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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说之九宵龙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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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九颠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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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庆在侧,负手而立,俊美的侧颜上如不变沉水,没有表情。

  ‘这丫头…倒还颇有见识。’

  他的声线沉稳,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如彭泽平涛,让人听了总会有种上瘾之感。希望他能一直发声,不要停歇。可惜,这人向来惜字如金。

  怀泽疑惑,他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和庆夸人,不由问:

  ‘何解?’

  和庆盯着九颠方向,沉吟好长一阵,长的怀泽几乎要认为他同往常一般,会用沉默作为回答。可那个让人沉迷的声音还是响了:

  ‘比翼族多为飞羽之兵,来去如风,日行百里。能躲开灵鸦攻击,冲破其阵者,自然也能应对飞羽兵袭。

  纯血统的翼氏族人天生身上带有火纹,能操控七味真火。若可避过或承受孽莲之焰,那七味真火也便无惧。

  最后的梦魇阵法则是在防比翼族豢养的灵兽,梦谟。那是种可以引人入梦然后在梦中食魂的妖兽。但魇要比它更厉害十倍,能抗的住梦中之魇的话,不但很难会被梦谟控制入梦,甚至还能在梦中将梦谟反杀。’

  怀泽讶然,和庆这次跟他说的实在太多个字了,他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透支了一年的字数,莫不是后头他都不打算再开口了不成。

  啪,一个巴掌忽然拍的惊响,打断了思绪。

  那是站在怀泽左边同他个头相当,身形如铁塔的青年。好在其五官清晰,郎眉星目,唇红面白,才不至于让人看着寒胆。

  ‘原来这三个绝阵都是对应了比翼法门,哎呀呀,太了得啦!’

  这位就是天帝六子,怀泽六哥,和庆表弟羽殷。

  才赞叹完,羽殷忽然又皱起眉头,似有什么愁难的道: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三哥为什么不帮自家兄弟,反而去了九颠呢……’

  ……

  也就是说,九颠唯一加入的四个人中,有一个正是天家三郎,昱驰。

  而另外三个么… 也都不是生面孔。

  他们分别是,大庭氏小儿风豹,火德真君家的允礼,华光天王马王爷家老三马琼。

  人家昱驰号称天家小战神,闯这三阵没费什么事。可马三儿几个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单一个人凭靠本领,这仨绝进不来。

  但是团结就是力量,在困难面前,劳动人民的智慧总是无穷的——

  第一阵,灵鸦。

  允礼用家传的火丹和火鸦,完美的帮自己和兄弟们抵御了所有攻击,只是三个人出来时候,裤腿儿衣袖被火燎的残破,皮相都不太好看。

  第二阵,炙焰。

  马三来前顺带顺出了老爹的金甲,除非浮屠浴火,否则任何火焰都无法将金甲烧透。风豹通晓七十二变中的小变术,可将自己及旁人变成比自己小的任何物体。于是,他将自己和允礼变作小虫,躲在马三金甲内。

  待过了孽莲之焰,风豹和允礼从小虫换回原身后,只见马三虽因金甲护佑未曾受伤,可头发却被火焰烤成了好多卷子。

  第三阵,梦魇。

  这次就是风豹的紫微星阵显能了。大庭氏专为天家观星势,谱星轨。方一入阵,他就迅速设下带有紫微术的星阵,完全惮压住了这处梦魇阵法。于是,三兄弟清清醒醒,走过此阵如履平地。

  当这三位露胳膊露腿儿,还有一个头上烫卷的大兄弟们肩并肩站在玉藻面前时,得来的先是阵清灵笑声。

  ‘三位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呢?’

  ‘咱们是投奔老大来了。’

  ‘老大?’

  ‘对,咱仨是老大的小弟,在下风豹、在下允礼、在下马琼。’

  ‘请教二娘子,我老大来了没,在哪儿啊?’

