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霍晧阳是在去会议室的途中遇到贺正祺。
“怎么了，你又凶韩护士了吗？不就是让你跑错旁边的手术室了吗？我刚才经过护士站，看到她躲桌底了。”贺正祺说完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上次是幸运，没有造成实则的影响，但不代表每次都一样。很多细微的错误都可能影响很大，我有责任去提醒她要更严谨对待护士这份工作。”霍晧阳停下来，语气认真地说。
“对！你说得对！但你这样整个四楼的护士都会怕了你，明明是仁晖第二帅哥，非要让护士都怕了你，少了多少乐趣，我们的护士小姐们都是需要呵护的花。”贺正祺从大学到职场认识霍晧阳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变态的自我要求，但相处了才一两年的护士，那能习惯？贺正祺勾着霍晧阳的肩边走边开玩笑说。
“第一帅哥，昨天护花使者还当不够吗？”霍晧阳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说实话，昨晚真不错喔。人感觉很好，也挺好聊的，可以试着再发展一下。不说我的了，你昨晚真送林翎去公车站吗？还是出电梯后就分道扬镳了？”
贺正祺收到了一记白眼后，接着说：“抱歉！忘记了你说到做到的。途中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比如说交换电话号码？没有。微信？喔，也没有。好吧！是我想多了。”贺正祺根据霍晧阳的表情自我补充。
两人来到会议室前，霍晧阳悄悄领前，手在碰到门把前停了一下，留了一句：“我被吊胃口了。”然后打开了门，向会议室内的同事打招呼，留下各种胡思乱想的贺正祺在门外。
会议结束后，一名医生拦住了正想急步追上霍晧阳的贺正祺说：“贺医生，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下午那台手术”
“抱歉，我需要先跟霍医生讨论待会九点半的手术事宜，半小时后我去你办公室找你，方便吗？”贺正祺打断说。会议前霍晧阳说了个开头又不解释，让他整个会议都心不在焉的，现在当然是说问个清楚。
贺正祺急步追上霍晧阳，眼看旁边有其他医生经过，拉住他说：“霍医生，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九点半那台手术，方便吗？”
“行，去我办公室。”霍晧阳从手机调出术前的档案，边看边走地说，却被贺正祺拉到旁边角落，疑惑的望向贺正祺。
“不用。就想问你刚才说吊胃口是什么意思？”贺正祺小声地问。
“就这个？不是手术的事？”霍晧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对！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你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严重影响到我工作的情绪了。”贺正祺无比正经的望着霍晧阳，不知情人士看过去绝对认为他们在讨论工作。
“字面上的意思，就我问她问题，她反问我了。结果我答了后，她说下次见面再回答我，然后就上车了。”霍晧阳没什么表情地答。
“听起来有下文喔再次证明，果然这张脸好使。”贺正祺嘻皮笑脸的摸了一下霍晧阳的脸，迅速被拍开。
“不是。是觉得不会再见，故意这样的。”霍晧阳送出一个白眼。
“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对李菲儿挺有好感的，能发展下去的话，肯定能再见。”贺正祺鬼马的眨眨眼。
“我不在意。”霍晧阳头也不回走了。
贺正祺才不相信他呢！不在意会说出来吗？信你才有鬼！但霍晧阳会是喜欢这种可爱、有点鬼主意的女生吗？感觉应该喜欢那种知书达礼、聪明懂事又漂亮的女生才对，毕竟上一任就是这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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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翎在电脑上核对了报价单上的资料和采购系列上的讯息，再修改了备注栏，然后接下批准键。林翎伸伸手，转动了一下经历一早上专注批阅后僵硬的脖子，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显示12:59，准备出发午餐。
林翎在财务部日常工作是在电脑上批阅各个部门的采购或工程需要的文件，以确保有需要而且符合预算。同时也负责处理应付帐款，确保货款准时及准确给予供应商。月头月尾的时间最为繁忙，除了日常工作还要兼顾制作财务报表及与其他子公司之间的交易等等。
每年八月要忙财务预算，而十二尾一月头更是高峰期，要忙全年的数据和报表。但相对其他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这里也算相对轻松，主要是人事方面不错。大多同事都是四十岁以上的父母级别，对待后辈多像对子女般宽容，所以林翎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工作了六年。
八座服务式住宅呈半圆形，依山而建，正下方是著名的北沙湾海滩，每个单位都能望见沙滩。除了住宅，公司还经营了商场、餐厅、会所、保安等配套完善，自成一角，吸引不少名人富豪租住单位。公司的管理办公室处于二座下面，一共两层，集中了所有各文职的部门。
