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和蜘蛛说再见
我发现了，蜘蛛们就是来团建度假的。
轮船开的很慢，根本不像是去工作，更像是旅游观光........。
芬克斯和飞坦基本上泡在游戏厅（我被扯着一起打过僵尸），玛奇喜欢逛商场（我被扯着拎过包），信长和窝金喜欢光顾夜总会（本打工仔帮忙端盘子的时候遇见过），团长没事儿就逛逛美术馆和酒吧........反正大家都过的挺滋润的。
顺便一提，虽然轮船的主业是赌场，但蜘蛛们似乎对赌钱没什么兴趣。
信长和窝金倒是偶尔会光顾一下赌场，不过基本上他们也没有拿现金的习惯，就算赢了钱也没啥用处。
哦，他俩也基本赢不了。
而法沫作为引诱别人沉溺于欲望的赌场老板，更不会对赌博产生兴趣。
我寻思着，对于脑袋夹在裤腰带上蜘蛛们来说，赌钱与赌命相比，的确太小儿科了.......。
之前我没见过的4号面影和10号剥落裂夫也来了，我数了数，蜘蛛腿好像全部聚齐了。
哦，还有，去参加猎人考试的侠客也上船了。
他没考上。
“没想到最后一关是测试脑电波，要考察考生有没有犯罪倾向～。猎人考试的内容每年都变，只能明年再碰碰运气咯～”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臭？”
“...........刚铲完一堆粑粑我能不臭么！！”
刚刚完成了一天劳作的我被侠客逮住，被迫听了一遍他在猎人考试中的经历。
“诶～你快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再过来～”
侠客捏着鼻子嫌弃的摆了摆手。
“我朝九晚九工作了一整天！好累的！我今天还没有给小安吹笛子呢！你就放我跪安吧.......”
“嗯？”
侠客表示没听见。
“.........好滴吧，我马上回来”
我讨厌加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我除了认真打工还债以外就是给蜘蛛们当消遣，虽然偶尔会被神奇动物咬烂衣服，基本上过的算是平平淡淡。
法沫做为老板显然比团长大方的多，他每三天会发我一包输血用的血，还鼓励我多和小安说说话，别让她太无聊。
“诶，你做为法沫的同伴，对他和小安的事情怎么想的啊？”
午休时间，我被飞坦扯到了最近被他霸占的游戏厅。
飞坦立在新进的一台抓娃娃机前，斗志昂扬的挑战着摆放角度刁钻的小猪佩佩玩偶。
“主动制造软肋，不可理喻”
他专注的盯着小猪佩佩，满脸讥讽的冷哼道。
“嗯～所以还是一次性比较好的意思？”
我想了想前几天去夜总会打杂的时候遇见了结伴逛夜场的芬克斯和侠客，当时我还问他们怎么不把飞坦叫上.........。
回答是，对于飞坦来说女人都是一次性用品，所以人家不会去固定场地找。
虽然我觉得女性对于大部分蜘蛛应该也都是一次性用品......不过飞坦的一次性可能是上床=丧命的真·一次性。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死的多了的话难免会影响任务。
“......你听谁说的？”
“没听谁说，就是这么觉得？就，以身饲虎嘛，活着才怪.......”
“很了解啊？”
“没没，不是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哈哈，哈哈.......”
即便脾气暴躁如飞坦，在长期的磨练中，对我嘴欠的忍耐力显然也有所提升，他在斜了我一眼后以残暴的手法把小猪佩佩夹了起来。
“哼，无聊”
娃娃机里滚出了一只小猪佩佩，飞坦抓起了猪头，随意地扔给了我。
飞坦对游戏的奖品没有任何的兴趣，之前奖品都是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的。
不过自从我阻止了他这种浪费行为后，我就成功替代了垃圾桶，因此法沫客厅的沙发附近便堆了一大堆玩偶抱枕.........。
“哦～棒棒！”
我热烈鼓掌，坚决不错过任何一个对债主爸爸表现赞美的机会。
“主要是这些机子其实也都大同小异，你都玩了好几天了嘛！！手艺太高超了！！确实没什么可玩的了！！”
我抱着李逵cos的佩佩继续拍马屁。
想想飞坦作为一个爱好拷问和杀人的强盗每天只能在游戏厅里泡着也确实挺没劲的，没劲到我的小猪佩佩一百零八将系列都快凑齐了......。
“把旁边那个新进的机子搞完就回去睡觉”
“哦.....”