  …… 听过他们自报名号,再看那整齐刷刷的灼灼目光,嗯…也不能算整齐,其中有一个黑眼珠是往两边看的。

  玉藻心里就有了明镜。

  这三位应该就是阿鸾从天庭收的那三个混世小弟了。

  隐含了探查、攀比、炫耀等各种心思的招揽盛事即将接近尾声,天帝在南天门置下的限时燃香已经就剩了一点点嫣红,其他都化作了灰烬,散在铜炉中。

  三家帅旗仍在招展,但驾云或乘骑而来的仙家也已经渐渐稀绝。

  当嫣红几乎化无,天将开始擦拭槌锣,人们也都以为不会再有人出现时。

  远处一片浮云骤降,两道白光闪电般划过,直奔九颠三阵冲去。

  惊电怒雷般火花暴起,灵鸦惨叫声喋喋荡荡,待如火山喷发般的花火散去,便只剩黑羽飘雪飞扬。

  接着,诡异的红光笼罩在孽莲阵上,光芒之后,人们只能远远看到,那迫人的炙魂烈焰全部熄灭,仅余红色莲丛迎风摇曳。

  最后的梦魇阵中,陡然紫微之气泛滥,仿若溃堤波涛,惊骇不绝。

  炉香彻底灰飞之际,九颠三阵瞬间被破,而那头儿,人们挤破头伸长脖要看的破阵之人,仅只是一对少年男女。

  站在和庆两边的怀泽和羽殷同时惊道:

  ‘十一!’

  没错了,这对瞬间破阵的少年男女,正是龙渊和鸣鸾。

  ‘老大—— ’

  首先迎上来的,是马三几个。

  笑着过去,鸣鸾的一句好久不见都在看到马三一头卷毛瞬间,梗在喉咙。

  跟仨人捶下拳头,鸣鸾盯着马三儿的头,问:

  ‘你,这是今年天庭流行的样式?’

  马三揉揉头,嘿嘿咧嘴笑,瞎话张嘴就来:

  ‘学佛爷的,吉祥。’

  风豹却在旁边拆台:

  ‘哪儿啊,这不刚闯阵时候给烫的么!’

  马三撞下他的肩膀,说:

  ‘要没我,你俩刚才都该给烤成虫子干儿啦。’

  ‘阿鸾’

  玉藻的呼唤叫停了几人打闹。

  待两姐妹亲昵的手挽手去了玉藻的内账,外头,昱驰来到兄弟面前。

  ‘十一,你也要入九颠旗下么?’

  龙渊笑着回:

  ‘怎的,三哥你不也站在九颠帅旗之下了。你来的,弟弟就来不得!’

  风豹听着话风,跟着插嘴道:

  ‘就是,三郎君能来,十一郎咋就不能来!’

  昱驰不满他插嘴,可扭头一对上那双聚不上焦的眼珠,不仅眉心发紧发痛。他忙转开头,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一向比其他兄弟会说话的允礼也凑了来,焕颜道:

  ‘今日三军投效,广慕英才。虽然那两边人多势众,可有了三郎君和十一郎,还有老大和咱们三个,九颠的帅旗下聚集的才是真正的精华瑰宝。后头,咱也必能闯他个不世之功,嘿嘿,二位殿下郎君,咱说的是也不是。’

  实话说,允礼这次的马屁有点糙。

  不过,好在天时地利人和。

  昱驰和龙渊听的倒也没觉得不顺耳。

  之后不久,南天门外奉旨天将把各家人头目录点算清楚,然后又颁布新旨意,让三家军帅共议,推举出一主两副。

  正说是,匪有首,贼有寇,三支大军岂能没个一把手。

  于是,三家的军帅们都聚集到了位于中间的,和庆的大帐中开起了三人会。

  领军之前,芮莘已有交代。如果有天家旨意让和庆做主帅,那么就遵旨。如是和庆或南极仙宗的主帅月楼提议,三人中选一做主,那么也要推选和庆。再若天家无旨,也没人提议,那私下行事,也要默认以和庆为主。

