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七零年代被养老
余霜是想了又想怎么才能实现天天吃肉这一目标，虎子是想了又想怎么能节约点，不让败家姑姑继续败家！不过两人虽然想法不同，但两人之间其它方面没矛盾，颇有一种斗智斗勇的感觉。
想了想，余霜觉得是虎子没安全感，现在家里只有余合能挣钱，虎子自己觉得自己属于拖油瓶，只能往节约这个方向走，看来，她还是得找个正式工作，挣钱才是王道。
将一只死兔子放在厨房，这是今天她才抓的，为了避免虎子又有养起来的想法，她直接弄死了，天热了，虎子不做，肉就臭了，嘿嘿，她又能吃到肉了。余霜也不敢天天带肉回来，只能隔个几天十几天带点肉回来，没想到，虎子简直丧心病狂，现在家里养了7只公鸡，6只母鸡，他都不让杀，搞得余霜只能看看，解解馋！
余合在睡午觉，余霜也不去打扰他，虎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来。等着虎子一身大汗跑过来，她递给他一碗凉糖水，看着他喝了才问他干嘛去了。
“洗衣服去了。”虎子嘴一擦，把碗拿到厨房去。他婶婶每天都给他安排了活做，要不然不让他住家里，今天的活多，他做了好久才做完。看着桌上特意给他留下的菜，虎子皱皱眉头，果然，他不在，他姑又杀鸡了！本来家里的鸡不止13只的，但是余霜可不管，虎子做饭她管不着，虎子不做饭，她就杀鸡！不过嘴上说着让她节约点，但心里就像有个小太阳，暖暖的，他姑给他留了一个大大的鸡腿！
“野猪下山了！”山下传来人声嘶力竭的喊声，余霜立马起身打算往山下跑，临走时交代了几句，“把门关好，我马上回来。”送上门的肉呀，不要白不要！
飞速跑到山下，余霜才看到人群聚在一块偷偷观察，野猪跑进了玉米地里，也不知道有几头，村长带着年轻小伙不敢贸然进去，怕伤着人。余霜可不管，仗着一身本领，抢了一个小伙的砍柴刀，冲进来玉米地里。“快回来！”将村长的喊声拉在身后。
这段时间，她没去找这些野猪，没想到它们居然自己送上门了！她哥对她是真不错，隔三差五买点零食，前不久还给她买了一块花布，虽说不好看，但也是心意呀！为着这个，她怎么也得给余合报仇雪恨。
还来不及招呼自己身后的人跟着进玉米地，村长就听见了里面野猪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声瘆人，等着野猪叫声没了，村长赶紧组织人进去。就看着一地血淋淋的，两只野猪身上伤口遍布，但还有气，胸口在微弱起起伏伏。
“余大夫，没伤着吧？”村长赶紧问问这人怎么样。“没事，两只野猪而已。”挥挥手，这都是小意思。
野猪不能动弹了，村长赶紧招呼人搬进村里，村里的屠夫早就等着了，凡是野猪下山，他都要做好分肉的准备，万一打死了一只呢？
看着自己面前伤口淋漓还没死的野猪，屠夫也倒吸一口凉气，别人看不出来，他可能看出来。这是先打断了野猪的脊梁，让它不能动，然后才往野猪身上挂的刀子，这是酷刑呀！屠夫没当众说这事，回家了就跟自家老婆说了别得罪余霜，害怕哪天被捅几刀还死不了，生不如死。后来，余霜能发现村里的人看她很奇怪，不过，自她来了永平村，也没和村里人有多深的交情，便也没细想，没问为什么。
两只野猪很大，加起来大概有300多斤，村里的孩子在周围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多半今晚都能吃上肉。村长和周围人都一样，对她刮目相看，这哪是余老师嘴里的身体不好啊，这是个杀神呀！强忍住心里的震惊，只要对方对村里没坏处，他不介意对方有秘密，毕竟，这世上谁没点保命的手段呢！
“余大夫，您看这肉怎么处理？”村里的规矩很简单，小的归自己，大的交一半，他们村离城里远，山路难行，没人会来查。何况，能从山里找着吃的，这是个人本事，不能眼红。
“我要半边后腿，一颗猪心，再要一只耳朵，剩下的给村里分了吧，大家都尝尝野猪肉。我哥在这住了几年，我也来了几月了，这段时间感谢大家照顾，当做我的一点心意吧！”余霜可不傻，5月底的天，拿一只回去也吃不完，夏天做的腊肉不好吃，只能吃新鲜的，还不如拿够自己吃的肉，剩下的做做人情。毕竟，能直接决定她哥生活质量的，就是这些村民。
村长点点头，对这余大夫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不贪！招呼着屠夫给拿了最好的半边后腿，又给拿了一颗猪心，一只耳朵，村长再加了一只前腿猪脚和几根骨头，人家心善，咱也不能得寸进尺不是。更何况，人家替村里养着一个孩子。虎子的情况村长不是不知道，可是村里大家都穷，实在没办法再负担一个孩子的生活。村里人如果真要接过去养，不止是养活这么简单，还有上学，以后娶妻这些，村里人都沾亲带故的，养不好了容易招闲话！他也只能昧着良心让虎子跟着他们，总能好好活着，两人又有学历，虎子若能跟着学点也是他的造化。
虎子推着余合下来，背个有半个他那么高的大背篓，余霜将肉往里一装，直接背上往家里走。果然，回家她又看见一只处理好的兔子挂在灶上，不用说，她今天是吃不着兔子了。找了一块肥瘦相见的肉，余霜拿起菜刀，“咚咚咚”开始剁肉，包饺子吃。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响，虎子看看余合，颤巍巍说到：“姑没事吧？”余合想着他妹还能背着肉回来，应该没事，也摇摇头，“走，推我过去，看看你姑在干嘛？”