说起来，飞坦其实对我这种努力工作的态度是不太满意的。
但他也没打算给我减少欠款，也就由着我端盘子铲屎，只是偶尔抽风似的会抱着我睡一会儿。
由于每天都要铲几百斤粑粑的我非常疲惫，基本进入了“抱就抱吧，我照样可以睡如死猪”的状态.........。
“刚才那个问题”
没过多久，燕青cos的佩佩出炉，飞坦弯腰捡起的时候，突然开口。
“如果我是法沫的话”
绣着纹身的燕青佩佩飞入了我的怀中，虽然游戏厅的bgm喧杂，但飞坦低沉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我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摆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也不会给她那么多自由”
“我会把她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把眼睛也剜掉，鱼尾也切掉，疯了最好”
游戏机变幻着的灯光杂乱的映在灰紫色的眼睛里，暗沉中带着狠绝。
我错开眼睛。
“没想到大爷挺浪漫的哈，还要来个金屋藏娇”
“............”
“不过按你说的可能还需要雇一个护工或者铲屎的，这一年的费用下来啊，也是不小的开销。诶，大爷你买房了么？最近这房产价格飙的很恐怖的，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
飞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我的脸蛋子捏青以后愤愤地转身走了。
不过这点淤青以我的修复力根本不算什么，我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手一个小猪佩佩，用两个猪鼻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疼痛疼痛快飞走～”
“你又犯什么智障”
“诶～让奶奶疼一下嘛～”
“.......说什么胡话？”
“哎呀～不是你说我是老女人嘛～”
飞坦烦躁地甩开了我，我拿着小猪佩佩继续攻击，用嬉皮笑脸掩盖滑过鼻尖的酸涩。
“诶，团长，你怎么来这里了？”
正在给小白换药的我看向了站在笼子外面的清俊男子。
他额头上绑着白色绷带遮着十字架刺青，穿一件黑色衬衫，手里拿着一本北原白秋的诗集，站在呲牙咧嘴咬笼子的囊毒豹前面看起来实在不太和谐。
“嗯，下来逛逛”
团长身边一般都跟着两个以上的团员做保镖，这会儿却只有一个人。
可见团长相当信赖法沫，在他的地盘上似乎警惕性有所下降。
小白的笼子门半开着，团长悠闲地走了进来。
小白大概是感受到了团长身上的煞气，抓着我的围裙往后退了退，露出了尖锐的犬齿。
“没事啦，我认识他。他不会伤害你的........emmm应该........大概......也许吧.........”
我的眼睛开始蛙泳。
毕竟这里的所有猛兽怪物，都不一定比这位蜘蛛头凶恶.........。
“狼人？我前几天看过他和三头鹰头马身兽的角斗”
“啊......因为那个，阿里和阿菲不是已经......小白和阿亚也都伤的很严重.......”
小白的尾巴和耳朵都竖了起来，死死盯着逐渐靠近的团长。
团长的手缓缓伸向了小白........。
“团长”
我一把抓住了团长的手。
“我不好玩了么！我不可爱了么！你居然看上了别家的神奇动物！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错付惹.....！”
“...........”
团长黑脸，被我闹了一阵后显然对小白失去了兴趣，走向了其他的笼子。
我用手抚了抚小白颤抖的后背，相比于飞坦小白实在乖顺太多，过了一会儿就安静地缩回了墙角。
“团长，你别这样吓唬他们，他们受伤了也得参加角斗的，很辛苦.......”
我走到了团长的身边，提出了抗议。
其实法沫养神奇动物的地方一般都是不太欢迎蜘蛛参观的，他们这种念能力者气场太压人，很多神奇动物感官比人类敏感，更容易受影响。
团长没理我，站在三个头的如尼纹蛇的笼子前看的饶有兴趣。
“忘记了飞翔的凤凰，被关在鱼缸里的人鱼.......”