  原因么很简单,以和庆为尊,便是偏颇天家。九颠如今处境,不说巴结讨好,至少不能跟天家交恶。

  至于月楼么,反正九颠同南极的关系早没了缓颜余地。这场战事他不与咱掣肘还罢,否则,就是踹坑里了,也要先拍几铲子再给他添土。

  玉藻平素看着是个急脾气,实则在大事大战面前,却是极稳得住。

  少时,丧母失父的三姐妹,免不得要受些同族的阴谋算计,外族的嘲讽挤兑。她因着莽撞性子,没少让姐妹跟着吃亏。

  但亏吃的多了,尤其看着大姐默默承受,从无抱怨。小妹年纪又小,还需姐姐们做依靠。玉藻也就在磨难和责任中,无声而迅疾的成长起来。

  她们姐妹无所依靠,唯有彼此做对方的靠山。她性情火爆,见不得小妹受屈,若是有人惹得鸣鸾不乐,这二姐第一个就冲出去。但芮莘姐担母责,背负太多。所以,她必须在该冷静的时候冷静下来,理智又不失智慧的为姐姐分担。

  慢慢的,便形成了她外热内冷的性子。

  旁人看来,九颠二娘子其人就如她那炙焰般妩媚如妖的容貌一样,是团烫人的烈火。而实际上,在火爆脾气之下,隐藏着的是狐的狡猾与狼的智慧。

  所以,进入和庆大帐后,玉藻先是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和庆也是静静的,只是一口一口的品着摆上的香茶。

  南极仙宗的主帅是南极女宗主,玉京真君的姐姐,慕容羡琴的长子,月楼。

  身为南极太子爷,月楼也是个自小没怎么受过屈的。

  他自然受不了面前两位的墨迹,于是先发制人,道:

  ‘既然,天帝下旨要选主帅,那么,按道理,在座当中,阴皇最为尊贵,自然是大殿当仁不让。可…’

  他那句举贤任能的话还没说出来,一直沉默的玉藻却忽然开口:

  ‘说的有理,便请大殿为主吧。’

  说罢,她还跟着起身,对着和庆微微颔首,表做敬意的道:

  ‘吾九颠愿奉大殿为主帅。’

  月楼诧异的紧盯着玉藻,视线死死的,仿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看到的。

  和庆仍旧安安静静的坐着,他并没看玉藻,而是将目光默默转向月楼。

  尽管他没有说话,可还是让月楼感受到了压迫。于是,月楼也站了起来,颔首道:

  ‘吾南极仙宗也愿奉大殿为主帅。’

  沉吟着,和庆终于起身。

  轻描淡写的扫过两人,他道:

  ‘好,即日起我为主帅,二娘子居右帅,你便做左帅吧。’

  左右之间以右为尊,左下右上,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月楼心中愤愤,心道肯定是嫌自己请愿晚了,所以才故意埋汰人。哼,这大殿和庆被称明月君子,真人也不过如此。小肚鸡肠,狭私报复。

  定下主次,三人便开始计议如何排兵布阵安排战事。

  玉藻说既然大殿为主帅,当然是主帅定谋,吾等从之。

  月楼之后抢白道:

  ‘其实很简单,只需探查好翼禹兵至何处,迎头而上便是。咱们兵多将广,三军帐下又收纳了如此多的良才,只要冲杀过去,那翼禹必是兵败如山。’

  玉藻听了,脸上露出意义难明的浅笑。她容色摇曳,只这样一笑,便隐隐生出勾人魅惑之态。这说来还真不是她刻意,而是天生给了这样一张脸,没办法。

  月楼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看过来,不由得心就跟着漏跳两下。

  ‘手提三尺剑,闯荡不世功。左帅果然霸气,不亏男儿立世。不过,我想问,纵然是两军对阵,也得有细节谋划吧。不知太子可有定策,谁为前锋,谁做中军,多少垫后呢?’