由于公司处于北沙湾，附近没太多食肆及交通不便，公司设有饭堂给予员工。一点正，林翎拉起旁边的李菲儿从二楼办公室步行到一楼，沿楼梯再穿过商场按下密码，抵达饭堂。饭堂每天轮流供应两菜一汤，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七点。在加班的日子，林翎总会跟同事怱忙在六点四十分赶到饭堂，吃过晚餐连忙回去工作。
林翎和李菲儿拿过饭菜，找了个空桌坐下。
“昨天感觉非常棒！贺医生风趣幽默、三观正、又绅士，整晚都没乱瞄。我们都聊得好愉快，简直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而且他那颜、那身材、『男友力』也肯定嘿嘿！”
李菲儿属于思想开放，过往交往都有跟男友安全地“进一步交流”，亦完全不介意跟朋友讨论“男友力”这方面问题。林翎相对这方面保守，属于能接受朋友思想但自己不行的一种，每每谈及都忍不住想转换话题。
“咳！公聚场合，收敛一下，把口水擦擦，先吃饭。”林翎用筷子夹起鸡翅，连忙塞到李菲儿嘴里。
“听起来是可以发展一下的样子，恭喜恭喜！交摸了电话号码了吗？”林翎替李菲儿感到高兴，由衷希望她这次能开花结果。
“当然！我是谁？电话号码和微信好友都到手了。那你呢？”李菲儿笑着说，也一脸期待地问。
“我？能有什么？常医生也算好聊的，都能搭上话。至于，霍医生嘛”林翎停顿了一下，回想到昨天和霍晧阳的聊天内容接着说：“就防御指数一级。哈！”
“什么意思？昨天没太留意你们的对话，只听到重点一句不是他的茶。”李菲儿除了送命题外，昨晚都比较专注在贺正祺身上。
“我觉得在正常情况下的霍医生应该不难相处的，但昨天明显是被硬拉过去的，防御程度应该是平日的几倍吧！到晚餐后期的时候，我就豁出去了，想着反正他都不打算跟我交朋友，就故意硬说自己符合他的择偶条件。厚脸皮的说自己娇小又聪明，大概把他逼急了，就直接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林翎一口气说完后，解决了半碗白饭。
“然后呢？还有后续吧？”李菲儿总觉得还有故事，想想看，既然霍医生一开始这么抗拒，怎么突然提出送林翎去公车站？
“我在他拒了我的时候回了句，觉得他太优秀了也不是我追求的对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意这句话，就在送我去公车站的途中问我原因。我当时有点神推鬼使的来了兴致，故意让他先回答我问题，
到公车差不多到站的时候，才跟他说下次见面再告诉他。”林翎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
“不想了。反正你要是和贺医生开花结果，你们结婚的时候，顶多我就做个姐妹、他做个兄弟，怎么说都得几个月后吧！到时候估计他都忘了，说不定他昨晚就无聊问了句。”
“勇猛喔姐妹，你这算是撩了霍医生呢！你这样欲擒故纵的，难怪人家怕了你，简直有先见之明，咔嚓的就直接拒了你。”对于林翎昨晚的“手段”，李菲儿佩服地竖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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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聚餐过后，除了林翎打了的那则微博心情、隔天跟李菲儿和室友的讨论后，风过水无痕般，似乎没有为林翎的生活留下半点痕迹。这两星期明显的转变，大概是李菲儿心情愉快，拿着手机回覆短讯的次数多了。
“星期六有空吗？去里澳的天涯海角远足吗？”李菲儿看了眼贺正祺的邀约讯息后，放下电话问。
“你和贺医生去？那我就不要去当闪亮的电灯泡吧！”一起远足是挺不错的，放假时吸收下新鲜空气、放空一下，但当电灯泡多没意思，所以李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有人跟你一起走就不是电灯泡了，去吧！”李菲儿一副搞事情的样子，让林翎不禁猜想那个人不会是霍医生吧？不对！霍医生不是说放假的爱好是睡觉吗？
“常医生去？不会是霍医生吧？他不可能去吧！”林翎见李菲儿摇了摇头后，不确定的问。
“你别管，反正就多找一个人跟你一块做电灯泡，我只负责说服你去。你要为我的爱情助攻，不能拒绝！”李菲儿嘟嘴卖萌的，林翎哭笑不得说：“既然你开口说需要电灯泡助攻，行吧，反正闲着也没事。”
李菲儿发了个讯息给贺正祺说搞定。
贺正祺看过讯息后，终于在护士站找到了正在提醒病人注意事项的霍晧阳。远足的确是李菲儿提议的，但找林翎一起去却是贺正祺提出的，原因无他，就是想看看霍晧阳和林翎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在他看来，说霍晧阳对林翎有好感吗？又不至于，但可以肯定是有好奇的成分。
“韩护士，请问霍医生星期六是轮休吗？”贺正祺忽略旁边看病历的霍晧阳，直接问电脑前的韩佳佳。
“是的，霍医生星期六休息，星期日上班。”韩佳佳翻阅了霍晧阳的日程表说。
“非常好。霍医生，我们星期六去远足吧，顺便可以去听你的『未完待续』。”霍晧阳将目光从病历移到贺正祺身上，隔了一秒后，又重新望向病历问：“林翎？”
“对！不要说论文什么的，我知道你已经在重新检阅，随时能提交。没拒绝就当你答应了，后天再告诉你时间地点，先忙了。”贺正祺说完说挥下手走了。
霍晧阳看了眼“表示什么都没听了见”的韩佳佳，拿起病历就往办公室方向走了。望着霍晧阳挺拔的背影，此时的韩佳佳已经忍不住的拿出手机，秒速向地下护士八卦群组爆料了。
佳佳怕怕的：霍医生星期六去远足约会，实锤！
身为霍晧阳的专属护士，资讯准确度达百分之九十九，因此短短几分钟，就得到四楼以外的霍医生迷妹一阵嚎哭的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