余合主动接过剁肉的活，余霜就开始和面。中午将猪心做了，吃了一顿美美的饺子，余霜心情愉快。主要是看着她哥和虎子吃着糖拌猪心那痛苦的模样，很下饭！“我听人家说的，糖拌猪心很补的，你们多吃点，特别是你，虎子，太瘦了，多吃点！”夹上一块子猪心放在虎子碗里，余霜心里有个小人在跳舞。
自从某次早上她煮了荷包蛋，两人都不要糖的时候，她算是发现了，余合和虎子两人都不爱吃甜的，虎子是个孩子，对大白兔，糖水还算喜欢，但菜里放糖他就觉得一言难尽了。余合是完全不喜欢吃糖，每次买回来的大白兔奶糖都是给余霜的，余霜再和虎子两人分，他自己是不吃的，不是舍不得，而是真的不爱。凭着余合的手艺，他每月挣的钱真不少，而且这几年他存了不少钱，可以说，他的存款完全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不吃的就真的是他不爱的。
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猪心，余合笑眯眯着看她，“你也多补补！”余霜夹起来，故意吃得吧唧吧唧嘴，“嗯，真好吃！”让虎子是心累不已。余合定力好，不受影响，虎子就不行了，好不容易在他姑虎视眈眈下吃完了糖拌猪心，虎子立马收拾碗筷往厨房跑。等余霜擦完桌打算把厨房里的饺子放井里冰着，下一顿再吃时，就发现这孩子在蹲着大口大口啃着一红薯，估计着是去味。
“咋的啦，虎子，怎么在这啃红薯呢？”余霜明知故问，打趣到。
虎子吞下嘴里的红薯，抬起头看着她，“姑，以后你还是别做饭了，不好吃！”一脸无辜，非常实诚。他姑就做的东西，咋都不好吃呢？不是炖得太烂就是太甜！咋吃咋奇怪！
“不好吃！”三字萦绕在余霜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孩子，还真实诚，呵呵……她不想搭理这小屁孩！
虎子就眼看着余霜来了又走，余合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厨房，很严肃的看着虎子，被他的黑脸一吓，虎子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完全不敢正眼看他。
“唉！”余合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是没发现两人为了是否吃肉这件事斗智斗勇，但在他眼里两人都是孩子，斗斗嘴，斗斗智也挺好，让这沉寂的院子活泼不少。今天，余霜是故意的，他也看出来了，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余霜真的是出于一片好心，认为糖拌猪心这道菜能补人，才想着做给他们吃。这孩子，说话太伤人了。“姑姑也是出于好心，想着给我们补补，才想着做糖拌猪心给我们吃，虎子这么说，姑姑会伤心的。”余合尽量温和地和虎子说，毕竟虎子现在的身份在他们家很尴尬，他也不敢说重话，怕伤着人。
“老师，对不起。”虎子头埋的很低，态度诚恳认错。
看着虎子的样子，余合也不忍心，毕竟两人一起待了好几年，也是有真感情在。伸出手，摸摸虎子的头，头发软软的，毛茸茸的。“知道错了以后就要好好哄哄姑姑，不能让姑姑伤心。”
虎子拼命点头，洗了两个红薯，一手一个拿着，打算找他姑去。“姑，我可以进来吗？”
余霜正在整理自己的手里的票，听着声，也没收东西，让他进来。虎子进来鸡看见他姑盘着腿在整理东西，细看他就发现是票据，立马就想转身走，还是余霜喊住他，“去把你老师叫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你们”两字她发声很重，深怕虎子把自己落下。
其实虎子很懂事，发现她在整理票据，就想走，票据这些，是很贵重的东西，他想回避很正常，余霜能理解，不过，余霜可是把他看成了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没什么能看不能看。
虎子推着余合进门，余合在轮椅上坐着，余霜招呼虎子上炕上坐，他也不动，就坐在炕边上。“我看了下，家里的细粮没多少了，我手里还有些全国粮票，打算去市里换了，刚好也要过端午节了，咱们去买点东西包粽子，怎么样？”对于包粽子，余霜是兴致勃勃，想想，腊肉豌豆的，香菇的，甜的，咸的，那个味道，想想都流口水。
余合接过她手里的粮票一看，确实日期也快临近了，是得换了，“要不等周六吧，我请一天假，再拉个板车，我们去市里换东西。”永平村的小学周六还要上课，周日休息，市里远，余合请一天假，加上周日，两天时间跑个来回，也不累。
“行！”余霜拍板同意，“虎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要不姑姑一个人照顾不好你的老师？”她眼巴巴看着虎子，可是虎子确实没点头答应，他要想去，还得他亲叔叔同意才行呢！
余合偷偷伸手拉了一下余霜，摇了摇头，余霜立马明白了，她还想有点难为虎子了。“虎子，你想想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要去的话，我去跟你叔叔说。”余合开口，让虎子有充足的时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