  月楼从没想过这个,冷不丁被问出来,又对着玉藻妖娆的笑脸,他男儿心肠作祟,很不希望失了脸面,于是稍显口吃的回道:

  ‘二,二娘子谬赞,不过,这,这些我也都计划好了。长春道门三仙,广阳君府少君,还有水月洞主道法超群,武艺高强。便以他们作为先锋,定可震慑比翼贼军。

  北荒三十六洞洞主少君,和无极门以及东坡仙府带来总计一万人马,皆可作为中军压阵。待先锋冲锋让敌领教我军锐利后,再用比他们多一倍的人马冲杀对阵。此战必胜。’

  玉藻醒悟状,轻哦了一声,点点头,道:

  ‘前有猛烈先锋,后有果勇中军,这阵么果然排的精巧,呵呵,只是没听见左帅您做何处呢…哦,我知道了,垫后么,这么重要的位置,非左帅莫属。’

  瞧着玉藻侧首轻哼着笑声,月楼终于有所感,对方似乎在嘲笑自己。可他却并未明白,自己哪里值得嘲了。

  他不先探看清楚敌情,兵力多少,前驱为谁,主将如何,就直接定下迎面直击的策略,这叫不明敌我。

  用来冲锋和中军压阵的都不是自己人,你怎么能保证,这些人一定能听从号令,倾尽全力。这恐就做不到将士用心。

  再有,月楼现在所排布的兵阵,其实都是纸上谈兵,即对敌没有充分了解,也充分暴露了他自己毫无实战经验的缺点。

  所以,玉藻笑就是笑的他一番自以为是的空谈。

  沉稳而优雅的声音响起,和庆看都不再看月楼一眼,直接面向玉藻:

  ‘右帅可有良策?’

  这一问就果断给月楼之前说的下了定论,你的不行,再听听人家的吧。

  玉藻收起笑容,目光盯着自己桌上杯子里旋转的茶叶,正色道:

  ‘既然翼禹不畏艰辛,带领大军长途远涉的奔袭。我也不嫌弃偷个懒,打击一下他的后方。’

  和庆面上依旧冷淡,只是长睫微微震动两下。一双漆黑眸子直直看着玉藻,过了好半刻,才道:

  ‘翼禹带军出征,为防后方空虚被人偷袭,长岁山必也会做些准备。右帅不可不防,需加小心。’

  听他所言,玉藻却更加心安。因为话中之意,这位主帅大殿明显是允了她的计策。

  可接着,和庆的目光又转到月楼处,道:

  ‘既然左帅也有良策,那便去做吧。’

  玉藻听得差点将一口茶吐出来。

  而月楼却是迷茫的问:

  ‘什么做,做什么?’

  和庆道:

  ‘左帅刚刚不都定好排兵布阵方略,就按那个去做吧。哨探之前来报,翼禹军队已经到了滨水。左帅现在领军急行,足可赶上与其在滨水西摆开战场。’

  缓缓咽下茶汤,玉藻在心里默默腹诽:这人太坏了,这是明摆着让南极仙宗带人去撞墙啊!而且,那心计也够深的,咱们一右一左,一个去抄比翼族老家,一个前头对阵前置令其前行进攻受阻,后退救援有碍。他呢,估计就是稳坐大帐,静待功成了。

  不过,抄比翼后门的策略本来就是玉藻提出的,她对自己和部下很有自信,觉不会输。

  而月楼么,呵呵,玉藻也可断言,他输定了。不过,他们南极输不是应该的么。

  到时候,南极人马失策大败,她就不信,和庆还能稳坐帐中,不赶紧出兵营救。届时,这狐狸大殿想要张嘴等果子掉下来的计策,也就不攻自破。

  嘿嘿……

  商议结束后,玉藻和月楼前后脚出账。在到了帐门时,外头有人给掀开帐帘,两人先驻足下,玉藻做个识趣的,自动侧身,请让月楼先出。然后,当她脚步才站在账外,以及帐帘还没落下时,一声咦从其口中发出。

