸟。

  我骨子里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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