团长念着诗一样的句子，颇为愉悦的看向了我。
“你又是什么呢？”
“啊，努力还债的美少女？”
团长意味深长的摇头，我实在没有心思陪他在哲学奥秘上浪费脑细胞，拿着扫把走进了下一个要打扫的笼子里。
流浪狗影响城市建设所以要驱逐，熊猫长得可爱快灭绝了要保护。
父母相信能支配孩子的一生，女人觉得浪子能为自己回头。
不过是人类一贯的自以为是罢了。
咱就不能学这种心态，他们误入歧途顶多蹉跎几十年就完事儿了，咱误入歧途.......可就真的别活了。
几日后，轮船顺利的开到了魔鬼三角附近。
一大早，蜘蛛们就兴致勃勃地开小船打鱼去了，好像还特意定制了好几十亿的声波仪器（请脑补星爷美人鱼里的那种），打算把海妖震出来。
等他们凯旋归来后，就会在轮船上举办一场海妖以及海妖皮的拍卖大会。
因此，昨天开始轮船的宴会厅就进入了晚宴模式，据说法沫在最后一个港口还邀请了一些歌手明星上船，在拍卖大会后安排了新晋人气女团的演出。
晚宴啊，这是一个多好赚钱的机会？能拿多少小费？
然而，法沫却给我放了假，还发了我一件红色到白色渐变的一字肩晚礼服..........。
我寻思着，可能是因为蜘蛛的女性成员太少了，能自己找到女伴的团员也不太多。（除非恐吓哈）
虽然我的外表是个初中生，但有胜于无，大概得去凑个人头。
我穿着晚礼服在小安的鱼缸前吹了半天短笛，有些气短的瘫坐在椅子上。
“法沫的品味也太差了吧，为什么要让我走性感路线！”
小安对我表示同情。
我看着低胸一字肩下的一马平川，感觉颇为人小鬼大，很像被家长拖着去表演节目的小朋友.......。
我已经能完全脑补到飞坦的嘲讽脸了。
正在我垂头丧气之时，突然，工作用的无线机响了。
“哦......好像是出了点问题。我先下去一下哈，马上回来”
小安点头，笑得甜美。
我快步跑到了关着小白的笼子，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趴在角落，大口喘息着。
“怎么了小白？是不是发烧了，让我瞧瞧......”
没等我说完，伴着锐利的冷风，一把匕首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带我离开这艘船”
这是我听见小白说的第一句话。
像小白这样拥有人型的幻兽是可以借用武器的，但绝对不能把武器带回笼子里，如果被发现，是要被严罚的。
而他的匕首......已经藏了一阵子了。
我前一段时间就发现堆在墙角的稻草下面闪着银光，不过我当作是自己眼花，前几天打扫笼子的时候还特意的跟他讲了今天蜘蛛出任务的事情。
能跑就跑吧，大不了我被扣工资嘛，法沫大概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的铲屎官了。
“我现在是在被你威胁，是么？”
“是”
“我反抗了，你会伤害我，是么？”
“.......是”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只能听命于你了！”
我完成了和摄像头的交流。
现在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忙着晚宴的事情，应该没什么人在意少没少一艘救生艇。
我用员工卡刷开了快捷通道，带着小白走到了存放着救生艇的船仓，示意他坐到我提前放好逃生用品的救生艇上去。
“这个是地图，你会看吧？往南走两天，就有大码头。多余的燃料也放在船上了。这里离魔鬼三角很近，不过你按照指南针走就不会出问题。对了，记得把船上的卫衣和帽子戴上，你得挡住耳朵和尾巴.......”
“......嗯”
小白似乎被我完美的安排吓到了，低头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踏上了船板。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没帮你啊，我是被逼的啊？”
我一脸无辜。
小白沉默。
“玉镜”
“嗯？”
“我的名字”
“嗯，我叫四喜。小玉，很高兴认识你”
滑轨上的救生艇被推到海上，夕阳软软的金色照在小白左腮狰狞的烙印上，一直被恐惧和不安笼罩的面孔终于变得明朗。
“我的家乡在一个没有太阳的地方。如果你以后需要了，记得来找我”
“需要了？怎么说？”
“你是被月亮诅咒的人，总有一天，会需要的”
“啥？？？”
团长的文艺细菌还带传染的么？？？
小白没回答我，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橙色的救生艇缓缓滑动，逐渐消失在了金色的大海里。
我很茫然，满脑子都是水冰月摆着pose高喊“代表月亮消灭你！”....小白应该说的不是这个吧？？
吧？？
事实证明，意外从来都是结伴而行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了法沫客厅的大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落地窗被全部打碎，关着小安的强化玻璃也开了个大洞，柔软的红色地毯已经被浸湿了，我的一百零八个小猪佩佩们全数滚在地上。
窗口站着几个长着水色鱼鳞的男人，小安躺在领头的男人怀里，金色眼睛像夕阳照射下的海面一般，静静注视着我。
“.......请问各位要不要喝个茶？有普洱茶，红茶，白茶，龙井，咖啡.......”
经过长期的狗腿训练后，我几乎本能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
领头男冷哼，瞬间，几把长剑指向了我的喉咙。
小安没有制止，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所以”
我叹了口气。
“我是被利用了，是么？”
短暂的停顿后，小安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
据我所知，小安被法沫关到这艘轮船上已经有些年头了。
如果小安的同伴能来救她的话，也早就应该来了。
这世间没有巧合，只有必然和蓄谋已久。
“短笛么？”
短笛能发出所有乐器里最高的声音，或许，以海妖的顺风耳是能听得见的。
“海妖的语言是音节，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推测，你频频示意我吹的那首曲子，有某个音节在海妖的语言里代表着类似于SOS的意思？”
法沫听不懂海妖的语言，小安确实可以借着我的手，大胆地发出求救信号。
并且，她除了《病名为爱》以外还有几个固定歌单，大概组在一起，也能拼凑出较为复杂的语言。
我瞟了一眼落地窗下面的大海，只见泛红的海水里是密密麻麻的海妖（辛亏大部分船客现在都在晚宴上，不然密恐人士得吓死），有男有女，都手持兵器。
看来，团长他们这次去海妖的老巢，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那首歌的歌词.......”