  做的端方的和庆举目过来,见玉藻正笑着和自己豢养的白狼天师对望,而且她还伸出手去揉天师的脖子。

  这只白狼乃是和庆从不周山中猎获灵兽,凶猛非常。平素除了和庆,从不肯让别人近身。在西华州时,因人们不知其性,很是伤了不少人丁。所以,基本和庆走哪儿,都会带着。或者让它跟在身边,或者画个地圈让其在里不准走动。

  因为今日三人开会,他带着头雄壮的白狼未免招摇,便在长门口画了圈,让天师老实待着。哪成想,玉藻会去招惹它呢。

  显见着天师已经在呲牙了,和庆心道不妙,正要去制止,忽然惊见玉藻手指勾成个圈,迅疾到天师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给它头顶上来了一个响栗。

  那声音清脆好似捏碎核桃,掐烂个脆枣般,声儿虽脆但不算大,可天师却是少有的发出一声低低哀鸣。然后在他降怒未来得及怒之时,玉藻已经一手掐住狼脖子上的七寸肉,一手抓了下巴上的大簇白毛,笑着说:

  ‘还挺厉害,来,让姐姐看看你多大了。’

  命门的七寸肉在人手里,下巴上最舒服的位置也被这恶女抚摸着。天师就好像在最恶和最美的梦境交界,一会儿呲牙,一会儿又发出呜呜,像个傻子一样。

  和庆惊讶的立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勇猛的天师跟个傻狗一样,被玉藻掰开嘴巴看臼齿。然后,他耳边更响起个惊雷一样声音:

  ‘岁数不大呀,哎,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抬腿儿……’

  估计,此刻天师和和庆都有种被雷劈死的感觉吧。

  是以,和庆眼看着他家威武赫赫的天师,嗷呜怪叫一声,费力挣脱了敌人控制,头回不尊主人命令 ,撒丫子跑的逃命似的。

  而玉藻竟也执着,跟个女流氓似的也追了过去,口中还在喊:

  ‘小白狼,莫跑啊,咱们有话好说。我也有条白狼,是个小哥哥,都是单身,你们做个伴呗……’

  和庆走出帐门时,已经将面色的惊愕收起,依旧那副冷冷淡淡的飘逸模样。

  这时,怀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做极目远眺状道:

  ‘你家天师也是公的吧,这怎么作伴啊。’

  … …

  幽幽的歌舞声自南极仙宗帅营中传来,是月楼这个富家子在为明日开拔而提前庆祝。

  星辰闪烁在南天门外漆黑的夜空中。

  天师至今未归。

  和庆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大营,亲去寻找。

  无需花费多少心思和功夫,他便在九颠营中一处青草坪上见到了目标。

  草坪上有个禁制圈,天师正在那圈里,它的头埋在地上,狠命的啃着一大块肉骨。

  在天师的边上,趴着一条和他体型,模样都极为相似的同类,若非那家伙额头有绺红毛,还真不好分辨他俩。

  额头一绺红的白狼哀怨的盯着天师,口中偶尔会发出一声抱怨的呜咽。

  看来,应该是争食输了,只能在旁边流口水,才会如此。

  天师肯乖顺俯首于和庆,首先是和庆的强大,他第一个征服了它,所以驰骋纵霸不周境的灵白狼王,收起了利爪,俯首而拜,甘愿匍匐在了主人脚下。

  其次,跟着和庆,天师吃的食物从以前林中野兽或者小精小怪,直接为各种奇珍灵草、仙兽大妖所取代。

  强大的主人和更高级的饵料,让这头白狼对认主后的生活,过得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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