我不禁臊的老脸一红，为自己的恋爱脑深感羞愧。
“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逃过这一劫。还成功救出了公主殿下”
领头男虽然嘴上在道谢，表情却极其轻蔑。
“所以你们打算干嘛？看起来不太像要马上走的样子呢，我是不是应该去厨房拿两块蛋糕什么的？”
“不必劳烦了。不过你猜的也没错。我们当然不能白来一趟”
领头男狞笑，比小安灰暗的金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沸腾着愤恨。
我往一旁狠狠侧头，用离我最近的剑尖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对方显然被我的举动惊住了，我趁着那一瞬的凝滞，跑到了墙边的警报器前。
“紧急情况！各岗位就位！请迅速带着船客撤离！战斗人员请准备应对恐怖分子袭击！”
法沫屋里的警报器一般绝对不会响起（毕竟他是所有员工里武力值最高的，就算有敌袭也能自己carry），想必所有轮船的工作人员都能体会到事件的严重性。
“你不是人类？”
领头男面露惊异，喊完一嗓子就被制服在地的我悻悻地点头。
“要杀要剐，随意吧”
反正这上刀山下油锅的事儿咱也没少做，不差这一次半次。
小安迟疑了片刻，用手指在领头男的手上画了些什么，随后领头男咬牙切齿地命令其他海妖放开了我。
“.......公主殿下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起身，像平时打招呼那样，朝小安笑了笑。
“谢谢。不过我得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呵，这个船已经用我的能力布好了阵眼，很快就会爆炸。你确定要留在这里？”
“哦，那我就更应该快点去忙了”
“.......那些人类无辜么？他们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法沫能这么公然的举办拍卖会其实意味着，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有把海妖看作有意识，有思想，和自己平等的生物。
对他们来说拥有美妙歌声的海妖跟金丝雀差不多，养着还能体现身份，扒了皮做装饰点缀，与那些鳄鱼皮的包、蛇皮的腰带没有任何区别。
“我是这个船的员工。我不去干活儿，会被老板扣工资”
离开法沫的屋子前，我还是没忍住回头。
“.......你真的要走了么？”
小安自然是不会回答我的。
只是那双勾勒着金色眸子的水色长睫间滚下了一颗珍珠，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船里已经乱成了一片。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一个个落地，幻化了双腿的海妖们挥动着长剑，几个保镖模样的男子用枪应对着，一时间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叫声，以及枪声和利器刺入骨肉的声音。
我跑到关着幻兽的区域，除了会危及人类的品种以外统统都放了出来。
“你们能飞的就飞走，能游的就游走，啥都不会的，就互相帮衬一下，快点离开这里吧”
蝎尾狮小雷在我的手臂上蹭了蹭，轻轻地咬住了我的衣角。
我摸了下它硬邦邦的狮子毛。
“不用管我，快走吧”
算着时间，落空的蜘蛛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我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救助船客，但可以确定的是，战斗只会愈发激烈，这艘轮船会变成彻底的地狱。
和神奇动物们告别后，我加入了疏散乘客的队伍。
轮船因为浸水开始倾斜。
我勉强的在船舱里奔跑着，试图寻找到幸存者。
而此时，我发现四周逐渐浮现出了奇怪的印记。
这是念。
大概是海妖男说的“很快”到了吧。
怪不得周围的海妖已经撤离了。
我继续寻找幸存者，来不及前往救生艇的船客只能让他们和桌椅一起跳窗，至少比留在轮船上生存率高些。
辛亏，没有穿法沫和晚礼服一起送给我的高跟鞋。
不然我肯定跑不到现在........。
突然，船身猛地往一侧一沉，我被狠狠地甩到了原本是墙的地方。
摔烂的骨头插入了脏器，我吐出的血把渐变色的晚礼服染成了红色挑染，白色的绑带平底鞋上也全是斑驳的血迹。
可惜了我这个穷光蛋狠下心买回来的新鞋啊......虽然某矮子应该也不会在意我的高矮胖瘦......但终归是，浪费了。
烈焰中，我的身子在一瞬间被炸成了碎片。